第一卷 第八章
儀式快要禮成時,院外傳來聲響:「梅大俠,可否出來相見!」
若蘭皺眉,我與他攜手至院中,院中有一老者,年六十幾許,髯須尺余,到有幾分仙風道骨,若蘭見是他,上前行禮,「歐陽老前輩駕臨,恕清骨未能遠迎。」
「梅大俠說哪裡話,幾年前,若不是你救了小老兒,今天哪還有我說話的份。」
「前輩過謙了,您當日誅殺『燕雲十二煞』,何等俠義,清骨也只是在旁掠戰罷了。」
老者哈哈大笑,「鏡雲,鏡明,你們出來,見見這位少年俠客。」
樹后出來年輕一男一女,都是面如冠玉,俊翌人物,那姑娘只拿眼睛盯著若蘭,我越瞧著,越可氣,輕捏了若蘭一把,意思說,你可神氣了,有年輕眉眉看你,一見鍾情啊!
若蘭反握了我的手,輕眨眼,意思說,你放心,我只愛你一個。
我面露凶光,意思說,你敢外遇,我就敢出牆!
若蘭目光更柔,意思說,豈敢!豈敢!
我兩人光顧著『眉目傳情』,將他三人涼在一旁,老者再笑,「梅大俠,夫妻情深,我等前來,豈有空手之禮!」
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石,通體玲瓏,玉質晶瑩,白如凝脂,連我這個不識貨的人,也目瞪口呆,「這是我歐陽家傳家之寶,梅大俠請笑納。」
「前輩客氣了,前輩怎知梅某隱居此地!」
「我從二當家口中,好不容易才探聽到,怎麼!就你二位!他們怎不見來!」
我心道:『是了,定是若蘭告知不適此地,只是若是不適會告訴旁人,怎麼自己不來!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上。』
若蘭輕笑搖頭,手中推拒著,只是不受那玉。
二人推搡著,突然那老者反扣若蘭脈門,若蘭一怔,歐陽鏡明已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我也被站我身側的歐陽鏡雲點了穴,一切,太突然!
若蘭問道:「前輩此舉為何!」
「老朽慚愧,此番乃逼不得已,我不會傷你姓命,只遵那人吩咐廢你一身武功。」
我高聲尖叫:「不,死老頭壞老頭,你最好殺了我,若你動若蘭一下,我冷青青發誓,定要你絕子絕孫,活著比死難受……(點號是連篇髒話,不文雅!)
我眼裡深絕的恨意,那老頭嘆息:「罷了,罷了,想不到我歐陽秀,到老還要做這離人夫妻,忘恩負義的事來,老朽定不能動梅少俠分毫。」
「爺爺,如果咱們不照做,那……」歐陽鏡雲著急。
「住口,不許多嘴,梅大俠,老夫勸你一句,放棄尊夫人吧!自古紅顏多禍水,溫柔鄉里英雄冢,那人位高權重,對你夫人是志在必得,否則老朽怎甘心被他驅使!」
「一切是您早預謀好的,說吧,傲龍山莊怎樣了。」若蘭已知傲龍山莊不好,否則幾兄弟豈會不來參加他的婚禮!如風或許不會來,但大哥二哥定會到的。
「少俠還是別過問的好,老朽此番來,就是來接尊夫人,少俠還是不要過問江湖事,就在這山清水秀之地隱居吧,外邊的天,已變了。」
若蘭對我笑著,很凄涼無奈的道:「我很傻,對不對!若我再機靈些,哪裡會讓你身陷囫圇,為夫錯了,只要我還剩一口氣,定會救你出來。」
「不要,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我哭喊著,不明白他們說的那人是誰!
「梅少俠,你不要試圖沖穴,那樣只會傷身,你的穴道要三個時辰才能解得,老朽告辭了。」老頭還算有『良心』,說這樣體貼的話,聽著似嘲諷。
歐陽鏡雲點了冷青青昏穴,三人帶著冷青青急馳而去。
梅若蘭嘶聲的喚著「青青」氣急攻心,氣血翻騰,口吐鮮血,高聲大喊:「青青,青青……」
最早些時候,是發現自己穿越了,可是現在一醒來,卻成了『冷妃娘娘』,若是早先有這樣的機遇,我巴不得呢!人人爭做鳳凰女,弄個太后噹噹,垂簾聽政什麼的,豈不爽歪!我惦記著若蘭,不知他怎樣了!
我呢,好吃好睡,皇宮大院我是跑不了,只得走一步是一步,宮女太監一打,他們小心翼翼的服侍我,我稍微有些不痛快,他們就如履薄冰,漸漸的我喜怒不行余色,安靜的彷彿是空氣里的一粒塵埃!
