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她還是完璧之身嗎?
269她還是完璧之身嗎?金蕉葉能從新接受沈疊籮,她們母女之間再無嫌隙,又願意從新開始,能得到這樣的結果,秦非鄴還是很為沈疊籮感到高興的。
想到這裡,秦非鄴一面替沈疊籮擦頭髮,一面頗為感慨的道:「只是,將阿籮你留在金陵,讓你獨自面對這些事情,而我又不能及時與你聯繫,也不能安慰你,給你依靠,我心中實在是覺得很愧疚啊。若是我在你身邊陪著你,想來金掌門來時,你也不至於心情那麼的不好了。」
「別這麼說,我又沒有怪你,」沈疊籮寬慰他道,「再說了,你是因為有事情要做嘛。再加上奉的又是皇上密旨,中途不能聯繫我,這也是規矩,否則若暴露了行蹤,那可不是玩的。」
沈疊籮抿唇笑道,「你不就是懊悔自個兒不知道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么?反正你現在也回來了,也沒什麼事情再要你去做了,咱們兩個又正好見面了,我就給你講講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吧?我一樣一樣都細細的說給你聽,你不就都知道了嘛!」
沈疊籮言罷,便將秦非鄴離開之後這一段時日發生的事情都同他細細說了一遍,得知現在秦時彥也住在訓練基地里,秦非鄴眉峰輕挑,當即便道:「那等我去見過父皇復命之後,我也要去訓練基地里住著,正好之後無事,也可以去訓練基地幫一幫你嘛!」
沈疊籮聞言便是一笑,這話說的倒是貼心,其實她心裡知道,某人這就是吃醋的表現,看秦時彥也在訓練基地里住著,所以某人不放心,也要跟著一塊兒去啊。
原本這事兒是很值得沈疊籮打趣一番的,但她從秦非鄴的話中聽到了另外一件事,所以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秦非鄴話音才落,她就詫異問道:「阿鄴,難道你在回金陵后,沒有先去見皇上嗎?」
她以為他是見過皇上之後才來見她的,只不過思念情切,所以沒來得及回府梳洗更衣而已。
秦非鄴勾唇笑道:「我還沒有去見過父皇呢!進城之時,我就跟蕭正說了,讓他帶著九公主回宮去給父皇復命,若是父皇問起我,就說我還有事處理就行了。我都打算好了的,要先來看過你,才會進宮去見父皇的。」
沈疊籮倒是有幾分擔心:「你不先去見皇上,讓皇上知道你先來我這兒的話,皇上會不會不高興啊?要是他為了這事兒跟你生氣怎麼辦?」
秦非鄴倒是對這樣的結果不以為意,笑道:「我都按著父皇的要求去把九公主給帶回來了,他還想怎麼樣呢?他明知我不喜九公主,卻要我帶人涉險去把她救回來,我都這麼聽話了,難不成耍耍性子不同九公主一起去面見他,他還要生氣么?」
「阿籮,你放心吧,等父皇見到九公主平安回來,就算我不出現,他都是不會生氣的。」
沈疊籮見秦非鄴如此篤定的樣子,也就不替他擔心了,只好奇問道:「你走的匆忙,我那時也忘了問你,你是怎麼找到九公主的啊?外頭傳聞也只是說,你是在南州把九公主給帶回來的呢。公孫賀怎麼把九公主帶到南州去了?」
沈疊籮的頭髮已擦乾了,秦非鄴放下手中半濕的棉巾,又拿了沈疊籮素來愛用的梨木梳子來,一邊動作輕柔的替沈疊籮梳頭,一邊同她說道:「公孫賀在南州的消息,自然是碧霄閣的人查出來的。我如今替七公子分管著碧霄閣,能得到的情報自然也是很精準的。我出發之前就知道,公孫賀又回到南州青茫山詭毒門的地界去了。所以,我離開金陵后,便直奔青茫山詭毒門中去找公孫賀。」
「到南州容易,進青茫山也容易,只是進去之後,要具體去找尋公孫賀落腳的地方,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詭毒門擅毒擅蠱,又在青茫山盤踞多年,更是擅長利用地形和青茫山的天然屏障設置毒蟲毒蠱之障眼法和陣法阻止我們找到公孫賀的所在。進了青茫山後,我們著實花了一些時日才找到一些蹤跡,不過幸好,因為提前有所準備,碧霄閣中有足夠的解毒丸提供,所以我們都沒有中毒,也不曾中蠱,之後,就找到了公孫賀。」
秦非鄴將當時情形與沈疊籮說了一遍,他答應過歐陽哲瀚不說他出現的事情,因此,就把歐陽哲瀚略過不提了,只說自己與公孫賀過招后將其擒獲,然後一劍給殺了,之後就把九公主給救出來了。
