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我低下頭看著甜甜,她臉上的笑容那麼明媚而甜美,美得很誘惑,自然而嫣紅的嘴唇在晨光里微微張開,讓我的視線沒法移開。我輕輕地垂下頭去,俯身把嘴印上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吻著,就像親吻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窗口有微風吹進來,撩起甜甜額頭的發,悄悄打在我的臉上,痒痒的,暖暖的。
深吻結束,我一手攬住甜甜的腰,兩人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的藍天綠水。
……
用過早餐之後,我告訴甜甜,接下來我們要去鼓浪嶼。甜甜聽完之後很興奮,恨不能立刻長出翅膀來飛過去。
我牽著甜甜的手走出酒店,我們沒有開車,就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我們就像最普通的情侶一樣,相視而笑走在路上。
我們坐了船去的鼓浪嶼,小島與廈門只有一江之隔,那江名叫鷺江,我們在船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微風徐徐,水波不興,水面上陽光碎成金子,在眼間跳躍。一邊是廈門的高樓大廈,一邊是鼓浪嶼的鬱鬱蔥蔥,兩邊竟像是兩個世界。
從船上到岸上,我一直沒有鬆開過甜甜的手,她輕輕依在我的肩頭,慢慢地踱著。
鼓浪嶼簡直是個世外桃源,一條鷺江隔成了兩個世界。那邊是燈紅酒綠,聲色犬馬,這邊是山清水綠,鳥語花香。俗語有云,「來廈門不游鼓浪嶼,就等於沒到過廈門」。上次我匆匆忙忙在這裡呆了兩天,就因為甜甜趕了回去,現在算來,也可算是第一次好好游廈門了。
鼓浪嶼上隨處可見的紅牆綠瓦,錯落有致的小洋房隱約可見,綠樹成蔭,遮天蔽日的榕樹鬱鬱蔥蔥,樹繁葉茂。空曠的石板路上,三三兩兩的遊人鬆鬆懶懶的走過,耳間還能聞到清脆而婉轉的鳥鳴聲,我和甜甜安靜地漫步,感受這與塵世隔絕的清然氣氛。
那樹蔭深處,有紅磚牆壘起的院落,行到院落之前,木門微敞,往內一探,總能看到滿眼的花草。有老人坐在藤椅上,帶著老花鏡聽戲,一旁的木桌上,放了台收音機,咦咦呀呀地唱著聽不懂的戲文,那老人跟著哼曲,唱得零落不成調,卻也自得其樂。
我和甜甜相視一笑,而後走開。
再前行百米,轉角,又見到院落,鐵門鋼鎖銹跡斑斑,圍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生機盎然。我們看了好久,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藤蔓會在冬天裡生得如此茂盛。門旁邊有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一行字,卻是年頭已久早被雨水寒露銷蝕得模糊不清,依稀可以看出來應該是門牌號碼,想來這院子已久甚無人,空曠荒涼。
甜甜說,或許許多年前,那裡面住著一對夫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子捕魚,女子縫紉,相親相愛,相伴到老。
我又說,可能不久以後,那對夫妻的子女,又如他們的父母一般,在這裡安靜的生活,他們從不抱怨,從不愁悶,他們用心的生活,平靜地過了幸福的一生。
我們各自想象著,那種生活是我們期待卻沒法過的。現實與理想的區別,就在是豐滿和骨感。
整個上午我們都在鼓浪嶼縱橫交錯,不知盡頭的小巷裡轉悠著。這裡就像一個龐大的幸福迷宮,沒有遍布各地的陷阱和地雷,而是讓人意料不到的驚喜和禮物。我們看了好多美麗的景色,甚至於我們再看其它,再想其它,都盡失顏色了。
中午我們在靠海邊的一家餐廳吃飯,這裡布置得很田園風,白色的木籬笆,上面纏繞著綠色的藤蔓,實木的桌椅,,讓人有一種歸屬自然,貼近自然的感覺,而且這裡的飯菜都很可口美味,顏色和樣子都很精緻,實屬上乘。
