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番外十三:她註定要淪為他的晚餐

《南哥》番外十三:她註定要淪為他的晚餐

《南哥》番外十三:她註定要淪為他的晚餐小哲希被送走了,送到了江家。

就是他被送走的那晚,蔣佳然再次見到了蔣南。

夜沉沉的,房間里安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

蔣佳然已經睡下,但卻並未睡著,她只是閉著眼,去想江衍看到那孩子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堪堪想了個開頭,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

沒錯,是撞。

那人結實的身材像是一堵牆,硬生生的磕在冷硬的門板上,打碎這寂靜無聲的夜。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灑下斑駁的碎光,那碎光里,蔣佳然看到那人跌跌撞撞的從敞開的門板後走進來。

他垂著頭,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可她還是認出了他。

是蔣南。

這個男人身上總是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深沉氣息,所經之處,總在周邊留下一種莫名的冷,猶如行走在叢林的山鬼,冷漠蒼涼。

她一瞬間坐起身來,緊緊的抓住被子,一雙美眸死死的瞪著來人。

他是喝醉了。

喝的酩酊大醉。

她記得她上一次見他喝醉,還是在榕城的那幢別墅里,他半倚在沙發上,一雙沉黑的眼晶亮的看著她。

上次他雖喝醉卻依舊有意識。

而這次......

他是真的醉了,醉到連站都站不穩,眼睛都睜不開,隔著一段距離,蔣佳然都能察覺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幾乎一瞬間蔓延了整個屋子。

很嗆。

蔣佳然皺了眉,眼看著他越走越近,慌忙隨身往身上披了一件睡衣,拖著身子移至床邊去夠放在床邊的輪椅。

可還沒待她伸手夠到那輪椅,床墊忽的一顫,沉了下來。

「噗通——」

蔣南身子朝下,倒在了床上。

他體型高大,這樣橫著躺下來,幾乎佔據了整張床,他手臂朝前伸著,恰好搭在了她睡衣的一角,順勢一握。

蔣佳然心頭一顫,去看蔣南的臉。

月光在他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透過那光斑,她看到他的唇緊緊的抿著,濃眉亦是緊鎖起來,那川字紋糾結出一種難過的神情。

他此時此刻是否想到了什麼?

她沒時間去思考,她亦不知道為何一年沒見,今天他卻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而且喝的這樣酩酊大醉。

她慌亂的去扯被他攥在手心的睡衣一角。

不過是剛剛用了些力道,卻見他睜開了眼。

那雙眼黑的像是剛剛研開的墨,透著朦朧的醉意,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蔣佳然嚇了一跳,愣在了那裡。

一片寂靜中,卻見他薄唇微啟,他低低的叫她:「然然......」

這親昵的稱呼倘若從江衍的嘴裡說出來,她欣喜不已,可這稱呼是從蔣南嘴裡說出來,她怎會忘記,正是他這強勢的愛,叫她變成了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一聲,叫她恨意難當。

她不再看他,回過身去掰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將他的手指從她的衣角掰開。

蔣南依舊那樣看著她,眼底覆了滿滿的情愫。

可蔣佳然全然不看在眼裡,她只掰開他的手指,就逃也似的朝前一探,將輪椅帶到了身前,意欲下床。

她不願和他同處一室,一秒都不願。

手中唯一能握的東西陡然消失,蔣南盯著自己的空無一物的手掌,手指在空氣里動了動,眼神忽然變了。

他毫無徵兆的猛然起身,朝前撲去。

蔣佳然身子不便,還未坐到輪椅,卻被抓住。

其實不是抓,到更像是抱。

蔣南雙臂從背後繞至她身前,緊緊的扣在她腰上,他的後背嚴絲合縫的貼著她的後背,那酒氣,一瞬間湧入胸腔。

蔣佳然整張臉都擰了起來,她大吼:「你放開。」

可蔣南怎麼聽得進去?

他醉的意識全無,只尚且存在一絲潛意識,告訴他,他懷裡這東西,他不願放開。

蔣佳然那一句吼,卻換來他更用力的擁抱。

全是他的氣息。

呼吸里全是他的氣息。

無時無刻不在詔告著,她對江衍的背叛。

她怒極,用力去掰他的手臂。

奈何,這次他卻像是有了警惕,穩如磐石,紋絲不動,那雙大手如同生根一般死死的扣在她的腰間。

他靠近了。

她能察覺,他帶了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他滾燙的薄唇一下一下的輕輕碰觸著她的後頸。

不能,絕不能再叫他玷污她一次!

