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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別亂動,你身上還有傷。」霍良及時壓制住胡辛不安分的手,語氣略略強硬道。
胡辛奄奄收回手,一臉「寶寶不開森」的樣子,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就聽他嘀嘀咕咕著,「都已經快一個月了。」
霍良頓時有些無言,這小屁孩一天到晚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竟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好了好了,吃完東西就好好睡著吧,我去穆琪那看看。」索性,霍良也不理他了,收拾著碗筷,扔了句話就出了門。
胡辛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琢磨著是不是惹霍良生氣了,但生氣的不行是他嗎?想來,這段時日,因為養傷,就沒有去過他們那兒,胡瞿說他們有所好轉,他今兒得過去看上一看才安心,到時候,帶著霍良一塊去吧,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不是?
這麼打算著,胡辛喚來了鈴兒,讓她把衣服都準備好,就等著霍良從穆琪那回來了。
………
霍良最近為了支線任務,每天至少往穆琪那跑一趟,去的時候帶著好吃的,哄她開心,然後抓住時機,就給她灌雞湯。
[今天該給她講生命誠可貴了。
咦,那個不是昨天就講過了嗎?
今天就給她說說活著的重要性→_→。
每天的雞湯難道都不一樣嗎?
每天都給她講「人生的意義」,這雞湯灌得我都要吐了【笑哭】
可昨天,她還是自殘了啊╮(╯▽╰)╭
這小蘿莉絕對是「葬愛·殺馬特」家族的,老想著自殘,也不說個原因【小s冷漠臉.jpg】]
霍良沒去安慰彈幕,反倒是替正在熟睡的穆琪掖了掖被子。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兒,霍良兀自嘆了口氣。
就在昨天,穆琪又自殘了,在手臂上劃了一個小口,不知是霍良的雞湯起了作用,還是被及時的發現,總而言之,傷的不重,只是血還是流了很多,導致她從昨天到今天,臉上一直沒有什麼顏色。
看來,今天中午的雞湯是灌不了了。他原本的目的是,先阻止穆琪自殘,讓她做一個正常的,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屆時,重展笑容還遠嗎?只是,照現在這種情況,他下午還得再來一趟。
到書案旁,霍良照例寫了一張紙條,壓在糕點盒下面,便於穆琪看到,這才安心的離開,一出門,他就碰到了在院子里徘徊的胡瞿。
「不進去嗎?」霍良挑眉,饒有興緻的看著胡瞿打轉。
胡瞿聞聲,看了眼霍良身後半開的房門,毅然決然的離開。整個過程,完全不給霍良挽留的機會……
彈幕的cp飯,因為胡瞿此刻的冷淡,又開始造作了起來。
「得了,你們就別造作了,胡瞿是擔心穆琪才過來的,這就證明,他待穆琪,還是有點感情,別把他說的那麼冷淡。」霍良一邊裹了裹外面的衣衫,一邊低聲同彈幕說著。
好吧,他站的是穆琪和胡瞿……別問他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倆會在一起而已。
因為霍良這句話,站小蘿莉隊伍的,重新找回來信心,跟站魔女隊的展開了一場撕逼大戰。
霍良:……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_(:3」∠)_?
眼看著眼前的彈幕越來越多,霍良默默的召喚出了系統君,「這彈幕什麼時候才能屏蔽?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開關直播的權利?」
系統這會若是站在霍良面前,肯定是一臉無奈附帶攤手,「這要等主播觸發的支線任務做完隨機掉落,系統是無法猜測的。」
霍良無語的裹緊衣服,吐槽系統的同時,又吐槽最近這鬼天氣。
最近天變得太快了,前幾天都還是大太陽,這幾天就冷的不成樣子,聽鈴兒說,明天還有雪。
抱著膀子,霍良快步回院子,誰知半路碰到了習武回來的胡清清,愣是纏著讓他做點心。
「不是前天剛給你做了嗎?怎麼又做?」天一冷就變懶的霍良十分不願意的道。
胡清清死死擋住霍良的去路,耍賴皮,「不行,你前天做的我送人了,今天再給我做一份嘛。」怕霍良下一秒就拒絕,她立馬拿出交換條件,「武林大會的入場券,我拿這個跟你換!」
霍良:……武林大會?也要入場券?好吧,從他帶著直播間穿越的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不正常了。
不過,如果他真的想去武林大會,給胡辛說一下就可以了吧,一個掌門,總比一個弟子要有用。
「入場券?我可以去問你們掌門要啊。」
胡清清還是不罷休,「你就別去麻煩掌門了,武林大會他很忙的,你也不願意看到掌門累死累活的樣子吧,所以,入場券在這兒,作為交換條件,就給我再做一次吧。」說完,眨著星星眼。
霍良想著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應下。不過,只是入場券的話,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霍良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除非你再幫我一個忙。」
胡清清一陣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滿是防備的問,「什麼?」
「幫我去打聽打聽,翼城有沒有哪家酒樓,有廚藝大賽什麼的。」他這段日子得照顧胡辛,抽不開身,但支線任務不能再耽擱了,只得先交給胡清清去打聽一番。
胡清清似乎是沒聽懂,懵圈,「廚藝大賽?」
「恩,就是切磋廚藝。」
清楚是什麼事的胡清清立刻應下。
霍良越發覺得這胡清清不正常,她時不時就來找自己做點心,做的份量夠她一個女孩子吃好幾天,然而,最近她貌似讓他做的比較勤,還總說送人。
「有貓膩。」霍良嘀咕。
[嘖嘖,就允許你跟小辛巴秀恩愛,不允許清清找藍朋友嗎\_(ツ)_/
就在剛剛,我聞到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全世界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就我保持著單身狗的清香。:)]
霍良摸摸下巴,覺得彈幕說的很有道理。
點心是下午做,這會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做好這樣的打算,霍良加快步伐回去,這鬼天氣,太冷了。
一進門,他看到胡辛正在鈴兒的幫助下,穿著衣服。他這是,要出去?
