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初次
蘇顯言看她喝完果汁，便道，「跟我過來，先把行李拿出來。」
「好。」
蘇顯言一手一個行李箱，把箱子拖到了他的衣帽間。
程思眠跟在他身後進來，這是他專屬的地方，旁邊柜子里一排排整齊的掛著他的襯衫、西裝、常服……每一塊都是一類衣物，而且顏色沒多大變化，大致就是黑白灰。
「我的東西也放在這嗎。」
「恩，箱子打開。」
「噢。」程思眠打開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放進去之後總感覺要打破這麼和諧的畫面。
見程思眠站著沒動，蘇顯言把她的衣服接了過來，打開另外一個柜子。程思眠這才發現，原來對面的大柜子里空蕩蕩的，一件衣服也沒有。
她看著蘇顯言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吊起來，看著顏色單一的衣帽間增添了不同的色彩。
程思眠突然覺得心裡甜蜜蜜的，他在他的未來里全部算進了她，就連一個衣帽間也早已給她留了位置，實實在在的浪漫，讓人沒法不動心。
收拾好衣服，蘇顯言轉頭看她，「去洗個澡，晚上好好休息。」
程思眠，「今天晚上，我睡哪？」
蘇顯言一頓，「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說著他便要走出衣帽間，突然，手臂被拉住，蘇顯言轉頭看她，只見程思眠的臉側有些發紅，但眼神卻是亮如星辰，毫不避諱。
「不用收拾客房了，多麻煩，我跟你一起睡就好了。」
蘇顯言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就在程思眠以為他要說不行的時候他緩緩開口道，「好。」
她揚了揚眉，對他突然這麼好說話有些驚訝，以前死活不讓她上他的床，今天真是利落啊……
程思眠在他浴室里洗漱，洗漱完出來之後發現他已經換上了睡衣，大概是在另外一個浴室洗好了。
此刻他坐在電腦面前，手邊的咖啡冒著熱氣。
程思眠笑了笑，倚在門邊看著他，這個畫面尤其的熟悉啊，三年前，她每每進他房間的時候都是看到他這般認真的在工作。
大概是聽到了一絲聲響，蘇顯言抬眸看向她，「好了？」
程思眠恩了一聲，走上前，彎腰，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肩頭，她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道，「你是不事很忙。」
蘇顯言搖頭，回身輕攬住她，「還好，只是剛才閑著沒事。」
「工作狂。」程思眠嘖嘖搖頭，「閑下來就工作，你是多無聊才這樣。」
蘇顯言勾唇笑了笑，「你不在的時候，無聊只能做這些稍微有聊的事。」
「噢，那我在的話呢。」
「你在。」蘇顯言抬眸，目光幽深，「那便沒有無聊的時候。」
程思眠心口微動，看著他，嘴邊揚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概是他性子如此，也是當初兩人關係的原因，所以她覺得他並不常說情話。可現在她又發覺，他只是不說而已，但一說總是能讓她心動……那麼簡單的話，怎麼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能讓人臉紅心跳。
一站一坐，他的手攬在她的腰間，靜默的相望。程思眠慢慢俯下身，嘴唇在他的額間落下，在他幽暗如夜的眼眸中，她的嘴唇輕輕移動到他的鼻樑，最後，來到他的唇上。
「蘇顯言，你總說，你等我長大，現在我長大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顧忌什麼了。」
蘇顯言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程思眠被他看的有點發慌，見他不說話便故意賭氣道，「看起來你都是騙人的。」
說著，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而下一秒，他突然站起，以她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一把把她扣在牆上，他抵著她，啞聲道，「誰說我騙你了。」
「你就是……恩？」
他突然低下頭，堵著她不滿的話語。
屋外夜色濃厚，屋內迷亂動人。
燈光下，他的輪廓籠罩著她，他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勢力範圍里，不容逃脫。
他吻著她，像是要證明自己並沒有騙人般吻的激情而深入。程思眠沒有推開他，也不可能推開他，她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料，沉淪著，迷醉著。
這個男人，是讓她用整個青春愛著的男人，他的氣息，他的眼神，他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忽略。
許是情感壓抑的太久，也是多年相離思念的疊加，兩人的氣息漸漸紊亂，程思眠隱約覺得，也許，是會發生點什麼了。
她這個念頭剛過，突然覺得身體懸空，下一刻，她就直接被放到了床上。
她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他，就見他已經附身上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如火般燒人，隱忍，剋制，這一刻似乎全然不見了。
