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將手中的捲軸交給水門后，沈離凝重的望著他。

這是通過他的飛雷神之術研究出來的東西，如果說這世界上，誰還能看懂並進行指點的話，恐怕只有波風水門這個人了！

「這個東西……」水門驚訝的看著捲軸上的東西，眉頭皺起沉吟一下，扭頭驚詫的看著沈離很久：「雖然從三代大人口中聽說過你的存在，但是你所做出的事情，都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時空穿越的忍術，單憑個人完全無法施展，只能利用契文畫出陣法然後開啟。」沈離直接的道：「我研究出它時，以為這是個失敗的忍術，但是通過某件事，我懷疑只是自己對它的認知還不夠深。」

水門深呼一口氣，他搖了搖頭拉開捲軸的一部分，認真的凝視片刻，指著上面的一個節點道：「你看這裡，或許你研究過飛雷神術式，才會做出這樣的改動，但是你忽略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飛雷神術式是用於在時空中定位的【雙向通路】！」水門最後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

他說完極其凝重的看向沈離：「如果你已經在這個世界製造出這個時空忍術的契文陣法，那麼我建議你摧毀它！」

「雙向通路……？」沈離遲疑的看著水門。

「對，你這個忍術，是穿越時空的忍術，而且利用的還是飛雷神的【雙向通路】特性。」水門深呼一口氣沉重的道：「那麼當它被構建出來后，所連接的世界，必然也存在【時空忍術的陣法】。」

「你可以理解我的話嗎？」水門凝重的問道。

卡卡西這時候突然道：「就是說，這個陣法被啟動的瞬間，所溝通的另一個世界的【時空忍術陣法】，就會出現反應。這個反應將會告訴他們，有另一個世界的人，利用時空忍術連接了這個世界。」

「對，就是這個意思。」水門緊鎖著眉頭：「一旦這個時空忍術構建出來……後果就是，我們將與另一個世界相互溝通起來。如果對方的世界是個和平的世界還好，如果是個好戰的……」

沈離沉默下來，當初他研究時空忍術的時候，才十歲出頭的樣子，根本想不到那麼多。對他而言，能研究出這樣的忍術，就已經足夠了。

「波風前輩，您對這個忍術好像非常熟悉？」沈離突然問道。

水門嘆氣一聲道：「飛雷神穿越的是這個世界的淺表空間，而你做出的是穿越世界的時空忍術，兩者的共同點非常多，所以對我而言理解起來並不難。」

「我知道除了這個世界之外，還存在著無窮多的世界。」水門側頭看向沈離，目光深邃：「我也知道，除了我們這個世界的忍術，還存在著無窮多的能量體系。甚至可以說，我們只是時空河流當中的一顆小小的水滴，無時無刻都在接受著滅頂的災難。」

「沈離，不要從【世界】這種層次的東西上做研究了。」水門凝沉的目光銳利的彷彿刺破一切的劍刃：「世界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堅固，無論是研究生命，還是研究時空，導致的後果都是恐怖且充滿災難的！」

沈離低垂下頭，心中苦澀，他已經在另一個時間，研究了時空和生命這兩種東西，後果確實充滿了災難。

整個世界都毀滅了。

「前輩你就不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嗎，您的學識比任何人都龐大的多，您就不想知道，這個世界究竟代表著什麼嗎？」沈離突然問道：「曾經和您的交談，讓我確認，您的思維更趨向於冒險精神。」

「我並不想知道。」水門一口否定：「如果探索一件東西，導致的是後患無窮的災難，那麼我寧願不去接觸。」

他說完凝視著沈離：「我生長在這裡，對我而言，當一切可以推測出來時，那麼就沒必要再去驗證了。世界是什麼，如果非要進行簡單的述說的話，那就是保護生命的庇護所。」

「你可以理解為家。」水門低沉的道：「除了你所在的世界，除了你所在的家，外面的世界必然是充滿荊棘和困難的，甚至是充滿惡意的。」

沈離瞬間沉默，他長長的嘆口氣：「所以我才那麼想……回家啊！」

「沈離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只能請求你，不要繼續做這種研究了。」水門將手中的捲軸合起來，反手遞給沈離：「我從三代口中知道，你曾經是實驗體，所以對研究非常熱衷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突破底線，否則的話……」

