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沈離返回暗部的時候,整個人是很清爽的,上身就一件黑色的背心,衣服基本被自己拔掉留在旗木大宅了。
還有飛刃那本小黃書。
所以當他在醫療班的某個走廊里,看到偷偷摸摸蹲在柱子上的飛刃時,心情是頗為內疚的。
但是望著那雙隱藏在黑暗中,不論從那個方向看都給人一種『我看到你了』的眼睛,頓時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
「你蹲在柱子上面做什麼?」想不明白的沈離走過去,奇怪的抬頭問向飛刃。
蹲在柱子上,基本隱藏在房頂陰影中的飛刃一言不發,死死的蹲著就是不說話。
「飛刃?」遲疑的叫出對方的名字,沈離眉頭一皺,就看出遠處飛曲離開的背影道:「你這樣要是被飛曲看到了,他估計又要以為你瘋了。」
他說著,就打算將遠處的飛曲喊住。
「……」自認為隱藏的很好,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的飛刃此刻表情一僵,連忙對沈離揮了揮手,凝聲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小黃書給飛曲了?」
「什麼?」驚訝中帶著好笑,沈離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了。
飛刃對小黃書的執著實在太恐怖了。
「你就直接還給我吧,那東西很重要。」飛刃沉著臉,凝重的道。
就在沈離以為他下一句會說這本書和任務有關時,飛刃眉頭死死的皺起:「如果沒有這本書,我憋得難受,你要知道,男人的欲/望……」
「停!」抽搐著嘴角喊住依舊在柱子上面蹲著的飛刃,沈離此刻心情很是複雜:「看來你真是……瘋的不輕。」
「誰瘋了,你才瘋了。」飛刃臉色難看:「飛曲那傢伙,見誰都說瘋,在我看來瘋的人是他而已!書還給我,省的我還要跟蹤飛曲。」
「你這也太執著了吧,真的是一個暗部嗎?」沈離無奈的笑著:「我看你根本不是一個純粹的暗部,半路混出來的吧?」
「放屁,老子可是經歷了暗部所有訓練的精英!」飛刃立馬反駁,並用蔑視的目光瞥向沈離:「和你這種一個訓練都抗不過去的醫療渣渣不同!」
「這麼說,你是從小就被暗部選中,然後一直在這裡咯?」
飛刃得意的臉龐頓時沉了一瞬,目光盯向沈離:「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沈離漫不經心的道,然後突然眯起眼睛:「如果你是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那麼一定有關係網吧?」
「想做什麼?」語調略微提升,飛刃剛才暗沉的臉色彷彿只是錯覺一樣消失不見,只剩下戲虐的笑容:「說吧,想求我什麼,只要把書還給我,什麼都好說。」
「就是飛曲不讓我進入檢驗室和手術室,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另外的醫療忍者,向他們要出鑰匙。」沈離乾笑兩聲,說的很為難。
「……呆了五年的醫療班,最後卻來求我這個其他人給你找個醫療忍者?!」飛刃嗓子口發出低悶的聲音,看樣子是在憋笑:「你這傢伙,混的夠可以的啊!」
「找不找吧?!」沈離被嘲笑的臉色一黑,立馬問道。
「找!找!就憑你這厲害到炸的人際關係,我也得給你找個!」飛刃到最後幾乎是完全憋不住了,猛地就大笑起來。
沈離臉色難看的低垂下頭,雙手插兜一言不發,直到飛刃笑夠了,才抬頭不滿的道:「明天給我消息,等檢驗室和手術室的鑰匙都拿到后,我在把書還給你。」
暗部的醫療班,檢驗室和手術室有很多,不過都是被一些老資歷的人分別掌握。既然飛曲不讓用他的鑰匙進入,就只能找其他人了。
「可以,大概明天可以給你消息。」飛刃沉思一下,猛地一點頭,他視線隱蔽的瞥一眼飛曲離開的方向,就從柱子上面跳下來。
在離開之前,他還特意強調:「書!一定不能給我弄丟了,而且也必須還給我!」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沈離敷衍的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掉在旗木大宅的那本書,估計會被卡卡西扔了。
因此,他根本不在乎飛刃說什麼,反正書是別想要了。
飛刃放心的鬆了口氣,抬腳就沖著飛曲離開的方向而去。
「飛刃,飛曲……」低聲的呢喃兩聲,沈離搖了搖頭,覺得暗部實在亂。
一個想辦法監視對方,就連要小黃書這種事情,也只是掩蓋被沈離發現的尷尬而已。
而另一個強行說瘋,具體看不出什麼情況。
「或許也不是強行,飛刃應該也有瘋的趨向,不然飛曲不可能無中生有。」
但是這些事情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目前唯一的目標,就是儘快的進入檢驗室和手術室,將他身體不能過分使用查克拉的問題解決掉。
返回自己的宿舍,沈離剛推開門,就猛地看到亂七八糟的屋子,尤其是那張床!
