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寧遠宸和愛德華騎著馬沿著跑道走了十幾分鐘,等到馬完全熟悉了他之後,這才撒開了韁繩,跑了起來,最後越跑越快。
兩人在綠草如茵、寬闊得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地上追逐比試,寧遠宸挑的黑馬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寧遠宸刻意壓著他的速度,恐怕愛德華就要被遠遠的拋在身後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騎著馬,很快來到了一處圍欄邊。圍欄的另一頭,有不少人縱馬賓士,呼嘯應和,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是最近幾年新興的運動項目,還原古地球時代的弓箭狩獵活動。」愛德華為寧遠宸講解,「當然,動物保護法不會允許任何人出於娛樂需求獵殺動物,所以動物都是全息投影,弓箭只有弓,箭也是全息投影,不會傷害到人和馬,不過當箭和動物的投影相遇的時候,系統經過計算,會讓動物呈現出死亡或者不同程度的受傷姿態。
「除了可以單方面獵殺動物,如果設定的難度是高級,動物還會主動攻擊獵人,馬的身上裝了感應器,可以識別不同動物投影的攻擊,換算成獵人的受傷程度,判斷獵人是否需要退出這一輪活動。」
「這個活動是誰發明的,還挺有意思。」寧遠宸饒有興緻的隔著圍欄看著裡面的人騎著馬追逐著一個個虛幻的投影,其中有一位女士,一邊騎著馬一邊對準天空搭箭開弓,只聽嗖地一聲,一根藍色的弓箭破空而出,射中了一隻老鷹,老鷹一邊墜落,一邊掙扎著拍打著翅膀,但是最後還是墜落在了地上。
同伴們一陣歡呼和掌聲,女人驅馬來到獵物墜落的地方,用智腦對準老鷹屍體的投影一掃,老鷹便立刻消失了。
「這是在記獵物。」愛德華說,「古代的人會把獵物撿起來掛在馬背上,不過全息投影沒有實體,撿不起來,所以這一部分無法還原,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們用智腦掃下來,獵物數會傳到中央智腦進行統計排名。說起來,這還衍生了新的活動項目,有的人會去故意搶走別人的獵物,所以保護自己的獵物也成了一種競技。」
愛德華看著寧遠宸臉上盎然的興緻,問道:「感興趣的話,咱們也可以進去試試。不過得先找個教練教我們怎麼射箭……」
「我會。」寧遠宸道,「你不會嗎?」
愛德華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只學過怎麼正確的拿弓箭,準確度恐怕夠嗆。」
「沒關係,我來教你。」寧遠宸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副畫面:愛德華站在他的身後,雙手覆蓋在他拿著弓箭的手,感受他如何瞄準開弓,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嚴絲合縫,特別是那裡……
想著,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瞟了眼他的下腹,道:「不用找教練了,我的技術就很好。我們會玩得很開心的。」
愛德華聽懂了他一語雙關的調戲,一時語塞,瞪著寧遠宸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咳嗽一聲,道:「走、走吧,咱們也進去。」
愛德華作為馬場的股東,擁有最高等級的會員卡,無需重新購買狩獵活動,直接帶著寧遠宸進入了獵場。拿好弓,兩人找了一片人跡不多的空曠場地,寧遠宸先空放了幾支箭試了試手感,隨即猛的對準百米開外的一處灌木叢,錚的一聲放出一箭,緊跟著只聽一聲動物的哀嚎,一頭獵豹從隱蔽處踉蹌地摔了出來,一支黑色的箭插在它的腹部,鮮血直流。
它看到寧遠宸,悲憤怒嚎了一聲,拖著重傷的身體撲了過來,試圖在臨死前給兇手以最後一擊。
寧遠宸冷靜的搭箭開弓,又是嗖的一聲,鋒利的黑箭直接穿透了獵豹的頭顱。獵豹慘叫一聲,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寧遠宸上前用智腦把獵物掃描進自己的獵物清單里,剛一掃完,獵豹和箭,連同地上的血跡,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太逼真了。」寧遠宸感嘆道,這種殺戮的感覺,簡直和以前在上林苑陪顧昭庭打獵的時候一模一樣。
愛德華鼓起掌來,一臉的欽佩。寧遠宸笑著從馬上滑下來,對著他伸出手:「來,我教你,等會兒咱們一起去追獵物。」
就像寧遠宸想得那樣,兩人讓馬自己在草地上隨意的溜達,自己則站在樹蔭下,愛德華的胸口緊貼著他的後背,將他完全的抱在懷裡,手臂挨著他的手臂,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感受他是如何瞄準和開弓的。
