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 貞婆子 返老還童打臉術
一提到貞婆子,貞婆子就來了。
上一章媒婆子鄭重地對汪大爺說:「你是不了解五花瑪的真正威力,要是再不遂了她身體深處的強烈願望,也就是那種原始的本能欲求,那就會——石破天驚花飛雨——情況再也不可收拾!」
「您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地說,她的寶氣就會深入骨髓,那時媚骨添身,不僅全身骨骼都有變成媚骨,骨髓也都會變成嬌媚的神經質,食髓知味后,到時候她變成人盡可夫都還是最好滴,怕只怕情天恨海不能補,禍水滔天大地崩!」
「這麼嚴重?」
「就是嘛!五花瑪絕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貨,李師師不僅僅風靡滿京華,還大大影響了那個時代;武大娘聲名千年不墜,你還想不到厲害關係嗎?非常之人和非凡之事,等不起常規來處置!」
「老天爺,這是要我怎麼作?」
「這事也不能事先就你家的人商量,任何善說都不可能有結果滴,所以老婆子我只好用了最最普通的那一招——把生米做成熟飯,那位高人還是我請的!——這一回不亂了吧,話已經挑明了,你要回去就趕緊。」
是她請的人!原來她不僅是識局者,也是布局者!
她善於謀算未來,她看上的,她請去的人,就必定能得手。必定有得手的把握!
他說的汪大爺今天必定要成為龜腦殼,就一定躲不過!
黑手就在眼前,她也是自己與杏花的恩人,可現在角銫轉換,她在破壞他們夫妻間的純潔,是該恨!還是該感恩!
「你這是在逼我當武大郎再世呀!我他馬的成了啥?不就是武大郎賣的燒餅——傻↑比了嗎!」
「你一個人做傻↑比,總比把憂樂溝變成陰溝,龍王鎮變成風言風語鎮好了千倍萬倍!」媒婆子說得斬釘截鐵。被陳家委以重任的人,都是敢站出來獨擋一面的。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對還未發生的可能,實施非正常的干預。
2★.
「我不回去!堅決不回去!哈哈哈哈!我還當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好了,知道了!你們做得好!拖了五六年的難題,能有人在一天之內搞得定,哦,不不不,這種事要不了多久滴,這種工程真正上馬開工,要不了多久——感謝感謝!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找不到千筋囚嗎?」
「凡事總有例外的,偏偏就有人能化腐朽為神奇,用小米加步槍能打贏飛機大炮,用空手也能擒下飛鳥。」
「您是說陳家!有他們出手,我都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個女人,能融合上陳家的血脈,就連傻子做夢都在想要!」
「還到不了陳家的級別,可也是很超級的高人了。」
汪大爺誇張地說:「老天保佑,不管是誰,只要能幫我們弄出了第一胎,有了個野雜種來壓長,我以後就能在汪家的家裡也有光明正大的親生骨肉了,那時的汪家三個被人詬病的魚貓子,就是堂堂正正的汪家三王了!我真滴要感謝那個『野鬧哥兒』,這天大的好事,終於被我攤上啦!」
『野鬧哥兒』就是老婆所偷的那些男人。也有叫『野嘮哥兒』或『野老哥兒』的。
汪大爺有點神經質了,他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心中的那股子憤悱的悶氣與酸氣交雜,就連旁邊的路人也會反胃。
媒婆子都不太弄得清他,到底有幾分是受的刺激過大,所說的是氣話,還是在髮酒瘋。就問:「老大,你這態度是不是真滴?怎麼我覺得一點都不靠譜呢?你確定是清醒滴嗎,你是不是有點混亂了?」
「我是還有點醉,可酒醉心明白。您還不明白的事,我還有話沒有跟您講!哎呀,家醜不可外揚,自己的老婆有了那心思,當老公的豈能全然不知?與其老是彆扭下去還不如有人退讓一步。」
3★.
