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好久不見,千代婆婆。」
靜默,寬敞的空間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縱然動作急促,刺客的呼吸聲也沒有變得更重,動作的迅猛程度與發出的聲音成反比。
從蠍說出這句話,將自己的面貌展現在眾人面前時,身為暗殺主力的千代手上動作便不由一頓,但也僅僅是一頓而已,密集的攻擊並沒有停下,而砂隱的各位精英心中隱隱有所驚訝,或者說惱怒,手上的攻擊卻更加狠厲起來。
他們都認識赤砂之蠍,這點毋庸置疑,畢竟他曾經是村子的明日之星,下一代板板上釘的中流砥柱,甚至還是砂忍歷史上最年輕的影級,祖母又是德高望重的長老,如果他有意,搞不好就能成為下一任的風影。
如此前途似錦的大好青年,卻因為不明原因而叛逃,甚至走的時候還殺死三代目風影,從背後狠狠捅了砂隱一刀,如果說別的國家對這位年輕忍者的定義是藝高人膽大,那麼砂隱的各位,大概還蘊含著滿滿的仇怨。
當時對他有多麼期待,叛逃時就有多麼的怨恨。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蠍!」厲聲呵斥,從看見蠍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千代便毫無保留地展現出自己的白秘技,雖說上來就是狠手,但她之前還天真地以為不需要動用群攻的最高武器,畢竟伊爾迷只是一個人而已。
誰都知道他的木遁殺傷範圍很廣,但如果,只有少數的精英針對他一個呢?
岩隱的五尾人柱力咆哮著從砂忍背後躥出來,他已經完成了部分尾獸化,跟在伊爾迷身後的各位木葉忍者當時就臉色一變,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忍具包,想要衝上來幫忙。
「原地待命。」從這場荒誕劇開始,他們的火影大人發出了第一個命令,卻是讓這些額外的忍者不要輕舉妄動,而他自己,則輕巧地從綁在腿上的忍具包中拿出一個苦無。
終於發現了奇怪的點,明明是前來風之國和談,但他們向來面對大名時會換上正裝顯示自己貴族身份的火影大人卻是做忍者打扮,之前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將吞下風之國其樂融融的氣氛中,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使團的其他人員不禁恍然大悟,難不成,從一開始伊爾迷就知道風之國會進行最後的反撲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伊爾迷對系統反問道,在他通過無數數據分析模擬出的未來之中,砂隱會採取刺殺行動的幾率幾乎佔了百分之百。
蠍牽制住了包括千代婆婆在內的所有砂隱忍者,身為排名第一的傀儡師,他無比熟悉這些曾經同僚的攻擊模式,再加上自己又天賦出眾,一次性牽制如此之多的精英忍者並非難事,畢竟影級與上忍之間的差距大如鴻溝。
在叛逃時,赤砂之蠍也就是准影級,充其量隱隱踏入影級的門檻,幹掉三代目風影是因為出其不意外加天時地利人和,運氣的成分佔了很大比重,要不然怎麼說他藝高人膽大呢?
但現在才過幾年啊,他竟然就以如此年輕的歲數邁入了影級,除了木葉那個血統Bug的四代目火影之外,他怕是影級以上最年輕的人了吧?
想到這兒,千代更加痛心疾首,反映在動作上就是攻擊更加狠厲,不管他的孫子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叛村,現在既然站在了四代目火影那邊他們就是敵人。
對敵人,是不能手軟的。
「我出現這裡,自然因為我是木葉使團的一員。」赤砂之蠍的表情越發嘲諷,當然,用詞也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否則就不會突出木葉使團這幾個字,真是拉得好一手仇恨值。
不僅叛村,還幫著敵人把自己國家給滅了,簡直就是罪加一等。
伊爾迷將岩隱村的五尾拉著往人多的地方跑,不得不說,他的行為十分陰狠,岩隱的人柱力並不如同雲隱那般成熟,才爆了三條尾巴就隱隱有失控的跡象,甚至都要保持不了人型,如果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完全尾獸化是分分鐘的事兒,到時候風之國的國都起碼要被毀滅一半。
