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真相大白
可是,無論我用多麼大的力氣,都是徒勞的,因為,我根本就走不出去,我的第二步,根本就邁不開。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很淡定的對面前的這個東西說。
現在的我,已然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遇到這種情況,我往往可以做到平靜下來自己的心,就如同跟人交流一樣。甚至我發現,這比跟人交流都要容易許多。
終於,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把襯衣還給我。」
這個聲音,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不是王山!
之前我還以為,這隻不過是王山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故意弄出來什麼名堂,想要嚇唬我一下,
說到底,我巴不得這個人就是王山,就是他想要跟我開一個玩笑,這件事情,就是他的一個惡作劇。
可是,我聽見這個聲音之後,竟然不是王山,我的心裏面又莫名增添了幾分的恐懼。
「你是誰?」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或許這個問題,可以顯現出來我的威風?
「把那件襯衣還給我。」
這個聲音又出現了一遍。
「這個是你的?」我拿起來手裡面的那件白襯衣,就是王山不顧生命危險,今天夜裡剛剛從那個水庫裡面大撈上來的白襯衣,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給他看。
「這件襯衣是我的,今晚我落在水裡面的,你還給我。」
面前的這個人,依舊是淡定的說。
哦,原來是別人丟到水裡面的,那既然是這樣,找到了這件襯衣的失主,我自然要物歸原主了。
「那,給你,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把那件襯衣交個了他,並對他說,「這個只是今年天晚上,我去水庫旁邊玩耍,無意間撿到的,還給你吧。」
我本想著他會對我說一聲謝謝,可是,沒想到他接過襯衣之後,就冷冰冰的走了,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現在,當我再次抬起我的腿的時候,我感覺完全可以輕鬆自如了。
於是,我便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這間房門。
本來應該是一身輕鬆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每當我想起來這件襯衣,以及剛才見到的這個人,我都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人渾身濕漉漉的,而且,我一拳輪空之後,根本就觸摸不到他……他說話的樣子,又那麼的奇怪,最關鍵的是,他怎麼就能夠準確的預判到,見到他的襯衣的那個人,就是在這個廢棄的建築物裡面,而且竟然是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就把我找到?
難不成,他就是傳說中的,落水鬼?!
心頭閃過這個想法,我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心跳也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地方,我還是離開的越快越好。
終於,我急匆匆的走出了這個辦公樓,到了外面。
「呼……」
外面的空氣,總是那麼的新鮮,那麼的可以讓人振奮,比起來剛才裡面的那種氣氛,簡直是清爽多了。
看到這個熟悉的城市,想到了我很久都沒有回過去的家,我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現在的我,滿腦子想到的,就是回家。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擋的了我回家的步伐。
終於,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依舊是這座簡樸破落的小院,仍舊是那幾間年久失修的小瓦房。
望著這幾間小房子,和這個載滿了我童年回憶的小院子,心裏面一時間湧上來了無數的酸甜苦辣。
無數的畫面在我的腦海之中略過,有歡喜,又悲傷,又快樂,有憂愁。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子外面。
我含淚喊道:「我回來了!」
這句話,也是我孩提時代,下學回家的時候,又興奮,又輕快,高聲的喊過的那一句話。
那時候,每當我回家之後,都可以聽到裡面地回應:「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了。」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那時候是多麼美好的時光啊。
可是,光陰荏苒,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得快,如今,父母已經反應遲緩了,再也不能像當年那樣的能幹,那樣的利索。
但是,兒行千里,父母不管怎麼樣,心裡都會始終惦記著,哪怕是糊塗了,嘴巴里依然會念叨著你的乳名。
終於,房間裡面的燈亮了起來,父母從裡面走了出來,見我長跪於此,便把我扶了起來。
進屋以後,依然是那種熟悉的關懷,依然是那種熟悉的鄉音,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我的乳名。
母親見我窮困潦倒這般狼狽的樣子,難過的留下了眼淚,父親也在一邊默默地抽煙,時不時地嘆氣。