被拆了!
「飛刃……!」咬牙切齒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沈離深呼吸一口氣,他只能拿出兩條被子,打地鋪。
而他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兩天以後,並等來了飛刃。
「沈離,鑰匙給你。」此刻,飛刃小心的從窗戶上跳進來,偷偷摸摸的注視周圍的情況,就走到牆角的地方,打算叫醒沈離。
他此刻還頗為坦然,對旁邊被拆掉的床視而不見。
啪。
沈離眼睛都不用睜開,就直接將對方手裡的鑰匙拿走,隨後他一手摸到旁邊的床腿,身形猛地一動,瞬間就砸向飛刃!
砰轟!
被砸中腦袋的聲音響起,沈離扔掉手裡的床腿,抬眼就對驚訝不已的飛刃冷笑一聲:「下回記得走門,還有,別拆床。不然砸你的就不是床腿了,而是刀子。」
「你的實力,有點超出我的想象,竟然能打到警惕狀態下的我。」飛刃的關注點明顯不在沈離的話上,而是遲疑的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采。
「你在想什麼,我的實力本來就強,中忍考試的時候就已經充分說明一切了。」沈離笑了笑。
飛刃聽后頓時露出恍然的表情,無奈的道:「你五年不出手,都快忘記,你也是能毀掉一片森林的人。」
「五年前的事情,你記得還挺清楚。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多謝鑰匙。」沈離聽到這句話,表情不變的轉身就走。
但是當他離開后,屋子裡的飛刃突然沉默了下來,然後猛地瞳孔一縮,低聲咒罵:「可惡!話說多了!」
但是隨後,他的表情又平靜了下來,半垂著眼皮,眼珠子沉凝在一起。
「沒想到我摧毀森林的消息,竟然也傳到暗部來了?」離開的沈離低聲的呢喃:「飛刃好像不負責情報這一塊的吧,那他怎麼知道的?」
然而他並沒有多想,直接前往了檢驗室當中。
這一次他將自己關在檢驗室中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到他自認為暗部不會那麼亂后,才打算離開。
這一次他望著檢驗室,尤其是檯子上那些機械設備,心中沉思,就將自己這次的意外成果,放在一個醫療箱中。
而桌子上,還有一個玻璃杯,其中有淡紅色的液體晶瑩剔透,閃爍著碎鑽般的光芒。
他看了很久后,轉身就將檢驗室的門鎖上。才回身拿起杯子,一口氣喝掉!
