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還在樓梯上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雖然沒有辦法使用佛門百納衣,但是對於這二人有另外一種方法,只不過這種方法過於冒險,可一旦成功卻有著數之不盡的好處,當下我思索一番,當下盤腿坐在二人背後緩緩念道「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寵若驚。施恩不求報,與人不追悔......」。
我訟念的乃是《太上感應篇》這道教經典,內容主要是勸人遵守道德規範,時刻止惡修善自利利他。本書特彆強調承負法則(承負不同於因果),道經中系統的提出承負論的觀點,是在東漢的《太平經》中。行善積德福庇子孫,作惡受罰殃及子孫。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而這篇文章現在正好應對這兩人的情況,現在二人就是心中善惡之念橫生,自我意識太過於薄弱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我剛剛好酒知道那是幻境,所以才可以及時脫離,但是這二人不知道在幻境中的情況,但是這明悟己身的《太上感應篇》卻能夠很好的做到這點。
我念動這篇文章的時候,還動用了儒家的些許妙法,雖然我修鍊的是玄門,但是這儒家卻也在玄門之內,自然一家通百家同,所以二人應該很快就能夠脫離環境,我念動一段時間后,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停下動作,等這兩人醒過來就可以了。
不過看樣子雖然肖立也到達了內斂境界,實力卻相較已經在內斂境界徘徊許久的長風一刃卻遜色許多,從醒過來的速度上面就看得出,這長風一刃很快就醒過來了,但是肖立卻隔了好一會才醒過來,只不過兩人的臉上都是驚詫莫名,估計這兩人平生所見都沒有感覺到如此強大厲害的幻境。
「酒瘋子,知道這幻境的厲害了吧?」我看見長風一刃醒過來當即調侃著說道,這傢伙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幻境有如此大的威力,其實說白了就是長風一刃更加相信自己手中的長劍而已,只不過這次也算是讓他見識到厲害的東西,估計現在這傢伙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長風一刃長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果然厲害,我平生所見幻境之中,當屬這幻境的力量在我平生所見之中,算是最大的,若非我心智還算是堅定,恐怕早就深陷其中,到時候就算是你出手也沒有辦法將我弄醒。」看得出來長風一刃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滿是恐怖的表情,由此可見長風一刃這樣一個混不在意的人剛剛經歷了多大的心裡困境。
我看著長風一刃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可長風一刃被我這一笑卻笑得有些發毛,要知道這酒瘋子平常看上去對什麼時候都毫不在意,不過有些事情若是觸及他的底線,必定會十分在意,而我就在考慮要不要做這麼一件事情,可是我想了想最後卻放棄了,畢竟這長風一刃的樣子,讓我實在是提不起什麼精神。
「知道你這個胖子經歷頗多,要不然也不能提前醒過來,我們現在走上去看看吧。」長風一刃看著身邊臉色略微有些白的肖立,當下提醒的說道,按照我們的計算,不過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應該已經落後別人一大截了,自然要趕緊追趕前面的人,可當我們走上去才發現,這前面的人雖然走得遠,卻一個個都盤腿坐在地上,在看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副陷入幻境中的表情,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是猝不及防之間才進入幻境的。
我和長風一刃、肖立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些走在前面的人,雖然現在身上的沉重感覺比之前輕鬆很多,但是這一節節樓梯帶來的負重感,讓人無法承受,想到這裡我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直接越過這些人朝著上面走去,畢竟這旺達大師和慶雲和尚兩人修的是佛道,恐怕這幻境奈何不了兩人。
只不過還沒有走幾步,我們卻看到在我們的正前方的樓梯上面,旺達大師和慶雲和尚都坐在樓梯上面,只不過這兩人的表情和下面那些人卻截然不同,下面那些人臉上的表情是及其痛苦的,但是這旺達大師和慶雲和尚臉上的表情確實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來這兩人彷彿在這幻境中得到某些明悟。
看著兩人這個樣子,我當下也明白了,雙手合十對著二人吟誦佛號道「阿彌陀佛,這兩位大師,當真是厲害,竟然懂得用這樓梯來歷練心境,看來這二位大師心境已經快要圓滿了,只不過能否成就佛陀自身,就要看這二位大師的造化了」說著我就帶著兩人又朝上走去。
肖立和長風一刃雖然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雙手合十對著兩人微微點頭,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佩服,其實我之所以說這二人的心境趨於完美我也不是亂說的,只不過恐怕誰都沒有想到,要用這恐怖的樓梯來歷練心境,但是這佛門二人卻想到了這件事情,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機緣。
其實無論是旺達大師還是慶雲和尚,兩人的修為雖然有些差距,但也都在伯仲之間,但是佛家講求的是修鍊心境之法,所以無論是他們中的誰,心境修為高才是真的高,可心境哪裡是這麼容易修鍊的,所以很多修鍊佛道的人都需要入世修鍊心境,而現在有這樣一條路,哪裡還用入世修鍊,所以這二人借用這樓梯來修鍊,可以說是莫大的機緣。
這一路上去,我突然間想到一個人,因為這一路上我都沒有看到她,那就是高煙波的徒冰凌,那個權衡自帶寒冷氣息的女人,這一路上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蹤跡,所以我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上到最頂峰了。
