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 141 章
石之軒拿過一看,方才確定這真的是在他手裡的那兩本天魔策,再看剩下的一本,道心種魔**。
「你到底怎麼教的徒弟?」他十分不解。
祝玉妍比他還不解,只能道:「可能突然長歪了吧!」
這評價岑夏自是不知道,她還在抓緊找其他幾本天魔策。有管理員零零三的幫助,其他人自然也難逃她的魔爪。很快的,滅情道和天蓮宗的兩本也到手,自己看完之後,自然又飛『鴿』傳書,送回了陰癸派。
祝玉妍:「……」
石之軒:「……」
想當年石之軒不告而邊,祝玉妍第一想法就是這個男人騙了她,只是在窺視魔門霸業。然而……如今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看到這些本該另他們十分興奮,你爭我奪的東西,卻罕見的沒了反應。
驚喜來得太突然?東西得來太容易?總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石之軒喃喃道:「說實話,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婠婠不是你的那個徒弟,只是碰巧叫了一樣的名字。」
不巧,我也這麼想。
祝玉妍心道。
這一來一回,就算岑夏動作再快,也著實過了一段時間。江湖之中已經傳遍,陰癸派祝玉妍的徒弟出世,並一舉擊敗了天刀宋缺,又抓了邪王石之軒,更是得了道心種魔**,和滅情道天蓮宗的幾本天魔策。
魔門看似將要一統,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的人哪裡還能坐得住。
只是陰癸派出來入世的弟子年僅十歲,還是一個小姑娘,她們莫不成要以大欺小?要說同一輩的不是沒有,師妃媗此女便在各方各面都很有潛力,但畢竟年紀太小,哪能有那婠婠的水準?
事實上,他們依舊懷疑……
「可差人去問過宋缺,事情是否有什麼誤會,只是被傳得神乎奇神。」例如其實邪王石之軒跟陰后祝玉妍聯手將他擊敗,更設計了其他的事情?
「問過了。」梵清惠道:「他說傳言屬實,陰癸派這一次派出的弟子,的確武功高強,是他所不及。」
聽到這話,眾人便都沉默了。
若說這話是旁人說的,他們還會懷疑,畢竟不到十歲卻能擊敗宋缺的高手怎會存在。但偏偏是宋缺親口所言,而且是對梵清惠所說。要知道他們倆人當年有過一段情,雖之後因為身份問題並未在一起,卻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更不要說,宋缺跟碧秀心的交情,所以他騙誰,都不會欺騙梵清惠。
更何況是為了魔門。
要知道宋缺前段時間還在因為碧秀心的事情,追殺石之軒,若非受了重傷,此刻還應當未回宋閥才是。
「既然他都這麼說,那便一定是真的。」凈念禪宗的和尚道。
梵清惠點了點頭,終又是說:「宋缺還說,此女武功奇高,勸我們莫要輕敵,更不要輕舉妄動。」
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武功奇高,竟能讓他們兩大門派不敢妄動,讓宋缺說出這種話來?
簡直搞笑。
然而這卻是事實。
他們不得不承認,也不得不去想辦法。儘管宋缺說得如此嚴重,梵清惠和凈念神宗的和尚,卻也不能當真因為怕了就什麼都不做。一來他們心中總有疑慮,一個小孩子能強到什麼地步,二來自是因為魔門一出手他們就慫了,今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這樣吧,我親自出山,去看看情況。」梵清惠道。
凈念神宗的和尚點了點頭,「也好。」
且不說他們是如何應對的,就說宋缺回去之後,自是有名醫替其看傷,再好好調養。期間甚少再見外人,就連二弟宋智,族弟宋魯,和宋玉華宋玉致宋師道這些兒女,也並非是日日都見。
唯有一人,可在他房中飲茶,並同他對談。
此人便是朱祐樘。
朱祐樘是今日剛剛回來的,之前一直在外雲遊。他如今已有十二歲,乃是兩年前到的宋府,同宋缺開始有的交集。因著他突破年齡的成熟,和對武學之道的一些獨特見解,還有兵法,治世之上的見地,同宋缺可謂是忘年之交。
若是旁人,這個時候定然是見不到重傷未愈的宋缺的,但是朱祐樘回來,卻是很順利的進了門。