「程思眠，你想好了嗎。」他的聲音磁性乾燥，讓人聽人莫名的心猿意馬。
他這般問，她就是再大膽也害羞了，她垂著眸子盯著他的胸口，悶悶道，「廢話，我好幾年前就想好了……」
他一愣，似乎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便又低頭吻了下來。他的唇一開始還停留在她唇上，可慢慢的，他慢慢往下滑，啃噬著她的脖頸，沿著那個曲線，滑到她的胸口。
程思眠本就穿著系帶的睡衣，剛才那麼大的動作早就散了一片，胸前白皙耀眼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邪魅勾.人。
短短几年而已，程思眠少女青澀的模樣似逝的乾淨，二十齣頭的她和十六七歲的她有些截然不同的差別，香肩半露，黑髮傾灑，蠱惑人心……
程思眠屏著呼吸，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腰側摩擦，慢慢的，徑直的穿過睡衣的縫隙，滑了進去。睡衣三兩下就被解開了，他的指腹似帶了火，她身上被遊走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燙，難忍又蝕骨。
程思眠咬了咬唇，不甘示弱。一直被這麼主導著可不是她的風格，於是她努力穩住自己，讓自己可以主動脫去他的外衣。
可她又怎麼能想到，她胡亂的摸索更加撩人，蘇顯言難耐，一把按住她的手，慢慢拉上正確的位置，「在這裡。」
程思眠紅著臉，腦袋都要埋到他胸口去了，「我，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蘇顯言喑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盪開，說完他咬住她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啃咬。程思眠哪受過這種刺激，驚叫了一聲就想躲，但她又怎麼再能逃出他的手心。
從前是他剋制，所以能讓她來去自如，但現在……他不想縱容了。
不知不覺衣裳凈褪，真正意義上的坦誠相對。
今夜的他一直狂放著，但這時，他卻停了下來。
蘇顯言低眸看著她，眼神沉靜幽遠。程思眠發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臉色漸漸漲紅，她猛的伸手環在自己的胸口，「你，你不許看了。」
聲音軟軟糯糯，聽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口劃過，蘇顯言目光暗了暗，突然道，「思眠，家裡沒有T。」
程思眠一愣，沒想到到了這一步他竟然想的是這個。
她猶豫了一下，也思考了一下，終於說道，「沒關係，我在安全期。」語閉，她故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某人的私密處，「咳咳，所以你不用忍。」
「……」
她是第一次，他沒有胡亂的來。
他也知道她膽子大，但實際上心裡忐忑的很，因為分明是她拉著他靠近，可她小小的身子卻他在身下發抖的厲害。
蘇顯言輕嘆一聲，溫柔的去讓她放鬆。
手指，輕揉轉動，她漸漸在他身上化成一灘水。
程思眠覺得自己快瘋了，他這般誘.惑她，讓她感覺全身上下都有螞蟻在爬，痛苦掙扎，卻意外的舒服刺激。終於，當他的手落在她從未被人侵犯過的地方時，她猛的夾起腿，「別，別……」
「不是什麼都不怕嗎。」蘇顯言聲音帶著調侃和忍耐，此刻的他很不好受，但是顧忌到她，他一直很慢的在行動，「乖，鬆開一點。」
他耐心的哄著她，等她慢慢適應，慢慢挪開……
程思眠其實很早之前看過那種片子，當時看到裡面的女主角被男人手指弄得叫個不停的時候她是一臉鄙夷的，總是想著這女人演的很不錯啊。可現在真的到了自己，卻發現那女主角似乎不完全是在演啊，至少她，在莫名越來越快的刺激中，顫抖的不能自已，而聲音也控住不住，嬌媚的不像話。
那種聲音，分明就不應該是她的聲音!
後來的某一刻，一種蝕骨磅礴的感覺猛烈襲來，她尖叫出聲，渾身蜷縮著，感覺腦袋放煙花般炸開。而她的這些樣子全都落在了蘇顯言的眼裡。她茫然青澀的反應像一種□□，讓他再也不能忍下去。於是，他沒等她反應過來，沉身，慢慢進入……
可這個過程，不太順利。
才開始一點她就驚恐的開始掙扎。
「我慢慢來，忍一會好嗎。」
他溫柔的聲音讓程思眠漸漸平復了心情，她抬眸看他，發現他的額上已經溢出了一絲薄汗。程思眠牙一咬，「我，我沒事！你繼續！」
說繼續……還真的繼續了。
一開始還真是慢的，可他沉淪了后似乎就有些收不住自己，他在她的嚶嚀中馳騁，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撞擊。
程思眠漸漸的有些受不住，她知道第一次肯定是疼的，她已經準備好了！因為蘇顯言，疼點又有什麼！但是沒想到特么的這麼疼啊！她咬著唇忍住，只能讓聲音破破碎碎的溢出來。
幽暗燈光的房間內，急促喘息蔓延，床單上一縷血跡滑過，鮮紅，刻骨……
這一夜，對程思眠來說就像一個夢境，夢裡兵荒馬亂，她繳械投降。迷迷糊糊中，她也沒力氣在去掙扎什麼，只覺喉嚨乾的要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的最後，她只剩下一個念頭，禁.欲了太久的男人，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