沈離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眉頭死死的皺著,隨後才緩慢的一點點鬆開。他腳掌輕聲在地上拍擊出規律的聲音,在這個無人的實驗室中發出一層層迴音。
「抑製劑沒問題,成功。」耳中聽著那迴音,沈離再次等了半小時,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他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原因,不過是身體被外來物質抑制,導致排斥查克拉罷了。
只要抑制掉這種外來物質,那麼他的查克拉就會恢復。
「但是可惜,查克拉還是發生了變化,被外來的藥物給同化了。」低聲嘆氣,沈離感受著體內的查克拉,還未能分辨出查克拉到底異變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只要能使用查克拉,他的實力基本穩定在上忍。
之所以是上忍而不是更強的實力,因為他的身體還是經常被大腦欺騙,處於一種疲憊狀態。
如果忽視身體的疲憊,直接爆發的話,應該可以達到精英上忍,但這樣沒有好處。
「看來必須解決掉體內的多餘基因,否則永遠不能解決身體的問題。」
失血導致的問題,沈離有預感,必須要『食人』才能徹底解決,光是輸血是不夠的。
不過幸好的是,他這次利用抑製劑,恢復了查克拉,也順帶抑制了身體的異變,這樣一來也算是讓身體的狀況不那麼嚴重。
至少不會天天想睡覺了。
確認這一點后,他將地上裝著意外實驗成果的醫療箱掛到后腰,就打算離開這裡。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剛走出檢驗室的大門,就猛地看到旁邊的牆壁上,靠著臉色難看的飛曲。
「你到底在檢驗室中打算做什麼?」飛曲見到沈離就焦急的詢問:「我和你說的很明確,以後不準進入,這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對啊對啊,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突然,一個帶著彆扭音調的聲音響起。
沈離順勢看過去,頓時發現飛刃也蹲在旁邊,他面具搭在臉龐,笑的很是扭曲,一張圓潤的臉基本看不出正行,雙目中全是嗜血和猙獰的色調。
「……你怎麼也在這裡?」被飛刃陡然的扭曲面容一驚,沈離嘴角抽搐的問道。
飛曲說飛刃瘋了,從目前來看,貌似不是假的。
那張臉實在太過於抽象崩塌,眼睛中的光芒也太過於充斥了負面的氣息,濃郁的殺意雖然被很好的控制在身邊,但是只要望過去,就可以感受到強烈的壓抑氣氛。
「參加訓練的人,受傷了,不得已送過來呢。」飛刃說著就獰笑兩聲,一點都不擔憂,反而帶著點興奮。
「你給我閉嘴!」飛曲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扭頭怒吼飛刃:「你手底下已經死掉一個人了,現在又有那麼多受傷的人。你的狀態已經不能主持訓練了,必須退下來接受治療!」
「我有兩個死亡名額,不怕。」飛刃惡意的笑笑,嘴角的弧度瘋狂的擴張,一路蔓延到耳下。隨後,他看向飛曲,嘲諷的嗤笑:「我自己的理智很清晰,為什麼要接受治療?」
飛曲深呼一口氣,似乎不能接受飛刃這種態度:「那些都是人!你的訓練模式本來就有問題,現在連你都沒辦法掌控好的話,很容易出人命的。到時候就算你有十個死亡名額,也不夠用!」
「到時候再說。」飛刃完全不在意的道。
沈離看著他們兩個的吵架,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只覺得暗部目前很亂。
飛刃明顯在監視飛曲,不過飛曲好像沒看出來,真以為飛刃瘋了。
但是,同為暗部的飛刃,為什麼要故意利用『裝瘋』這種事情,來監視飛曲?
沈離目前還弄不清這件事,但是他在暗部的目標基本達成。現在只想擺脫逐漸亂起來的暗部,等風波過去再說。
看著現場的局勢,他從飛曲的背後繞過去,就打算離開。
「沈離,還有你!」飛曲的喊聲突然響起,他放棄飛刃這個瘋子,開始對沈離說教:「你真的清楚你自己的身體……」
「我以後都保證不進檢驗室和手術室!而且也打算離開暗部去逛逛!」沈離飛快的打斷對方的話,一溜的道:「你也嫌棄我不出門對不對,這次立刻離開,短時間內絕對不回來!」
他說完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飛刃,發現對方眼中的癲狂有所減退,從深處浮出一絲懷疑。
嘴唇抿起,沈離飛快的轉身就走,再不走他怕就被飛刃給一起監視上了。
在他的背後,飛曲擔憂的想要說什麼,但是沈離走的太快,又說不出來。
「暗部這段時間到底怎麼回事?」沈離回憶曾經,卻也沒辦法推測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他進入暗部的時間,還在幾年後。
想不通,也不想去通的沈離立刻離開暗部。他在街道上胡亂的遊逛,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裡。
旗木大宅有卡卡西守著,不能回。暗部如今也亂,更不能回。
亂逛著,沈離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曾經和老師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訓練場。
不出意外的話,老師現在也帶上卡卡西了吧?
