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尋找關於他的回憶

國外，病房裡的一個女孩自從醒后就一直一個人在床上獃獃的坐在，空洞的雙眸里卻能看出悲傷的影子。

半年前，她被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抓上了車，結果卻發生了車禍，幸運的是在車子爆炸前一秒她被其中一個人帶著先跳下水，她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為什麼一醒來就莫名其妙的躺在這裡，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眼淚似大雨般落下、、、

模糊的視線前多了個影子，抬起雙眸，眼前有一個男孩手裡拿著紙巾朝她伸直，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也穿著病服，女孩卻完全不知他是何時住進來的，隔著眼淚看他，他的身影像極了自己喜歡的那個男孩，眼淚又放肆的涌了出來。

男孩頓時慌了，怎麼也沒料到他的這個舉動會讓她哭的更凶，著急的憋出幾個了字，「對不起，別哭了。」語無倫次的rain對於安慰女孩完全沒有一點經驗，「我叫rain，剛住進來的。」

女孩抱緊自己的雙腿，把頭深深地埋在手臂里，已是初夏的時節，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女孩也不管眼前這個人有怎樣的反應，就這樣落著淚。

許久，後背突然有一雙有力的手將女孩抱住，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這個陌生人的接近，也許是因為眼前這人也和她一樣穿著同樣的病服，也許是因為他的身影像極了那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後面的日子裡他們依然很少交流，女孩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有一天醒來，女孩發現一起住在病房裡的那個男孩不見了，空空的床上只剩下整整齊齊的被子。

頓時，女孩覺得胸口堵得慌，莫名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掀開被子，下床來到地上，想起以前自己很愛的那個男孩說過，「想誰了就站到最高的地方，在那裡即使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自己想要找的人也能看見自己，而自己想要找的人看見自己后就會出現在自己身邊，來找自己、、、」

邊走邊想著以前和那個最愛的人經歷過的事情，那些說不上驚天動地，卻刻骨銘心的事情，似乎覺得到樓頂的路變得很短了，沒多久女孩就踏進了這片在別人看來有些危險的地方，搖搖晃晃的走在圍牆上，向下望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打轉，走了幾步，不得不坐了下來，微風習習，吹得人舒服極了，如果旁邊有他在該多好、、、

經過住院部的人都開始發現了坐在頂樓圍牆上的女孩，地面的人慢慢的躁動起來，但都不知道怎麼去救她。

rain帶著一名女子也正往住院部走來「吳阿姨，伊伊這段時間恢復的還不錯，情緒也比醒來時穩定了許多。」

「那就好，rain，真的很謝謝你。」女子滿滿的都是感激，「找到她太不容易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讓她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吳阿姨，你放心、、、」rain看到住院部聚集了這麼多人，話還沒有講完就順著大家看到方向隨意的瞥了眼，樓頂的身影頓時將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接著旁邊的女子也嚇得面容失色「伊伊，你這是要幹嘛？」

rain用最快的速度報了警，想都沒想就往樓頂衝去，以最快速度跑上樓頂的rain由於體力不支大口的喘著氣「伊伊，你別想不開，有什麼我們下來說好不好。」

坐在圍欄上的女孩聞聲將埋在膝蓋里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好奇的重複著「伊伊？」自己的名字不是叫語默嗎？伊伊是誰？

「伊伊，你先下來好不好？」緊隨其後的女子小心的說著每一個字。

女孩疑惑的不知他們到底在喊誰，轉動著頭向四周看了看。

這時語默才發現在樓下的四周都聚滿了人，旁邊還有警車，沒想到自己這個無心的舉動給大家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的她慢慢站起來想解釋一下。

「伊伊，你別這樣，有什麼我們好好說。」語默一個起身的動作讓rain嚇到不敢大聲說話。

「我、、、」語默剛站起來想說什麼，頓時只覺得腳一軟，「啊！」閉上眼，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伊伊！」慢慢向女兒靠近的母親，放大的瞳孔里充滿著恐懼，害怕又這樣失去自己的女兒。

「伊伊！」就在語默險些掉下去的那一刻rain不顧一切的將語默抱住了。

「伊伊，你嚇死媽媽了！」直到rain將語默抱住了，吳茜才鬆了口氣。

面對兩人口裡的「伊伊」語默不是那麼熟悉，但因為自己的舉動嚇壞了那麼多人也就沒有做聲。

「有沒有哪裡受傷？」兩人同時關心的詢問著。

語默搖搖頭，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媽媽？也許自己就叫伊伊，只是認識梓辰以前的事似乎都不太記得了、、、