「娘娘,這是新來的宮女,小玉快給娘娘請安。」一個宮女打扮的人被領至我身邊。
我驚跳起來:「小玉,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山莊怎樣了!」
「姑娘是你,你不告而別,我可擔心死了,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就到了皇宮,他們教我禮儀,說是伺候主子娘娘,姑娘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和三當家在一起!」小玉對這一切驚詫莫名。
「小玉,你來這裡多久了!」歐陽秀口中的那人,我反覆猜疑,疑惑不確定。
「有三個月了。」
「什麼!」
我周身徹底的發寒,這就是說,我和若蘭離開傲龍山莊,那人說不準就開始部署一切,那人必是熟知一切,朱獨傲!他竟然有這樣的權利,將我安置在這深宮大院,可他若是皇親國戚,沒必要啊!
不會吧!難道他竟是皇帝!可一個皇帝,怎麼會和江湖扯上關係!又怎麼會是傲龍山莊四當家!
「娘娘,今晚是您的冊封大典,您養養精神,奴婢告退。」宮女說。
我靜靜任她們擺布,小玉在我身邊,讓我安心不少,沐浴更衣,梳妝打扮,華麗宮裝。鏡子里的我,恍若隔世。
我冷冷的說:「我要穿我來時的衣裳,紅色的那件,髮式我要『流雲髻』,這般滿頭珠翠,我不喜歡。」
梳頭的宮女,猶豫著,小玉已開始為我梳頭,若蘭送我的玉簪,斜斜的插在髮髻里,想著與他的那半年逍遙時光,不由觸景傷情,厚重的脂粉衝出兩條小溝,模樣很滑稽,我卻傷心欲絕。
小玉也哭著,我笑著:「傻姑娘,人家哭,你也哭。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不知道,那天是若蘭為我梳頭,畫眉來著,他可比你手藝好來著。」
宮女們攙扶著我,八個掌燈宮女在前開路,後面拿著錦緞服飾,首飾,古董,美食的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前往,中宮西側的重華宮,這位皇帝可真夠看重我的,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左側是一個中旬貴婦,神情嚴肅,貴氣逼人,右側是雙十年華的端莊,秀麗女子。
朱獨傲就坐在中間,傲視群雄,唯我獨尊的模樣,嘴角擒著笑意,我直視著他,不行禮不拜跪,老婦人深皺眉頭,斜眼瞥了瞥皇帝,面露不愉之色,皇后仍謙和的笑著,朱獨傲,朱子國的皇帝,『朱』,是國姓啊!
朱獨傲朝我伸手,我直直的走近他,他牽著我,與我同坐在皇椅上,眾人驚訝,皇座視為權利的象徵,一國之母太后,後宮之首的皇后也無資格。他這麼做,無非是為顯示我的重要性,我卻沒半點開心,這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們,心底里還不知要怎麼算計我呢!
歌舞,夜宴,帝王的奢侈華麗,朱獨傲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隱忍著,私心裡還存有獲救的希望,可又怕若蘭與其他人受到傷害,盡量的心平氣和。
舞姬們做了個收尾的動做,彩帶揮舞的迷了觀者的眼。
梅若蘭如一枝獨秀站立中央,清瘦形消,唯有清爍的眼,淡淡的風骨,迎風獨立!
我的淚,流!若蘭,你不負我,此生足以!
青青,我來接你回家!
朱獨傲哈哈大笑,「好你個梅清骨,深宮大院你也敢闖,罷了,殺了你,也絕了青青的念頭,這可叫『地獄無門,你偏來』,來啊,與我捉拿反賊!」
一聲令下,彷彿平地冒出許多人來,朱獨傲早有防備,我的心跌落谷底,若蘭無疑是送死:「慢著!容我說幾句話,你放了他,我什麼都依你便是!」
「不,青青,不可,我便是拼著性命,也要救你出來。」若蘭驚慌。
「若蘭別做傻事,在這裡錦衣玉食,我不知有多開心!我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權勢比情愛更誘人,若蘭你別犯傻,走吧,遠走高飛,找一個溫柔賢良,美麗的女子共渡一生,忘了我吧!」
「不可以,我不是如風,你幾句謊話,就能矇混過的,我不走。」我的若蘭!
「夠了!」朱獨傲怒喝,「死活不論,擒了!」
一時混亂,宮女們尖叫,閃躲昏眩,我看著若蘭獨力奮戰,我的心在滴血,倒下的一批武士,接著又有一波湧上,遲早若蘭會精疲力竭,血染了他一向愛惜,潔僻的藍衫!
