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除夕更新)
「那個妖月的老子,你這破花啥玩意?」裴依可半垂著眼眸,明顯是不爽別人從她手中把東西搶走了!
妖沢瞬間瞪大了眼睛,帶著誇張的口氣說道:「你、你竟然說這還是破花?什麼破花,這是妖藍——曼珠沙華!」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和死神交易的一朵妖藍,用了他數十的珍寶……哎,算了,不想提!都是過去的事。
這妖藍被他用了特殊的方法保存在箱子里,所以到現在才沒有枯萎,他還挺捨不得用的說。
裴依可愣了愣,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曼珠沙華倒是有聽說過,白色的,紫色的,紅色的,就是不知道還有藍色的,還有特殊能力,也是夠奇葩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妖月和裴依可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妖沢。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妖沢輕咳了倆聲緩解下自己的尷尬處境:「咳咳,這……這個是妖藍的曼珠沙華,比起冥域開滿黃泉路的紅色曼珠沙華可不能相比,雖然形狀是差不對,效果和作用卻差很多。」妖沢越說越激動:「這妖藍,是五千年生根,三千年成莖,兩千年成長,一千年的開花,每一個過程所用的時間都不一樣,而且極難養護,開花只開一小時的曇花一現,再次必須摘下,在一個小時之內用特殊方法保存,否則都會枯萎掉。」
「至於這花的作用,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妖沢帶著神秘的語氣說道,這說出來倒是一點都不神秘了。
「不僅如此,還能解百毒,增強我們妖族的妖力,十倍不止,所以有了這個打敗黑尾族絕對是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妖沢一人獨自激動,最後還自樂自的笑了起來。
裴依可看著他手中的那朵花,耳朵里迴響著那句活死人肉白骨的話語,能復活嗎?
似乎看穿裴依可想法的妖沢又接著道:「雖然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這個人呢必須保存完好,而且死亡期限不能超過3個月。」就像保質期,雖然不忍心打破,但是這是現實。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打破了裴依可的想法,她周身的氣氛隨之低落而下,一股憂鬱之意縈繞整個房間。
妖月上前拍了拍裴依可的肩膀,安慰著。
妖沢似懂非懂,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接著道:「如果有九天雲塔的最後一層的得到的那塊玉佩獎勵,估計就可以,但是呢……」
裴依可聽到這句話又是眼睛一亮,一聽到妖沢要說但是就直接一拳過去。額頭的怒意顯眼可見,幽幽的聲音穿近了妖沢的耳中:「你給我一次性說完,否則就算你是妖月他老子我也照打不誤。」真是的,一驚一乍的!
「卧操,妖月你這小子找的……呃,朋友真暴力。」靠靠靠,差點說漏嘴。
妖沢捂著被打中的肚子,額頭上隱隱冒汗,心裡卻問候了裴依可祖宗十八代好幾遍。
「就、就是你復活的那個人會不記得你!」
一句話,一個驚雷。
裴依可笑了,忘記嗎?忘記其實也好,忘記自己,沒有她這麼一個人出現在他的世界。
「可可,其實這妖藍還有一個故事,我講給你聽吧。」妖沢看著嘴角泛笑的裴依可覺得心疼、心痛。那個他是誰?
裴依可隨意的點了點頭,閉上了冰藍色的眼眸,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就像妖藍的曼珠沙華。
至於妖沢很是識趣的走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
「曼珠沙華不僅僅有藍色的,還有紅色的,白色的,白色的被稱為曼陀羅,紅色的則是被稱為彼岸花。至於藍色的這就是妖藍了。」妖月頓了一下,接著道:「曼珠沙華——妖藍。傳說中生長於死域的花朵,死神養育,生難死難。生在在特殊之地的它,生生世世花葉不相見。它不屬於五行(五行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也不再六界之中。但它的意義確實結凈優雅的純潔,走過冥域的人都會得到這花的祈福。」
裴依可來了興趣,問他:「為什麼這個意義那麼奇怪啊?」這和她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妖月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因為它還有一個傳說。」
「又是傳說?」靠譜點好不好,真是的老子和兒子都一樣,都是a貨。
妖月汗顏,真是小孩子脾氣,一分鐘的興趣啊:「這朵妖藍據說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初最早的生物,世界開始創造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了。」
「後來,人出現了,世界劃分為六界,連帶曼珠沙華也被划入人界的物品範圍。這種妖藍原本是一種雙生的曼珠沙華,是一種象徵著高雅的花。妖藍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妖力一天一天變強,修為一天一天變強。雙生的曼珠沙華從一開始就是最親的存在。終於在某一天,他們幻化為人形,是兩個俊美的男子,妖藍的發色,妖藍的瞳孔,妖藍的一切。他們最後成為了天地無法容忍的存在,因為他們太強大了。」妖月講到這頓了頓接著到:「人嘛,總是無法容忍比他們更強大的,總是容不下一礫沙。因為他們的強大,人們總是抓不到把柄,也拿他們沒辦法,但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妖藍,也是生物,是活的就不可能沒有感情。他們是最親的人,也是摯愛著彼此。不倫之戀,斷袖之戀在那時註定是被天下人所唾棄,但他們不在意,因為他們又不是人。他們認為世界上總有一個地方適合他們,但偏偏世界這麼大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天地憤怒,將他們分隔兩地,兩兄弟如此那般摯愛著彼此,那種痛苦的分離誰懂?他們是魔鬼!兩人分離彼岸,自此不見。」
裴依可莫名的為這倆兄弟感到心酸,失去最在乎的人那種痛真的很難接受,就是死了也要想辦法復活的那種心理似乎和她一樣呢。
人,總是那麼的自私,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