這種姿勢是學習效率最低的一種,卻是甜蜜度最高的。兩人耳鬢廝磨,呼吸交纏,寧遠宸還故意用自己的臀部去壓愛德華的胯。大男孩被他挑.逗的渾身發熱,隔著兩套騎馬裝,寧遠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熱度,更不用提近在咫尺的鮮紅的臉,粗重的呼吸,還有臀部感受到的,逐漸堅硬的突起。
寧遠宸用額角輕輕的蹭了蹭他的鬢角,鬆開搭箭的手,向後摸上了他的腰,掌心順著腰線來回的緩緩滑動,最後停留在他的臀部,用力按壓,同時臀部也向後微微撅起,轉著圈的磨蹭著,讓兩人的身體靠得更近。
「好像還挺大,是不是?」寧遠宸的鼻尖輕輕滑過他的臉,呼吸不穩的耳語道,「不過我覺得,我應該再親手量量尺寸,你覺得呢?」
他的手一點點的向前滑去,鑽進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就在他的手馬上就要握住那處的時候,愛德華忽然鬆開他,後退了一步。
「我們、我們不能這樣。」他呼吸紊亂,滿頭大汗,騎馬褲的襠部鼓起了一大塊,他摘下帽子擋在那裡,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啊,也對。」寧遠宸稍稍調理一下內息,把翻騰的慾望壓了下去,「野合這種玩法太刺激,你還接受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愛德華看起來十分窘迫,他不斷的看向寧遠宸,卻又在下一秒移開視線,好像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冷靜下來的寧遠宸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火,溫柔安撫道:「你想說什麼,,慢慢說。」
愛德華深吸了口氣,道:「我不是……我不是想和你上床,才約你出來騎馬的。」說完這句話,他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一樣看著寧遠宸,「雖然很多同性情侶都會選擇在第一時間發生性關係,但是我並不認同這種過於輕率和浮躁的生活方式。我……」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寧遠宸上前一步,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輕聲道:「你覺得,在發生肉體交流以前,我們應該已經培養出了足夠深厚的感情和足夠默契的精神,是嗎?」
愛德華點了點頭,紅著臉說:「你對我的身體充滿了、充滿了性趣,我感到很榮幸……你很性感,很熱情,但是我不是出於覺得性感火辣的人容易拐上床這種理由才喜歡你,可也不是為了性才約你出來的。」
他堅定的望著寧遠宸:「我不想當你一兩日的情人或者炮.友。我想做你長期的男朋友。」
寧遠宸嘴角噙著笑,半天沒有說話。半晌,他才抬手捏了捏愛德華的臉:「喜歡我撩你,卻不想讓我上你,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大妖精。」
愛德華笑了起來。
寧遠宸忽然收斂了笑容,捧住他的臉,踮起腳,鄭重的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長達五秒鐘的吻。隨後後退了半步,朝著他伸出手,道:「謝謝你這樣認真。既然要好好談戀愛,那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愛德華也握住他的手:「多多指教。」
兩人深深的凝視著對方,剛剛火辣辣的氣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一股更平靜,更溫暖,更深沉的溫情在兩人之間緩慢的翻騰著。寧遠宸先靠近了一步,他的手攀上愛德華的胸口,滑到他的脖子後面,一點點的收緊。
愛德華他盯著寧遠宸艷麗柔軟的嘴唇,心跳如雷,口乾舌燥。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順著他的力度低下了頭,雙臂也環住了他的腰和後背,將他往自己的身上壓。
兩人越靠越近,然而就當嘴唇還差一點就要碰上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沖了過來。寧遠宸一驚,伸手將愛德華護在身後連連後退。來人也收緊了韁繩,最後馬在距離兩人只有一兩米的地方高高的揚起了蹄子,重重的落下來,煩躁的嘶鳴了一聲。
「抱歉驚擾了兩位的好事。這匹馬是馬場的馬,跟我不熟。」雷歐坐在馬背上,控制著馬後退了兩步。他嘴角含著一絲微笑,然而目光冰冷,銳利的望著愛德華。
愛德華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然而對方幽深得如同蒙了血的寶劍,反射不出一點光芒的雙眸,讓他隱約感到眼前這人身份的不一般。
而就在他身前,看清了雷歐長相的寧遠宸當即倒吸了一口氣,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微微張著,嘴唇顫抖,額頭青筋綳起。
雷歐帕多安!
