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白清兒
「嚶嚶,郎君。。。。。起來吧,人都走遠了。」譏誚的笑著,婠婠沒好氣的拎著香玉山的耳朵:「演技太差了,好假呢。」
享受著婠婠那雙**所帶來的膝枕,香玉山笑道:「和你比起來,當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差別么。」
慵懶的撩著長發,雙目似睜似閉,她就像是一隻等待主人愛撫的貓咪,側身躺在床榻上,渾身散發著令人迷醉的芳香,芊芊玉手輕輕放在香玉山的胸膛,呵氣如蘭:「郎君,要讓專業的婠婠給你來點真正的樂子么?」
香玉山似笑非笑,忽然食指如電,急速點在婠婠的虎口,耳聽得噗的一聲,從她手心冒出一股無根的真氣,香玉山手腕一轉,戳戳點點,硬生生將其雕成了一朵黑蓮花。
小陰謀花招被點破,婠婠也不氣惱,笑著接過黑蓮,在鼻尖輕嗅:「恭喜郎君啦,飛馬牧場經此一難,與李密徹底交惡,定會如你所願,併入兄弟會。」
香玉山一怔,隨後笑道:「巴陵幫和香家亦不過是兄弟會的普通一員,有什麼好高興的?」
婠婠嫵媚一笑,那一秒,彷彿天地間所有美好的事物同時黯然失色,她用食指點著香玉山的嘴唇:「是么?那郎君下一步要去哪呢?」
香玉山不答反問道:「看起來你已經破解了我的真氣禁錮法門,為什麼沒有逃走呢?」
婠婠凝視著香玉山的雙眸,目光灼灼:「我將用盡我的萬種風情,讓你在將來不和我在一起的任何時候,內心無法安寧。」
安樂窩。
魯妙子一揖到地:「四大寇之事,多謝了!香小子,老夫這裡尚有無數能工巧匠珍惜如命的寶貝,你若是。。。。」
香玉山擺了擺手:「我自踏入江湖的第一天開始,除了刀劍,再無外物可以憑藉,既是習慣,也是鞭策,小鶴兒若是有喜歡的,不妨去拿幾件。」
小鶴兒放下手中的六果釀,雙目一亮,跟隨魯妙子來到地下,瞧見下面是個三丈見方的寬敝地下室,一邊放著兩個樟木大箱,另一邊的長几則擺放了十個精巧的木盒子。
四邊牆壁則掛著七、八種形狀古怪似是兵器一類的東西。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氣只比上面略為悶濁,顯是有良好的通氣設施。
魯妙子為她解說,小鶴兒連連點頭,最後選了一本天星學的秘籍和幾張模樣不一的人皮面具,至於所謂楊公寶庫的機關術,香玉山甚至連提都懶得提,寶庫本身自不必說,比起香家每年的進項,那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至於其中的邪帝舍利,就更是雞肋了,其上附著了無數怨念,不說別的,單是驅除都要花費好大的功夫,有太液還真法門在手,他最不缺的就是精元。
不過臨走之時,他倒是提到了道心種魔**,魯妙子表示不知,而石青璇手中的也是假貨,真的在哪?也許就在魔帥趙德言手中,畢竟龐斑魔師宮的前身就是魔相宗。
正廳。
商秀珣蹙眉道:「諸位,獨霸山莊來信求援,咱們是否出兵呢?」
大執事梁治重傷,三執事陶叔盛叛逆被殺,梁治的副手吳言恭聲道:「咱們既然與獨霸山莊締結盟約,守望相助,那就須得出兵,否則必為江湖上的朋友們所嗤笑,而且咱們開門做生意的,沒了信譽,哪還有顧客迎門呢?」
「場主,您不是同意併入兄弟會了么?他們既然言說有難同當,為何不替咱們出兵馳援竟陵呢?」
「胡鬧!香公子雖然在此,但他尚且有傷在身,難道強人所難么?」商秀珣怒道。
「可咱們牧場經此一難,也沒多少能夠遠行的子弟兵了。。。。。」
「好了,不必多說,明日鵬老,鶴老,許楊,再帶上三五十個子弟兵,咱們趕奔竟陵,人雖少,也算是咱們牧場儘力了!」
深夜。
商秀珣有如天上下凡的女神,在夜風中衣袂飄飛,負手傲立,這美女瞧往天上的星空,身後香玉山無奈道:「秀珣,鬧夠了么?天冷,婠婠還在被窩裡等我呢。」
女孩嗔怒道:「怎麼?讓你這騙子陪陪我,就這麼難么?哼哼,吃驚了吧,你真當我不知道,兩年前你第一次來到牧場,就和後山那個老傢伙攪在一起。」
香玉山笑道:「好吧,其實如果不是魯前輩執意隱瞞,我也不想騙你。」
女孩邁步上前,在原野緩緩而行,星光月映下,她的秀髮閃閃生輝,優雅的背影帶著超凡脫俗和難以言表的神秘美。粉拳錘向香玉山的胸膛,打了一半,忽然又收了回來:「你是否覺得我有些蠻橫,不通人情呢?十幾年前的事了,一直揪著不放,四大寇來襲,我若是聽了你的,也不會害死這麼多子弟兵。」
香玉山收斂笑意,正色道:「好,你今日既然問了,那也休怪我多嘴多舌,不錯,你母親固然是因為魯妙子而死,但究其原因也是祝玉妍造的孽,他這十幾年每日都生活在無窮無盡的自責和愧疚之中,你若是再見到他,恐怕都不會認得眼前這個行將就木,瘦如骷髏的老人就是昔日風流瀟洒的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
女孩一怔,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她高高在上習慣了,即便是面對魯妙子,依舊是頤指氣使,從未被人訓斥過,只是莫名的也有些好笑,本姑娘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真罵啊。
