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日
在商店裡逛了大半圈，也讓林鑾幫著試了一圈的衣服，但要麼是太貴她買不起，要麼就是她自己看不上眼覺得和蘇顯言不搭，反正轉來轉去就是沒有買到一個滿意的東西。
「程思眠，你讓我又是試襯衫又是試外套的，這是給男人買的禮物？」林鑾哼哼道，「是誰啊。」
「你只管試就行了，話還這麼多。」
「學校的男生？校外的？到底哪個學校的？」林鑾喋喋不休的在旁邊問著，程思眠一門心思的在找禮物上面，根本就就不理她。
突然，她在一家小禮品店前停下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櫥櫃里的東西。
「怎麼了？」
程思眠勾了勾唇，「我知道我要買什麼了。」
夜幕降臨，把林鑾「哄」走之後她打通了查易觀的電話。
「聽說你們今晚都不回來了。」
「是啊，今天顯言生日。」查易觀那邊很吵，他幾乎是吼著在說話，「小眠眠，你吃了嗎。」
「我，還沒呢。」程思眠想了想說道，「你們在哪。」
「加勒俱樂部啊，你沒吃飯的話就過來吃吧。」查易觀說完猛的想起一件事，又忙道，「誒誒，程秦說了你沒成年不能過來，小眠眠，要不你在家等我帶回去……」
「嘟嘟嘟……」
「小眠眠？」查易觀把手機拿下來一看，掛了？
程思眠是知道程秦不會讓她去的，所以趁查易觀嘮叨之前把手機先掛了，她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目的地去了。
果然，程思眠剛要進門就被堵了。
「小朋友，未成年可不能來哦。」門口的服務生細聲細語的說道。
「你哪裡看出來我是未成年了。」程思眠揚揚眉，用力的把校服裙往上提了提，兩隻大白.腿露的更多了，「看到沒，故意這麼打扮的，這叫制服的誘惑。」
服務生為難了，眼前的女孩子氣勢確實很足，但是那張臉，分明就是個高中生嘛。
「別廢話了，程秦他們在哪個包廂。」
服務員本來想著怎麼打發掉這個人，可一聽她說程秦的名字，立馬殷勤的問道，「您是說蘇總那邊的人嗎。」
程思眠看了他一眼，反應差別這麼大？
「恩，蘇顯言，我來找他的。」
服務生又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跟旁邊的人交待了什麼，就笑著說道，「您稍等。」
程思眠等了幾分鐘，終於看到眼熟的身影走了出來。
查易觀看到她頓時飛奔而來，「小眠眠，你還真來了。」
「不是你叫我來吃飯的嗎。」
「誒，我的話你都沒聽完就掛了。」
「我不管。」程思眠把校服外套往他手上一塞，「我餓了，要吃飯。」
「好好好，誒，等會別跟你小叔說是我告訴你地址的啊。」
程思眠嗤笑了一聲，「不是你還有誰。」
查易觀，「……」
查易觀領著程思眠繞過長廊走到一個包廂前。一推開門，程思眠就看到了坐在沙發邊上的蘇顯言。好多人在，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他。
包廂很大，裡面不算明媚的暗黃燈光傾灑在他的身上，蘇顯言右手執著一個盛著紅酒的高腳杯，左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他微微眯著眼，整個人慵懶而……邪魅。這跟他平時太不一樣，程思眠吃驚的忘了動彈，他給她的感覺，從來都是溫和自持，成熟穩重的……此刻，當程思眠看到他這種動魄人心的瀲灧，心口竟控制不住的緊縮，那是，怦然心動。
「誒？查易觀，你什麼情況，帶著小妹妹過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走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程思眠，「卧槽，這明顯沒成年啊，查易觀你，你禽.獸啊。」
查易觀翻個白眼，一拳送給那人，「你丫積點口德。」
那男人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然後彎腰看著程思眠，笑道，「小妹妹，你跟查易觀什麼關係。」
濃厚的酒味，程思眠略嫌棄的退了一步，「沒關係。」
「哦？沒關係……哎喲。」陌生男人被人往後一扯，瞬間和程思眠拉開距離，他轉頭看去，剛想罵一句誰這麼沒長眼，可看到是大壽星蘇顯言，於是默默的無言了。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蘇顯言竟然走向那小女孩，而且還很熟稔的樣子。
「怎麼過來了。」蘇顯言眼眸不復平日的清明，有些幽暗不定。
程思眠展顏一笑，「不是你生日嗎，我能不過來。」
蘇顯言勾了勾唇，「本來打算帶個蛋糕回去給你，看來現在可以直接吃了。」
程思眠眼眸一亮，「是嘛，我正好餓了。」
蘇顯言拍拍她的後腦勺，「過來吧。」
「恩。」
「誒，顯言，這姑娘你也認識啊。」剛才那個陌生男人好奇的問道。
「恩，程秦的侄女。」
「哦！！她就是程秦的侄女啊。」男人瞭然的點點頭，「我說呢，你怎麼還跟一個小姑娘這麼熟。」
蘇顯言帶著程思眠在自己身側坐下來，「先吃點熱食再吃蛋糕吧。」