母親埋怨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過了,我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工作太忙。
不過,母親口中依然是那句話:「不管怎麼樣,回來就好。」
母親為我準備了一桌熱氣騰騰的好酒好菜,仍舊是熟悉的口味,是我最喜歡的口味。
問道這熟悉的香氣,我忍不住的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著急,慢慢吃,都是你的。」母親慈祥的笑著,看著我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與父親攀談起來這次的所見所聞。
原本我是不想說這次都經歷了什麼,畢竟,父母都已經年邁了,我不想讓他們聽到這駭人聽聞的經歷而為我擔心。
可是,父親是一個資深的法師,從我身上,他好像是嗅到了什麼不對的氣味。
「這次你去紅柳村了吧?」父親問道。
我知道父親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我也不好隱瞞,只好說:「是的。」
「去做什麼?」
對於父親的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回答他好,我不知道替自己的老闆去上墳這件事,是一間怎麼樣的事情,夠不夠定義為不孝之列。
但是,面對父親,我又實在是不好隱瞞什麼,甚至我覺得,也沒必要去隱瞞什麼。
只好如是交代:「這次是老闆安排我去那裡出差。」
說到這裡,我明顯可以看到父親臉色一沉:「一個全是死人的村子,有什麼好出差的?」
於是,只好更露骨的坦白道:「說是出差,其實就是老闆給我交代了一個私活,讓我去趟他的老家,給他上墳。」
「給他上墳?」父親驚訝的問道。
「哦,不對不對。」我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說道,「什麼給他上墳,是給他的親人上墳。」
說起紅柳村,至今我對這其中都還有著太多的迷惑。而當我想到在紅柳村裡面,看到的那個罈子裡面,放著的那個叫做「柳豐」的人頭,想起來罈子上面寫著的字,想起來柳豐說過的話,我知道,父親早在三十年前就去過紅柳村,而且對於紅柳村,一定是掌握了大量的信息,在那邊發生過什麼重大的,難以忘記的事情。
所以,我覺得,就趁這個機會,讓父親把知道的關於紅柳村的一切,全都告訴我。
「唉,就像柳強這樣的,能夠活著從紅柳村裡面走出來的,能有幾個人。」父親搖了搖頭說道,「出來了,還不忘故人,也實屬難得了。」
父親說的這個柳強,就是我們老闆的名字。
「父親,這次孩兒去紅柳村,差點沒能夠活著走出來,我碰到了一個叫做柳豐的人。」
聽到柳豐之後,父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他,他還活著?」父親突然之間變得驚慌失措,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由此我知道,這個柳豐,一定是父親的一個仇家。
「沒有,他已經死了,但是,我碰到的,是他的人頭,不知道是誰,把他的人頭裝在了罈子裡面,密封過後,罈子上面寫的是張天道親啟幾個字,於是我便把那個罈子替您起了開來。」
「之後呢!」父親迫不及待的問。
「之後,那個人就跟我說了一些三十年前紅柳村的那場天災,還提到了您。」我說道。
「嗨,唉,說什麼天災,其實明明就是一場人禍!」父親咬緊了牙齒,憤憤不平的說道,似乎是現在,沒有什麼能夠平息他內心的怒火。
「什麼,人禍?!」
當我聽到父親的這個說法的時候,也變得驚訝了起來。
而且這種驚訝,還不是普通的驚訝,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就像是當年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驚訝!
「是啊,人禍。」父親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告訴孩兒關於紅柳村的來歷,以及這人禍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急切的問道。
「說起紅柳村,它的歷史就比較悠久了。」父親喝了一口茶水,便開始悠揚的說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傍水而居,而紅柳村的村邊,是有一條紅河。」
「是啊,說道那條紅河,我還差點葬身於此。」我聽到父親說到了點子上,連忙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句。
「且聽我把話說完。」父親說道。
「好,您繼續。」
於是,我便全程沒有在插什麼話,聽父親娓娓道來這一切。
這條紅河,便也是紅柳村生命的起源。
當人們最開始發現了這條紅河的時候,那時候,紅河裡面的水,還只是普通的顏色,並沒有這麼的紅。
而這條河的兩岸,就分別居住了兩個部落的居民。
那個時候,人們只是群而居,單純的通過地形去聚集,從而自然生成的群落,而每個群落,在最初時期,都沒有自己的姓氏。
而這兩個群落,一個群落較小,但是多出一些舞刀弄棒之輩,個個都是比較有本事的人,而另外一個群落比較大,人比較多,但是大多是都是女人,如水似玉。
正所謂是,靠山吃山,種田吃田。
兩個部落的人,都指望著這條河流生存,他們喝著這條河的水,捕著這條河裡面的魚,就這樣過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後來,兩個部落逐漸的繁衍,人數逐漸增多,而這條河流,相對來說,就變得有些狹小,要知道,人口一旦增多了,河裡的魚,河流的水,以及這條河流的一切資源,就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