蔣佳然眸光一縮,不再試圖去掰開蔣南的手臂,她腦袋朝後一仰,重重的撞上男人的面門。

蔣南的動作果真停了下來,腰間的禁錮一瞬間鬆了。

蔣佳然雙手快速攀上輪椅,幾乎是要跌進輪椅。

可她動作到底不及蔣南快,他雖醉了酒,動作卻並未變遲緩。

他伸手,扯住她的衣領。

「撕——」

睡衣從肌膚滑落......

整個後背一冷,蔣佳然愣在那裡,渾身都僵住了。

眼前是女人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染上淡淡的光暈,光滑細膩猶如雞蛋清,那漂亮而精緻的蝴蝶骨纖細柔弱,一條弧度優美的腰線沒入尾端。

每一處,都美的驚心動魄。

這一刻,月成了催情的葯,酒成了魅惑的毒。

繾綣萬分。

蔣南移不開眼。

他沉黑的眼發了亮。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順著那腰線一路蜿蜒而下。

細絲一般的觸感,帶著溫熱,拂過微冷的肌膚。

剎那間,好似平靜的秋水泛起了漣漪。

蔣佳然渾身一顫,終於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她將衣服往上一帶,跌跌撞撞的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被蠱惑的男人如同林間蘇醒的沉獅,眼底透出沉迷的醉意,是本能,也是渴望。

他伸出手,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身子抱了起來。

懸空,再落下。

眨眼之間,男人高大的身影落下。

屋裡沒開燈,唯有月光蹁躚於床上,蔣佳然去看頭頂的男人,他直直的看著他,猶如蟄伏在暗夜的野獸。

逃不掉了。

他的雙臂這樣結實的將她禁錮在這一方空間,他的黑眸帶著勢在必得的晴欲,她再也逃不掉了。

她渾身都顫抖起來。

蔣南察覺不到,他緩緩俯下身來。

他的唇瓣即將落下。

蔣佳然抬手,擋在了唇前。

男人意識不清的看著她,蹙起了眉。

蔣佳然試探性的去問他:「你一定要做?你可知道,我這身子早已被江衍嘗過多少遍?」

她在激他。

蔣南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他不屑於睡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

這是她唯一的逃脫的方法。

蔣南看著她,目光有一瞬間的迷離,他偏過頭,目光直直的盯著床單,似乎在思索,江衍是誰?

不過轉瞬,他變了神色。

他將頭埋下去,埋在她胸前,蔣佳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聽到了他急促而粗重的聲音,他的手掌握成拳,指關節咔咔作響。

她猜到了他的神色。

一定擰起了眉頭,一定咬緊了牙。

他在痛苦,她能察覺。

即使是在醉中都這樣痛苦,那該是怎樣的痛苦?

她笑了:「做不到,就別勉強自己。」

蔣南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裡滿是陰厲,他忽然俯下身,在她胸前咬了一口,他道:「那又如何?」

蔣佳然身體因這碰觸輕微顫慄。

蔣南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髒了,我就一次一次的做,直到將他的痕迹全被掩蓋,直到你身上的全部沾染我的氣息!」

不是不痛苦,只是更想得到她。

愛到至深,方才知道她的一切,你都能接受。

因為這些,都比讓你離開她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蔣佳然被他的話震住了。

她開始害怕。

可已經晚了。

這最後的激將法都無用,那麼今晚,她註定要淪為他的晚餐。

蔣南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

而所有的痛苦,只有被酒精稀釋,才會有暫時的麻木。

有過彷徨,有過掙扎,最後他還是選擇,放棄一切。

放棄她的過往,才能擁有她的往後。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輕輕的啃噬,力道把握極佳,不會叫人感覺痛意,只覺渾身酥軟。

蔣佳然去掙扎,卻渾身無力,落在他肩膀上的手,從推,變成了虛虛的搭在上面。

人在晴欲面前,從來無能為力。

此時,她不懂,這無能為力究竟是為何。

直至很久以後,當蔣南渾身是血的倒在她面前,她才懂,所有的無法拒絕,都是深藏在心底的情愫暗生。

她從不願承認,也無法意識,也許早在那晚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裡早就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她忘了,相愛相殺這個成語從來都是連在一起。

為何恨?