「你在外時,應當也聽說了吧!」宋缺率先開口道。
朱祐樘點了點頭,「若不是因為聽說此事,我可能還要在外面再呆三個月。」他現在雖說借住在宋府,卻長年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外面。隔個三五個月回來一趟,呆上半個多月再走。
宋缺聽他如此說,點了點頭,又道:「躺了幾日,我才想明白,自己著實是錯了。」
朱祐樘抬頭看他。
「當年偶遇一個你,便已經讓我知道不能小瞧小孩子,誰知道他們腦袋裡能裝多少的東西。但如今……」宋缺苦笑一聲,「遇到第二個如你一般妖孽的孩子時,我卻依舊犯了相同的錯誤,太過小看了她。」
朱祐樘突然起身,行了一禮,然後道:「她行事向來有些囂張,還望宋兄不要見怪。」
宋缺:「……」
宋缺:「……」
宋缺:「……」
宋缺沉默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問:「你們認識?」
「是。」朱祐樘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去信,讓她送葯而來,到時服了葯,宋兄便可恢復如常。」
宋缺:「……」
就聽朱祐樘又道:「宋兄莫要怪她,她只是不知你我交情,不然萬萬是不會對宋兄動手的。」
宋缺懵到這會兒,終於有些回過神來,問:「難道你的那些武學見解,都跟她有關?」
他早就懷疑,朱祐樘分明武功不高,哪裡來的那麼高深的見解。原還以為是自小被哪個高人教養才會如此,卻沒想到……就見朱祐樘點了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並道:「她總是希望我多學一些武功,變得利害一些。」
「那你……」
「我若是變強了,還怎麼讓她來保護我。」朱祐樘道。
宋缺好半晌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道:「最新送來的消息,你家這位婠婠小姑娘,目前已經拿到了八本天魔策,只剩魔相宗和真傳一派尚未得手。而此時,這兩派的人都已經趕往陰癸派,似要找她去討個說法。」
「她能應付的。」朱祐樘平靜且極其自信。
宋缺則道:「她這樣未免也太過……」
「無防。」朱祐樘打斷她的話,道:「她難得對什麼東西有興趣,便由著她吧。更何況,她壓得住,若真出了事,也還有我。」
這話說得極為寵溺,宋缺本也是談過情的人,又哪能瞧不出來。
「敢情著,你們不光心智成熟,這連情,談得都比旁人要早。」宋缺忍不住笑道,「那怎麼還分開這麼久,忍得了相思之苦?」
「忍不了又如何。」朱祐樘嘆了口氣,狀似有些無奈的道:「畢竟,找不到人啊!」
那是,之前岑夏還沒穿過來。
這事朱祐樘大概也清楚,只是要讓他坐在那裡乾等,啥也不做,卻也不太可能。所以他漫無目的的找,總盼著有一日,走著走著就遇上了。然而……果然還是等岑夏過來,鬧出動靜再尋比較容易。
只是這事兒他知道,宋缺卻是不清楚。
他只覺得這兩人幼時相伴,後來或許走失了,所以朱祐樘這些年在不停的到處遊歷,實則是在找人。但奇怪的是,婠婠不是陰癸派的弟子么,直接往陰癸派找莫非不成?還是說,他們二人分離的時候,她還不是陰癸派弟子?
只是如果一開始就有這麼高的武學能耐,又怎麼會入了陰癸派?
為了天魔策?
想到婠婠這幾日的作為,宋缺好歹把事情圓了起來。不然讓朱祐樘去講,他免不了又得忽悠人了。
這邊朱祐樘喝茶聊天,那邊岑夏正往陰癸派趕。
無它,因為最後兩本天魔策的執有人去了陰癸派,她只得回去。在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有人來送信,還是給她的。
岑夏直接截下來,一看到上面的字跡就笑了出來。
吾妻婠婠親啟:
真是的,要不是恰好她回來,這信一定會被人丟出去的吧!!?不過她絲毫不懷疑,朱祐樘就連時間,都算好了。
這個人就是有這個能耐。
岑夏含著笑拆開信,裡面自是寫了一些相思之言,暫且不提。最後說的卻是宋缺的事,講明二人實為忘年之交,當年還險些認了義父……最後讓岑夏寄葯的事兒都暫且被她忽視了,眼裡只有一句。
險些認了義父……
還好沒認,不然,這打傷未來公公,他還怎麼祝我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