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緣故，語默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這樣接受了這個稱是自己媽媽的女人，沒有一點懷疑，甚至開始接受他們口中的伊伊。

病房裡，語默看著那個說是自己媽媽的女人正在給花換水的背影，微微張了張口，「媽。」許久，語默還是說出了這個字。

「伊伊，你醒了，想吃什麼嗎？媽媽給你去買。」對於這字，吳茜真的等了太久太久，此時的她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讓誰看了都能被感染到，就連語默的嘴角都不自覺的向上揚著。

「吳阿姨，什麼事這麼開心呢？」踏進病房的rain也滿臉喜事的笑著。

「伊伊，她醒了，我等下去給她買點吃的。」因為太開心了都忘記手上拿著的花插到花瓶里了。

「哈哈。」rain接過吳阿姨手中的花，不是很熟練的將它們到了花瓶里「再告訴你們一件開心的事，等下辦好出院手續，伊伊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呀，那我現在給司機打電話，讓他等下來接我們。」

「阿姨，等下我辦好手續就送你們回去，不用給司機打電話了。」

吳茜想了想「也行，不過你忙的話就不用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現在就去把最後一個手續辦了。」說著就走出了病房。

語默一直微笑著看著他們的對話，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很溫暖，很輕鬆，也許這就是親情產生的強大魔力。

rain是一個充滿陽光的大男孩，和梓辰相比，他的言行間有著幾分稚嫩，語默把他定位成自己的弟弟，即使他並沒有比她小多少。

穿上媽媽給她準備的一席長裙，語默站在陽光里等rain開車來接她和媽媽，陽光里的她即使帶有幾分虛弱，卻依舊掩蓋不了她的好底子。

醒來后，語默也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狀態，感覺很久沒有見到過陽光了，竟對灑落在身上的陽光有幾分的不適應，還好rain的車子很快就來了，語默和媽媽坐在了後座，不久車子停在了一座別墅前，rain下車后紳士的為後座的兩人拉開車門。

「這裡是、、、」對於眼前這陌生的環境語默的不適應隱約的顯示在了臉上。

「這是外公在這邊為我們安排的住處，等他把國內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就會過來看你的。」吳茜看著女兒的反應有些擔心她不喜歡，又接著說「這裡環境好，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等你把身子如果哪天你想回國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就這樣，語默住進了這個只有她和媽媽的家裡，rain偶爾也會來串串門，帶上一大堆東西，而媽媽每次都會把他留下了一起吃個飯或是聊聊天，平時沒事時，媽媽不讓語默經常帶著房間里，她就喜歡到房子後面的小花園裡，坐在藤椅里，有時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現在，這裡認識她的所有人都叫她伊伊，沒有任何人知道語默這個名字，有時連她自己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但她好像更喜歡語默這個名字，因為、、、

『還記得，有一次，梓辰實在受不了語默的軟磨硬泡向他投降了，投降的後果是要告訴她為什麼要叫她語默，那時，他抱著她在懷裡，好像也是坐在藤椅上，他說：因為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很少說話，可讓人看了就有一種想要保護一輩子的衝動和慾望，那時的你，微笑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微笑、、、」語默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無意觸摸到脖子上的手停了下來，迅速站起的語默朝屋裡跑去，此時的她好像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和這段時間以來經常丟了魂似得她判若兩人。

『希望開心快樂的微笑一直陪伴著你、、、『』陽光下他的笑臉又浮現在了眼前，耳邊一直縈繞著他說過的話。

「媽！」客廳沒有發現媽媽的身影，又著急的朝樓上跑去

「媽，你在哪裡？」

「怎麼了？」聽到女兒急促的呼喚聲，吳茜也不免擔心起來。

語默站在房門口大口的喘著氣，本來就還沒恢復的她經這麼一跑，臉色顯得蒼白了許多。

「不著急，慢慢說，怎麼了？」扶著女兒到房間坐下。

「媽，我脖子上的項鏈你有看到嗎？」很著急想要知道項鏈的下落，說話的語速不由的提快了。

都怪自己，這段時間來都在發獃中度過，完全就忘記了脖子上戴的項鏈。

「一條怎樣的項鏈？」吳茜知道現在說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看著女兒著急的模樣吳茜也有些著急起來「我仔細想想。」

語默還是這樣，一著急或是一件事不知道怎麼解決時總是喜歡將頭埋到手臂里，這條項鏈是她帶走的唯一有關他的回憶，她不想這唯一的一點和他有關的回憶都不見了。

許久，語默終於抬起了頭，像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望著媽媽「媽，還能聯繫上當時把我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嗎？」這是語默最後的一絲希望。