經歷過顧昭庭等四人的出現后,雷歐的現身並沒有讓他感到太吃驚,或許說,他心裡早就隱隱覺得將來總有一天會遇到雷歐。
然而猝不及防的相見,讓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第四世被利用、被忽視,被懷疑、被拋棄、被折磨和被殺害的屈辱、痛苦和怒火,在他的身體里翻江倒海,像是遇到了火苗的烈酒,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他還在試圖用殘存的理智克制住自己近乎崩潰的情緒,然而他這幅表現,讓雷歐立刻確認了,他和自己一樣,也有上輩子的記憶,心中狂喜不已,立刻跳下馬沖了過來:「遠宸,果然是你!」
「這位先生,你要幹什麼!」寧遠宸有些慌亂的連連後退,顧昭庭、沈洛鈞和韓遜幾個,哪個不是先試探一番才敢和他相認,他沒想到雷歐一上來就戳穿了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認錯,也不管旁邊還有別人。
「我已經知道是我冤枉你了。」雷歐不容他拒絕,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扯了回來,口中飛快的解釋道,「後來我才查清楚,許曦是警方的卧底,他才是真正的叛徒。查明真相后,我立刻就把他賣到了夜總會,讓四個人永久標記過他以後才把他扔回警局。」
大自然並不公平,Omega只能被永久標記一次,一生屬於一個Alpha,然而Alpha一生可以標記多個Omega。而如果Omega又被別的Alpha標記,那這兩種不同的Alpha的荷爾蒙會在Omega的體內相互排斥,就像移植了不匹配的器官,身體會產生極其痛苦的排異反應一樣,Omega會在痛苦中逐漸衰弱,卻不會很快死亡,這種折磨有時候甚至會持續好幾十年。而以當時醫學的發達程度,還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四個不同的Alpha,許曦恐怕會生不如死。
「我知道這點補償算不了什麼,殺了他也不能彌補我的過錯。」雷歐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心。」
寧遠宸已經冷靜了下來,他迎上雷歐的眼睛,漠然道:「放開我。」
「不可能。」雷歐收緊了手,「我知道你委屈,我懷疑你的忠誠,最後還殺了你,你怪我,恨我,我都理解。但是!」另一隻手猛地扣住寧遠宸的後頸,他低下頭,兩人的臉湊得極近,鼻尖都碰到了一起,他目光炙熱的盯著眼前的愛人,彷彿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咬斷他的喉嚨,將他扒皮拆骨,食肉入腹。
「但是,你到最後必須原諒我!你只能是我的!」
「去你媽的。」寧遠宸冷笑一聲,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內側向外一繞,扭開他的手掌,另一隻手五指併攏,彷彿一把尖刀,斜斜的劈向他的喉嚨。
雷歐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暗光,他抬手擋下寧遠宸的襲擊,右腳飛快的彈起,踢向寧遠宸的側腰。他不怕傷到自己的愛人,寧遠宸不是需要呵護的嬌花,上一世在幫內,只有他能和自己打成平手,把他當成易碎的玻璃其實是對他的羞辱。
他的愛人不許要討好和奉承,只有強者對強者的征服,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
兩人迅速的纏鬥在一起,一招一式凌厲逼人,就像草原上以命拼殺的獅子,彷彿要置對方於死地。
愛德華心中擔憂。雷歐的身份讓他不可以高調的出現在大眾面前,因此愛德華並不知道雷歐是誰,他只知道他和戀人好好的約著會,忽然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冒出來,好像和寧遠宸認識的模樣,先是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忽然又打了起來。
雷歐是典型的歐裔男人,高大強壯,雖然他知道寧遠宸實力強悍,傑森都打不過他,體型並不是會拖累他的問題。但是眼前的男人和學校的男生不同,他身上有種冷酷的氣質,當然,還沒上過戰場的愛德華並不知道這是見過血的殘忍和無情,但是他清楚,男人就像是發情期的巨獅,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鋒利的牙齒嵌入母獅的後勁,撕爛皮肉,只為了能夠順利的交.配。
於是他瞅准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加入了戰局,擋住雷歐的攻擊,將寧遠宸護在身後。
雷歐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碰了他的人,自己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沒動他,他反到衝到跟前來找死。
雷歐的手摸上別在腰間的粒子槍,寧遠宸和愛德華之間的互動讓他失去了冷靜和理智,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一槍崩了愛德華,至於造成的麻煩,以後再說。
寧遠宸眼疾手快講愛德華向後一扯,低喝了一聲;「別礙事兒!」擋在他的面前,伸手扣住粒子槍的槍口,上前一步逼到雷歐的面前,表情猙獰的怒視著雷歐:「你他媽的動我的人試試?」
