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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一對上。
曼曼的一顆心臟噗咚噗咚地大力地跳著,她往前走了一步。
張遠卻迅速退後了一步。
方小貓糊裡糊塗地說:「曼曼喊秦燁你退什麼退,秦教授不是在……」那邊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小貓的話音戛然而止,她見到秦教授一步一步地逼近,眼神前所未有地凝重。
他說:「小燁。」
方小貓頭頂一百個問號。
哈?什麼?秦教授為什麼喊張遠小燁?
她又疑惑地看向張遠。
而此時的張遠因為被方小貓箍住了手臂,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臉色也是白的不能再白,他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方小貓嘀咕:「你一個盜號狗能知道就真的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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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說得很小聲,聲音只有她身邊的張遠能聽到。
張遠又說:「秦……秦教授,艾曼曼,我要回警局了。」他甩開方小貓的手。方小貓當然不會放開,剛被甩開又纏了上去,咬牙切齒地說:「我跟你沒完!」
選了警察作為職業的張遠,身體素質自然不會差,瞬間又甩開了方小貓。
方小貓簡直氣炸,在遊戲對話框里飈了數句被和諧的髒話。
【系統提示:您的攻略對象艾曼曼此時心情起伏太大,建議先安撫艾曼曼。】
方小貓一愣,她隨即如同掃描機一般上下打量著曼曼,實在沒想明白曼曼到底因為什麼而心情有所起伏。在她還沒想明白之際,曼曼又做了一件讓她特別無法理解的事情。
她的曼曼伸手抓住了張遠的手腕。
她第一次見到曼曼用這麼著急,這麼迫切的語氣說:「我們找你很多天了,你回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之前沒考慮到你的心情,也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情緒。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在我心裡,你不僅僅是學校里的教授,而且也是我艾曼曼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她按著左胸,一字一句,認真地道:「在這裡,你有朋友的一席之位。」
「你放手。」他的聲音低落。
曼曼說:「我不放,你回來,回到你原本就該待著的地方。你回來我就放手,不回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放手。大家都很想念你,不僅僅是我,他,還有你的學生,你的家人。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人生,你為什麼不回來?」怕打動不了他,她又急急忙忙地說:「還有你的科研,你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這些你都不要了嗎?外星文明的研究突破在即,這不是你奮不顧身想要追求的夢想嗎?這些你都不要了嗎?」
「要。」他斬釘截鐵地說。
曼曼的臉爬上一絲欣喜,她說:「那……」
「可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存在從一出生就沒有意義,我甚至不是一個人,我只是一個器皿,我的人生沒有任何價值。」他終於轉過身,直視艾曼曼的眼。
她說:「不是的,你別聽萊維特瞎說,他……」
他再次打斷:「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和克雷斯,你選誰活下來?」
「這根本不是我選不選的問題,是……」
他拉開她的手,冷冷地說:「你會選他,我和他只能活一個,你心裡是高興的吧。我在你們中間就像是電燈泡一樣,你一直巴不得我早點消失。現在,如你所願了,你來找我,只是因為你良心過意不去。艾曼曼,你敢說在知道我只不過是克雷斯的器皿時,你心裡沒有一絲絲的竊喜?」
「夠了!」一直沉默的秦薄說:「身體是你的,我從沒想過佔為己有,我為我哥哥的舉動向你道歉,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我和曼曼從來沒有把你當過電燈泡,更沒有想過排擠你。你回來,拿回屬於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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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糊裡糊塗的方小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哈?哈?哈?哈?哈?哈?