我看著長風一刃詢問到「酒瘋子,我問你,這冰凌到底修鍊的是什麼功法,這高煙波從哪找來這麼天資卓越,心境又完美的徒弟?」我看著長風一刃問出這番話的,因為憑藉南天劍聖和高煙波的關係,我自然就意味這長風一刃對於冰凌十分了解,就算是不了解也大概知道她的來歷。
長風一刃卻搖搖頭說道「我要知道就有鬼了,那女人跟一個冰坨子似的,我可不喜歡接近這樣的女人,但是我曾經聽師兄說過,這冰凌乃是高煙波從凡人界收養的孤兒,原本就是和那些在女人一樣,教導修鍊而已,但是這冰凌展現出來的天賦卻讓高煙波十分欣喜,最後才收為弟子的,我也就知道這麼多,甚至這高煙波這次不帶來,我都以為這個所謂的弟子只是傳言而已。」。
長風一刃一副我都沒有想到的樣子,看來這長風一刃是當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這冰凌確實有些本事,接著又是往上繼續前行,這三人在一起行走,雖然累,卻也並沒有那種全身勞累的感覺,這一路上扯淡也能夠緩解一下疲勞,這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不過三個人不知道是爬樓梯太久累了,還是身上的那種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三個人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這樓梯我們也爬了差不多幾千個了,卻看著上方彷彿還是沒有盡頭,不過別的不吹,我們三人都是心智異常堅定的人,自然努力的往上走著。
此時已經將自身的真氣凝聚在體外,才能夠勉強行走,我看著肖立那個樣子,氣喘吁吁的說道「我說...肖立呀,你要是走不動了,就不要走,用自身真氣護住自己,在這裡修鍊,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幫助的」我好不容易一口氣說完這番話,要知道這肖立看上去就知道肯定是走不下去了,我也就給他出主意,讓他不要硬撐著往下走,到時候身體可是很容易受到傷害的。
肖立聽了我的話,也不再往前走了,其實我之所以讓肖立在這裡停下,因為這裡是最接近肖立極限的地方,只有咋這裡修鍊,肖立相當下的修為才能夠穩定起來,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但是有多少人知道該怎麼做,卻沒有人,一方面是怕吃苦,另外一方面,若是頂不住這個壓力,就很容易崩潰,但事後整個人就很容易變成肉餅,不過肖立那眼神中的堅毅告訴我,他絕對不是那種人,這點我對他還是有把握的。
我看著長風一刃那也想要坐下來的表情,卻笑了笑說道「我知道這傢伙的身體就快要到極限了,不過你小子還差得遠呢,和我走吧。」說著拽著長風一刃接著朝上走。
氣死我身體也沒有多少力氣了,不過我就是因為沒有看到冰凌,我總有一種被這個冰坨子比下去的不爽,所以我現在完全是在賭氣,只不過長風一刃被我拉著朝上接著走,主要是看到他的極限還沒有到而已
長風一刃此時看著我還能夠繼續往上走,直接說道「我說你這傢伙難道是頭牛嗎?竟然都不累的,而且還能夠往上走,看你這樣子,去參加什麼耐力大賽,說不定還能夠得到一個冠軍呢?」。
「我之前已經將自我屍斬出體外了」我瞟了一眼長風一刃,卻直接將這個炸彈扔了出去,長風一刃這傢伙完全就愣住了,因為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件事情,不過長風一刃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呢,看到他的樣子,我大概也能夠猜到他現在的心理活動,當下接著說道「不過我又在下一秒鐘將斬出的自我屍強行煉化了。」。
長風一刃被我這一番話直接給嚇到了,接著長風一刃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拉住我,然後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我沒有耳聾吧,人人都夢想的斬屍,而且最難斬出來的就是自我屍,你這傢伙竟然將自我屍給煉化了,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耳聾了。」長風一刃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一個雷人的消息,若是他斬出自我屍說什麼都不會想我一樣直接煉化的。
「你不用懷疑了,我就是這麼做了,只不過我這麼做是另有原因的。」我想了想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與長風一刃解釋我現在修鍊的功法,最後我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要和別人說自己的功法和修鍊理論,這等於對牛彈琴,我也說出這句話了。
其實我實在不是不想解釋,不過想了想若是自己解釋了,到時候對長風一刃的修為有影響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這傢伙已經有了自己的修鍊體系,接下來該怎麼走下去,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所以現在我將自己的修鍊體系談論的越明白,對他以後越是障礙,所以我根本沒有想要和他解釋。
此時長風一刃卻看著我緩緩說道「你這傢伙永遠都在冒險,難怪當初師兄想要認你為徒的時候,你會不答應,從而成為了謝前輩的弟子,恐怕就是因為這這個冒險的性格吧!」長風一刃這番話像是對我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不過長風一刃眼神中的那種嚮往,卻讓人覺得他應該是在說好話。
「好了,恐怕這次第三關還有一段距離」我指了指樓梯上方,借故將長風一刃的感慨給打斷了,這傢伙要是感慨起來,那可是沒完沒了的,所以我絕對不能夠讓他接著感慨下去,當下我就將其打斷,因為我已經看到了第三關的入口,不過按照現在的壓力我們來年個人能不能堅持到最後那就不一定了。
因為這第三關的入口就在差不多幾百層台階後面,這台階雖然看上去不多,實際上每一步台階對於現在的我們兩人來說都是巨大的壓力,而且這個壓力不會隨之減少,而是隨之增加,只不過看著坐在樓梯前面的那個人,我總算是有些安慰了,因為我看到這冰凌就坐在我到大門口這段距離的中間坐著,看來她走到那裡也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