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6
樊遠看著男主瀟洒離去的背影,差點就要伸出爾康手,咆哮道:「男主,你別走!讓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聊聊風花雪月,談談人生理想好、不、好!」
然而事實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裴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迎風流淚。
「小五,我怎麼覺得今晚的北風格外寒冷,連胸口也涼涼的。」
「叮………」
見他遲遲不動,候在一旁的崔洪好心提醒他道:「蕭公子,主子在卧房等你,讓主子等急了恐怕不好。」
樊遠聽到他的話回過神來,非但不領情,反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緩步往卧房走去,口中不滿嘟囔道:「你家主子真是太任性了,多大的人了,洗個澡還要別人伺候,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嗎。」
離他最近的崔洪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擦了擦額角滴下的冷汗,心裡默念道:「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樊遠到了裴啟的卧房,心中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他安慰自己道:顧祁那傢伙太年輕,血氣方剛的心智又不堅定,被他一不小心掰彎也很正常,但是裴啟不一樣啊,這傢伙自小在軍營里長大,都說兵痞子兵痞子,肯定單純不到哪裡去,指不定玩過什麼呢,哪裡用他操心。
何況這個世界的原主相貌勉強算是俊秀,比不得顧遠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哪裡就會那麼一擊必中呢?其實他大可不必想太多的。
做好了心理建樹,他果然就放輕鬆了許多,耐心等著裴啟的召喚,等了半晌見裡面沒有回應,他便自顧自推開了門。
男主大人的卧室他不是第一次來,從前做「園丁」的時候常常光顧,後來他被重用了也就沒有理由再來,一晃已經好幾個月過去,竟有一些生疏。
他憑著模糊的記憶往浴池走去,裴啟的卧房通著一處地熱泉水,每天十二個時辰持續供應著天然溫泉,他先前還很羨慕男主的鑽石豪華級別的待遇,現在有機會享用,他卻極其不樂意了,不能不讓人嘆一句天意弄人啊!
接近溫泉浴池,樊遠隱約能聽見水聲,顯然裴啟已經下了水池正在擦澡,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裴啟正披散著一頭墨發站在水池裡,漂亮卻不誇張的腹肌在淡淡的水汽中若隱若現,一雙有力的臂膀隨意的靠在溫潤溫暖的石壁上,像是一隻沉睡的黑豹,性感,卻也危險。
他原本輕闔的雙眼聽到聲響緩緩睜開,深邃的黑眸慵懶地掃過樊遠,口中抱怨道:「好慢,讓本王等得快不耐煩了。」
樊遠被眼前的美景震得微微一愣,又聽他撒嬌一般的語氣,竟生出一種自己在被引誘的錯覺。
他咽咽口水,關鍵是他好像還真的被引誘到了,麻蛋他不會真的彎了吧………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他可是號稱男配組第一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大、直、男、啊!
樊遠定了定神,惶恐地回道:「屬下姍姍來遲,請王爺恕罪。」
裴啟不耐煩地打斷道:「過來幫本王擦背。」
樊遠虎軀一震,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雙腳重逾千斤,連向前挪出一小步都十分困難,他很擔心,一旦跨出這一小步,會不會成為他攪基之路上歷史性飛躍的一大步,因為現在他心臟的跳動頻率有點不正常啊喂!
「小五,我怎麼覺得自己口乾舌燥的,好像心裡頭有把火在燒呢,這太不正常了,我可是絕對的直男啊!」
沒過片刻小五答道:「叮,根據系統檢測結果,主人體內有催*情藥物的成分,因為室內溫度偏高已經開始起效,小五推測,是東宮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樊遠一驚,「什麼,酒被動了手腳?!男主可是喝了好幾壺!難怪他今晚這麼不正常,像醉又不是醉,太子真是太陰險了,你快幫我兌換解藥,要兩份!」
「叮………催*情藥物沒有解藥,只有兩種辦法,要麼發泄出來,要麼忍過去。」
樊遠一下子炸毛了,「忍過去?!這特么是春*葯啊,忍過去談何容易!」
他剛想再抱怨幾句轉移注意力,眼前卻忽然出現一個結實的胸膛,健康的小麥色上滑下幾行水珠,如墨的黑髮披散在肩上,那人歪著頭慵懶地看著他,整個人竟是說不出的魅惑。
樊遠趕緊轉開臉,平復呼吸,嗓音低啞道:「王爺,屬下忽然想起來還有幾件要事要處理,不若………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啟拉著一起墮入水中,衣衫瞬間被溫熱的泉水浸濕,熱氣蒸騰著他原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保持清醒也越來越困難,而那個罪魁禍首卻勾著唇角看著他微笑,模樣竟顯出幾分無辜,讓他有氣發不出。
裴啟眸光幽暗難明,他抓住樊遠的手貼上自己滾燙的臉頰,低喃道:「蕭遠,我好熱,很不舒服。」
不是自稱「本殿」,也不是自稱「本王」,而是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我」,裴啟以往只有喝醉時才會這般,樊遠不自覺地心軟,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而有時候習慣最是可怕。
就像此刻,儘管裴啟趴在自己肩上,緊緊摟住自己,他也不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盡自己所能平復心中的燥熱,耐心安慰他道:「王爺,你再忍忍,很快就會好的。」
裴啟緩緩搖頭,低聲哀求道:「不行………我壓抑了一路,只覺得越發難受,蕭遠你幫幫我,好不好?」
樊遠心跳漏了一拍,一個向來以硬漢形象示人的一米九的強壯男子,此刻趴在他耳邊,低聲祈求自己去幫他,這種感覺讓他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他不自覺回答道:「王爺想要屬下怎麼幫你?」
裴啟抓著他的那隻手,帶著他緩緩往下移,一直觸碰到某個灼熱的堅硬,樊遠一驚下意識就想逃,卻被他緊緊握住手腕強硬地覆上,緩緩摩挲那處,他呼吸粗重,口中耍賴道:「蕭遠,蕭遠,你答應了要幫我的。」
樊遠欲哭無淚,簡直想一頭撞死,上個世界他沒少被方煦逼著做這種事,每次結束之後不但手腕疼手心疼,而且心靈還要遭受重創,沒想到才離開一個變態,又遇到一個實力精分患者,他怎麼就這麼倒霉!
