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沒有你的地方 再好又怎樣

天氣慢慢的變涼了，同學們進入了大二的學習生活，這也意味著大學四年的生活已經少了一年。

教室里大部分的同學都在上自習，班上的輔導員突然踩著一雙高跟鞋「咚咚咚」的出現在教室，一些圍在一團聊天的同學第一時間都把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出現在講台上的人。

「同學們，大家安靜一下，我現在要宣布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我們學校為了讓有才華的同學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特向國家申請到了一個保送出國學習的名額，而很幸運的是學校把這個名額給了我們音樂系，我們都知道音樂系的誰最有資格獲得這個名額。」頓了頓的輔導員笑著的看向正在下面認真聽講的語默。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發現人才，整個音樂系將會進行一次大型的比賽，比賽內容分筆試是面試兩部分，明天開始比賽，大家好好準備迎接明天的比賽哦！」說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語默，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如果能被保送出國學習的話那將是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的開始啊、、、」曉蕊恨不得自己能做主把這個名額拿給語默，雖然她也很想得到，但是不管哪方面語默都超厲害的，甜美的嗓音，出眾的才華，還有是人都喜歡的高顏值、、、

經過幾天激烈的比拼比賽結果也浮出了水面，結果可想而知，毫不意外的被語默奪得。

得知結果后，曉蕊激動的跟自己得了第一似得一個勁的抱著語默雀躍不已，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怎個校園，語默慶幸梓辰因為公司的事這段時間都沒來上學，現在的她特別糾結，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做這個選擇、、、

終於等到了周末，一放學，語默就給梓辰打了好多電話，但他可能在忙都沒有接，反應過來的語默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的了梓辰公司樓下。

『好久都沒見到他了，既然都走到了這裡就上去看看他吧』還沒想好要不要進去看看他，雙腳就已經邁進了公司大門，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公司了，但方向感極差的她進了大門就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走了，還好和梓辰來過這裡幾次，大部分的員工也都認識她了。

「語默，你來找姚少吧，他現在應該還在會議室，要不我先帶你去他辦公室吧。」在前台工作人員帶領下一下子就找到了梓辰的辦公室，「語默，你先坐著等下他，我去告訴他你來了。」

「不用了，他忙好了自己會過來的。」

梓辰已經在慢慢的了解公司運作的一些模式，張阿姨想等梓辰一畢業就讓他完全接手公司，如果她選擇真的出國的話就意味著以後很難再見到梓辰了，這一直是語默最困難的決定。

這是她第一次進梓辰的辦公室，這個臨時的辦公室雖然裝修的比較簡單卻可以用精緻來形容裡面的擺設，辦公桌上那架精美的鋼琴模型擺件勾起了語默長長的回憶：

「這個送給你。」在梓辰生日那天，語默拿著一架精美的鋼琴模型送給梓辰。

接過個模型，梓辰第一個想到的詞語是可愛，毫不掩飾的開心「以後會一直給我彈琴嗎？」

「必須的。」甜甜的笑臉上帶著少見的調皮。

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快把梓辰的心都給化掉了，溺寵的摸了摸她的頭。

「呵呵。」語默早已習慣了他這種溺寵的動作，傻傻的笑了笑，「這個是可以錄音的，到時你想聽什麼，我們就把它錄進去，你想什麼時候聽都可以，就算以後我不在，也可以、、、」

「說什麼傻話呢。」梓辰在意的打斷她的說話「那我不要了、、、」

看著梓辰認真的樣子，語默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不在一起時。」想了想，好像也不對「不是，是以後不在、、、」語默被自己給講糊塗了，越解釋越亂，弄的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怎麼說了、、、

毫無準備的一個擁抱讓懷裡的語默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緊緊的摟著她「我知道了，這是我收到過最棒的生日禮物、、、」

語默慢慢坐下，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微笑，白皙的指尖輕輕的將鋼琴上的小按鈕按下，熟悉的旋律從鋼琴里流出，還有梓辰那帶有薄荷味道的歌聲，很清涼，很乾凈，這是他們一起錄的音樂，語默的伴奏，梓辰的演唱、、、

「梓辰，要不你先唱首給我聽一下。」

「好啊。」梓辰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梓辰，你唱歌真好聽，到時我們一起寫首屬於我們的歌，你來唱，我來伴奏，錄好后我就要把它備份好多好多份，以後只要我們聽到這首歌，就會想起彼此從在一起的時光、、、」語默由衷的說到，那是第一次聽梓辰唱歌，他的嗓音總是讓人忍不住聽了一遍又一遍。

「我可以天天唱給你聽，只要你不嫌我煩、、、」

一曲播放結束時，又重新按下按鈕，撐著腦袋，聆聽著這不首管聽了多少遍都不會嫌煩的歌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經意間瞥到桌上的時間才想起什麼，都這個時候了，梓辰肯定都還沒有吃晚飯的，想了想她一個人離開了辦公室，再次回來時，手上多了份便當盒，不知等了多久，桌上的時間在不停的變化，可梓辰依舊沒有出現，無聊的等待著，趴在桌上的竟慢慢睡著了。

帶著幾分疲憊梓辰終於離開了會議室，在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瞬間，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來這裡找他，好像真的好幾天沒見到了，頓時心一震，隨之隱隱作痛起來。

