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屈辱交換
夜風涼醉,將軍府的扶雲院中已然寂靜,守夜的婆子半閉著眼打著瞌睡,忽得,便有一道身影猶如殘煙般掠入屋內。
「流茵。」染朝辭進入屋內,便發現流茵正趴在一旁的桌上睡著,便輕聲喚道。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流茵睜開眼睛揉了揉,發現眼前的人正是染朝辭,眸中滿是驚喜。
「小姐回來了?」
偽裝成染朝辭樣子的幻櫻在外面聽見聲音,驚喜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而隱身在外的水序瑟也同樣掠進窗來,不過進入屋內后,目光便沉了下去。
「參見殿下。」幻櫻剛從窗口閃身進來時,便看見染朝辭身邊那個如妖魅般的男人,心中一驚便俯頭半跪了下去。
流茵同樣也低著頭,雖然錦孤暮的眼神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但當他一進來的時候,屋內的燭火好像都暗了下去。
即使自己不是可以憑藉氣息去判斷對方能力的人,但錦孤暮身上卻自然有一種讓別人戰慄渺小的感覺。
偷偷看了還被半摟懷中的染朝辭一眼,見染朝辭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且面色正常,流茵安心下來后。
自己當時聽見小姐被錦孤暮帶走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錦孤暮一個不高興,便把小姐給……不過幸好,小姐平安回來了。
「我派你到丫頭身邊是想要你做什麼?」
幻櫻感受到一道幽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有些發寒,穩了穩聲音開口,「殿下派幻櫻到小姐身邊,是想要幻櫻保護小姐的安全。」
「嗤,」聽見錦孤暮冷笑一聲,猶如幽風掃過涼堂一般,幻櫻心中便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只感覺著帶著錦孤暮的眸光在自己身上掃過,隨即便是幽深的聲音冷冷傳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難道你想讓丫頭隨你一起送死?」
染朝辭皺起了眉,錦孤暮在說些什麼?
「屬下無能,請殿下責罰。」幻櫻面色有些發白地俯下頭說道,這件事終究瞞不過殿下……
「我驚月殿從來不留無用之人,該怎麼做你知道。」錦孤暮淡淡道。
「是,殿下。」幻櫻心中一冷,原來這一天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間來的這麼快,雖然自己不怕死,但總是會有些遺憾的……
「等一下。」現在還是聽得絲毫不明白的染朝辭,忽得便看見跪在地上的幻櫻才與錦孤暮說了幾句話后,就拿出袖中的刀似要自刎。
眉頭緊緊一皺,染朝辭便冷然出聲,她是自己的丫鬟,自己還不知道事情發生的緣由,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眼前!
「錦孤暮,」染朝辭奪過幻櫻手中的刀,看向坐在椅子里的面容幽魅的錦孤暮開口,「雖然她是你們驚月殿的人,但我總該知道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吧。」
錦孤暮掃過跪在地上的幻櫻一眼,幻櫻便已經知道錦孤暮的意思。
看向眼中雖然清冷,卻還是對自己有些擔心的染朝辭輕輕笑了起來,原來小姐還是會擔心自己的,這麼想來,自己就算死了也沒有太大的遺憾了。
「小姐,兩天前幻櫻偽裝成您的樣子,假裝去醉霄樓玩樂的時候,便去搜集醉霄樓里出來的情報,不曾想回來的時候便有好多人偷襲幻櫻和水序瑟,幻櫻不敵,便…受了重傷。」
「最後幸好幻櫻用迷煙迷惑了他們一陣,才得以暫時躲起來,再用易容術才脫困的。」
流茵見幻櫻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心中著急,便替幻櫻把所有的事情噼里啪啦地說了出來。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因為太多人了,而他們武功都很強,所以幻櫻才會不敵的……」
流茵微微掃了一眼妖魅的令人戰慄的錦孤暮,聲音漸漸低下去說道。
原來是這樣,染朝辭目光落在屋內三人的臉上,水序瑟沒有什麼大礙,但手臂有些僵硬,而流茵腳卻有些微抖。
但最嚴重的便是幻櫻,本是紅潤的面容變得蒼白,從她跪下后微敞開的背後看去,還能看見一道深深的刀痕。
應該是被用刀的人直接從背後劃過,但幸好沒有完全命中,只是讓幻櫻失血過多。
而且,通過這些人對流茵,水序瑟兩人的傷勢來看,似乎只是對她們進行拖延與糾纏,重點卻在於想儘快殺死扮成自己的幻櫻。
不然,以流茵的身手,在水序瑟與幻櫻應接不暇的情況下,早就被殺了。
可是,現在卻也不是去追問和思考那些人是誰派出來的,目光落在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幻櫻身上。
如果幻櫻就這樣死了的話……
「錦孤暮,」染朝辭轉身,即使不願意,但卻一定要開口,「我沒有那麼弱,不會就那樣被輕易殺死,而且幻櫻這次既然能脫困,那便表示她下次也能助我脫困。」
染朝辭抬眸看向同樣目光幽深地看著自己的錦孤暮,微頓著開口,「你,能不能,留她一命。」
「呵,」錦孤暮忽得輕笑起來,就像對所有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的人一般的嘲笑。
他看著眼前的染朝辭微微啟唇,聲音幽冷地不帶任何感情,「憑什麼?」
憑什麼?染朝辭心中一沉,抬眸望向前方面容妖魅,卻猶如妖美地在月光下泛著幽光的食人花一般的男子,對啊,憑什麼?