「那個人是你外公安排的，車禍後有一個人已經找不到了，當時送你回來的那個人好像也受了重傷，不知道你外公是怎麼處理的，他們、、、」

語默不想聽這些沒用任何意義的前因後果「媽，能現在就問問外公那個人在哪裡嗎？」祈求著，只希望這最後一絲希望不要破滅。

看著女兒難受的快要虛脫模樣也不忍心問為什麼，吳茜起身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去了，沒多久，吳茜就掛掉電話走到了語默身邊「伊伊，外公說他們其中一個人已經再也找不到了。」

語默暗淡的眸子里有著一種叫絕望的東西，吳茜更加不敢斷定自己還要不要說後面的話了，如果給了她希望卻找不著另一個人會不會更絕望。

「真的找不到了嗎？」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不知是指人還是項鏈。

深深地呼了口氣吳茜繼續說道「不過外公說了，另一個人雖然一隻腳受了嚴重的傷，但外公當時看他那麼盡職盡責的，不顧自己的安危還是如約而至的將你送到了我們身邊，所有外公為了抱住他的性命也把他送這邊來治療了，聽外公說好像就在周邊的一個小鎮上。」吳茜依然不知道說這些對女兒是好是壞，因為她也不敢肯定還能不能找的到這個人。

噙滿淚水的雙眸慢慢明亮起來，頓了頓「謝謝媽？」說完起身就往屋外跑去。

坐在車上，才將雙手放到方向盤上語默就感覺到極度心理的恐慌，頭暈目眩的不良反應接踵而來，與大卡車相撞的那一幕幕畫面飛快的闖進腦地里，不停的旋轉著。

試了幾次語默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始終沒辦法將車子發動，沒辦法，語默只好拿起電話，即使非常不想麻煩別人，但他是除了媽媽以為唯一熟悉的一個人「rain、、、」

坐在車上等rain的過程語默覺得頭依然暈乎乎的，無力調節這種反應的她索性趴在方向盤上，又將頭埋進了雙臂里。

很快，語默聽到了車外傳來了敲窗戶的聲音，抬起頭，車窗也隨著降了下來，rain一眼就看到了語默不適的模樣，擔心的問「怎麼了？」

「我不敢開車，可以帶我去個地方嗎？」繞開rain的話直奔主題。

rain開著車，不時的看看她「伊伊，好些了嗎？」

「恩。」語默勉強擠出個微笑。

「剛剛在來的路上，吳阿姨也好著急的給我打了電話，那條、、項鏈、、、對你、、、很重要嗎？」rain也不知道該問，所以問的斷斷續續的。

語默沒有接下他的話，頓時車內顯得有些尷尬，rain見她沒有回答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過來許久語默突然冒出一句「很重要。」

rain看向她，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憂傷rain看著很想安慰她，可是對這並不擅長的他卻無從開口。

「一個刻在心裡，想忘卻忘不了的人。」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和rain傾訴。

rain不時的看看語默，他知道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傾聽。

『還記得那天張阿姨好像對她說，等梓辰回國時她會讓梓辰會和李欣瑜在一起，不知道現在他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快一年了吧，也許他們現在很幸福，她無數次想過從他的世界里走出來，試著去忘記以前，可每次都發現比什麼都難，不是自己不願意，而是那猶新的記憶太過深刻。』

眼淚悄無聲息的滾落下來，回過神的語默望著窗外，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

rain默默地遞過一張紙巾，許久才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做你的肩膀。」

語默接過紙巾，望著他沒有說話，她第一次發現他出現在病房裡也是他給她遞紙巾，如果他不叫rain叫而是叫梓辰的話自己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愛上他，只是離開他以後很難再找到可以心動的理由了、、、

見她沒有回答，rain沒再說什麼，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吧。

駛了很長時間才到了小鎮上，小鎮不是很大，熙熙攘攘的房子散落在草地上，兩人不斷的詢問著要找的人，可似乎都沒有知道這個名字。

語默仍堅持還要問下去，堅持著，終於有人聽過他們口中詢問的這個名字。

屋子裡的女主人帶著兩人來到要找的人的屋子前，可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出來「真不湊巧，他不在家裡，前幾天聽他說要外出一趟，可是他腿腳不方便不知道能去哪裡？」屋子女主人用她們的當地話和兩人交流著，不是很懂法語的語默只知道大概意思是要找的人不在家，具體說了什麼她無從猜測。