雷歐深吸了一口氣,把槍放回原處,臉上的肌肉扭曲地扯開一個微笑。他輕蔑的看了眼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愛德華,道:「你確定,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大男孩,能夠滿足你?」
「毛沒長齊,總一天會長齊的。」寧遠宸冷冷的說,「最重要的是,我喜歡。」
雷歐表情扭曲,他上前想抓住他的肩膀,寧遠宸拍開他的手,抓著他的脖子推著他後退了兩步,拉開和愛德華的距離,不讓他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有件事我得澄清一下。」寧遠宸的呼吸噴在雷歐的臉上,雷歐立刻低頭去吻他,卻被寧願車扇了一巴掌,一口啐在臉上。
「你以為我當你的工具,給你賣命,跟你上床,是愛你?別自作多情了,如果能夠選擇,我才不想讓你碰我,你知道你技術有多差嗎?每次都疼得要死,現在一想到你在床上的表現,我就噁心的想吐。」
雷歐敏銳的抓住了他話里那句「如果能選擇」,他表情一凜,急切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有人逼你和我上床?是父親……」
「動動腦子吧,蠢貨。」寧遠宸鬆開手,厭惡的拍了拍,好像想把不愉快的灰塵拍走一樣,沒有再跟他多說一句系統的事情,「說真的,許曦出現,我還挺高興,你們一個是噁心的種馬,一個人是欠操的賤人,天作之合。知道你們湊在一起了,我真是輕鬆了很多。不過,誰知道許曦是卧底呢?要是他沒陷害我,我還真想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所以,滾遠一點。」
雷歐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走:「你敢跟這個……」
「你要是敢動他。」寧遠宸一字一頓的說,「我就算死,也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就這麼喜歡他?」雷歐簡直難以置信。
寧遠宸根本懶得回答他,轉身拉著愛德華朝著他們的馬走去。雷歐想去拉他,卻止步於他厭惡的眼神。
如果寧遠宸對他的感情是怨恨,他還有把握能夠挽回他的心,畢竟愛恨本來就是一回事。可如果是厭惡……
雷歐不敢多想,他看著寧遠宸和愛德華的馬飛奔著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里,胸口裡好像被插了無數把燒紅的尖刀。
「操!」他掏出粒子槍,對住身旁的樹一陣射擊。粒子彈在粗大的樹身上炸開,大樹在炮彈的衝擊力下晃了晃,發出一聲悠長的哀鳴,倒在了地上。
一路上,寧遠宸板著臉,一言不發。愛德華跟在他身邊,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但看了看他的臉色,只好把疑問先埋在肚子里。
兩人沉默的換了衣服,離開馬場。在停車場,寧遠宸忽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愛德華,表情有些歉疚:「對不起,今天的約會……」
「這不是你的錯。」愛德華立刻道,「不過,你和剛才那位先生……」
「我和他,有一段比較複雜的過去。」寧遠宸沒辦法說明,只能這樣簡單的解釋道,說完,他笑了笑,「你要是覺得後悔了,我們可以到此為止。我能理解,以後還是同學。」
愛德華拉住他的手:「你別這樣。我的喜歡沒那麼脆弱。」
寧遠宸心中感動,他眨了眨眼睛,把湧上來的眼淚憋回去,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角,輕聲道:「你又勾引我……我真想現在就上了你。」
見寧遠宸又開始調戲自己,愛德華鬆了口氣,摟住他的腰說:「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去別的地方轉轉?」
而寧遠宸搖了搖頭:「我現在心情很糟糕,想回去靜一靜。你先走吧,我讓我的管家來接我。別擔心,我明天就好了。」
儘管愛德華有些不捨得,但還是聽了他的話,自己先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愛德華的父親,加瑞爾子爵,在家中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貴客。
子爵爵位雖然並不是很高,但是加瑞爾依然是幾百年的大家族。可現在,他也繃緊了神經。儘管對面坐著的人,不過是最近一百年剛剛興起的新錢,俗稱暴發戶,但是加瑞爾子爵不敢小覷他。
畢竟誰都知道,沈氏集團產業之大,富可敵國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而面前這個年輕男子,不到三十歲便是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的掌舵人,就算只有個買來的男爵爵位,王公貴族們也不敢怠慢他。
加瑞爾子爵想不通,他和沈氏並沒有什麼交集,沈洛鈞忽然親自到訪,讓他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感到一絲擔憂。
沈洛鈞並沒有說明來意,兩人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從最近的經濟形勢到加瑞爾公館的花園裡新栽的玫瑰,漫無條理。
就在加瑞爾子爵越發茫然的時候,沈洛局忽然道:「聽說你兒子談戀愛?」
加瑞爾子爵一愣,道:「倒是知道他今天要去約會,不過具體和誰我也不清楚。孩子的事情,我一般不怎麼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