因為起初曾有過愛與期待。

也許她不曾知曉,可那愛,依舊埋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

這夜,蔣南伏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將她佔有。

這場暌違一年之久的夫妻之實,幾乎叫她險些暈過去。

在腦海眩暈之際,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邊低語,他問:「我是誰?」

「蔣南......」她眼中帶淚的喊著他的名字。

聽到那名字從她口中溢出,他終於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一次一次的將她送上巔峰,直至,筋疲力竭,大汗淋漓。

那晚,她渾身被他布滿了獨屬於他的印記,那晚,她渾身都沾染了來自他身上的氣息。

他做到了。

他完完全全的,再一次佔有了她。

不知多久,天將亮未亮,兩人才沉沉睡去。

翌日,蔣佳然是被一道刺耳的驚呼聲擾醒的。

紅姐不知何時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當即捂著嘴驚呼出來。

等她意識到這行為不妥的時候,蔣佳然已經睜開眼。

窗外太陽已經升的很高,透過窗紗灑進來的日光有些刺眼。

蔣佳然眯了眼睛。

「夫人,你跟少爺......」紅姐壓低聲音。

蔣佳然記著昨日的一切。

就算她不記得,她這滿身的青紫,也足夠證明昨夜的瘋狂。

不過她並未有太過強烈的情緒。

這世上,最無用的就是發瘋。

不是從何時開始,她看淡了一切,學會戴上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具,冷眼的看著這人生。

她沒有驚慌,沒有失措,只是垂眸淡淡的掃一眼床上依舊熟睡的男人,看向紅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的語氣太過平淡,平淡到紅姐都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著實有些不體面。

夫妻之間進行床笫之事,本就是理所應當。

她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蔣佳然掀了被子,身體一瞬間完完全全的曝露的陽光里,連同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

紅姐不著痕迹的偷偷抬了眼皮看她一眼。

蔣佳然只淡定從容的從一片狼藉之中翻出那件睡衣套在身上,方才抬眸對她道:「來,扶我去浴室。」

視線相對,紅姐慌忙垂下頭:「好。」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來。

把蔣佳然扶進輪椅里,略有些吃力。

許是昨夜的運動太過激烈,耗費了太多力氣,今早蔣佳然的身子格外的沉。

待扶她坐進輪椅,紅姐額角已是出了一層汗,她抬手擦一把。

蔣佳然自己轉動輪椅,回頭看她一眼:「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蔣佳然自己進了浴室。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紅姐才猛地回神:「好。」

可她卻並未立即離開,她站在窗前,看著蔣南英俊的面容。

他的面上有倦意,那是宿醉的疲憊。

這房間里還殘留著酒精味。

蔣佳然和蔣南的故事,從頭到尾,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作為一個旁觀者,她看的分明,卻無法插手半分。

都說愛情最磨人。

可不是?

這故事裡,蔣佳然和蔣南都是可憐人。

半晌,她幾不可見的嘆一口氣,收回視線,離開了。

浴室內。

浴缸里乘了熱水,霧氣升騰,將整個浴室籠罩的雲蒸霞蔚。

蔣佳然就躺在那片水霧中,一動不動。

她看著天花板,眼裡卻什麼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她眨了一下眼睛,眼裡不知是霧,還是水汽,有什麼晶瑩透亮的液體順著眼角滑下去,砸進水中,綻開一朵水花。

何謂不痛?

又怎會不痛?

