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浴室纏綿
與奈何所認為的相反,安然的夢境里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或者物相出現。相反,她的夢境平靜安和,沒有絲絲腥風血雨。
白色的迷霧佔據了整個夢境,安然一直奔跑著奔跑著想要逃離這種迷幻的境界。可她跑啊跑卻總也跑不到盡頭。在迷霧的另一邊,有一個溫暖的聲音一直輕輕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安然,安然......
她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每每一聽到她的呼喊,安然便停下奔跑,而是氣喘吁吁地在原地站著。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很大聲的喧囂著。周圍一片迷霧,只有那聲音悠遠而漫長。
她一步也不敢動,獃獃的站立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安然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她忽地直立在床上,汗流浹背。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很慶幸自己是在學校寢室。在黑暗裡,誰也不用在乎誰會過度的去關注你!
她輕輕下了床,圾拉著拖鞋來到了公共洗漱間。
捧了一捧水,涮了涮臉后,她盯著鏡子里掛滿水珠,越來越蒼白的臉后,無聲的笑著,邪惡的笑著,放肆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也笑出來了。
她用手慢慢撫摸著鏡子里那個人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像是嘲笑落敗的失落者一樣嘲笑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她的啞笑戛然而止,她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剜著鏡子里的人。突然,一拳頭砸了過去。
用的力太大,鏡子嘩啦一聲碎裂了一大片,混著雨水血水往溝槽里掉。碎裂的鏡面上殘留著的血開出妖冶的花朵,絢爛奪人。溝槽里滴滴答答的滴著的是她手上的血。
安然盯著血肉模糊的右手才驚覺,原來鏡子里那個可惡的人就是自己。她並沒有急著尖叫,看著鏡面上的那個大黑窟窿,周邊還殘留著滴滴血液。安然感到很茫然。
她的右手垂掛在身側,抖得厲害,血液順著指尖慢慢落在光滑的瓷磚上,將白色的地瞬間染紅。
最後,是起夜的保潔阿姨發現了她,給她做了簡單的包紮,並處理好了凌亂的地面。並在第二天一早就找人來新安了一塊玻璃。
而真正的肇事者安然卻躲在圖書室的角落裡發獃。
自從看到「姐姐」以後,她的夢境變得清晰了起來,但同時也讓她開始感到害怕了起來。
她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夢,整夜整夜的失眠。只要從夢中驚醒,她便再也睡不著了,只能幹瞪著眼睛橫屍在床上,等天亮。昨夜,僅僅是一個爆發點吧!
等晚上10點圖書館熄燈,她仍然是魂不守舍的從自習室往寢室走。
剛到樓下,她就被人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
奈何緊緊的抱著穿著單薄的安然,用自己的耳朵磨蹭著安然冰冷的耳朵。
而後,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抱著安然進了自己車的後座,吩咐司機開車。
他看向牆面的陰影里,那裡有一個紅衣女孩子自他三小時前來到這裡就一直盯著自己,現在依然在。
但他也就看了那麼一眼,就無暇顧及了。
奈何給安然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簡訊,都泥牛入海,石沉大海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她正好有事忙,也就沒在意。但老是收不到迴音,難免就急躁,就煩惱。但他仍舊給她打電話,發簡訊。還是沒有任何迴音的時候,他開始惱怒,想著自己又不是非她不可,就開始放縱自己。但等到清醒的時候,他又開始後悔,又開始給她打電話,發簡訊,向她懺悔。再次沒有收到任何迴音時,他開始慌了,慌慌張張的跑來學校,一直等她。煩悶焦躁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只剩了對她的心疼。
溫熱的水浸潤著安然的皮膚,所有的毛孔都被打開。她舒服的像是要睡著了一般,任由奈何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
奈何細心的將安然受傷的右手重新包紮並讓它不碰觸到水后,又耐心的幫她擦洗好每一寸皮膚。而後用浴巾把她擦乾,抱著她到了床上。他給她找了一件乾淨的睡衣為她穿上,讓她平躺在床上,掖好被角后,慢慢走出去。
奈何在廚房裡忙活一個小時之後,拿著一碗精緻的小粥外加一些小菜,進了卧室。
他知道安然並沒有睡著,將靠枕安放好后,一勺一勺的喂完了那碗粥。
他收拾完剛要離開時,背後就有一個小小的溫熱的身體貼住了他。
「別走,陪陪我」
安然的話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復活了,一下子衝上了腦門。他將碗碟放置在一旁,立馬抱住了她。
這麼多天的冷落,這麼多天的委屈,彷彿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口。他一個翻身就將她按在了身下。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嘴唇證明著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朵罌粟花,妖冶迷人,攝人魂魄,明明知道有毒,卻至死也不願放棄,心甘情願的被她迷惑,纏住,最後迷失心智。
他的唇就像是一把火一樣,在她身上點火,想要將她燃的飛灰湮滅。他瘋狂的吻著她,吸著她,想要將她的靈魂也吸入自己的體內。
但在最後的那裡,他卻猶豫的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還想要,但他想著他見著她時她的樣子,很是擔心她的身體。身體內的那顆心臟砰砰跳著,迷亂的呼吸讓他有些不能自己。
忽然他的眼睛瞪大了,全身的血液都要噴涌而出。他的下面被一隻柔柔的小手握住了!而後,她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還想要!」
「要」字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封住了嘴巴。他壓著她,還沒等她完全的濕潤,就進入了她。在進入的那一刻,兩人不約而同都呼了一口氣。而後主動權完全被掌握在男人的手裡。
一整個晚上,像是彌補自己又像是懲罰女人,他將她如麵條一般,搓揉壓捻,一刻也沒有停歇。用力撞擊著
身下的肉體,讓她發出動人美妙的音符,他感到很滿足,很欣慰。但每每看到她空洞無物的眼神,他又有些無奈有些發恨。繼而用身體狠狠的懲罰著她,讓她發出尖銳的聲響。
最後,一泄如注,他癱軟在她身上,大汗淋漓,久久沒有起來。而她,早已累得進入了夢鄉。
他輕輕撫著她的面部,輕輕說:
安然,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