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陳穎的這句話使得陳尋的心中一痛,董菲的死乃是陳尋心中最大的痛,當年要不是他的疏忽,董菲也不會那麼的大好年華死亡。想到此處,陳尋的心再度被揪緊,他的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主公,你怎麼樣了。」張綉走了上來,扶住了陳尋,陳尋抬起頭,看向張綉,只見現在的陳尋的臉色宛若一張白紙,陳尋抓住張繡的手臂,低聲說道:「師兄,扶我進去。」
聽到陳尋的話語,張綉便知道陳尋的傷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但是現在關中不能亂,陳尋一定還要保持一股字硬朗,才能穩住關中的局勢。
看著局勢演變到了這個地步,董菲也察覺到了不對,她走上前來想要去扶陳尋,卻被張繡的一股子責怪的眼神嚇了回去。
陳穎從來沒有見過張綉如此的眼神,因為自己的性命乃是當年張綉所救,所以陳穎自小與張綉十分的親昵,張綉也對陳穎十分的友善,宛若自己的親生女兒一番,而現在張繡的眼神卻是董菲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陳小姐。」身穿錦衣的曹沖走了上來,想要好生安慰一下陳穎,對於這個少女曹沖是很有好感的,此刻見狀,曹沖便想要拉近兩人的關係。
「你走開。」陳穎一把推開了曹沖,然後話語中帶著哭腔的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
看著如此模樣的陳穎,曹沖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慌亂,看著陳穎如花的容顏上帶著的點點淚痕,曹沖的心也莫名的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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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被張綉送進了卧房,張綉看著陳尋,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看著張綉擔憂的神情,陳尋笑了笑道:「師兄,我沒事,這只是我吃的葯的副作用而已,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像這樣一對一的坐著了吧。」
陳尋的臉色現在雖然還是帶著蒼白,但是比之剛才已經好了太多了。
張綉咽了一口唾沫,道:「主公,你沒事.......」
「那是華先生給我開的葯,只要吃了那個葯便能在人前不露出病態,但是現在似乎服用的量多了一些,導致反噬也大了不少。」陳尋的臉色平靜,彷彿病倒的不是自己一樣。」
「到底是什麼葯........」張綉焦慮的問道,但是當張綉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陳尋閉上了眼,不再言語了。
「讓我進去,他是我的父親。」門外,陳穎被兩個衛兵阻攔,他們的聲音使得陳尋的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師兄,你下去讓穎兒進來吧,我想和她單獨談談。」陳尋虛弱的聲音響起,眼中的複雜之色十分的明顯。
當陳穎走了進來之後,看著半躺著的陳尋心中莫名的心痛起來。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生病,他可是天底下最強的戰將,乃是這個天底下的戰神,他怎麼可能會生病。」
看著到來的陳穎,陳尋的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
「穎兒,你來了。」
陳尋的話語很輕,但是卻使得陳穎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
「我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似乎看出了陳穎臉上的擔憂,陳尋安慰道。
陳穎貝齒輕咬,然後看向陳尋道;「你此次生病是不是因為我。」
陳尋的手指微微的敲擊了一下床面,道:「是,也不是,你想聽聽父親的真心話嗎。」
陳尋此話一出使得陳穎的心頭巨震。
「想。:這個聲音似乎很輕,但是卻容納了陳穎全身的力量。
陳尋清了清嗓子,原先能言善辯的嘴似乎有些不聽使喚。陳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說道。
「你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最為不舍的孩子,當年你出生那時的情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時的我笑的是那麼開心,因為那時候有你,還有你的母親。」陳尋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緬懷著當年的事情。
「可是,你的母親卻因為我的疏忽死了,死在了前往關中的道路上,她其實只要心甘情願的被袁軍抓住,那麼即使袁軍提出怎麼樣的條件我也會答應,可是她沒有,因為她不想我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被她所葬送,她是一個女人,但是她卻是一個不會給丈夫帶來後顧之憂的女人。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你知道嗎,穎兒,你長得與你當年的母親實在是太像了,每次我看見你都會想起你的母親,那一股深深的罪惡感使得我無法對你親昵,無法向面對你的弟弟那樣自然。」
「你既然那麼愛我的母親,那你為什麼還要娶紅昌姨娘,還有甄宓姨娘。」陳穎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向面無人色的陳尋,腦袋宛若一個撥浪鼓一般。
「你的紅昌姨娘喜歡了我接近十年,我已經辜負了你的母親,我不想在辜負另一個女人,而且你是一個女兒身,我需要一個子嗣,一個能穩住關中大局的子嗣,至於你甄宓姨娘,娶她是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母親的影子,還有甄家的商賈力量能夠幫到我,這也是為什麼她是我最喜愛的女人的原因。」陳尋輕輕的咳嗽一聲,然後說道。
「政治,都是政治,你讓我嫁給曹沖也是為了你所謂的政治。」陳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厲色,使得陳尋的心再度揪緊了起來。
陳尋閉上了眼,一個又一個的音節從他的嘴中發出。
「我讓你價格曹沖,原因有二,其一,便是江東的孫策與獻帝劉協結成了同盟,對我們關中的威脅很大,我需要一個強勢的盟友,其二便是你若是嫁給了曹沖,來日父親戰死沙場,你也好有一個好的歸宿,至少可以保證你一生一世無憂。
「你說的是真的嗎。」陳穎的話語帶著些顫抖,然後握了握自己的秀拳,然後道:「那麼既然這樣我答應你嫁給曹沖,為你尋一個盟友。」
「不,我現在已經改變了那個主意,因為為了我自己的私心使得我的女兒葬送一生的幸福這樣也太不值當了,父親早就改變了主意,你的路,父親已經想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