「哦,剛才你說了一句時我還沒有注意,你原來已經知道她昨晚在豆腐堰中所髮生的事了。」
「我還比你們知道得更早!我也是有所察覺,所以昨天晚上才故意給她機會,我假裝是早早就去吃酒了,實際上卻是在暗中觀察。她果然髮了悶梢,一個人光東東地跑去豆腐堰中泡澡。我就藏在大堰東邊的杏樹上,眼瞅著老矮子飛叉叉地跳進水中,眼睜睜地望著她跟老矮子白生生地抱在一起。開始還好,她可能也是抹不開面子,到了後來,後來,您老是不知道,她都放蕩成了啥樣子,一點都不淑女了,與跟我在做房中事時的表情大大不一樣,她是放開了自己,完全墮落了,讓梢性左右了。最後,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老矮子還沒有經歷過人事,是百分之百滴煖經不懂,杏花她又太猴急了,才把老矮子嚇得逃跑而去,才沒有釀成醜事,不然的話,我昨晚已經是個戴著綠帽子的龜腦殼了!」
「明人做暗事,能當上這個官你也不簡單,還是有你一套滴。」
「要不是這樣,我不是那麼容易醉滴,要是沒有海量,這個官我也當不了。」
「你也很會裝呀!」
「要是不裝的話,說不定我和杏花兩個還在恩恩愛愛種田忙,我挑水來她洗菜,粗茶淡飯也比蜜甜——還當啥官?」
「好個陳家,把憂樂溝的人培植得人人都可以拽是幾句。你昨晚上回去有沒有跟她攤牌?」
「攤牌幹啥,要裝就要裝到底,您老沒有當過官,是不明白的,總之是不能半途而廢。也幸好我繼續裝,才又髮現了她在半夜三更又差一點出格,這一次就完全是她主動的了。」
他們這是越說越有門了……
4★.
他倆這一老少同行,說得對了路上了癮,那不只是咕咕叨叨,還各種表情各種動作,比對口相聲都還要生動,就像是在排練小品,渾忘了今天是逢場,有大把的路人。
有個**十歲的俊俏老女人,已經跟了他們三四里地,他們還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俊俏老女人體力好得出奇,在上了插耳崖之後,她緊趕幾步,攔住了媒婆子和汪大爺:「你們小聲一點行不?老的怪小的壞,都不是啥子好胎胎,說的都是牛都踩不爛的甩話。聽得我老人家都臉上髮燒,特別是你,梅大姑娘,從小到老就沒有過正形,不光是嘴,整個人都是日不爛的馬麻寶!」
俊俏老女人長得潔潔白白又乾乾淨淨,渾身上下都看不出老態,就跟我的外婆有得一拼。
媒婆子不服了:「老姐姐,我跟人說我們的私房話,這一回可沒有攀登到您,您不要亂髮脾氣好不好!」
「恬不知恥!就沖你們這倆張嘴,把關了燈都要悄悄說的話,大明其白滴擺到這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走一路倒一路,倒得一條大馬路跟豬圈一樣臭了。你們兩個還不知道收斂,就跟牛嘛寶爛沿一樣收不了口口,我可是忍不住了好,我就要代表啞婆子打你們的大耳刮子!夜裡碰到,你們要捱黑打;白天碰到,你們就要捱白打!」
媒婆子跟她好像有點不對路,沒有一點敬老尊賢的意思,立即還嘴:「貞婆子,今天吃了哪門子火藥了?好像要衝著我來似的。怎麼?想打架?我們可是兩個,想一打兩?我們都比你年輕,我們技術不行難道體力也不行嗎?」
「說得好!」俊俏老女人兩步移到了他們對面,貞者,烈也。貞婆子可是位烈火女人,最受不得激滴。
5★.
「您別過來!想要比年紀老,是不?我們倆加起來還比您大十幾歲!」
「啪!」「啪!」兩響,媒婆子和汪大爺的一張老臉和一張胖臉,各貼了一響,老脆老脆了。
媒婆子明知道她要打,卻是躲都不敢躲。媒婆子雖然是只比貞婆子小了一個十年,但其地位好像低了不止一階。汪大爺躲了,可是怪哉,沒有躲過,一個三十不到的小年青,躲不過一位**十歲老婆婆的老耳刮子。
沒有躲過也好,汪大爺忽然察覺這一記落得很重響聲很大的耳光,俱然並不見得痛,反而有種熱乎乎滴很舒服很妥貼的感覺,就連心裡都是暖融融滴,對,就是很貼心的那種感覺。
貞婆子說:「我就不信了,我就打了你們了,你們敢還手嗎?」
媒婆子舉起衣袖遮住自己的右臉,恭恭敬敬地說:「貞姐,請看在以往七八十年的交情上,給我左臉上也來一下吧!」
「想得倒美!」貞婆子自顧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向龍王鎮方向走去。
汪大爺這回是徹底不明白了,還真有右臉挨了打把左臉也送上去的?他自量與媒婆子的關係已經很近了,就莽撞地拉開了她掩臉的手。
一看,汪大爺大吃一驚,只見媒婆子原本像干石榴皮似的右臉變得紅艷艷滴,像極了舊時代二十七八的酒吧女。「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巴掌能把人打得年輕了五十歲!
媒婆子啐道:「看!有什麼好看的!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她一半臉兒老一半臉兒嫩,又做出這個表情,說不盡滴怪異。
「我也是?」
「你也好不了哪裡去。一半臉是五尺而鬚眉,一半臉是青春少女!」
「這是什麼邪琺?這一下變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怎麼還好意思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