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滾滾滾!」感受著耳畔傳來的灼熱氣息,王悅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把推開了秦筠,怒喝道:「誰想引起你的注意力啊!自戀狂!別自作多情了!」
聽著這道宛若怒吼的聲音,本還有些喧鬧的教室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到了王悅身上。
王悅:「……」
感受著這些宛若再看一個智障的眼神,王悅瞬間懵逼了,她剛剛做了什麼?現在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還來得及嗎?
……都怪秦筠這個傢伙!要不是秦筠,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想到這裡,王悅不由恨恨的剜了秦筠一眼。混淡!可惡(〃>皿<)!果然靠近她就沒有好事發生!她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宿敵!!!只有殺,沒有愛!
「哦,原來只是我自作多情了啊。」秦筠直起身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那就改改吧,是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王悅:「……」
聽著這道彷彿帶著入骨深情的聲音,王悅的心臟不可遏制的劇烈跳動起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不必在意。」秦筠聳聳肩,施施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呵呵,好想揍死這個傢伙怎麼破?!真是日了狗了!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凌扉:「……」
這是什麼節奏?相愛相殺?欲擒故做???
單身狗完全無法理解啊!
不過,有一點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兩個人,絕對是有奸♂情的!她寫的特簽,果然是沒有寫錯啊23333。
最後一場考試的時間比較短,就僅僅只有一個半小時。因為正常考試之後,就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暑假,每位考生都難以抑制住心中的激動,寫起試卷的速度也是飛快。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有很多人提前交了試卷。
凌扉依舊循著自己的習慣,悠哉悠哉的轉著筆,等待著考試終止的鈴聲響起,沒有絲毫著急的模樣。
四點三十分一到,鈴聲便如約的響了起來。凌扉交了試卷,正準備和王悅再多說幾句關於特簽的事情,然而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王悅急匆匆的背上了背包,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王悅這該不會是可以再躲著你的節奏吧?」凌扉倚靠在書桌上,面對著後座的秦筠輕笑道。「相愛相殺什麼的,要不要這麼浪漫。單身狗表示收到了巨大的傷害。」
「你看出來了?」
「都差把字寫在臉上了,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凌扉唇角一揚,「還是說,你以為我是傻的?」
「23333以凌扉你的智商,誰也不可能說你是傻的啊?」
秦筠自嘲一笑,「只可惜啊,我表現的這般明顯,該明白的那個人,卻遲遲看不出來。真是傻的可愛。」
「大概是當局者迷吧,身在局中看不清。」凌扉深沉的拍了拍秦筠的肩膀,「沒事,來日方長嘛,慢慢來。」
「慢慢來倒是可以,只不過有些事不儘早出手的話,可能就會落入旁人之手了。」秦筠輕笑起來,墨色的眸中帶著幾分晦澀不清的味道。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那就努力吧。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嗯,有空約你嘗遍本城不為人知的美食。」
「好!!!」
「當局者迷23333。」
望著凌扉的背影,秦筠微微勾了勾嘴角,「果然是當局者迷啊。」
「看樣子葉星樓的道路也和我一樣,其修遠兮啊!有趣。」
離開了學校,凌扉便背著背包直奔了靠近她家的一家大型超市。
凌扉素來都是個死宅,放假基本上都是家裡蹲懶得出門的狀態。
為了避免出門,她每次放假的時候都會囤積大量的糧食,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凌扉推著購物車,在超市的過道上不斷的穿梭著。因為要囤積大量的糧食,凌扉挑起東西來根本是不加思索的,一拿就是一大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儲存夠了接近兩個星期的食物。
……慘了!
