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豪門世界打臉渣攻帶球跑賤受(2)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會所大廳,矮胖的女人故作優雅的扇著扇子夸夸其談,而在她身邊的溫和女人也只是安靜的品茶陪伴,除了微側的身體可以少許看出她的厭惡,臉上清淺的笑容完美無瑕。
這二人正是祁鄭兩家陪著挑選禮服的長輩。
鄭家來的不必說,是分支的無名小卒。可祁家為了表現重視,來的卻是真正的主母。
然而這個主母卻不是原身的親生母親,而是原身生母去世后的續弦。
此刻鄭家女人正喋喋不休,用各種誇張的話語來讚揚鄭澤,順便用極度刻薄的語氣來嘲諷攀上高枝的祁家。
而繼母雖然對她這幅粗鄙模樣十分不屑一顧,但也沒有什麼打算阻止的意思。
鄭家的怠慢確實讓她很煩,但一想到這樣的怠慢更多的是沖著顧宴寧而來,她的內心就充滿了一種幸災樂禍的痛快。
黎熙出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幕。
他清咳了一聲,徑直走過去。
不過是從更衣室門到兩人面前的這短短一段路,整個喧鬧的會所大廳卻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純黑的西裝,素色的襯衫和領帶。
收緊的腰線誠實的勾畫出青年身上每一處細膩的線條,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更是引人注目。
毫不出彩的古板剪裁在他身上穿出另外一種溫柔禁慾的美感。甚至可以稱之為廉價的材質也在他獨特的氣質映襯下呈現出一種低調的雍容。
縱然是世界頂級世家,也很難培養出這般華貴氣度。可在黎熙身上確實渾然天成。
不過是一身衣服,竟能給人帶來如此大的變化?
繼母和鄭家女人的眼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訝異和驚艷,而後便立即收斂起來。
「嘖嘖嘖,看不出來,這小研究員換了白大褂也有些模樣,怪不得咱們大少爺放在心尖上一刻都舍不下。」鄭家女人故意用言語貶低黎熙,好似這樣就能讓自己顯得更加高貴。
「孩子年輕,審美總會有些不入流,到底是鄭少爺眼光好。」繼母也附和著說道,只是眼底的嫉妒卻怎麼都無法完全隱藏。
「還好,您過譽了。」黎熙配合的回答。
他的聲線很柔軟,似乎天生就帶著笑意,這般如沐春風般拂過來,在鐵石心腸的人也要放緩了厲色。
「也是你的福氣。」鄭家女人裝摸做樣的站到黎熙身邊上下打量,試圖找出些不妥當。
而周圍眾人也皆做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好似女人口中那個備受鄭澤重視的人就是自己。紛紛感嘆著祁家的好運,同時等待著鄭澤出來。
可整整過去半個小時,依然看不見他的人影。
「會不會是哪裡耽擱了?」又等待了一會,鄭家女人有些坐不住,商量之後,乾脆一起去更衣室迎接,嘴裡還強行解釋說:「宴寧今兒穿的這麼好看,自然要讓未來的新郎第一眼看見。」
而黎熙也跟在眾人身後,半低著頭,臉色微紅,好似因眾人取笑而羞澀,可冷如寒潭的眼卻寫滿嘲諷。
原世界這裡,因為想要和顧文釀交歡,鄭澤命令幾個造型師纏住原身許久,直到他那邊完事,才和原身一起出來。
因此非但沒人發覺他偷情,反而都稱讚他對原身用心無比,連選個禮服都如此大費周章。而鄭澤本人也欣然接受,故意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所以這一次,黎熙不打算再給他這樣的機會,甚至還要藉此時奪回聯姻中的主動權。
祁鄭聯姻本就是互助互利,若不是鄭家看中祁晏寧的才華潛力,確信他未來成就難以評估,又如何會連長媳的位置都甘願雙手奉上?
只可惜祁家人大多平庸,只顧眼前利益,還覺得是攀上高枝,百般曲意迎合,也是一家子蠢貨!