我哭著唱《疑似故人來》,為痴傻的若蘭!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
本應是一對
人在少年夢中不覺
醒后要歸去
三餐一宿也共一雙
到底會是誰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過去
總是最登對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戲
前世故人忘憂的你
可曾記得起
歡喜傷悲老病生死
說不上傳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塵渺渺
天意茫茫
將你共我分開
斷腸字點點
風雨聲連連
似是故人來
若蘭的視線同我相觸,他眼底的堅決令我痛心,我唱此曲,但願若蘭明白我一片苦心!
啊!我尖聲大叫,朱獨傲慌了神,我乘他鬆開了我的手,拔下玉簪,抵著我的咽喉,顫聲道:「放了若蘭,要不我死在你面前。」
「你放下,不可。」朱獨傲朝我近了一步。
我稍用一絲勁力,血流下。強忍著痛,告訴朱獨傲,我再認真不過!
「住手,放他走。」朱獨傲提防我稍有閃失。
我與若蘭近在天涯,卻遠在天邊,都怪我招惹出這麼多是非,死了到乾淨!
我拼力將簪子刺進,頸邊血流如柱,朱獨傲衝上來,扶著我,大喊:「御醫,御醫,來人啊!」
我漸漸的神志不清,也不知若蘭怎樣了!
醒來,小玉哭的凄慘,我想說話,頸邊疼痛難忍,轉眼處,竟是付懷玉,他怎麼會在這!
「三哥,如風,二哥他們都已安全離開,我留下來,為你療傷。」
什麼!他們都來過了!那我怎麼還在皇宮!
「那時你傷重,稍有延誤,救都來不及,這次精心部署營救卻失敗,你以為,我們會讓三哥獨闖龍潭虎穴!二哥負責放火,三哥吸引皇帝的注意力,我和如風打算奪人,這皇宮幾千禁軍,豈容易打發!」
我打消疑慮,沒想到我最終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壞事的是我自己。悔啊!悔不當初,自以為是。
「他們臨走時,皇帝答應不強迫你,但是,他要與你有共處的機會,若是你始終不會對他傾心的話,依半年之期,他會放了你,條件是:不再追殺武林俠義,綠林好漢,其實他要擒拿我們也只會兩敗俱傷,讓他作出這決定的,是你!你自殘時的絕決,萬念俱灰,使皇帝自責,不忍。你確是個果敢,堅毅的女子,若是男子,定能驚天動地的干出一番大事。」
我嗔目結舌,沒想到,付懷玉對我有這麼高的評價!
「這半年,我會陪你在皇宮,三哥托我照顧你。」他的眼裡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緒。
可惜我不能說話,一直都是他在自言自語,雖然這些話,都是我想知道的,可是,我現在很急唉!漲紅著臉,手上比劃著,做寫字的姿勢,小玉拿來紙筆,我寫著『小解』,小玉掩唇失笑,付懷玉尷尬異常,起身出去。
小玉扶著我,邊走邊數落:「姑娘,你總是這樣,先前叫人擔心不已,現在又逗人發笑,真不知拿你怎辦!」
我不理小玉的碎碎念,人有三急嘛,想著《兒女英雄傳》,男主人公小解時的遐想,我也忍不住牽動嘴角,『大珠,小珠落玉盤……』
有付懷玉這個神醫在,我的傷好的很快,只不過留了個淺淺的疤痕,只有米粒般大小,不注意也看不出來,皇宮內院付懷玉也謹慎,這裡多的深宮怨婦,付懷玉緊守男女之防。朱獨傲來過幾次,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人呢,只有經歷過死亡的恐懼,才知道活著的美好,我到啥時才是個頭!
「娘娘,陛下請您到御書房。」宮女來報。
嗯!叫我到御書房,幹嗎!去唄,宮廷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樹欲靜而風不止,最好某個寵妃吃醋,協助我逃離,做夢呢!我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朱獨傲示意我坐在他旁邊,我注意到還有兩個朝臣,一老一少,他們對於我的到來,並沒有任何異議,我靜靜的座著,百無聊賴的數著老者的鬍鬚,數的清嗎!
「陛下,臣以為黃河運河工程,工程巨大,且屢次不得法,慎而又慎。」老者道。
「林愛卿,卿以為如何!」朱獨傲問著少的,年紀這般輕就已出仕。
「臣以為,水利關乎國之根本,乃百年大計,陛下英名,定能名垂千古。」少年到會拍帝王馬屁!
「哦!你們給朕出了個難題,青青,你說呢!朕想聽聽你的想法。」朱獨傲問道。
咦!怎麼扯到我頭上!