站在訓練場的大門,他心頭莫名延生出一種懷念的感覺。
「沈離。」平淡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嘴角瘋狂抽搐,沈離心頭的懷念頓時被餵了狗。他此刻萬分希望自己幻聽,然後直接轉身走人。
然而事實是,卡卡西走到他的身邊,還算正常表情的拉住他的手腕,扭頭看向背後道:「老師,這是沈離。」
話語剛落,一個金髮的青年帶著和煦的笑容走過來,對著沈離點點頭,就突然問道:「你和卡卡西是……雙胞胎?」
「什麼?什麼?」驚訝的喊聲從後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猛地站在沈離的面前,驚悚的看著卡卡西拉著沈離手腕的手。
隨後才瞪圓眼睛看向卡卡西和沈離的臉,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後退兩步,驚訝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帶土你怎麼了?」琳最後走過來,奇怪的看著帶土,然後也好奇的看向沈離和卡卡西的臉。
隨後才遲疑的看向金髮青年:「老師,他們不是雙胞胎吧?」
「這兩個混蛋長得一點都不像啊!」在旁邊震驚到無法言喻的帶土,此刻突然大喊。
然後一愣,又是不敢置信的懵逼臉:「你們兩個認識?」
他此刻的表情可謂精彩,像個倉鼠一樣,臉頰僵硬的鼓起,眼睛死死的瞪圓,頭上的護目鏡耳朵一樣豎在頭上。
「認識,有問題?」卡卡西眼睛看也不看帶土,直接拉著沈離的手腕,走向訓練場的內部,其後金髮的青年笑了笑也跟著走進去。
而琳還在關心的看著僵硬在原地的帶土,生怕他出問題。
「認識一下,我是波風水門,卡卡西的帶隊老師。」金髮青年微笑著看向沈離,在他和卡卡西的面容上流連一下,就露出瞭然的笑容。
不過倒是沒問他們是不是雙胞胎這種問題了。
「波風前輩您好。」認真的對其點頭,沈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總覺得身邊的卡卡西有點怪怪的。
他們一直走到中央訓練的地方,周圍有著木樁和一些靶子。而帶土還沒有跟上來,似乎因為震驚過頭,而楞在門口了。
站在兩個木樁之間,卡卡西扭頭看一眼入口的地方,眉頭略微一皺,就看向沈離。
「一個月前,你為什麼有偷偷跑掉了?」淡淡的問向沈離,卡卡西的身邊站著波風水門,他好奇的看著他們二人。
沈離此刻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他這次沒敢做出一副流氓混混的行為了,中規中矩的將手插在口袋中,側眼瞥一下波風水門,就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卡卡西,因為總感覺會糟糕。
「我貌似,沒必要向你彙報行蹤的吧?」這句話一出,沈離就從卡卡西的目光看出了一絲暗沉的意味。
「嘖,我先離開了,有事要忙。」頭疼的擰著眉心,沈離立馬就打算走人。只是在走之前,又下意識看了波風水門一眼。
卡卡西就這樣盯著他的背影,表情淡淡的。
「你們兩個看起來關係不太好。」波風水門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而且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兄弟?」
卡卡西扭頭看向他,低垂下眼眸:「關係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在避著我。」
話語低沉帶著失落。
無奈的輕笑一聲,水門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你眼睛里的東西,是不可能瞞得過那個人的,他很敏銳。至少在我看來,很敏銳。」
「瞞什麼?」卡卡西不明所以。
水門啞然,不由笑出聲:「你不知道嗎,那種很……就是那種……想要,啊頭疼,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呢。」
「老師是指,想要讓他只屬於我一個人,這種情緒嗎?」卡卡西反問,平靜的抬頭看向水門:「為什麼要隱瞞這種情緒,他本來就應該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水門不由收斂起笑容,凝重的看向卡卡西。
他突然發現,卡卡西眼裡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卡卡西想也沒想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沈離從小隻親近他一個人,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在旗木朔茂不解釋的情況下,自然認定為雙胞胎。