很快,一行人便走到鄭澤的更衣室附近。尚未走到門邊,就能夠嗅到一絲曖昧的味道。
原來剛剛鄭澤為了更刺激,竟將更衣室的門打開沒有上鎖。眼下透過半開的門縫,裡面的場景清晰可見。
撕碎的布片,空掉的花瓶,散落一地的花瓣,還有隨手仍在一邊沾著曖昧液體的保險套。
樣貌平凡的男人面色通紅的躺在高大男人的身下,大張著雙腿奮力的將淫丨靡的下丨體湊向男人胯間。
他的眼被布條蒙住無法感知外界的變化,而他的身體卻因此變得更加敏感羞恥,縱然只是空氣中的氣流滑過也足以讓他顫慄顫抖。
過度的快感已經將他失去理智,只能本能的在欲丨望中浮沉,低啞的哀求、呻丨吟。
而除了拉開褲鏈就沒有脫掉其他衣服的高大男人卻牢牢佔據著支配著的角色,恣意享受這眼前的美味,甚至還殘忍捏住身下人的性丨器,讓他哭叫的更加厲害。
眾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而二人的動作也隨著高丨潮將至變得越來越激烈。隨著一聲舒爽的悶哼,兩人無力的交疊在一起劇烈的喘丨息。
足足過了五分鐘,上位的男人才起身,準備整理衣物,而就在他回頭的瞬間,卻對上了門外數雙驚詫的眼。
「看來鄭少爺選的禮服材質並不怎麼好。」大大方方的走到人前,將更衣室的門完全推開,黎熙站在門邊饒有興緻的看著屋內兩人。
「你的倒是不錯。」鄭澤情丨欲未消的眼上下打量著。
在他印象中,祁晏寧的相貌本就是頂尖的,而黎熙今兒這身裝扮更是恰到好處的精妙,比往常都要讓他覺得誘惑。尤其是那雙掩在西裝褲下的長腿,越看越覺得別具滋味。
他邊想著邊走近黎熙,動作流暢自然,絲毫不見尷尬,好似剛剛被抓姦看了活春丨宮的並不是自己。
「對對,都不錯,天作之和,堪稱良配!」見鄭澤說話,那些陪著過來的鄭家人也紛紛站出來打圓場,至於鄭家女人更是再次發揮她大嗓門的威力,各種吹捧的話語接連不斷。只是這次,這些讚譽卻少了最開始的諂媚,變得十分乾澀無力。
繼母的臉上透出幾分嘲弄的不屑,但她沒有說話,只是配合著一起演著這出這場鬧劇。
畢竟對她來說,黎熙不過是個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只要能嫁出去不和自己兒子爭奪下任家主的位置,嫁給誰,好不好,都與她無關。
一時間,沙龍中的氛圍好似又回到了最開始那般熱烈,而黎熙卻不復剛剛的溫和,而是變得強硬起來。
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如故,可他的眼卻徹底冷了下來。
推開身側試圖要將他帶離現場的鄭家人,黎熙走到鄭澤面前,伸出左手,將中指上的訂婚戒指摘掉,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扔進了更衣室門邊的垃圾桶中。
「退婚吧!」平靜的語調如同平地炸開的驚雷讓場內諸人皆驚詫無比,而鄭澤更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雖然顧宴寧平素有些學者的高傲,但畢竟出身擺在那裡,鄭澤一直認為,自己願意放下身段哄他幾天,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不成想他竟還敢和自己拿喬。
低頭看了看掉在垃圾桶中的戒指,戒面上光彩奪目的鑽石在沾染上污穢以後已經變得骯髒不堪。而黎熙眼中的蔑視和嘲諷更是讓鄭澤覺得有些憤懣。
「別鬧。」勉強保持風度,鄭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閃開。
「臟。」黎熙嫌惡的皺起眉,又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再次重複道:「我們退婚吧!」
「呵,祁晏寧,今兒的事兒我是有點過,你鬧鬧脾氣也正常,但也別太出格。」鄭澤冷笑,語氣嘲弄無比:「嫌我臟,你以為自己多高貴?還不是祁家為了錢,送上我鄭家門的?別瞧不起剛剛伺候我的那個。免費艹的婊丨子和送上門的高價交際花有什麼區別?裝的像貞潔烈婦,早晚不還是要摸上我的床?」
「是啊,沒區別。」許是太久沒有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黎熙深吸了口氣,勉強忍住心中想要將他打成陽丨痿的欲丨望,一字一句的諷刺道:「就好比穿著衣服的你和長著毛的畜生,恬不知恥的嘴臉,難看的一摸一樣!」
「你!」黎熙的嘲諷讓鄭澤一口氣堵在心口,氣憤不以。而黎熙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堂堂鄭氏豪門的排場氣量也跟低俗暴發戶一摸一樣!」指了指站在鄭澤身邊的鄭家女人和陪客,黎熙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祁家是因為錢才聯姻,可各大世家老人心裡都十分清楚,當年這門婚事分明是你鄭家老太爺覬覦我祁家醫藥技術,說盡了好話才求來的,如今倒是學會翻臉不認人,真真是卑劣至極。更何況,你以為自己有多高貴?大庭廣眾之下,拿著張桌子就能同人野合,比發情的公狗還不如。鄭澤,你是覺得我祁晏寧是收容所,髒的臭的都能接著,還是認為自己的下半身鑲了鑽石,是什麼了不得的神器聖物,是個人就得頂禮膜拜?」
