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告密
被帶到何府的唐周,不僅沒有想象當中的酷刑逼供,下人們對其更是禮遇有加。弄的唐周一時摸不著頭腦。
唐周正在疑惑,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定睛一看,是一名身著長衫的文士。那文士進來後行禮道:「在下將軍府主簿陳琳,因公事繁忙,讓道長久等了。」
唐周連忙起身回禮:「豈敢豈敢,不知陳主簿約在下前來何事?」
「道長請坐,約道長前來乃是大將軍之意,目前大將軍正在處理公事,所以派遣在下前來招待道長。還請道長勿怪。」陳琳笑道。
「不敢,小道仰慕陳主簿之名多時也,今日一見三生有幸,豈有怪罪之理?只是我與大將軍非親非故,不知招在下前來何事?」唐周說道。
陳琳慢悠悠的說道:「道長不急,後面早已擺好宴席,道長現隨我入延吧。請。」說著陳琳作出請的手勢。
「這。。請。」
宴席只有陳琳和唐周兩個人,席間陳琳口齒伶俐,舌燦蓮花。沒多會就將唐周灌得酩酊大醉。
看著喝的差不多的唐周,陳琳裝作不經意間問道:「道長在貴教地位頗高,乃大賢良師的大弟子。恐怕權利很大吧。」
「大個屁。」被陳琳扯到痛腳的唐周高聲大罵。
陳琳一愣,暗喜道:看樣子有戲啊。「道長這話從何說起?」
喝醉的唐周吧啦吧啦的從被張角收徒說起,期間各種遭師弟的白眼,各種痛苦,一應俱全的沖著陳琳大倒苦水。從唐周嘴裡說出來的遭遇,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醉醺醺的唐周,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正聽著其倒苦水的陳琳嚇了一跳。待聽到酣聲響起,才知道是睡著了。
陳琳厭惡的看著唐周,吩咐下人把唐周扶下去休息。聽完唐周的話,陳琳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細想卻又毫無頭緒。
一連三天,陳琳每天宴請唐周,讓唐周感覺道特別的重視。飲酒期間,唐周突然說道:「陳主簿如此待我,在下願告訴大將軍一個天大的秘密,不知大將軍何事歸府?」
其實何進每天都在府里,只是不想見他而已。堂堂大將軍,豈能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得?
陳琳做為難狀:「道長何機密大事?可否告知在下?」
唐周道:「非是不能,實在是天大機密。」
「好吧。今日可能大將軍歸府,我引你見大將軍就是。」擺出一番姿態的陳琳說道。
「多謝陳主簿,請。」
「請。」
唐周在何府飲酒作樂。張寶每天也沒閑著,這幾天先是見了封諝等人,還有幸見到了當朝大儒蔡邕。可惜的是沒見到第一才女之稱的蔡琰。
回來的路上,天氣陰沉沉的。整座洛陽城似乎被籠罩在一個黑色的囚籠。陰沉的天氣使人分不清是傍晚還是下午。
呼嘯的狂風,彷彿要把整個洛陽城撕碎。「嘭。。嘭、、」陣陣悶雷的聲音傳來。轉眼間拳頭大小的雨點落下,砸在人的身上生疼。
在屋內的張寶,心裡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右眼皮不時的跳動,給張寶的心理面蒙上一層陰霾。
「地師,我感覺心裡有些驚慌呢。今天的天氣也是極度不正常。」旁邊的馬///元義對張寶說道。
張寶眉頭緊皺,不光自己覺得不對勁,如今怎麼連馬///元義也局的不對勁。猛然想到一個人,張寶心裡一驚:「元義,現在唐周在何處?」
「唐周?此人。。。不好。」馬///元義突然警長說道:「我想起來了,唐周被何府的人情趣已經三天了。」
「什麼?要壞。」張寶終於知道心裡的心裡的不安來自那裡。該死,怎麼把****義給忘了。
「快快出城,唐周已經泄密。」張寶立刻說道。
「什麼?」****義目瞪口呆。「唐周乃天師首徒,怎麼會?」
張寶搖搖頭,心裡暗自惱怒,怎麼就把唐周給忘了。當初來洛陽的時候直接把他能死不就完了嘛。
三天,唐周在何進那裡已經三天了。不管是酷刑逼供,還是糖衣炮彈。唐周肯定已經告密了。
今天的夜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起初的何進只是想找太平教張寶的麻煩,那裡想到從口中得到如此驚天的消息。
「備馬,備馬。我要立刻進宮面聖。」何進突然急匆匆的趕出來。
「老爺,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吧」一個家奴對這何進說道。
何進一巴掌扇在家奴的臉上,「放屁,耽誤了大事,你死不足惜。快點備馬。」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陣陣的狂風呼嘯而過。雨水拍打著大地。閃電不時從天空劃過,剎那家的明亮,閃的人眼睛發疼。道路兩旁店鋪在閃電的劃過的瞬間猶如鬼怪一般張牙舞爪。
一隊人馬在道路上疾馳,只聽的馬蹄聲「咚咚」作響,何進只覺得這道路是如此的遙遠。為何還不到皇宮。
其實何進住的地方離皇宮還真不遠,只是何進的心情更加急躁而已。太平道竟然密謀造反。這哥消息實實在在的把何進嚇住了。
自靈帝繼位以來,昏庸無度。有個把造反的,不是沒見過,甚至鎮壓了幾個造反的勢力。只是當今的聖上不知道而已。雖然與張讓那廝不對付,但是這種事情卻配額和的相當有默契。
但是如今太平教造反可了不得,如今天下十三州,其中八個州都信奉太平教,連如今的洛陽都有不少信徒。如果不是自己機緣巧合得才得知太平教造反的消息,若他們準備得當,振臂一揮,半個江山就完了。
終於到了,何進從來有感覺眼前的宮門是如此的可愛。「開門快開門,大將軍要見聖上。」淳于瓊上前猛擊宮門。
守衛宮門的北軍都知道何進,但是卻不敢開門,夜間私開宮門是死罪。「大將軍,夜已深。還請大將軍明日再來。」守門小校喊道。
「我有緊急事件稟報聖上,如何能等到明天?快快打開宮門。」何進怒喝。
「大將軍,就是天塌下來,小人也不敢私開宮門,還請大將軍不要為難我等。」那小校哭喪著臉喊道。小校明白,這可徹底得罪了何進,可是他卻不敢打開宮門。
這麼緊急的事情,死活都不開們,何進真想一劍砍死這個小校。
看著何進滿臉怒色,淳于瓊說道:「大將軍,無論說什麼那小校都不會打開宮門。不如,讓其通報張讓那廝,待張讓前來在做計較。」
「好,就依仲間之言。」何進隨即沖那小校喊道:「你快去通知張讓,就說我在這裡等他。快。。」
「這。。」那小校面帶猶豫。
「還不快去,在如此墨跡,必取你項上人頭。」何進怒喝道。
「諾,大將軍稍等片刻。」小校回頭吩咐身邊的一個心腹速速去通知張讓前來。小校心裡很明白,這麼晚了還下著大雨,去通知張讓?想想都知道沒有好果子吃。老子才沒那麼傻。回頭看看何進,偷樂:管你是大將軍,還是不在淋雨,老子不奉陪了。閃人。。。
除了馬匹不時的發出響鼻,所有人都默然無語的佇立雨中。氣氛異常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