「她說什麼？」語默著急的看著rain希望能從他那裡知道一點點消息。

rain知道語默不懂法語后每當屋子女主人說一句話后，rain都耐心的翻譯著，又把語默想要問的說過屋子女主人聽。

交談了一陣子，rain禮貌的跟屋子的女主人道謝后屋子女主人就離開了。

「她說他可能晚點會回來，或是明天他肯定會回來。」rain的意思是想問她他們還要不要等他回來。

「那在我們等他回來。」語默隨便找了個台階就坐下了。

「我們去車裡等吧。」見語默她頭，rain也沒再勉強，自己在她旁邊找了個地方也坐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坐在台階上等著，直到太陽下了山，但還沒有看到遠方有歸來的人，天也慢慢的暗了下來，還好月亮出來后，周圍又變得明亮些了。

耳尖的rain不時的聽到嗡嗡嗡的聲音「蚊子這種強大的生物還真是無處不在啊！伊伊他們有咬你嗎？」

「還好。」語默輕輕搖搖頭。

「等我一下，我去找點東西。」說著rain就跑開了。

不一會兒rain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手上還多了一把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伊伊，給你。」說著遞給了她。

坐在台階上的語默不得不吃力的抬起頭望向rain高大的身軀，對於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滿臉疑惑，卻始終沒有伸手接住。

握著花的手差不多伸出了半分鐘都沒有得到回應，略帶尷尬的收回手，順勢又坐到了台階上「伊伊，你可別誤會，這不是有蚊子嗎？這種植物可以防止蚊子咬你，你就拿著吧。」這次rain將花直接塞到了她懷裡。

語默半信半疑的拿起花，仔細看時，白色的小花朵其實挺漂亮的，既然可以驅蚊語默也就沒多想的收下了「謝謝。」但對於rain悄悄挽起袖子的舉動有些好奇「你幹嘛？」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飛快轉移話題的他竟然顯得有幾分心虛「我剛來法國時一點都不習慣就經常一個人看月亮，都說想一個人時就看月亮，因為你想的那個人也在看這個月亮、、、」

語默也抬起頭望著月亮『想一個人就看月亮？可當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國家是，並不一定可以在同一時間一起看月亮，就像、、、』

rain為了不讓語默覺得無聊一直找著話題聊著，月光下，小鎮已進入了夢想，此時的小鎮安靜到兩人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慢慢的語默似瀑布的睫毛開始往下垂了，rain輕輕地把她的頭放到自己肩上，好讓她睡著了可以舒服些，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嘴角的弧度慢慢的盪開。

rain不知究竟是怎樣一個男孩可以讓她愛的那麼深，深到不願意讓其他人再走進她心裡。

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悄悄地灑在他們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誒，年輕人，醒醒。」熟悉的中國話讓兩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語默一眼就看出了面前這個拄著拐杖的男子就是那個將自己帶上車的人，抑制不住的開心「叔叔，您好，來找您，是想問您有沒有看到我以前脖子上戴的那一條項鏈。」也不管這突然的「拜訪」合不合適，語默直接切入主題。

「呵呵，跟我進來吧。」拄著拐杖帶著兩人進到屋裡，「你們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的來意，男子並沒有多問什麼。

rain對這條項鏈充滿著好奇，也特別想馬上見一見到這條特別的項鏈。

「伊伊小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笑著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語默。

語默屏住呼吸，小心的將盒子打開來，*iel的吊墜就映入眼帘，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湧上心頭。

「謝謝叔叔。」

「這條項鏈對你這麼重要，一定有一個屬於它的特別美麗的故事吧。」放下拐杖，找了張椅子坐下，隨口問到。

望著盒子里的項鏈「希望開心快樂的微笑一直陪伴著你、、、」油菜花田裡，他的聲音，他的樣子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小心的拿出項鏈，這時她突然發現項鏈的背面刻著小小的『ymiloveyou』的字樣，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條項鏈上有個秘密，不過要等你自己發現、、、」梓辰的話又迴響在她耳邊，

項鏈自從梓辰給她戴上的那一天她就沒有脫過，所有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個秘密，握緊手裡的項鏈，『梓辰，我是不是太蠢了，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你跟我說過的秘密。』

這條項鏈上承載著彼此太多太多的沒有言語的話，語默一直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項鏈，生怕一張手項鏈就會消失一般。

只要他幸福，即使不是和自己在一起也沒有關係，語默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們，祝福梓辰和那個自己唯一討厭過的女孩，希望你們能夠永遠幸福、、、

旁邊的兩人本想再讓她說說關於這條項鏈的故事的，但望著她眼裡的淚花，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有些事情就讓他永遠停留在記憶中吧，至少在想的發瘋時還有東西可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