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奇怪的那個人
「那畢竟是祖墳,我們下去看已經是不肖子孫的做法了。」業老頭的話明顯有些猶豫,有些傳統的東西還是根深蒂固的。
「你們下去簡單的看了兩眼也是看,走到底也是看,又有什麼不同。」說道這我突然問「既然隊伍里有了叛徒,那麼叢家人有沒有跳出來阻止?」
業老頭搖著頭「這事我們都覺得奇怪,應該說是蹊蹺才對。叢家余家沒有一個人跑出來阻攔,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完全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會不會叢余兩家是希望外面知道些什麼。」叢舒雅這麼說讓我也腦洞大開,介面道「叢余兩家其實一直都想解除詛咒,可始終不得其法。在你們的祖墳里應該有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讓我們冒險去查,他們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就好像這次我們去外蒙,徐家不就是抱著這樣一種心態嗎?」
「借刀殺人?」業老頭眼裡也放出了精光,我呵呵一笑「應該說是隔岸觀火。自從我得到了第一尊金璽以來,叢余兩家應該一直是這種態度。如果想要自己動手查下去,他們絕對不會放任金璽九魂歸還有兵信神符放在我的手裡。」
叢舒雅輕笑兩聲「九魂歸可是我的東西,那些村民可是叫我玄女。之前覺得這稱呼挺好,自從這事跟九天玄女扯上關係怎麼都覺得彆扭。」
我哼了一聲「還不知道那些野人打的什麼鬼心思,或許是抓你去舉行什麼儀式,把你當成牲口殺了,沒人喝你一碗血酒,然後再把你烤著吃了。」
我們雖然已經吃飽了,叢舒雅聽我說的噁心,在桌子下狠狠的踢我一腳。
業老頭說「我們儘快跟許威見個面吧,叢家那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我能猜得出來圖上的地址,他們自然也能。」
叢舒雅拿出手電筒把電話撥過去,我拿到手裡說「徐威,沒死在大風雪裡啊?」
徐威笑笑,不介意我的冷嘲熱諷「你們需要什麼裝備,我儘快準備,也算是聊表我的歉意。」
我故作不知「什麼歉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
徐威呵呵笑了兩聲「那個人出現了,我也得為徐家著想,雖然後面沒給你們接應,不過也算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那個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我先不談裝備的事,倒是對他們的態度依舊很不放心。
徐威說「我們見面再談吧,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我這就過去找你們。」
我嗤笑「我們在什麼地方你能不知道?徐家的本事可遠遠不止這些,我勸你還是半個小時以內出現,說不好一會我們就什麼地方逛著玩。」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業老頭伸手指著我的鼻子「你這小子,那嘴巴就是刁毒。徐家可是來給我們送裝備的,都是財神爺,看看你那態度,我看吶,這十套裝備恐怕沒戲嘍。」
只過了二十分鐘,徐威急匆匆的從一輛白色轎車上下來。我對業老頭說「看吧,這還是說好的半小時,他只需要二十分鐘。他要是沒事求我們,會這麼獻殷勤?這人吶,都是無利不起早,徐家起這麼個大早肯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疾。」
徐威來到桌旁,伸手拿起水杯灌了下去,看了看手錶「怎麼樣,二十分鐘。你這面子夠大吧白哥。」
我不願搭理這樣心機多的人,業老頭倒是跟他寒暄了幾句。我打斷他們油腔滑調的假意奉承問徐威「你平白無故的送禮打得什麼主意?」
徐威嘆息一聲,然後又左看右看,好像是了不得的大明星怕被狗仔隊跟拍一樣,那樣子賊眉鼠眼好不可憎,小聲對我們說「沒事誰閑的錢多?你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需要我巴結。還不是那個人。」說到這徐威突然臉色一正,奇怪的問「你們是怎麼跟那個人攀上關係的?按理說你們沒交情才對。」
業老頭問「是那個人讓你給我們送禮?」
徐威一拍桌子,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過激,訕笑兩聲「可不是嗎。當時在外蒙,我接到徐家的傳訊,說是那個人出現了,讓我聽那個人的安排,可我們連那個人的面也沒見到。到了後來,我得知你們已經出斗,那個人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得到你們從斗裡帶出來的東西。」
徐威喝口茶水,壓低聲音說「這種命令我們執行起來也不過是打醬油,沒誰會拚死去尋找。沒想到你們的命還真大,聽說那個人親自帶人去追還是讓你們給跑了。」