「……」鄭澤的胸口劇烈地起伏,黎熙犀利的言語讓他完全說不出話,混亂的腦子也無法順利組織反駁的語言。
這時,口袋中嗡嗡作響的手機打斷了他的思路,鄭澤打開一看,竟是鄭老太爺叫他立刻回去的信息。
「好,好。祁宴寧你不要後悔!」話說到這份上,在繼續下去只是讓人白看笑話,再加上老太爺找可是大事,鄭澤狠狠地瞪了黎熙一眼,丟下一句威脅,就轉身準備離開。
而黎熙卻嘲弄的反駁道:「我自然是不會後悔。只是鄭大少你要千萬注意,據說這個牌子的保險套雖然增加快感,可以延長持久度,但也同時會影響精子質量,建議以後少用,萬一斷子絕孫可是大事!另外,您的前門還沒有拉好,有礙市容!」
「噗。」不知道誰因為黎熙毫無顧忌的話笑出聲來,黎熙的話十分直白,但卻偏偏帶著一絲學術論文的專業感,更加讓人容易信服。
鄭澤的臉上漲紅一片,好似被誰狠狠的扇了幾巴掌那樣脹痛不以。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黎熙撕成碎片,可偏偏老太爺的信息上命令他不得無理。
鄭澤指著黎熙的指尖帶著氣急的顫抖,可終究只能將氣咽下,像是斗敗的喪犬,夾著尾巴離開。而陪同而來的鄭家人,也一併散走。
至於繼母,她走到黎熙面前不贊成的看了他一眼,而後便自顧自的出了會所。
她並不想替黎熙收拾什麼爛攤子,甚至還期待黎熙就此被鄭家退婚。
畢竟對她來說,黎熙的處境越惡劣,她就越興奮。
原本帶著喜氣和熱鬧的會所逐漸變得安靜下來,而更衣室內也變得空蕩。
封閉的空間讓屋內淫丨亂的味道變得更加分明,黎熙看了一眼同樣留下的顧文釀,獨自走進去將窗帘后的窗戶打開,讓外面的風吹進來。
他剛剛罵過了渣攻,卻也不想放過這個賤受。
是,你苦,你弱小,你命運坎坷,那便可以不顧一切的去當小三,毀掉他人人生,甚至把人害死?
而原身祁晏寧,就因為出身世家,受過良好教育,又生活平順所以就理所應該落得家破人亡?
這都是什麼傻逼邏輯!
黎熙冷笑著看著顧文釀,心裡已經有了辦法。
將身上冷冽的氣息收斂,黎熙輕聲走到顧文釀的身邊。
此時此刻,已經恢復神智的顧文釀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中,極度的羞恥和微涼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
剛剛的爭執他聽的一清二楚,鄭澤冷酷的話語讓他內心刺痛的同時,又多出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畢竟在大少爺眼中,他和那個正牌聯姻對象沒有任何分別。世家子弟在鄭大少面前不過也就是件信手拈來的玩物,那自己這個卑賤之人能夠留下也著實是件幸事。
抬起頭,他鼓起勇氣看向黎熙,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啞掉的嗓子卻發不出聲來。
黎熙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將外套脫掉披在他赤丨裸的上身上,然後便轉身離開。
青年溫柔俊美的眉眼好似天使能夠救贖萬物,帶著體溫的外套也染著令人眷戀的暖香。這樣難得帶著溫情的觸碰讓顧文釀呆愣半晌,無法回過神來。而後一絲酸澀湧上心頭讓他瞬間又紅了眼圈。
「真的是好溫柔的人啊……」顧文釀低低的呢喃,突然回想起來,好像上一次,鄭澤凌丨辱折磨他之後說要將他送人的時候,祁晏寧也是這樣幫他解了圍,讓他逃脫了被再次賣掉的困境,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可他卻三番五次的和鄭澤糾纏不清,現在又破壞了他的婚姻,真的是太……
「嗚……」顧文釀低泣出聲,忍不住的呢喃:「可我沒辦法,我太愛大少爺了。不……其實祁先生也沒有損失什麼,不過是失去一場婚禮,可如果我不努力纏上,我丟掉的就是我的心……我沒有辦法,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門外,拿著手機將這一幕清楚錄下來的黎熙,輕輕按下了發送鍵。
然後拿出手絹擦了擦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而互聯網上最著名的八卦論壇,也多了一個新帖,標題十分引人注意。
「千萬鑽戒當垃圾,土豪的世界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