剛剛一心只想著多儲備一點好減少出門的次數,完全忘記了考慮能不能拿的走的問題。
看著購物車裡堆滿的東西,凌扉不由得犯了難。
現在該怎麼辦?嚶嚶嚶。
難不成要全部放回去嗎?_(:зゝ∠)_
凌扉維持著面癱臉,在心裡深深的苦惱著。
「這位美麗的小姐,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一道醇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在凌扉耳邊響起,透露著說不出的魅惑與優雅之感。
這個聲音是……?!凌扉抬起頭,眸子里寫滿了愕然,「喬景暉?!」
「是我。」喬景暉唇角微揚,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應該正遭遇了困難吧?比如這堆滿了的購物車。」
「沒錯。」凌扉挑了挑眉,「不過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自動送上門的壯丁不抓白不抓。」
喬景暉無奈一笑,「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那是當然。」凌扉直接將購物車的把手遞向了喬景暉,絲毫沒有一點想要客氣的樣子。「交給你了。」
當然事實上,以他們倆的關係也用不著客氣。
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好到堪比至親的青梅竹馬。
「……凌扉,你這是要逃難的節奏嗎?」
「沒有啊,只是儲備糧食罷了。放心吧,我家很近的,這種痛苦不會持續太久的。」
感受著手中的重量,喬景暉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那可真是萬幸啊!」
「哈哈哈。」看著喬景暉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凌扉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是我手裡拎著東西,真該掏出手機把你這副模樣給拍下了。自詡紳士的難民233333。」
「……」喬景暉緘口不言,依照他對凌扉的了解程度,要是他出言反駁的話,對方肯定會句句話戳中他的死穴。畢竟小時候那些黑歷史可都握在凌扉手中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怎麼不說話了?」凌扉側過頭,斜睨喬景暉一眼,「這可全然不像你的風格啊。」
「我記得小時候,你都是直接跳腳,抓狂反駁的呢?」
「吃一塹長一智,我是不會重蹈覆轍的。」喬景暉下意識的想要推一推眼鏡,然而手中宛若千斤重,根本騰不開,只能憋屈的重新放下。
早知道現在這種狀況,他剛剛就不應該和凌扉打招呼!悔之晚矣!
「不會重蹈覆轍?」凌扉停下腳步,站在喬景暉面前,近距離的打量著他的表情,「嘖嘖,我不信,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肯定在心裡吐槽我!」
被說中了心事的喬景暉:「……」
凌扉狡黠的笑著,一臉#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沉默等於承認,我說的果然沒錯。喬景暉你的火候還不夠喲~」
完全無言以對的喬景暉:「……」
「凌扉?」一個好聽清雅的宛若流水般的聲音忽然在凌扉耳邊響了起來。
凌扉愕然的抬起頭,目光穿過喬景暉的肩膀剛好看見表情有些莫名的葉星樓。
「葉星樓……」
凌扉懵逼的吐出三個字,腳步下意識的後退,與喬景暉拉開了距離。
「嗯。」葉星樓抿唇應了聲,心情複雜至極。
好不容易排除了兩個情敵,結果莫名其妙又蹦出來一個,這種鬱悶心情簡直難以言喻。
最重要的是,這個情敵的段數還特么的忒高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眼前這個帶著眼鏡顏值極高的帥哥,應該就是曾經一度和凌扉鬧出緋聞的喬景暉吧?
想到曾經關於這兩個人的傳言一些傳言,葉星樓的心情就一陣壓抑,簡直糟糕透了。
「那個我先走了,家裡還蒸著糕點,得儘快回去看看。」葉星樓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提出了告辭。再待下去,她完全不能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嗯。」凌扉應了一聲,表情有幾分詭異。為什麼她莫名會有種被捉/奸/在/當/場的錯覺?!Excuseme???
呸呸呸!她絕對是病了才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行她要回家洗把臉去去晦氣。
「剛剛那個女生是叫葉星樓?」喬景暉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種很眼熟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你見過???」凌扉完全是大寫的懵逼。「在哪見過?」
「……想不起來了,也許可能是記錯了。」喬景暉滿臉的茫然。「先回去吧,手真的快要斷了。」
「……好吧。」凌扉默然。
話又說回來了,她第一次見到葉星樓的時候,似乎也覺得她很眼熟呢?
難不成不是因為臉盲症造成的錯覺,而是確確實實見過葉星樓?
只是在哪見過呢?
葉星樓,葉星樓,凌扉不斷地在心裡喃喃念著。
這個名字在記憶中很陌生啊,她真的曾經遇見過葉星樓嗎?
凌扉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