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 卸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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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到劉靖、張慶元、蕭禮、潘錦他們走了進來,也都立刻站起,一一敬禮互相問好。
少頃,眾人分座次坐好,李靖居中,張慶元居右,蕭禮居左,潘錦挨著蕭禮坐了下來,唐周挨著張慶元坐了下來,那些商人和望族代表也是分開坐好。
菜品也是跟著呈了上來,待大家坐定,劉靖環視了一周,眼神掃過眾人,收穫各不相同。
唐周自不用說,乃是自己的心腹,現在是治安協會副會長,自己的得力幹將,眼神里一股子崇敬之意。
潘錦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吧,在劉靖家出來之後,心情便是多雲轉晴了,此刻一臉的謙和之笑。
而張慶元和蕭禮的臉上則是掛著略微拘謹的笑容,在見識過了劉靖的人馬之後,他們都為之一驚。
那原本看似良莠不齊的,由混混組成的治安協會,愣是在劉靖的帶領下,經過一年的整飭,儼然成為了可媲美精兵的陣勢。
他們兩人心裡不禁暗嘆劉靖的手段,著實被他給嚇了一跳,本來他們這些鄉紳平日里,是最最瞧不起那些混混組成的治安員的,原本就拿它當做斂財鎮壓平民的工具。
而且平常這些治安員不怎麼匯聚,表現的也儘是一副酸潑模樣,沒想到一到了真事上,那可是眾人一心,眾志成城啊。
而那些被請來的商人們和望族代表也都是支持劉靖的那一批人,對劉靖的態度也多是欣賞。
劉靖微微一笑,舉起一杯酒笑道:「諸位大人、本鎮的望族代表、商界翹楚們,今天劉靖略備小酒聊表心意,感謝諸位這一年來的照應,不成敬意,各位請把!」
諸位也是高舉酒杯各自道了一個請,劉靖帶頭將酒仰勁喝乾,列位也是一一乾杯,大家也是照例寒暄一番,酒席開始。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遲遲不見劉靖說正事兒,張慶元和蕭禮的心也開始有些急躁起來。
此時張慶元喝酒喝的臉色很是潤紅,那綠豆般大小的眼睛里,散發著微醺的目光,他心裡也是按捺不住,借著酒勁他開始挑起了話頭:「劉公前面不是說今天有要事相告?何故遲遲不肯披露呢?還不快快道出,了了我們大家的好奇心吶!」
劉靖嘿嘿一笑,內心道『這老傢伙果真是個精滑之人,原以為他喝醉了就把那岔子事兒給忘記了,最後終於還是道了出來,也罷,我就做個讓步吧,就把這會長的職位給謝了,也好去縣裡闖蕩一番。』
劉靖現在在鎮上已經站穩腳跟,前些日子受了蕭禮的舉薦,跟縣裡的縣令也是剛剛搭上線,他心裡明白這是蕭禮在刻意交好自己,好讓自己與他走進了一些,估摸著是為了提防張慶元吧。
劉靖也知道在鎮子上,要想深入地立穩腳跟,同這些鄉里豪紳的關係還得要保持和諧一些。
其實劉靖在觀摩治安員在練兵場訓練之時,都在思考著如何讓張慶元和蕭禮不再盯著自己窩藏張角的這件事。
因為張角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要與劉靖相商,言語里要多住兩天,兩人才剛剛見面,那張角剛剛吐露心意還未多言,就被突然趕至的張慶元他們給攪了。
直到訓練結束劉靖還都未想好該如何解決,就在一干人在來飄香樓的路上,突然一個點子蹦到了劉靖的腦海里,何不送個人情,把商會會長和治安協會會長這倆職位給讓出去?去堵住他們的嘴巴?
然後這副會長的職務再由他安排上自己人,這樣一來用一個虛職拴住他們,只要少不了他們倆人的好處即可,想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雄心大志,折騰來折騰去也都是為了財。
正所謂財散人聚,財聚人散,劉靖前幾天還想著自己去縣裡紮根的時候,鎮子上的事情該交給誰料理呢,沒成想張角又插進來了,又鬧了這岔子事,剛好這樣安排就了了自己一頭子心事。
想到這裡李靖便是心安了一些,心裡也就打定了主意,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將袖子撫起,環視了在座的眾人一圈,只見眾人也是個個瞪著大小不一的醉眼瞧著自己,等待著自己。
於是笑道:「哎呀,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做了這一決定,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劉靖最後的決定,還請大家多多諒解!」說到這裡李靖又環視了眾人一眼。
只見眾人又是開始寬慰起劉靖起來,說什麼『以後一定更加支持劉公的工作啦!』、『劉公有話不妨直說,某能做到的一定儘力!』、『劉公有事儘管吩咐,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公不必迂迴,直說無妨,吾等洗耳恭聽,一定會支持劉公的!』
這些話語是誰說的,想必大家也可能猜個**不離十了,只有一人沒有開口,那個人便是蕭禮,劉靖的眼色觸碰到蕭禮的時候,蕭禮也在笑著望著自己,不言不語的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
片刻之後,兩個人便是會意般的各自大笑了一聲,劉靖把手放在桌子上,板直了腰板正色道:「劉某深受大家的錯愛與支持,在這商會會長和治安協會會長一職上已經一年有餘,惶恐之餘,倍感榮幸。不過近來劉某承蒙蕭大人的推薦,得到了縣令的青睞,邀我為座上賓,邀我去縣裡。故而便覺得個人能力有限,以後不能再繼續擔當這兩個職位了,故而今天請大家來此,就是要宣布這件事情的!」
眾人聽聞之後無不臉色大變,眾口不一的勸阻劉靖,莫要做出卸職之事來,只有張慶元和蕭禮二人穩坐原位,沒有表現出驚恐之象。
那張慶元沉吟半晌,才扯著那略微沙啞的嗓音頓頓道:「劉公自打任職以來,恪盡職守,把本鎮的經濟與治安都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可謂是一代豪傑之士啊,如今言語離去,讓本鎮那三萬鎮民如何捨得,在做各位如何忍心,老朽聽聞是何等的心痛啊!」
說到這裡,他竟然從懷裡抽出了一個絲帕出來,掩面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