「好。」程思眠目光環視一周，包廂很大，男男女女都有，但大多是她不認識的。
「需要叫你小叔過來？」
「啊？什麼？」旁邊有人大吼大叫的唱歌，high的不行，程思眠一時也沒聽到蘇顯言講什麼，只好把腦袋往他那邊湊，「我聽不清。」
她靠的很近，蘇顯言幾乎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他頓了頓，微不可見的朝後退了退，然後提高了聲音，「沒事，你小叔喝多了，估計也管不到你。」
程思眠這次聽清了，看了眼唱歌唱得很難聽但是還在堅持不懈的唱歌的程秦，「確實是喝多了，蘇顯言，那你喝多了嗎」
蘇顯言垂眸看她，「你覺得呢。」
程思眠微微凝眸，他身上也有酒氣，但是比起剛才別人那種濃厚的味道，他卻讓她感覺是紅酒的醇香，淡淡的，讓人有些醉意。
差別對待，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笑什麼。」蘇顯言放下酒杯，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程思眠這才發覺自己想到「情人」兩個字忍不住笑了……
「啊，我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你醉還是沒醉，都是一樣的帥氣逼人。」
蘇顯言微愣，隨即淺淡一笑，「小丫頭嘴挺甜。」
「誰小丫頭啊，我哪小了！」程思眠不服氣的挺胸。
蘇顯言嘴角一抽，被她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然而這笑在程思眠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啊！什麼意思？還真小了？她還能長好不好！
「不許笑！這很好笑嗎？哪好笑了。」
蘇顯言笑意加深，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今天日子好，總之他看到程思眠氣氣呼呼的樣子覺得很好玩，特別討喜。
於是他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嘴巴嘟的這麼高，豬鼻子似的。」
程思眠瞪眼，他在罵人？溫文爾雅的蘇顯言竟然說她是豬！！
「鬆手，你才是豬呢。」程思眠拉開他，氣哄哄的去插蛋糕吃，「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不怪你罵人了。」
蘇顯言拍拍她的腦袋，「噢，那我謝謝你。」
程思眠橫了他一眼，「不客氣大壽星。」
喧鬧的包間，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的鬧成了一團。蔡心緣原本跟程秦他們在那邊又唱又跳的，後來發現一直沒看見蘇顯言便回頭去找他的身影。
然後她便看到了那個畫面。沙邊的角落，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女孩興緻勃勃的在吃蛋糕，時不時回頭和男人笑鬧兩句，而男人倚在沙發上，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竟然意外的溫柔寵溺。
蔡心緣愣了一愣，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底升騰，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她搖搖頭，笑著朝他們走了過去。
「顯言。」蔡心緣在他旁邊坐下，「你可是今天的主角，這麼窩在角落可不行啊。」
蘇顯言淺笑，「你們酒喝的太厲害，我躲躲。」
「大壽星不喝誰喝啊。」蔡心緣看向程思眠，「你可是沒有思眠的年齡當擋箭牌，你必須喝，是吧思眠。」
程思眠咬著蛋糕的小叉子，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走啦，你再不去等會他們都殺過來了。」
蘇顯言有些無奈，「好，去吧。」說完，蘇顯言對著程思眠說道，「蛋糕別吃太多。」
程思眠點點頭。
蔡心緣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和蘇顯言一起朝那群好友們走去。
吃飽后，程思眠便尋思著什麼時候把禮物給蘇顯言。來的時候就想著直接拿給他，但到了這裡，看到這麼多人之後她就不想給了。
「小妹妹，來，想不想喝一杯。」剛想著，旁邊突然來了一個人，看他們剛才的樣子，這人也是蘇顯言熟悉的朋友。
程思眠看了一眼酒杯，沒說話。
「嘖，我說程秦的小侄女也長的太水靈了。」男人把酒杯遞給她，「沒事你喝吧，我不告訴你叔叔。」
程思眠不是沒喝過酒，之前碰過，但是味道她不喜歡，所以後來就一直沒喝過，現在看著大家都喝的這麼開心，又想著是蘇顯言的生日，於是她便接過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