而且沈離的很多小動作,基本和自己一致,或許他沒有注意到這點,但卡卡西是注意到的。最重要的是,僅僅憑藉內心的直覺,就能夠確認,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賴的人。
所以卡卡西從未懷疑過『沈離不屬於他』這個想法。
沈離的目光,應該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不會改變。他們不可能欺騙對方,甚至於,卡卡西在一定程度上,是勉強可以感知到沈離想法的。
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沈離。
一個月前,他之所以能在家堵到沈離,就是因為察覺到他返回的想法。現在又在訓練場堵到沈離,也是因為如此。
「本來就該如此?」波風水門似乎沒想到卡卡西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示意卡卡西和他坐在旁邊的木樁上面,思索一下道。
「沈離是獨立的一個人,他有權利安排自己的事情。卡卡西,你這種想法,直接忽視了沈離這個人的意志。」
「我沒有干擾他的想法,只需要他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了。」卡卡西淡淡的道:「站在我的旁邊,平平淡淡的什麼都不在意,想要做什麼都無所謂,烤兔子做飯都行。」
波風水門頭疼的皺起眉頭:「卡卡西,你眼睛里露出的東西告訴我,不止這些。知道我為什麼見到你們第一眼,就問是不是雙胞胎嗎?」
實際上,卡卡西目前和沈離,由於氣質不同,基本不會認為長得一樣。
「因為你們的本質,近乎一模一樣。而沈離比你更甚,他基本沒什麼豐富的感情波動。而你對他的……」水門重嘆口氣:「你對他的欲/望和掌控心,非常強烈。至於沈離,他眼眸中流露的細節,也告訴我他非常了解你。」
「除去外表的話,你們這種極其明顯的表現,只能用雙胞胎來解釋。」波風水門直直的盯著卡卡西道:「卡卡西,你眼中的情緒,比沈離要多出很多東西。」
「你……」波風水門皺起眉頭:「你應該放棄自己的想法,否則的話,只能走向一條不歸路。」
卡卡西冷靜的坐在木樁上面,抬眼看向波風水門:「老師,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離對你沒有多餘的想法,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日後會有改變的趨勢。」波風水門實在沒想到,卡卡西對沈離抱有不該有的想法。
他以為卡卡西眼裡的東西,只是雙胞胎之間的自然吸引而已。但是通過和卡卡西的對話,他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是兩個人自願的,他不會說什麼。
但是他看到沈離的第一眼,就知道那個人應該非常……冷漠。雖然表現的鬆散而且時常帶笑,但這無法遮掩他眼底的本質。
「他不會拒絕我。」卡卡西淡淡的道,他能夠察覺到,沈離對他有著無限的包容度。
「卡卡西,說實話,我看不透沈離這個人。但卻可以確認,這是一個非常冷血的人。」波風水門凝重的低下頭:「就算在戰場上,都無法找出一個比他更冷血的人,這並不是貶義詞,而是一種心境的定義。」
當殺人如麻,看透死亡,再也失去了恐懼后,大多數人都會變得疲憊。而少部分人,會變得冷血,在他們這種人的心中,已經沒有真正的感性心理了。
失去了感性,只剩下理智,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理解什麼叫做『情』,他們會用相應的公式來得出『情』這種東西的數據。
然而,當其用數據來比喻『情』的時候,就已經對卡卡西非常不公平了。而且可變性非常大,心思一動就可能拋棄『情』這種東西。
而波風水門的心思非常細膩,他可以輕易的看透一個人的本質。再加上沈離在他的面前,並沒有怎麼掩蓋自己。
所以才能看透沈離最深處的本質。
「老師,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卡卡西完全不聽波風水門的勸告,執意的重複道。
「那你自己做決定,希望能夠做出最好的走向。」見無法勸回卡卡西的心思,波風水門無奈的搖頭。
他基本猜到了結局,說這麼多,只是想讓卡卡西明白沈離的真正本質,不要過分的沉陷進去而已。
「老師!卡卡西!」突然,帶土的喊聲響起,而他的旁邊還跟著鬆散的沈離和琳。
卡卡西低垂著眼眸,對沈離的返回沒有絲毫意外。而且,老師能夠和他說這麼多,應該是沈離拖住了帶土和琳。
沈離遠遠走來,看著卡卡西和波風水門二人,尤其在波風水門的臉上掃了一眼,忍不住皺起眉頭。
看來波風水門對卡卡西的勸告失敗了。虧他特意露出那種神情,引起水門對他的注意。
「沈離,和我來一下。」卡卡西突然抬頭看向他,平靜的走過來將他拉到旁邊的一顆巨木的背後。
「你是故意的,想要讓老師來勸我。」站到巨木的後面,卡卡西將他按在樹上,沉聲道。
他感知到了沈離的想法。