很可惜的是,伊爾迷等的就是他完全尾獸化。
「果然是土影的作風。」他真的是要一點都不驚訝土之國和風之國聯手,現在應該每一個國家的領導者都人人自危,包括他們本國火之國的大名,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剩下的國家便會全部聯手就為了對付木葉。
他也不奇怪千手柱間並沒有說服土影,而讓尾獸出現在了這兒,和談什麼的都是騙騙人的把戲,伊爾迷等的也就是對方正式介入戰爭的那一刻,他了解土影,雖然他老奸巨猾,但也不缺乏身為忍者的血性和愛國情懷,將土之國拱手送人,即使能夠不流血的和平演變,也是痴人說夢。
和談的可能,從一開始就為零。
至於派千手柱間出使土之國,那只是做做樣子,順便找個正當動手的理由,畢竟他們沒有主動出手讓初代目火影直接攻擊的條件。
千手柱間,一般情況下還是個反戰的和平主義者。
木葉的人有攜帶型電報,這是他們在戰爭中致勝的法寶,但因為出現時間太短,而且看上去太不起眼,其他國家的人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電報的存在,充其量只是覺得他們傳遞信息的速度變快了,但並沒有往科技上想,就如同現在,土影怕是認為伊爾迷他們受襲擊的消息起碼半天才能傳到土之國,所以有恃無恐地做前期布置,殊不知那些被忽視的木葉使團的成員,卻一刻不停地向土之國的各位傳遞消息。
幾乎是同時的。
「初代目火影大人!」時刻有忍者在電報機的邊上,就怕突然有什麼重要情報傳遞來卻被忽視,就比如現在,幾乎是才收到消息的瞬間便拿著列印出來的紙張,飛速奔到千手柱間身邊。
他們的談判陷入了僵局,土之國的各位上下一心,用他們平生學到的智慧來打太極,能躲過去一天就躲過去一天。
千手柱間平靜地看新傳遞來的消息,似乎沒有生氣,忍者站在他旁邊小心翼翼地打量,看見其沒變化的表情心中多多少少有點犯嘀咕,初代目大人是早就預料到了還是根本不擔心?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他正在疑惑,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從身邊傳來的恐怖的查克拉,來得太快,也攀升得太快,從略有感覺到被震撼得無法動彈一共才過去幾秒鐘。
那是如同巍峨山嶽壓在肩膀上的恐怖氣勢,某一瞬間,甚至忘記了呼吸。
好了,他聽見靈魂深處另一個自己冷冷地說道,初代目火影大人,生氣了。
金剛手菩薩,手執金剛杵,護衛於佛,具有降妖伏魔之力,其形貌可怖,赤發上揚,鬚眉如火,睚眥欲裂,獠牙外翻,又有怒目金剛之說。
千手柱間此時便是實打實的怒目金剛。
他確實性情溫和並且熱愛和平,但在此之前,他卻是叱吒風雲在戰爭時代和宇智波斑齊名的忍界之神。
這個稱號背後是鮮血與骸骨,由敵人的生命硬生生堆出來的名號。
土之國,要變天了。
然而,引得千手柱間暴怒的另一個存在,卻並不同於情報敘述的那般狼狽,比起他被岩隱以及砂隱聯合暗殺,倒不如說是他在逗弄小動物。
岩隱的五尾,他們能夠完成最大限度尾獸化的人柱力,根本不是伊爾迷的對手,只要是有眼睛的忍者都能發現這一點。
他在逗著那隻尾獸玩,木遁的存在本來就剋制尾獸查克拉的細胞活性,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直接將對方從半尾獸化而逼迫回人類的狀態,至於寫輪眼,更是能夠操縱尾獸的存在。
大部分人只知道伊爾迷的木遁牛逼,但是他的寫輪眼,並沒有那麼多展示的機會,要是知道他全部能力,土影絕對不會讓自家尾獸過來,畢竟,從來就沒有人想過要用尾獸來對付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對兩個有收集尾獸癖好的傢伙來說,這種生物就是用來送菜的。
對伊爾迷,同理。
他用樹枝子將尾獸拍入地下,風之國的土地板結,即使是在綠洲中也是如此,能將半人型半尾獸的生物拍得深深凹陷在土地之中,其力氣之大可想而知。
差不多快到時候了,他清楚自己出手的輕重,劇烈的疼痛會造成尾獸的狂暴化,只要適當的刺激便可以人為製造尾獸暴走。
伊爾迷希望五尾暴走,藉助尾獸毀掉大半個風之國的都城,讓國民對於異常力量的恐懼深深地刻印在心中,而木葉的人出手阻止,則會將他們對於木葉忍者的敬畏烙印在靈魂上,他並不需要太具有風之國特色的首都,災后重建會讓它更像是木葉,更具有火之國的特色,順便還能增加風之國遺民對土之國的怨恨,哪怕是有復國之心的人不斷奔走,也不會與土之國的人聯合。