我們吃了店裡的特色菜,另點了些海鮮,兩人慢慢吃著,一邊享受美好的陽光和微鹹的海風,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吃過午餐,我們繼續出發,立志游遍鼓浪嶼。它是一個最浪漫的地方,沒有出發點,沒有目的地,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想去哪就去哪,有興緻就遊走,累了就坐下,於是,在這個美麗的小島上,到處都有我們的身影和足跡。
黃金的沙灘鑲著白雲的波浪,開花的綠樹掩映著層層雕窗,最高的懸岸又招來張帆的風,水上的鼓浪嶼,一隻彩色的樓船。詩人總能用最美好的詞句來形容他們眼裡的鼓浪嶼,可在我看來,詞永遠只能寫出它的形,卻畫不出它的神和心。
……
美麗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夕陽西下,我擁著甜甜坐在沙灘上,看著落日的餘輝與海平線融合,整個天際和海面都變成了一種攝人心魄的金黃,燦爛的光線覆在我們的臉上,身上,讓我們不得不驚嘆大自然的美,造物主的匠心。
我們就那樣坐在沙灘上,一直坐到太陽下山,天色微暗。那是我們第一次看夕陽,也是最後一次看夕陽,沒有過去,沒有以後,只有現在。我看著懷裡痴痴看著天空的甜甜,心底里那種希望時間就此停止的衝動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只可惜,時間從不等誰,即使是愛情。
我們在沙灘上坐了好一陣子才起來,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我叫甜甜去吃飯,甜甜搖頭。
「林唯,我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我看她的臉色,雖然很平靜但卻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眉間微微皺起,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我又想起那天在廣州,我們去了海洋館之後,她也是這個樣子,不太說話,不言苟笑,不吃東西,不理人。
我急忙走過去,伸手牽住她,然後在沙灘上散步。這個是個約會的好地方,目光所及之處竟是情侶牽手相擁,甚至於旁若無人的接吻。我看到我左邊有一對情侶在樹下親吻,不由輕聲出聲,甜甜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問我。
「你笑什麼?人家有這個膽子,你還不敢呢!」
我反臉看向她,「你說誰不敢啊?」
甜甜不甘示弱,「說的就是你,你不敢!」
「那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說完,甜甜上前,踮起腳尖便吻住了我,她略微有些生澀地在我嘴裡胡攪蠻纏著,我很熱烈地回應她,這一吻,我們足足吻了兩三分鐘才罷。
在沙灘上走了一會,我便和她一起搭了渡輪迴廈門。晚上的江風吹在身上有點冷,我把外套脫下來罩在甜甜的肩上,她回頭沖我笑了笑,很勉強。我上前一步,從她身後緊緊擁著她,就像《泰坦尼克號》里jack擁著rose一樣,站在船頭,任由江風拂過頭頂,臉頰。風揚起甜甜的長發,吹到我的臉上,淡淡的發香縈繞鼻端,讓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到了幻境。
下了船回酒店,路上我買了些小吃備著,怕她到時候半夜裡餓了,還能吃點填填肚子。一回酒店我們便上樓進了房間,甜甜讓我先去洗澡,我拗不過,便應了她,待我洗完出來,她就去了浴室,我把頭髮弄乾然後躺在床上,腦子裡滿是今天和甜甜在一起的甜蜜而溫馨的片段。
過了一會,浴室里沙沙的水聲戛然而止,下一刻,我就看見甜甜裹著白色的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她的頭髮打濕了幾縷,垂在肩上,若隱若現的鎖骨勾起我心底里最原始的慾望。順著她胸口白如凝脂的肌膚往下看去,白色的浴巾勾勒出她飽滿的胸線,再往下便是雪白的大腿,甜甜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把頭扭向一邊,故作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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