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求他放過幻櫻,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聽自己的話,自己在他手中也只不過是一個剛好稱心的玩物而已。
他派幻櫻鈴陌兩人來,也只不過是想要好好不讓自己這個暫時稱心的玩物受傷而已。
而現在,他也只不過是覺得有人毀壞了得他心意的玩物,所以才要懲罰幻櫻罷了。
只不過是被他戲耍了兩天了而已,染朝辭譏諷地勾唇,卻是對著自己,染朝辭,你當真了嗎?
可是……或許是來這后換了一副身體的原因吧,或許是看見哥哥后心便變軟了的原因吧。
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想要確定一件事,一種所謂所謂真情假意的東西。
「錦孤暮,你,想要什麼?」染朝辭睫毛輕顫,聲音卻是平淡的開口。
染朝辭微微垂眸,感受著那道帶著強大的壓迫性的男子走來,停在自己面前。
在所有人面前,他冰冷如瓷器般的手指挑起自己下巴,微冷的唇落在染朝辭的唇上,雙唇微啟,卻絲毫不動。
染朝辭睜眼,冰冷似雪的目光對上錦孤暮幽深鬼魅的紅瞳,握成拳的手緊緊扣起。
要將掌心掐出血絲的力度讓染朝辭保持著清醒的認知,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慢慢張來緊緊閉上的牙關,將清甜的小舌探入那個散發著妖異的幽香的唇中。
猶如懵懂的孩童般,生澀地在他口中探索著,在他唇上輾轉著……
忽得,舌尖被緊緊勾住,他不再由她掌控,而是反攻般暴虐地在她舌尖上廝磨著,品嘗般的撕咬著,在她青澀香甜的口中肆意妄為……
「丫頭,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能讓本殿感興趣的?」
他送離的不斷索取著染朝辭香甜蜜液的唇,目光深不見底,聲音流蕩不羈卻又猶如迷香般妖異,似乎饒有興緻地開口問著。
「呵。」染朝辭笑了一聲,卻是譏諷地對著自己。
前世之時,自己殺過一個與無數女子交媾過的男子,掩伏中聽見女子心甘情願與其交媾后,所說要滿足其的金錢,名車,最後卻被自己一刀送下了地府,卻讓自己冷冷嘲諷了一番。
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會為了其他的東西去出賣自己,真是風水輪流轉。
手已經划至自己的腰帶處,染朝辭緊緊閉起了眼睛,手上一用力,便能感受到腰帶漸漸鬆開,衣衫漸褪的感覺。
「小姐……」流茵偏過頭不想去看,但卻有些不忍地開口。
忽得,她身邊水序瑟動了,他本是淡然如墨的眼眸此刻卻烏黑陰沉的看不見其中的情緒,手中的內力凝成一道藍光,向著錦孤暮掠去。
「水序瑟!」染朝辭沒有回頭,冷喝的聲音從遮掩著面容的的髮絲中傳出。
「水序瑟,帶她們出去……」
水序瑟停下,落在染朝辭身上的眸光翻滾如濃雲。
卻聽見她微微顫抖卻盡量平靜的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還有…把門窗帶上,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能進來。」
「小姐!」幻櫻已經淚流滿面,跪下不斷磕著頭,「殿下,幻櫻願意自裁,求您…求您放過小姐。」
「水序瑟…帶她們出去,現在!」染朝辭聲音冷厲的重複了一遍。
水序瑟手中的藍光一瞬間炫目到了極點,卻又漸漸消失。
目光落在那個從前傲視天下,現在卻被迫低頭的女子身上……
轉身,拉起流茵,幻櫻兩人掠出窗外。
發白的手指繼續解著內衫…身上的衣物一點點褪下,猶如被剝下的尊嚴一般,直到瑩潤的肩頭,細白的腿露出,身上只剩下褻衣,褻褲……
然而,還需要繼續,僵硬的手指掠至背後的衣帶…
「好了。」被身前的男人打橫抱起,在似盛開著千萬朵曼陀羅花,充滿妖冶的幽香的懷中進入藍色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