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興師問罪
第二十九章興師問罪
文喜公公離開后,夏侯天宇便踏步走到夏侯顏夕的面前,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溫和的詢問,「顏夕,為父剛剛不經你同意就答應了這門婚事,你不會介意吧?」
夏侯顏夕面無表情的看著夏侯天宇,心中一陣冷笑,他這算什麼?
剛剛還一副攀權富貴的猥瑣樣,恨不得立馬就把她賣進宮裡去,現在又轉過來扮演慈父了?
真搞不懂為何老天會讓這種衣冠禽獸做她的父親!
夏侯顏夕一想到夏侯天宇竟會是她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就覺得一陣噁心。
不過想雖這樣想,夏侯顏夕表面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端倪,淡淡一笑,乖巧柔和的道,「怎麼會,顏夕還得多謝爹爹如此為女兒考慮人生大事呢?」
夏侯天宇聞言,神色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夏侯顏夕的肩膀,欣慰一嘆,「如此,甚好。」說完,夏侯天宇轉過身,大笑著離開。
夏侯顏夕挑眉,回身,欲抬步離開,前方道路卻被夏侯雲染堵住。
大廳的下人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個差不多,只剩下她們兩人的貼身婢女。
只見夏侯雲染,一個雙手叉腰,滿臉怒氣,一個抱著雙臂,滿眼陰寒,毒辣陰狠的目光直勾勾的鎖著夏侯顏夕。完全沒有她平日里的淑女形象。
夏侯顏夕蹙眉,面露不耐,她這是想幹嘛?真是,好狗不擋道!她困著呢!
夏侯雲染看了夏侯顏夕一會兒,首先開口,語氣里夾雜著濃濃的不甘與怒火,「夏侯顏夕,你少得意,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夏侯顏夕眉頭抽搐了下,抬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夏侯雲染,無語攤手道,「我說妹妹,你哪只狗眼睛看到本姑娘得意了?」
夏侯顏夕這話可真毒,不管夏侯雲染怎麼回答,都直接性的承認了她是狗。
夏侯雲染神色一僵,臉上青一陣紅一身,她惡狠狠地瞪著夏侯顏夕,喉嚨一哽,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反擊的詞。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放下手臂,輕揚秀眉,目光如炬的盯著夏侯顏夕,然後慢慢笑了,嘴角雖揚,但眼底卻是陰森的冷,「姐姐果真是厲害,人前人後兩個模樣。」
夏侯顏夕一臉無謂的聳聳肩膀,回她一個燦爛到底的笑容,「承讓承讓,論起演戲,妹妹你可比姐姐更厲害啊。」
人前是白蓮花,人後卻是毒玫瑰,這個夏侯雲染,比她想象的,還要深沉。
雖然不懼她,但是,這種毒蛇,指不定啥時侯就會被她咬上一口,所有,夏侯顏夕心裡對夏侯雲染有著深深的忌憚。
往後的日子裡,她必須格外留意夏侯雲染和西門若雲。
「唉,我這是什麼運氣啊!」夏侯顏夕無奈地揉揉額頭,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卻是爹不疼,娘不愛,親生妹妹還處處與她作對!雖然,這並不是她自己的家,不過,夏侯顏夕還是替這具身體的主人感到一絲絲難過。
想著,夏侯顏夕便不願再與夏侯雲染廢話!一分一秒都不願再拖沓,身子一閃,丟下一句,「回見」,就迅速的消失了。
「該死!」回過神來的夏侯雲染氣的渾身發抖,這夏侯顏夕竟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個認知令一向高傲的夏侯雲染覺得非常氣憤,恨不得將夏侯顏夕拆骨入腹。
可是,如今夏侯顏夕已經走遠了。她氣啊!
現在夏侯顏夕風頭正盛,她也不敢公然去找她麻煩,她的那個爹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啊!