翌日。
商秀珣辭別牧場眾人,帶著四五十人趕奔襄陽,襄陽位於漢水之旁諸河交匯處,若順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規模較小的城巿漢南,再兩天可抵竟陵。
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商秀珣將隊伍分成六個小隊,她和商鵬,商鶴,許楊,還有香玉山,小鶴兒,婠婠,花翎子一隊。
瞧著婠婠渾若無骨的倒在香玉山的懷裡,商秀珣心中暗怒:「婠婠小姐,女孩子要知道自憐自愛,自珍自重,像你這樣依附男人,若是日後年老色衰,必定會被男人所看不起,必遭遺棄。」
婠婠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是郎君的話,即使遺棄,婠婠也是願意的哦。」
商秀珣氣的吐血,婠婠眉頭輕揚:「難道商場主是在吃醋么?沒關係啦,婠婠做個小妾就好,正妻的位置就留給你吧。」
這是個好人哩,商秀珣心中冒起這個想法,旋即她就不自然的避開視線:「不,不需要。」
婠婠調笑道:「真的不需要麼,你瞧瞧郎君的胸膛和臉蛋,還有這身男兒氣概,天下可不好。。。。」
恰在此時,花翎子在車外輕聲道:「襄陽到了!」
碼頭城市一向幫會眾多,例如此地就有漢水派,梅花門,襄漢派,大江盟等等數十個大小幫派,兄弟會廣聚天下英才,自然不會放棄這塊肥肉。
紫鳳樓。
剛坐了不久,漢水派大龍頭雙刀錢獨關,已然帶著十來個幫會大佬前來拜見,大江盟的盟主鄭淑敏一身重孝,她男人被跋鋒寒殺死,若非香玉山為其報仇,只怕終生無望,她上前大禮參拜:「多謝香公子,若非香公子,亡夫這仇,妾身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了結,大江盟上下,從此定以兄弟會之宗旨為行事原則。」
大江盟是一個很鬆散的組織,其中包括清江派、蒼梧派,江南會、明陽幫,宜春派等十來個幫會,鄭淑敏身形勻稱,風姿綽約,雙眉細長入鬢,膚色如玉,顏容如畫,煞是好看。她身旁儘是女將,八名年青女子英氣凜凜,都是黃色勁裝,背掛長劍,把她護在中間。
瞧著影影焯焯上百位幫會大佬,易容的商秀珣和牧場兩位元老有些震驚,萬沒想到,兄弟會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距離牧場如此之近的地方,而且瞧這意思,倘若兄弟會起兵造反,襄陽旦夕可破。
錢獨關早先是個絲綢商人,善於左右逢源,他麾下的漢水派雖然未曾併入兄弟會,但是兄弟會剛進入襄陽之時,他也曾力助,香玉山最喜歡和最討厭的,也就是這種首鼠兩端,持花觀望之人。
一番虛辭客氣,酒杯交錯,一會的功夫,天色漸暗,眾人安然入睡。
香玉山帶上人皮面具,腳下輕點,化作一道幻影,直奔錢獨關的宅邸。
後花園,涼亭。
錢獨關面色凝重:「香玉山那個小子歲數不大,武功倒是不錯,兄弟會有此人行走於世間,可不是那麼好吞併的。」
一旁的白紗女子輕笑道:「兄弟會都是小事,唯獨這個香玉山,好似雨後春筍冒了出來,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因此很不高興呢。」
這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最惹人注意的是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襯得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也帶著點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詭艷。她無論打扮裝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卻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禦得了。她的姿容雖缺少了那種使人動魄驚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覺。
錢獨關蹙眉道:「可若是殺了他,難保兄弟會與我反目,大江盟的鄭淑敏如今可是兄弟會的死忠,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唔。。。。」
他說著話,忽然覺得耳後一涼,他來不及躲閃,只能以免朝背後擲出一旁的雙刀,一面強提真氣,想要硬扛,耳聽得咔吧一聲響,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白紗女子微微一怔,尚未來得及反應,她心中雖然驚駭來人的功力之高,面上卻笑道:「尊駕為何如此對我們老爺?」
香玉山摸著她的發梢,食指挑起白紗女子的下巴,輕浮的說道:「當然是為了清兒夫人你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