「這種國家大事,豈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干預的,陛下折煞我了。」自古不是有女子後宮不能干政嗎!雖是冊封典禮沒完成,但宮裡的哪一位不把我當作皇帝的新寵!古往今來為一個女子大動干戈的,朱獨傲也算一個。
「你但說無妨。」朱獨傲微笑著說。
我微笑著,一語不發,我大抵能猜出他的用心,他無非是要我表現自己,贏的朝臣的認同,間接的讓我接觸不一樣的他,他也可謂用心良苦。
朱獨傲見我不語,尷尬的一笑,仍繼續處理他的朝政,若是別的女人,恐怕巴不得接近權利之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半年之後,他必須遵守諾言,放了青青,他該怎麼辦!錦衣玉食,珠寶古玩,這些都打動不了青青的心,他該怎麼辦!
臣相古然,御使林俊傑,見皇帝黯然神傷,心中訝異,近來時有傳聞,說皇帝強搶了一個民間女子,差點鬧出人命,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據說,冊封儀式上有人行刺,宮內所有人,對這件事不露絲毫,空穴來風,事出必有因,那個女子大概便是眼前的這位了,若論容貌並非傾國傾城,皇帝怎會如此迷戀!
我注意到那兩個大臣在打量我,我也回視,他們一定對我諸多不贊同,這可是個好現象!
「你們下去,速退!」朱獨傲大聲摒退兩大臣,抑鬱許久的怒氣爆發:「朕有什麼不好!你可以得到高高在上的權威,無敵的財富,三千佳麗集一身的寵愛,你還要什麼!朕都可以辦到。」
「我要的一直都不是這些,我要恬靜的田園生活,寄情山水的逍遙,一生一世只為相守一人的專註,這些恰恰是你作為一個帝王辦不到的,難到,你會為我捨棄皇位!你天生是一個王者,這點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我無情的指責,他所謂的優渥條件不是我想要的,當我以為這一生會與若蘭白首時,他憑什麼橫加破壞!就因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帝王!
自那日御書房見后,我有幾日未見朱獨傲,今日太后抱恙,群醫素手無策,太醫院請了付懷玉前去,他前腳剛走,皇帝後腳就跟來:「你們都出去,不得傳喚,不許入內。」
皇帝的神情不同以往,漸漸的朝我逼近,付懷玉不在,我喊叫也無用:「你要做什麼!」
「你知道得,朕江山美人都要,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即便是你也不許違逆朕,今天朕就要寵幸你,讓你名副其實得做朕得妃子。」
我驚得冷汗直冒,為今之計,只有『拖』字訣,「怎麼著也不差這一刻,我還未沐浴更衣,這樣很不講衛生唉!況且,你這麼凶,我會害怕,人家是第一次嗎。」做出嬌羞無限得樣子,心裡暗自著急。
「哦!那麼與朕同浴,想是別有情趣,來人,擺駕『玉清池』。」這個人精,自然看穿我的把戲。
糟糕,**相對,不走火怎麼可能!我的心怦怦亂跳,面上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被朱獨傲擁著,被他時不時的輕吻著,御女無數的他,最後一定會得逞的,似這樣屈服於**,白白的失了貞潔,心有不甘啊!
玉清池,水霧繚繞,早有宮女撒了花瓣:「你們下去。」朱獨傲徑自脫了華服,下池,微眯了眼,慵懶,高貴:「青青,下來,難不成要朕為你沐浴更衣!」
「我不習慣嗎!這樣我先伺候你沐浴,」不待他說話,我一板一眼的為他搓背,看著他得意,舒適的神情,好似我是一隻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不過皇帝的皮膚不是蓋的,細膩柔滑,摸起來手感不錯。(你在想什麼!怪不得大大們說你色!)
「青青,你在想什麼!」朱獨傲戲謔得神情說道。
「沒有,我只是……」,吞吞吐吐得說不出話:「啊……」我尖叫出聲,我被朱獨傲拉下水啦。
他似水蛭緊纏著我,不容我推拒,吻住我,他火熱得身軀灼燒著我,他得唇沿著我得臉,頸項一路向下。
「住手,四哥」,付懷玉橫衝直撞闖進,披頭散髮,神情緊張,衣衫凝亂,似有打鬥的痕迹。
我混沌得意識逐漸清醒,幸好大錯未鑄成。我披著濕衣,急忙躲至付懷玉身後,滿面羞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
朱獨傲對付懷玉惱羞成怒:「你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一國之君豈能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太后抱恙,根本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四哥,我仍敬你是四哥,莫讓做兄弟得我小瞧了你。」
付懷玉將他身上得衣服披在我身,護著我回到重華宮,我得媽呀!我的臉丟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