「我只是不太確定,想要試探一下,畢竟情商不高。而且分析你的情緒時,很容易被自己的思維模式干擾。」沈離勾起嘴角想笑,但最終還是笑不出來,面無表情的繼續道。
「但是波風水門的情商應該挺高,既然他在和你交談后,會露出那種表情,那麼基本確認無誤。」
「你對我抱有的感情,不太正常。」沈離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表情冷靜的如同再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卡卡西眉頭略微皺起,他輕聲道:「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一切看你,我無所謂,當然,放棄更好。」沈離突然低笑一聲:「你和我,基本和自摸沒什麼區別。利用波風水門試探你,只是想明朗一下局勢。」
沈離說著,就輕輕的摟著卡卡西,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似笑非笑的道:「不然的話,日後還要提防你,會很累的。」
他預感暗部的事情,會沾染在他的身上,因為飛刃對他露出了懷疑的目光。在這種狀態下,被卡卡西纏上的話……
他敢肯定,自己若是拒絕,卡卡西一定會做出不理智。或則說理智過頭,然而對他有害的事情。
「我有些理解老師說的話了。」卡卡西緩慢的道。
沈離對於感情這種東西,一向是隨意到異常的地步。他可以聽得出來,沈離只是不想惹麻煩。
沈離放開卡卡西,燦爛的一笑:「我對什麼都無所謂的,如果你想要,那麼隨意。」
只要別干擾到他,什麼都好說。當然,就算干擾到他,也不會對卡卡西做什麼。
畢竟,他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如果是別人的話,在省的麻煩的心理下,你也會這麼隨意嗎?」卡卡西突然問道。
沈離一聽這話,頓時嗤笑出來,好笑的搖頭道:「如果是別人,可以的話,我會優先考慮幹掉他。」
擋路的人,當然要先幹掉。
「那麼以後不要隨意離開我,就算離開也要說清楚,如果是任務的話,可以不用。」卡卡西能察覺到沈離說的是真話。
只是,他突然問道:「你能感知到我的想法嗎?」
「難道你可以?」沈離詫異的反問,上下打量一下卡卡西:「那麼你一定能感知到,我對你的極強包容性對吧?」
他說著,就露出瞭然的神情:「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對我產生這種奇怪的感情了。」
當旗木朔茂的死亡,成為卡卡西冷漠的一個節點時。他必然處於茫然的狀態,因為無法知道什麼人可以信賴。
連最信賴的父親都自殺了,那麼什麼人還可以信?
極度的茫然下,沈離對他發自內心的庇護和包容,就成為了卡卡西生存下去的一根繩子。他不需要在去想什麼人可以信賴,他只需要看著沈離就夠了。
因為這個人對他絕對包容,絕對不會背叛他。
「說實話卡卡西,你這個感情,有點雛鳥心態,基本不可靠啊。」沈離想通后,頓時看著卡卡西無奈的笑著。
卡卡西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不過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就夠了。至於感情,應該不太重要。」
「……」被這麼大膽的發言一驚,沈離總覺得自己渣,但他突然發現一個比他更渣的了。
無力的捂住額頭,沈離單手捏在卡卡西的臉上,遲疑的問道:「你真能理解自己剛才那句話?」
「你摸我,有感覺的同時很舒服,而且我也很願意對你動手。」卡卡西冷靜的分析:「對其他人基本不會,所以你不用擔心。就算是不靠譜的雛鳥心態,也可以維持下去的。」
「……我覺得,我們真是絕配。」沈離艱難的對卡卡西說出這一句:「都是一樣的,腦子有病。」
卡卡西嘴角一抽,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正常的分析而已,為什麼突然就被沈離說成腦子有病?
而遠處,坐在木樁上面,由於身為上忍耳力驚人的波風水門,此刻也沒辦法維持表情了,他突然也挺想認同沈離的那句話。
看來,卡卡西和沈離的思維,基本處於同一水平線,他之前擔心卡卡西因為付出感情而得不到回報走上不歸路這種事情。
簡直杞人憂天,那兩個人腦子根本和正常人不同啊!
波風水門臉上抽動兩下,他重新看向面前的其餘兩個弟子,頓時感到心情清爽了起來。
雖然卡卡西的思維不太對勁。
但是至少帶土還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優秀少年,思維覺悟是絕對的正點!而琳也因為經常跟著帶土,所以現在越來越有愛心了!
他想著,卡卡西和沈離就從旁邊的巨木後面走出來。
由於兩個人和平解決問題,雖然解決時的發言有些讓人震驚。但是至少現在關係還是很融洽的,因此卡卡西讓沈離留下來,等一會訓練結束后,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