即便秦非鄴說的平淡,沈疊籮卻聽的驚心動魄,連忙上下打量了秦非鄴一番,見他氣色很好確實沒有受傷中毒的跡象,又想起他方才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也就放心下來了,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九公主身上:「你方才說,九公主沒有受傷,也沒有被公孫賀虐待,只是營養不良和中毒了嗎?那既然是這樣公孫賀為什麼要把九公主擄走呢?」
若換了她是公孫賀,肯定不會只下毒和不給飯吃的,畢竟當初,九公主給七炎宮帶去了殺她的生意,才讓七炎宮遭此滅頂之災的,算起來,七炎宮落得如此境地,九公主還是有一定責任的嘛。
如果只是下毒和不給飯吃,讓九公主營養不良渾身無力昏迷不醒的話,這也不算是很大的折磨啊,也沒有讓九公主覺得很痛苦啊,除非——除非有一件事情,是必須要九公主渾身無力昏迷不醒不能反抗做起來才是最容易的。
但,那會是什麼事情呢?
沈疊籮忽而想到了一種可能,忙問秦非鄴道:「阿鄴,你檢查過九公主,她還是完璧之身嗎?」
秦非鄴一聽她這話,便知道沈疊籮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出門在外,那時還不能暴露九公主的身份,也不能讓外人給她做檢查,只是讓人查看了她的身上,發現並無傷痕。若是想知道她是否還是完璧,就要等回宮之後,讓父皇派宮裡的嬤嬤給她做個全身檢查才能知道了。」
「噢,那也是。」沈疊籮也只是好奇而已,倒並不是特別的關注九公主,按說九公主如今弄成這個樣子,倒也是她自己活該,再說,也是她自己的報應了,沈疊籮是一點兒也沒把她放在心上的,既然公孫賀已死,隱患已除,也就沒有必要在費心思去想這些人的事情了。
秦非鄴的心思也不在九公主身上,他說完九公主之事,就忽而想起沈疊籮方才所說的事情來,便又問道:「阿籮,你方才說金掌門急匆匆的趕回去,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是不是華清山上出事了啊?阿籮,若是有事的話,我可以派人去幫忙的。」
「華清山上無事,」沈疊籮笑道,「娘和逍遙叔叔要去做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們也不是回華清山去,而是要去武當派找朝陽真人問一件事情。」
沈疊籮方才還沒來得及對秦非鄴說這件事,聽他提起,便將此事從頭至尾對秦非鄴說了一遍,之後才笑道,「娘心中不放心,所以想要找朝陽真人去問個清楚,而我在金陵還有事情走不開,就不能一起同去了。」
秦非鄴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沉吟半晌,才道:「要說起來,穿越時空之事確實是很少見的,古往今來也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武當派素來精通卜卦演算之術,朝陽真人必定是看出些什麼才會如此說的。」
「阿籮,你的經歷太過離奇,應該屬於命數奇特之人,你說,這穿越之事會不會真的存在問題,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呢?又或者說,這裡面還藏著你我不知道的機緣和變數呢?」
他曾去崑崙派學武兩年,崑崙劍宗是不講究這些的,但道宗修道,雖然講究一切隨緣隨心,道法自然,但也是講究命數天定的,他雖沒有學過道宗的看相演算之法,但耳濡目染之下,也覺得沈疊籮穿越這件事情的背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沈疊籮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還是要等我娘問過朝陽真人之後才知道啊,咱們自己就別在這兒瞎猜了,這猜也是猜不出來的嘛!」
沈疊籮為了讓秦非鄴寬心,特意說的很輕鬆,但實際上,她的心裡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她始終覺得,冥冥之中,自己的穿越可能並不是如自己一開始所想的那麼簡單,而朝陽真人,很有可能會知道一點這其中的內情。
此時的沈疊籮並不知道,她的這種感覺確實是對的,她的穿越並非是偶然的,也不是巧合,而是天定之命數,天道如此,她之穿越,比有其特定的意義,只是此時的她並不知道而已。
秦非鄴也知瞎猜無益,便淡淡笑道:「那好,一切等金掌門去問過朝陽真人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