她咽了口唾沫,弱弱地問:「是我想的那個克雷斯嗎?是那個看不上我姐姐又死於一場意外的克雷斯霍伊爾嗎?是我打開遊戲的方式不太對嗎?還是我進入了一個平行空間的遊戲?張遠你是秦燁嗎?」
然而沒人回答方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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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忽然響起警報聲。
所有遊戲玩家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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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服任務:拯救我們共同的遊戲家園】
空中出現一個全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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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筆挺西服的男人坐在一張黑皮轉椅上,雙肘撐在扶手上,雙手交疊,露出了嚴肅而又憂鬱的神色,儘管如此,也難以掩蓋男人英俊的風采。
「大傢伙,我是遊戲創始人萊維特霍伊爾。自遊戲創建以來,我們迎得無數掌聲和鮮花,在全體工作人員的努力和眾位玩家的支持之下,我們破了全宇宙一個又一個的記錄,功勞是大家的。然而,時至今日,依然有無數想要破壞遊戲規則,破壞我們遊戲家園的人的存在,我們全體工作人員日復一日地偵查,尋找,解決,可惜依然有隱患存在。今天,我在這裡向眾位玩家說一聲抱歉,我們嘗試了無數方法,隱患始終沒有解決……」
他抬起左手。
一個放大的屏幕出現。
裡面赫然是秦燁的家,以及秦燁本人。
「一個地球人類,他悄悄掌握了我們星球的科技技術,泄露的玩家已被驅逐,可他的記憶卻無法刪除,他是一個時間旅行技術也無法抗衡的男人,是我們遊戲的**oss!首次全服任務即將開啟,請各位玩家守護我們共同的遊戲家園,消除**oss的記憶,抹掉一切和我們星球相關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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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影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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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林則修去哪兒:我勒個去,好刺激!居然碰上了有史以來的全服任務!】
【玩家蛋蛋天下第一萌:秦燁是誰?快!誰有資料?】
【玩家我是雕心引的腦殘粉:咦咦咦,我知道秦燁呀!A大的客座教授!長得老帥老帥了!人不可貌相呀,一直說研究外星文明,結果腳軟悄悄掌握了我們星球的技術!】
【玩家甜甜圈先生的老婆:有人要組隊嗎?我職業是醫生,只要把人弄到我面前,我就有辦法讓他失憶!】
【玩家夏酉酉:我我我我!我來組隊!我能開車把他撞到失憶!絕對保證分寸,死不了人!】
【玩家馮卯卯:帶上我!我知道秦燁住在哪裡?我也住在他的小區!他每天早上五點起來跑步,我們可以路上埋伏!】
【玩家方小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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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貓壓低聲音說道:「不管你們哪個是秦燁,趕緊跑!」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迅速認出了秦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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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馮卯卯:卧槽!秦燁就在機場啊!看到沒有?在星爸爸的門口!】
齊刷刷的,若干遊戲玩家扭頭看向了秦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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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摘下墨鏡和太陽帽。
「我的保姆車在外面,你們跟我的助理走。」她忽然大喊一聲:「還有誰要簽名和合照?」幾乎是話音一落,機場里就有許多人認出了方小貓。
尖叫聲響起。
「我要!我要!」
「還有我!還有我!」
「啊啊啊小貓我是你的腦殘粉!大寫的腦殘粉!」
……
一堆粉絲蜂擁而至,阻擋住了前進的遊戲玩家。秦薄拉上曼曼的手,趁機離開機場,上了方小貓的保姆車。盧哥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扭頭見到了曼曼,詫異地問:「怎麼是你?小貓呢?」
曼曼說:「等會就來了,在給粉絲簽名。」
話一頓,她說:「不對,張遠呢?」
秦薄也意識到了,張遠並沒有跟上來。他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他。」
「不,我去找他。」曼曼說:「現在大家的目標是你,我反而是安全的。」
「不行,他們為了找我,能做出你無法想象的事情。你是我女朋友的事情,學校里已經有人知道,他們也會知道。他們能利用你來找我,你比我更危險。」
「我哪裡比你危險了!你現在是**oss!所有人都等著拿你刷經驗!我終於你明白你哥哥的意思了,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即將開場的好戲!」
曼曼很焦躁。
很想在線求問。
男票成為**oss該怎麼辦?所有人都想幹掉男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