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的往事(上)
「你住哪間房?」相對無語,兩人沉默了幾秒,葉鑫江率先開口,迅速地轉換話題,情緒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次卧。」葉熙媛隱忍住眼淚,低聲回答道,就這麼一刻,她的心情突然就糟糕透了!
葉鑫江點點頭,繼續問道:「還有,這是你養的狗?」感覺好像是在無話找話說,但卻又沒有什麼不對,葉熙媛又點點頭,沒有任何動作,抱著小可愛沒有動。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沉默半響,葉鑫江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話里還透露著幾分無奈。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葉熙媛弱弱地說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何況你只是我的妹妹。」葉鑫江直接打斷她的話,冷淡甚至是冷漠地回答道。
因為他並不希望看見葉熙媛搬出去,就這樣說了一句,葉熙媛低著頭沒有再回答,但這句話卻像一把冰刀深深刺痛了她的心,現在傷口又冷又利,她的手不安地摩挲著,假裝堅強。
「你還是去住主卧吧!我不經常回來!」葉鑫江挑挑眉毛不再說什麼,站起身從葉熙媛面前走過,但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過頭交代道,因為他始終記得葉熙媛從小就喜歡大大的床,因為她的睡相併不好。
「你現在就要走嗎?」葉熙媛慌忙抬頭,急急地問道,因為她看見葉鑫江抓起了茶几上的鑰匙。
「嗯,部隊還有事,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你住吧!」葉鑫江沒有回頭,只留下了這樣冷冰冰的一句話,他已經走到了門廳,葉熙媛撫著小可愛的手頓時僵住,臉也開始慢慢扭曲。
「你。。。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嗎?我熬了小米粥,吃了再走吧。」葉熙媛知道他在找借口,那是對自己失望至極,不想再面對自己的借口,但他還沒走,自己竟然就開始不捨得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句話,但說出又後悔了,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剛才急急和他撇清關係,現在又來挽留,簡直就像個大傻瓜一樣!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葉鑫江穿鞋的手停頓了一下,很想留下,但隨即又斜眼瞟到了她的窘迫,她從來都是這樣猶豫不決,葉鑫江只好在心裡自嘲般地笑了下,留下兩人也打不破這層隔膜,還不如走掉,都冷靜下!
「李勇就麻煩你照顧了!」說完最後一句話,葉鑫江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快速地關上門。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徹整個房間,同時也將葉熙媛的內心砰地粉碎,只剩下一片空蕩蕩,葉熙媛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窩在他剛才坐的位置,感受著他留下的溫度,彷彿還有他的味道,葉熙媛貪婪地吸了一下,隨後閉著眼睛淺眠,以前的過往和剛才發生的一切一下全部躥進腦海,一切都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她記得自己是在八歲的時候被葉爸爸領到葉家的,當時的她害怕極了,雖然當時的自己年紀小,但已經有面對陌生環境的危機感,永遠記得那天,葉爸爸將自己帶到葉媽媽面前,哄騙著自己叫她媽媽,當時自己倔強地不願開口,只覺得一陣委屈心酸湧上心頭,自己的親生爸爸就這樣突然不存在了,還要寄人籬下。
「別難為孩子,慢慢來,不著急!」葉媽媽溫和地說道,那是葉媽媽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葉媽媽天生就是善良的人,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人兒,更是心疼,真是可愛的安琪兒,只是命太苦,想到這不由地紅了眼眶,以後就由自己來好好疼愛她吧!
從此,葉媽媽就將葉熙媛當自己的孩子來養育,正好家裡沒有女孩,她的出現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遺憾,總是軟言溫語,對她照顧有加。
葉媽媽是一個以家庭為天的女人,眼裡只有丈夫和孩子,賢惠善良,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樣改善孩子的伙食,擔心葉爸爸執行任務時,會不會受傷?總是傻傻地等著他們回家一起吃飯。
葉熙媛慢慢地被這溫暖一點一點打動,沒多久,就改口叫了葉爸爸葉媽媽,記得當她第一次叫葉媽媽的時候,葉媽媽正在餐桌旁擺弄碗筷,當時就感動地流下淚來,連連答應。
其實葉熙媛還是留了點私心,她沒有直接叫爸爸媽媽,而是叫葉爸爸葉媽媽,可能那個神聖的稱呼永遠留在了她心中,那個英勇犧牲的軍人,無可替代,至於親生媽媽,她從來沒有看見過。
記得第一次看見葉鑫江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毛頭小子,那天,他大搖大擺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極不耐煩地看了自己一眼,完全是對自己不屑一顧。
他還是被葉媽媽硬拉過來認自己做妹妹,他也是不冷不熱地點頭答應,沒有問任何緣由,也看不出任何熱情,想到這,葉熙媛忍不住偷笑,原來他從小就是這麼冷酷的小孩呢!
住進葉家沒多久,自己就被轉入N軍區的子弟小學,學校里大多數是住在軍區大院里的小孩,可能是受到親人逝世的影響,葉熙媛一直情緒都不高,而且做事謹慎小心,生怕犯一點錯誤會惹大家不高興!
記得那時候,自己還不叫葉熙媛,而是叫李熙媛,鄰桌的小胖子對李熙媛這個空降兵十分好奇,也許是因為她比較沉默的性格,顯得更加得神秘,再加上那麼大年紀的小男孩總是喜歡欺負同齡的小女孩。
「喂,你怎麼姓李?而不是姓葉,我可是看見你每天都回葉家的。」小胖子大著膽子問,軍區家屬院就這麼大,小孩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總是玩在一起。
「不用你管!」李熙媛微怒,但隱隱又有些害怕,害怕被戳穿自己的身世。
「難道你是他們家的親戚?也不對啊,既然是親戚,為什麼將你轉過來念書!」小胖子依然不依不饒。
「我說了不用你管!」李熙媛已經徹底生氣,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