她想起昨夜的種種,那些糾纏的畫面,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如鯁在喉。

她抬起手,指尖順著那些傷痕一寸一寸滑下。

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這只是第一次。

從今天起,她身上的青紫,怕是只會多,不會少了。

蔣南一旦碰了她,就不會收手了。

在這古堡中,他是唯一的主人,沒有任何人敢反抗他,她根本不可能逃脫他的魔爪。

若想真正逃脫,她首先必須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找一個足夠強大的靠山,這一切,才會有結束的那天。

是時候,她該策劃離開了。

蔣南醒來時,已經將近正午,窗紗被拉開,明媚的陽光一股腦的流瀉下來。

他睜開眼,腦海有些疼。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清醒幾分,這才坐起身來。

視線真正的開闊,他看到了蔣佳然。

更準確的是,他看到了她纖細的背影。

她就坐在窗前,陽光將她籠罩,可那樣的暖,依舊驅不散她周邊的冷,她孤零零的坐在輪椅里,肩膀纖細瘦弱,一行細細的白煙從她頭頂直直的向上飄去。

他看不清她此時的面容,卻能猜到,她指間一定捻了一支煙,神色淡漠疏離的看著窗外。

他眸光閃爍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

他朝著她走過去。

身後的腳步聲沉穩厚重,生生分明。

可蔣佳然並未回頭,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直至,蔣南俯下身來,從身後環住她,他的聲音帶著宿醉后的沙啞,性感低沉到極致,他輕輕的問:「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蔣佳然察覺他的氣息,她輕微的皺了一下眉,卻很快舒展,像是不曾出現,她撣了撣煙灰:「沒什麼。」

她不是不厭惡蔣南的接觸,而是,她必須忍著。

至少在她離開之前,她須得忍著。

她要做出一副早已接受的模樣,才能叫蔣南放鬆對她的疑心,這樣,她才能有機會逃出去。

她的平靜倒是叫蔣南有些意外,他眼睛落在她漆黑的發,像是著了魔,他問:「昨晚,你不恨我?」

「恨?」蔣佳然輕笑一聲:「又有何用?」

蔣南透出黑色的髮絲去捕捉她的側臉,他看到她無波無瀾的雙眸,那裡沒有一絲情緒,有的,只是淡然。

她好似真的看開了。

愛情這種東西,最惑人心智。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一瞬,睿智如蔣南,也沒看清掩藏在那層淡然之下的狠厲。

半晌,他也笑了,那笑聲仿若從胸膛里漫出來,震得人後背發麻:「你這麼想,就對了。」

蔣佳然沒說話。

蔣南身子微微前傾,吻了吻她的耳朵:「然然,你放心,這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待你。」

蔣佳然眯了一下眼睛,煙霧裡,那雙眼裡儘是陰冷。

可她語氣里含著笑意:「好啊......」

下輩子?

呵......

這男人還真是蠢的可以。

抱了許久,蔣南站起身來,把輪椅往後拉了拉。

「做什麼?」蔣佳然回頭。

「吃飯。」

「好,幫我把拐杖拿過來。」

蔣南繞至她前面,將她指間里未燃盡的那隻煙拿過來,掐滅,爾後在蔣佳然不解的目光里,俯下身將她一把抱起來。

「蔣南......」蔣佳然愣住了。

蔣南垂眸看她,男人沉沉的雙眸里,儘是溫暖的笑意:「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雙腿。」

「大家都在。」

「那又如何?」

「......」果然猖狂,看他這意氣風發的模樣,哪兒還有昨夜半分頹敗的影子?

蔣佳然沒再說話,事實上,她深知,她根本攔不下。

既然攔不下,就由著他去吧。

她就算當抱著她的是個機器人。

她無奈道:「那走吧。」

「嗯。」蔣南抱著她往出走:「吃過飯,就回主卧吧,以後就跟我住在主卧,我會差人把你的東西拿下來。」

蔣佳然沉默許久:「好。」

既然要得到一些東西,就總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夜,漆黑一片。

這是自她來到這古堡,第一次相安無事的同他躺在一張床上。

此刻,他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沒有一絲縫隙,他身體帶著男人特有的火熱,像是要將她融化。

夜裡是最適合做些什麼的時候,蔣南的手自然沒閑著,他探至她身前,大手掀起她睡衣衣角。

眼看要鑽進去,蔣佳然心口一跳,按住了他的大手:「今晚不行。」

蔣南不悅:「怎麼?」

「昨夜來了太多次,我有些累。」

蔣佳然這話落下,身後沒動靜了,就在她以為蔣南生氣時,後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你這是在誇我?」

「......」這個男人真是夠了。

「如果你真是這個意思,今晚我就饒過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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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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