沒錯,就是遺民,在伊爾迷的心中,這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
他得說,自己很喜歡風之國與土之國聯合制定的計劃,簡直就是一舉三得。
蠍那裡也佔上風,一個又一個的砂隱精英忍者倒下,因為他們引以為豪的□□或者傀儡術,在這兩方面,年輕的傀儡大師都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的能力甚至超過了於此道浸淫多年的千代婆婆。
畢竟,他可是將自己身體改造為傀儡的存在,無論是對人體結構的了解,還是對傀儡的認識,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能超過赤砂之蠍。
速度型的忍者倒在他的□□下,至於傀儡師則面對赤、裸裸的實力碾壓,千代的白秘技只能同時操控十個傀儡,因為人的精力與手指的活動範圍都是有限的,但是蠍,即使不動用紅秘技都能操縱比千代多出一倍的傀儡。
他還不想過早暴露將自己身體改造成傀儡的事實,不過相比人類有活動範圍限制的手指,傀儡的手指可以做到360度無死角地旋轉,靈活度遠遠超出人類想象。
以10根手指操縱20個傀儡,這也變成了可以做到的事。
「你……」到底千代也是超一流的傀儡師,從看見蠍用出了超過她白秘技的傀儡操作方式時,她的臉上便閃過一絲游移與不確定。
她在懷疑什麼。
說起來,十幾歲接近二十歲的年紀,這應該是男性改變最多的時候吧?特別蠍還是那種晚發育的存在,沒看見隔壁村的四代目火影短短兩年間就竄高了一大截嗎?蠍的父母都身量不低,但是他卻還未指著兩年前的身高沒有絲毫變化。
當心中產生了懷疑,違和之處便如果打上了探照燈,一次又一次地放大,一個接著一個的疑問凝結在千代的心中,幾乎要破胸而出。
隱隱約約猜測到了蠍身上產生改變的真正原因,但因為答案太過於瘋狂,也超過了千代的認知,並沒有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就好像當她將疑問問出口,自己的孫子就再也回不來一樣。
砂忍一個接著一個地減少,而伊爾迷也將岩隱村的人柱力帶到了建築物眾多並且人口密集的鬧市區,兩點鐘方向幾百米就是風之國最高的建築,他們國民精神的象徵大風車,而大名府,就建立在那附近。
只要一發尾獸玉,只要一發,就能將這個國家最大的精神寄託毀於一旦。
從來風之國的道路上,伊爾迷就在思考怎麼對這個國家進行二次打擊,除了本來就混亂一團的水之國,其他幾個國家並不那麼容易被收服,因為他們有引以為傲的精神象徵,類似於木葉的火之精神,有自己信仰與寄託的國家,都不是那麼容易毀滅的。
所以,他得想想辦法,怎樣一次性將一個國家引以為豪的信仰摧毀,或者說破壞他們籠罩在心之外的防護層,讓外來的文化更容易侵入。
內亂以及外來的強大力量,木葉不能做壓迫者,他需要讓風之國的國民看見,他們蒙受的災厄,一開始便來原於本國的忍者以及他們的盟友。
是因為貿貿然的刺殺舉動,讓本來能夠善終的國家不得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大眾心理是低級的,並且極易被扇動的,如果伊爾迷以救世主的姿態控制肆虐的野獸,那麼並不是很理解國與國之間戰爭的國民便很容易對他生出感激的心理,與之相對的,是轉嫁在風之國忍者頭上的怨恨。
上位者需要為自己的錯誤決策找替罪羊,不管風之國的大名與砂隱一開始說好的是什麼,到最後這場無疾而終的刺殺肯定會變成忍村的個人行為,他絕對不會承認這錯誤的決策,從自己頭上摘得乾乾淨淨,然後帶著錢財與架勢前往湯之國養老,比起接受木葉正義的聲討,他定然會選擇這個。
正是因為看見了結局,伊爾迷才有恃無恐,正是因為看見了結局,千代手上的力道才越來越弱。
年輕的四代目火影看著從坑中緩緩泄露出的暴虐的查克拉,嘴角拉開一絲堪稱詭譎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五尾穆王,暴走了。
為了讓他暴走的效果達到最大,伊爾迷甚至還使用了自己的寫輪眼,當然,因為他站的位置太高,沒人能看見年輕人眼中的變化,有那麼一瞬間,尾獸的眼睛也變成了萬花筒的形狀。
理智徹底從他的腦海中消散,剩下的只有關於破壞以及虐殺的渴望,一個接著一個的尾獸玉從嘴中射出,在伊爾迷不著痕迹的引導下,射向那些有重要人物,但又並不是很關鍵的建築物。
他得留下風之國大名的性命不是嗎?要不然誰會和他簽訂契約?