裴啟把他帶到水池邊,讓他坐在池邊石板上,雙腿依舊泡在溫泉中,就在樊遠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稍稍鬆了口氣的時候,卻發現下*身驀地一涼,褲子竟被裴啟那廝拿走了。
「(⊙_⊙)???」
樊遠正要抗議,卻見裴啟輕輕握住他的命根子,樊遠倒吸一口涼氣,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欲*望,在裴啟炙熱的手心裡再次抬頭。
只聽裴啟誠懇給出建議:「我們互幫互助,好不好?」
馬丹!誰要跟你互幫互助啊!你丫快給老子放手啊!
不過………好像還蠻舒服的?
*************************
兩個時辰后,樊遠呈死屍狀躺在裴啟的床上,手心幾乎快要被磨壞一層皮,大腿根處的細嫩的肌膚已經紅了一片,裴啟正拿著一瓶清涼玉露膏替他塗抹紅腫處,樊遠微微睜開眼睛瞪他一眼,然後又有氣無力地閉上——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對於這傢伙的不要臉程度,樊遠再次有了深刻的認識,說的好聽是互幫互助,可是這持久力根本不一樣啊!他兩手輪流上陣都敗下陣來,最後竟然還貢獻了腿………靠,他這是跟男主成了炮*友?
樊遠簡直想要死一死,怎麼就沒能堅守住底線,他鋼鐵般的意志竟然輕易就被春*葯這種東西打敗了,這下完了,全完了!
「小五,你說我該怎麼辦啊QAQ」
「…………」
「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都怪我不夠堅定,但是你作為我的革|命戰友,不能放棄我啊/(ㄒoㄒ)/~~」
「叮,其實小五正要向主人彙報,雖然主人嚴重歪了原主的劇情和主劇情,但是目前系統並未收到任何警告或提醒,劇情進度依舊正常進行到百分之三十左右。」
「What?難道劇情君他死了?」
「目前唯一的解釋就是,上個世界系統監測部分出現的漏洞,至今沒有修復,主人再次逃過一劫,請主人趁此機會,及時修正錯誤。」
樊遠雙眸一亮,原本像被掏空的身體一下子滿血復活,他推開裴啟幫自己上藥的手,誠懇道:「不敢勞煩王爺,屬下可以自己來。」
裴啟眸中閃過一抹惋惜,不動聲色地收了手,將那瓶藥膏塞到樊遠手中,「今日是本王糊塗,強行逼迫了你,如果你想要本王給你一個交代,本王可以………」
「不不不,不用給我一個交代!不是,屬下的意思是,王爺言重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咦咦咦?好像哪裡不對,他趕忙補救道:「今日之事乃是太子從中搞鬼,王爺和屬下皆是受害者,所以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只將此事揭過不提,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便好。」
裴啟緊緊盯著他好看的眸子,過了半晌意味不明道:「揭過不提啊,當真是一個好法子。」
樊遠忽然覺得有點危險,心道還是趕緊離開比較保險,「屬下想起還有一些瑣事沒有處理,王爺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屬下這便告退。」
裴啟退開一步,瞭然地點點頭道:「那你便去忙吧,記得搽藥。」
樊遠應了一聲趕忙從床上爬了下來,朝門口奔去,走了幾步他忽然頓住。
他轉過身咬牙切齒道:「請王爺,借屬下一條褲子。」
#當發現身下涼颼颼的那瞬間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論裸奔和向男主借褲子哪個更丟臉#
#這位男主,不要以為你偏過頭去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