「跑了?誰跟你說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暗暗猜測他是不是在那支車隊里。徐威擺擺手,衣服滿不在乎的樣子「車都撞成那樣了,東西還沒帶回來,不是逃了還是什麼。哦對了,你們帶出來的東西呢?」
「這時候了你還敢要?」我鄙夷的看他一眼,心裡倒是在盤算著怎麼把徐威手裡的東西再搞回來。
徐威拿出一個包「這些東西是之前你們寄存在我這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不驗驗貨?」
這讓我太意外了,想不明白徐家這是唱的哪一出「徐家吃進去的東西還有反胃的時候嗎?」
我拿過包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有兩個盒子,既然徐家主動送回來,裡面確定是九魂歸跟金璽無疑,我甚至沒有打開檢查。
「不打開看看?」徐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不怕我給你們兩個空盒子?」
業老頭示意叢舒雅,叢舒雅接過去把盒子打開,然後沖著我點點頭。我拿過叢舒雅寫著裝備清單的那張紙遞給徐威「按照上面的裝備,來十套。」
徐威接過之後只是掃了一眼,立即張大嘴巴「你們這是準備上天?要這麼好的裝備,當我們是地主老財了?而且還要十套。你們有十個人嗎?」
我站起身,拉著叢舒雅準備跟業老頭找個旅館好好休息,拍拍他的肩膀「要麼你就準備妥當,要不你就什麼不幹,東西不全我連包壓縮餅乾也不拿。」
徐威哭喪著臉跟著我們一起向外走,我轉身見他跟著就問他打算給我們當小二?還不快去準備東西。
徐威指了指外面的車「我送你們吧,也讓我知道你們的位置省的到處打聽。」
叢舒雅毫不客氣的說「徐家都做到這份上了,不打算給我們安排個舒服的住處?」
徐威張大嘴,然後狠狠的點點頭「要的,要的。跟我走吧。」
徐威把我們帶到一家三星賓館,安排我嗎住下就匆匆離去。我跟業老頭坐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叢舒雅擺弄著房卡,心事重重的說「那個人是什麼意思?我們下金坑他去阻止,可一見面就馬上撤走,還讓徐家給我們下斗的裝備。這打的什麼主意。」
業老頭舒服的躺到床上「已經很明顯了,我猜測我們進祖墳沒人阻攔應該是那個人起了作用。雖然具體原因我們不清楚,他應該是巴不得我們繼續查下去。」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調查詛咒的事可跟它有不小的關係,難道他跟我們一樣,也是詛咒纏身?」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可這種解釋自己也知道立不住腳。既然那個人有能影響徐家等大家族的實力,為什麼不自己安排一隊人去探墓。
曾經那個人下斗失敗過兩次,可這也不能作為假手他人的依據,畢竟別人是靠不住,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我反覆回想在草原上遇到那個人時的情景,又拖著業老頭跟我現場演示一遍兩個人的動作。
叢舒雅突然說「我想到了。」她指著我的脖子「聰明一直戴著遁地印,如果說又什麼東西能影響到那個人,也只有一個解釋,遁地印。」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可我還是不明白那個人的意圖「遁地印對他產生影響,可完全可以一槍把我崩了,那就是說這個遁地印在這件事情上有特殊的作用,那個人自己做不到,需要我來完成這件事。」
「也只能這麼解釋。」業老頭起身,打算回房去睡「走一步看一步。如此一來,我們下斗就安全多了,沒人會在我們身後使絆子,也算是一件好事。」
業老頭離開之後我見叢舒雅還呆坐在床上「你打算侍寢?」
叢舒雅紅著臉站起身高昂著頭「怎麼,你不需要?」
我頓時變得無比尷尬,叢舒雅跺著腳離開。剩下我一人,躺到床上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是一些畫面不斷閃過。
我不知道這樣一直追尋下去是不是好事,其實我內心是有種認命的態度,管他什麼詛咒,能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可我又停不下來,余天怡依然聯繫不上,也不知他身上的詛咒發展到什麼程度。叢舒雅,強哥,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我最關心的,一個詛咒將我們緊緊聯繫在一起。最可惡的是這種詛咒還有一定遺傳性,我跟強哥都沒有小孩……。
渾渾噩噩的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叮鈴……,一陣電話鈴音把我從睡夢中拉到現實,我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