伊爾迷早就了解過這個國家大名地家庭情況,坐在任上的大名是個沒有什麼主見的庸才,但他的大兒子也正是下一代的繼任者是個有頭腦的激進派,如果他想將這個國家握在手中,成為傀儡大名的必定不能是有野心之人,借著五尾暴走的機會排除政敵,這還真是伊爾迷會做的事兒。
穆王的頭上有堅硬的角,當他衝撞上建築物時,輕輕鬆鬆便能粉碎本應該無比堅硬的岩石,就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石頭比他的身軀更加堅硬一樣,其中就包括,這個國家能夠承受沙塵暴風吹日晒的巨大風車。
它甚至能夠抵禦沙暴的攻擊,其堅硬程度可見一斑,但是在穆王的第一次衝擊之下,堅不可摧的岩石上出現了裂縫,暴走的尾獸只知道要將眼前之物銷毀,所以他鍥而不捨地衝撞第二次。
裂痕,增多了。
再來三次,伊爾迷幾乎是站在身側看他的動作,他並沒有阻止,甚至可以說是放任,對建築物的解析能力讓他瞬間變能計算出這巨大風車的承載能力,只要三次,與風之國歷史長度相同的巨型建築物便能成為沙漠中的新廢墟。
這還是建國時為了體現風之國精神而建立的,用的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石材,風之國的所有工匠無償勞動,當它建城時,代表著鬆散的沙漠聯盟擁有了他們自己的國家——風之國。
而現在,它的倒塌則代表著又一段歷史的興起。
差不多可以了,看著巨型風車的倒塌,伊爾迷再次展露僵硬的笑容,但他的笑容中卻多了一些什麼別的情感,更顯意味深長。
可以開始了,他捕捉五尾的行動。
「為什麼要幫助你國家的敵人,蠍!」當看見遠處建築倒塌時,千代的瞳孔猛得一縮。
那風車之所以作為風之國的象徵,其中有一點就是無論你在國都的哪個角落,只要一抬頭,便可以看見它的存在,即使是掉落在陰溝中也是如此。
全國最高大的建築。
千代以為,自己的孫子即使從風之國叛逃,也應該默認自己是這個國家的一員,他生長在這份土地上,而他學到的傀儡術身後也有一個國家一個忍村深厚的傳承,即使是叛忍,也不應該坐看國家的滅亡,甚至還伸手一推,使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國家離坍塌更進一步。
蠍沒有立刻回答,臨時戰場中只剩下他和千代,其他風之國的精英都已經死在了他精巧絕倫的傀儡術中。
同時操縱20個傀儡的障眼法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即使他現在已經穩穩佔據了上峰,而身為敵人的千代頹勢盡顯。
他只是覺得應該讓自己的奶奶看看他所追求的,永恆的藝術。
順便戳破她自欺欺人的假面。
千代遠遠是個比蠍更加懦弱的人,並不是體現在身體上,而是心靈,在蠍叛逃之前,她甚至沒有對孩子親口說出他父母的死訊,而是用各種各樣拙劣的借口搪塞過去。
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讓孩子知道,更多是因為她也不想面對。
不想面對,無論是媳婦還是兒子,都已經永遠消失的現實。
「為了我所追求的永恆。」放棄用手指操縱傀儡,而是脫下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傀儡的球形關節無比明顯,那些關鍵,操控著他手臂的行動,即使他的外貌像極了人類,但當不屬於人類身體的關節展現時,誰都知道,赤砂之蠍的瘋狂舉動。
他擁有的,僅僅是人類的靈魂以及一部分血肉。
「蠍,你竟然……」千代幾乎說不出話來,或許是因為孫子的瘋狂舉動,捨棄人類的身軀,而將其改造成傀儡,這是她永遠無法理解,也永遠無法接受的存在。
濃濃的後悔之情湧上心頭,此時此刻,她甚至不許需要聽見蠍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千代已經知道了,蠍如此選擇的原因。
在他孫子所看見的未來中,並沒有風之國的存在。
伊爾迷日記:
未來有我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今天火車坐得心好累……
我坐的位置旁邊原本是空的,還有來了一對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女補票坐那個位置,兩個人一定要試圖在一個位置上擠下來,男的坐女的身上女的坐男的身上調整了好幾次,期間無辜的作者君我臉被對方手肘打了好幾次,我竟然沒有發飆……
然後前座的小孩兒拿著木頭劍到處玩竟然把我的電腦打翻了……
最後更加操蛋的是我拿行李拿的好好的,在放下來的時候拿木劍的小孩兒竟然突然躥出來,差一點箱子的輪胎就打到他的頭了ORZ,只能說我得臂力夠強竟然懸空扛住了。
那個打我無數次臉的中老年男子竟然還假惺惺地來一句是我動作太猛了,還是另一邊的奶奶幫我說話,說行李箱本來就很重而且是小孩兒突然竄出來的。
估計孩子的爸爸也知道是小孩兒到處亂跑,所以就對我擺了擺手什麼都沒說【冷漠臉】
真是人生中最心累的一次火車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