「外面這麼冷?你要出去嗎?」霍良邊說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暖暖的下肚。
胡辛對鈴兒點點頭,示意她出去,自己則是邊穿外衫邊踱步到霍良身旁坐下。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去哪了?帶回來的是什麼人?還有,」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喝了點兒水,「穆琪的身世?」
被胡辛這麼一問,霍良攤手。好吧,前幾天他欲言又止,還是被他看透了。
「這會我帶你去見見他們。」說完,他起身。
他們?那對夫婦?該不會是……
[嘖嘖嘖,醜媳婦要見公婆了!
還不快換件衣服,收拾收拾,不然一會兒見到公婆,形象分大減怎麼辦?]
他還沒著急,彈幕倒是急成了一片……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像是,娘家人?啊呸!他亂想什麼!
左右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霍良在胡辛的笑聲下,拿了一件大氅,「外邊有些冷。」說話間,已是將大氅披在了胡辛身上。
「你也拿一件。」胡辛囑咐。
霍良抖抖手上另一件紫色大氅,「走吧。」
要問霍良內心忐不忐忑,無疑是在問廢話。他還是頭一次見胡辛的家人,緊張度爆表。
留意到他的情緒,胡辛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無需緊張。」
霍良心裡一萬個屮艸芔茻,他怎麼可能不緊張?但現在緊張有什麼用,該來的還是會來,也不知道,胡辛的爹娘會不會接受自己兒子喜歡男人這件事。
顯然,霍良一緊張,就忘記了來翼城的第一天,胡辛同他說過的話。
這種緊張感,一直維持到進入這個叫「清苑」的那一刻。
如果他沒看錯,這外面的石碑上,大寫的「禁地」二字。
許是因為「禁地」,霍良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發現他這一舉動的胡辛,解釋,「那隻不過是給門派弟子看的罷了。」
霍良:「……」
這個院子跟其他院子不一樣,滿院的梅樹,此時正值十二月,梅花正開,置身其中,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霍良來胡府有一段時間了,他還真沒見過這個地方,也難怪剛剛跟著胡辛繞來繞去,走了好長一段路,這胡府也真是大的可以。
「上去吧。」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穿過梅樹林,來到了二層房。
兩人一前一後,踩著木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刺鼻的藥草味就毫無阻擋的鑽進了鼻底。
霍良不是很喜歡這種味道,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只是,當他看清楚這藥草味的源頭時,驀地愣了神。
兩個大木桶擺在離窗戶兩步開外,大木桶里浸泡著的,是那天胡辛帶回來的那對夫婦,這濃濃的藥味,便是從那木桶里飄出來的。
葯浴?
「坐吧。」胡辛在霍良愣神的時候,已經試過了藥水溫,溫度正合適,他才走到八仙桌旁,給霍良倒了杯水,大有促膝長談的意味。
霍良猛然回神,後知後覺的點頭,坐了下來。他謀籌了半天措詞,小心翼翼的問,「他們這是……?」
伴隨著一聲苦笑,胡辛兀自端起茶水,啜了一口,緩緩道:「被魔教中人所傷。」
吞了吞口水,霍良反覆思索著胡辛這句話。這麼看來,他離開那一段時間,應該是去魔教救人了,依著前段時間回來時,胡辛的狀況,八成苦戰了一番,再看桶中浸泡的二人,這是傷的何其慘?
不由得,霍良心疼起了胡辛,他前段時間,到底受了多少苦?
感受到來自霍良心疼的眼神,胡辛低笑著,「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至於他們,在我去魔教時,就已經這般模樣了。」說著,他看向了木桶之中白了頭髮的二人。
「下了毒?」
在胡辛說到「去魔教時,他們就已經這般模樣」了時,霍良在彈幕的提示下,便想到了這一點。
胡辛點頭,眼中擋不住的哀傷。
想到爹娘遭受的種種,他不由得握緊了拳……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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