「姚少，語默等你很久了、、、」秘書話還沒說完就被梓辰一個停住的動作給打住了。

擔心她會著涼，邊走邊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輕輕的披到她背上，出現在桌上的那份便當更是讓梓辰心裡暖暖的，「這個傻瓜，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感動里夾雜著些心疼。

突然覺得背後多了絲暖意，緩緩睜開眼，那個自己等了很久的人終於把工作忙完了。

「梓辰。」抬起身子緊了緊披著的外套。

「還沒吃東西吧，我給你帶了便當，應該還是熱的。」說著就給梓辰把便當盒打開。

「很冷嗎？」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動作梓辰全看在眼裡，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下，空調里便送出暖暖的風來。

梓辰在語默身旁緩緩坐下，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幸福的微笑。「我來吧！」接過語默手中的勺子，舀出兩碗湯來。

「給你。」梓辰知道她肯定也還沒有吃過的。

雙手捧著梓辰遞給她的碗，突然傻乎乎的笑起來，看上去可愛極了，完全沒有了被那個問題糾結的困惑，隨口問道「你以後會經常在公司嗎？」可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把碗放在桌上心不在焉的玩弄著碗的邊緣，一時找不到可以替換的話題，現在的她不是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嗯，畢業后應該就會正式接手公司。」淺淺的抿了口湯，當梓辰的目光再回到語默身上時已看不到她上一秒的半點情緒。

「哦！」淺淺的點了點頭。

梓辰會接手公司，也就是不可能和她一起出國，不過，只要有他在，哪裡不一樣呢？可是沒有他的地方再好都沒有任何意義，接著平靜的臉上又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進入深秋的天氣越來越冷了，小鳥們也陸陸續續的飛回南方準備過冬了，當他不在身邊時，好像習慣了就這麼想著他。也許已是深秋的原因，讀書林幾乎不會有什麼人來了，當然除了語默，吃過午飯後，語默喜歡穿過長長的石階小路，來到讀書林，林子里的樹木不算很多，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中飛過的鳥群，坐在亭子里，倚著柱子，戴上耳機，有時拿著書，有時望著那些遷徙的鳥兒就是一中午，它們都有『歸屬』，都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自己以後也會有嗎？

鳥兒可以，自己以後也一定可以、、、

「姚梓辰，你到底什麼意思！」剛聽到管理系的姚梓辰來了學校，曉蕊就風風火火的闖入管理係為要語默打抱不平來了。

梓辰一臉迷惑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跟我裝傻是不是，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看到姚梓辰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就更加來氣。

「曉蕊，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一直跟在曉蕊身後的梓騫見曉蕊這麼大火氣趕緊過來問道。

「你問問他自己，他做的事情不知道讓人有多氣憤，真是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到底怎麼了？」不明狀況的子辰也多了絲著急。

「呵呵，還在給我裝不知道是吧！」曉蕊嘲笑的笑了笑，「我們系唯一的一個出國深造的名額，可是語默為了你卻放棄了！」

「什麼？」梓辰一臉震驚，為什麼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語默也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

「除了你，還有誰能夠左右語默的選擇，全系的人都爭搶著想得到這個名額，你知道比賽的那幾天她是打敗了多少人才得到的這個名額嗎？她卻因為你輕易放棄了、、、」

「她現在在哪？」這個真相讓梓辰愧疚不已。

「應該在讀書林吧。」梓辰的反應讓曉蕊慢慢平靜下來，「你不在時，她經常一個人去那邊，也不讓我跟去。」

尋著她的足跡，果真在遠處的亭子里看到了她的身影，倚靠著柱子坐著的她似在想什麼，又似在看什麼、、、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說著在語默身旁坐下。

「梓辰，你怎麼來了。」對於梓辰這個時候的出現頗感意外。

「想你就來了。」毫不掩飾的愛意讓語默嘴角的微笑顯得十分幸福，「你為什麼放棄那個名額？」看似隨意卻又很在意的問到。

「什麼？」梓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梓辰望著語默故做輕鬆的等著答案。

「沒有你的地方，再好又怎樣。」頓了頓，臉上又浮出淡淡的笑意。

「所以，那次去公司你是想問我這件事的對嗎？」滿滿的內疚，因為自己的疏忽，竟完全沒有看出那天她的心事「我不想你因為我放棄這個機會，不就幾年嗎，我可以等。」

望著梓辰笑了笑，又看向了遠方『那天好像原本是要問的，不過後面因為等太久忘記了。那句話也是隨口問的，可問完就後悔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他的地方，在哪不都一樣，幾年的時間太久了，誰能保證分開這幾年裡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情呢，她害怕失去，更不想讓自己後悔、、、』

許久，語默都沒有做聲，收回注視遠方的目光，取下一個耳機放到梓辰的耳邊。

瞬間，一首熟悉的音樂傳進梓辰耳中，她說要備份很多的那首歌。

兩人一起譜曲，一起填詞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細聲道「對不起。」太多太多的事要跟她說對不起，以前答應過她要經常唱歌給她聽卻因為公司很少有機會，因為自己讓她放棄了那麼珍貴的一個名額、、、

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讓他們彼此的愛更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