且不說夏侯雲染就這麼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單說咋們女主閃身回自己的院落,心情有些許低落。
不過,在看到到現在還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大夏侯伊勇時,她的心裡有一絲柔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第一眼看見這個小孩兒就很是喜歡。尤其是看到夏侯伊勇中毒的時候,她明知道治好夏侯伊勇,她自己會受到很大的傷害。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就給他治了。
走到床前,背後卻忽然有一陣冷霾的氣息撲來。
「是誰?」心裡已經大概知道了,夏侯顏夕神色謹慎的回頭,不其然撞進一雙如鷹隼般冰冷的似乎不帶一絲情感,泛著妖邪般的光芒的眼眸。這眼眸深的似乎能把夏侯顏夕整個給吸進去。
帝君!
「你怎麼來了?」夏侯顏夕剛開口,便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拉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的錮著夏侯顏夕細弱不堪一握的腰身,似乎要掐斷她一般。腦袋埋在夏侯顏夕的頸窩裡,用力在她的頸側咬了一口。
夏侯顏夕感覺如被吸血鬼咬住一般,疼的呲牙咧嘴,卻沒有痛吟出聲。
帝君殿下在生氣!
雖然她看不見他的的表情,但帝君身上散發出的冷厲,卻讓她心中不由得一懼。
「他又在氣什麼?」夏侯顏夕著實是想不通了,貌似今天她好像沒有和什麼男子接觸吧?
「呵……」夏侯顏夕似乎想了起來!只是,她也沒有開口,等著帝君說話。
靜默了好長時間,頸上的疼痛減輕了,夏侯顏夕也感覺到腰上的力量微微鬆軟,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鬆口氣的同時,從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敢和納蘭子淳成婚?」
果然是這樣,夏侯顏夕哭笑不得「誰說我要嫁給他了?那是我那便宜老爹答應的,關我什麼事?等我拿到解藥,算清當年的帳就走,他愛娶誰就娶誰去!」夏侯顏夕語氣不羈,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狂妄!
說完了她突然醒悟過來,她為什麼要解釋,他又不是她的誰?
「一定是帝君的氣息太強大了,她只是沒反應過來,屈從於他的淫威而已!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夏侯顏夕絕對不會承認,這才短短的幾天,她的心裡有一角已經為帝君塌陷了。
夏侯顏夕狂妄不羈的話徹底取悅了帝君,怒氣稍稍下去了不少,不過,帝君殿下可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夏侯顏夕。一個用力,狠狠地在夏侯顏夕的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夏侯顏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是狗啊?」夏侯顏夕十分不爽的罵了帝君一句!
夏侯顏夕生動的表情讓帝君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夏侯顏夕罵他是狗,不過,還是故作生氣地說:「這是讓你長長記性!別以後是個男人就嫁!就算是別人答應的也不行!」
帝君的話徹底激怒了夏侯顏夕,剛剛心裡的那一絲柔軟,早已灰飛煙滅!
夏侯顏夕討厭這樣被控制的感覺,她奮力睜開男人的手掌,偏過頭,淡淡的說,「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人可以這樣質問她,誰都不可以!
此話一出,頓時,靜謐的空氣中猶如寒霜降臨,瞬間如墜冰窖,四周頓時凝結如冰霜,刺骨寒冷。
帝君幽霾冷眸中瞬間迸出一抹凌厲光芒,俊美無雙的容顏瞬間陰寒得如冰霜籠罩,渾身散發出恐怖肅殺氣息。
他神色陰沉卻包含嗜血煞氣,暴戾兇狠地瞪著夏侯顏夕。
「你敢再說一次?」帝君鳳眸危險的半眯眼中露出一股能讓人心跳停止的寒意,一雙嗜血的眸子死死盯著夏侯顏夕,猶如惡狼撲食。
夏侯顏夕被看的頭皮發麻,心中底氣不足,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立刻迅速的回了一句,「我說了!不管你的事!」
「哦?是嗎?」帝君怒極反笑。「好一個不管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