「如果說，時空忍術的陣法，已經被我構建了呢？」沈離抬頭看向水門，一臉的認真。

水門遞給沈離捲軸的手一頓，他重新收回捲軸，再次打開就查看了很久。一直從頭看到尾后，眼底已經寫滿了驚詫和狐疑。

卡卡西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兩個人。

「構建這個契文陣法，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水門看向沈離：「但是我相信你的話，所以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水門繼續道：「我從研究飛雷神開始，就一直能察覺到，在淺表時空的最外圍，有著一個更加龐大的存在不斷吸引著我。每當使用飛雷神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過去。」

「那個存在似乎並不在這個世界，但是距離我們的世界又非常的近！」水門低沉道：「我一直在困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不斷的研究中，對其他世界的認知也越來越豐富，從而知道，那可能是一個時空傳送陣。」

「現在徹底看完你給我的這份捲軸后，我認為，那個不斷吸引我的傳送陣……恐怕就是以這個捲軸為藍本製造出來的。」

「所以你到底是誰。」水門收斂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問道。

沈離無奈的低笑一聲：「不愧是老師，如果當初你沒有死於九尾之亂中，恐怕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水門聽著這話，微微一愣，猛地就看向卡卡西。

「難怪……」他低聲呢喃：「難怪旗木大人的生子只有一個，你卻和卡卡西長得一模一樣。難怪旗木大人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證，名為沈離的實驗體，不會危及到木葉。」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旗木卡卡西……不同時空的旗木卡卡西。」水門堅定的道。

「是未來的……」

「不對。」水門打斷沈離的話：「你研究過時空忍術，那麼就該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穿越未來和過去的說法。只有不同時空，這種說法。」

「在你的時空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水門極其理智，他不為沈離的話所動。

沈離無奈的攤手：「看來我根本無法以弟子的身份，欺騙到老師好感呢。」

「我可以分析自己的想法。」水門認真的看著沈離：「在你的世界中，如果是我，那麼一定不會讓你構建這種時空傳送陣，所以你是瞞著我進行的。也就是說，你是有計劃的研究時空忍術的。」

「而根據卡卡西可能會有的經歷，以及去掉【你】這個變數人物，那麼你恐怕承受了非常大的打擊。而你說，如果我沒有死於九尾，那麼以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也就是說忍界在未來，恐怕比如今的三戰還要混亂，屬於尾獸的混亂。」

水門有序理智的分析著沈離可能有的一切：「在這樣的混亂中，你卻想構建時空忍術的傳送陣……」

「從情感分析來看，你想逃避。」水門說著就盯向沈離：「但是！我說過了，對我們而言，出生的世界就是【家】。正常情況下，遭受打擊想要逃避的話……是不可能想到【離開這個世界】，這種事情的。」

「再加上……我說過，你是瞞著我進行的時空忍術研究，根據你創造了穿越時空這種忍術，並且開啟它的結果來看，你從一開始就目標明確。」

水門說著看向卡卡西：「否則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我的弟子，突然就想研究時空忍術。當然，我的一切，都是從你【研究並開啟了時空忍術】，這個結果進行逆推的，可能會有所差錯。」

「所以我只想繼續問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到底是誰？」

水門最後的一句話，簡直凝固了周圍的時空，讓沈離臉上的表情僵硬至極。

「老師你恐怕忽略了一件事情……」沈離內心簡直如同波盪洶湧的海浪般，心情被水門的一番話震懾的難以思考。

他乾巴巴的望著水門，咽了咽口水道：「您的死亡，是一年後……」

「所以並不存在隱瞞的事情，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死亡了。」沈離緩慢的道。

水門聽到這話，頓時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抓了抓頭髮道：「啊呀？原來我死的那麼早，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所有的猜測就是建立在錯誤的基礎上呢！」

「對。」沈離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個字。

波風水門……實在有點恐怖。

「不過嘛……」水門歪了歪頭溫和的笑道：「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真實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沈離陡然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