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三集 夙仇了卻 第六章 舊夢重演
?一見到魔龍使站起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拉尖耳朵，對於這位北斗情報組織幕後龍頭即將要說的事，相信沒有人會不感到興趣的。
似乎相當滿意大家的態度，魔龍使臉上浮現一副小人得志般的神態，輕輕的乾咳起來，渾然不覺自己那裝模作樣的神態，已經惹得水妖王與血獸皇臉色鐵青，差點想要出手幹掉他。
不過，幸好魔龍使也沒有耽擱多久，很快的將這段時間以來，北斗收集到的各種數據，挑些重要的說給大家聽。
首先便是有關亞人大陸上，正在開發的能量晶石原礦，除了探勘出來的礦藏量，超乎亞芠等人意料之外的豐富。
另外，照原訂計劃開採出來的礦石，除了五成拿來給血獸皇培育幻獸卵，以及庫存起來以因應將來大戰的需求外，其餘五成分別銷售給各大勢力，其中最主要是由兩大帝國收買。
而這些販賣而來的利潤，再由亞芠等人與北斗組織五五均分，北斗的部分姑且不提，其中亞芠與死神小隊的那五成利潤，已經由北斗陸續轉交妃雅的商會，以便進行商業投資。
就目前而言，亞芠等人幾乎都能夠稱得上是大富翁了，而且還是那種錢多到數不清的大富翁。
除了這個以外，魔龍使更是帶來了更多有關亞人大陸的好消息。
由於最近北斗在亞人大陸上大肆活動，透過物質交易與善意的往來，紛紛與這些亞人大陸上的其它族群建立交往，並且還與三眼族達成協議，讓三眼族與這些小部族聯繫，逐漸形成亞人大陸的主要勢力。
這也算是彌補了當日亞芠只聯繫三眼族，卻忽視其它小部族聯合起來，一樣是一股龐大力量的疏忽。
而目前嘗到甜頭的北斗，正大力的派遣人員前往亞人大陸，一方面是希望可以再探勘到其它什麼珍貴的礦產，另外一方面，也是加大活動範圍，希望能夠找出更多的亞人部族來。
當中最讓魔龍使注重的，便是曾經與三眼族平分秋色的鷹眼族的下落了，只是很無奈的，目前一直沒有消息。
不過魔龍使帶來的消息可不全都是好的，其中最受到眾人擔心的便是，有關泰龍帝國與斯達帝國高層現在的動態。
根據魔龍使所說的情報，目前北斗查探出，兩大帝國的高層正秘密的接觸中，而且還不只一、兩次，而是很多次。
魔龍使臉色有點難看地說道：「本來我的北斗在各國上層當中都有不少暗探，只是這幾年來，為了因應整個大陸團結，這些暗探要麼撤除掉，要麼讓他們脫離北斗，專心為自己的帝國服務。
「現在，我根本就無法查探出兩大帝國間的接觸，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你有沒有問過紫星？」水妖王忍不住插嘴問道。
魔龍使沒好氣道：「當然有問過了，不過你也知道，紫星這小子姦猾的像只鬼一樣，不管我是旁推側擊還是正面詢問，他都說是為了要建立起更加友好的關係，所以兩國的帝王開始嘗試著相互交往。
「因為是兩大帝王之間的私人交往，他這個做屬下的也不好去查探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們說氣不氣人呀？」魔龍使忍不住噴氣叫囂起來：「真是騙鬼，什麼正常交往？別說我這個幹了一輩子情報的老傢伙了，任何人都知道，兩大帝國之間的帝王彼此私密接觸，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
「偏偏那小子左推右拖的，就是不肯認真去查，這教我怎麼去分析？」
血獸皇連忙安撫道：「好了，泥鰍，先別激動，我們大家一起研究研究，看看這當中到底是有什麼古怪不就好了，我們幾個加起來都七、八百歲的老傢伙，難道還會想不通嗎？」
說著，血獸皇連連朝翰羅等人施眼色，翰羅知機的帶著四個孫子先離開，把密室留給三個老人家去研究。
回到翰羅的書房后，斯達克家一行五人分頭坐下，沒有人有興緻開口，整個書房內充斥著一種相當凝重的氣息。
或許就連血獸皇也沒有想過，魔龍使的這個消息，帶給了斯達克一家五人多大的衝擊，讓祖孫五個人心中心寒不已。
對於曾經歷過華那邦公國政治鬥爭的斯達克一家而言，對這種政治上的變化，產生了一種好比是獵犬對血腥的嗅覺那樣，無比敏感，更讓他們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翰羅忍不住回想著，當初在華那邦公國的時候，因為自己一家人鋒芒畢露、不知收斂，造成了幾乎家破人亡的慘劇，這件事至今依舊是一家人心中的最痛。
這幾年來，享有無比榮耀的他，是兩大帝國聯軍的最高統帥，手中掌握千萬重兵，三個孫子亞華、亞旭、亞若三人，不管是在泰龍帝國或是現在的聯軍當中，都佔有相當重要的職位，甚至一些事關緊要的任務，自己也往往都習慣讓孫子們去執行。
除了這些之外，在他們幾個背後，還有最傑出的亞芠這個大後盾在，翰羅一想到，他們這一家子看在其它人的眼中，會是怎樣的一個感想，不知不覺間，翰羅只覺得一身冷汗。
這幾年下來，為了要對付外星種族的攻擊，他們全部的心力都集中在整軍備戰，似乎忘了前車之鑒了！
就在翰羅越想越驚心的同時，亞若似乎已忍受不了書房內凝重的氣氛，抬起頭來大聲道：「爺爺，我覺得情況不妙呀！」
翰羅點點頭，亞旭跟著應和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讓我聯想到了幾年前，我們在華那邦公國的遭遇！」
亞華則是更加乾脆的冷笑道：「聯想？還不如說狡兔死、走狗烹的舊事，即將在我們一家人身上再度上演了。
「想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兩大帝國看在眼裡，這下可好了，聯軍已經整合的差不多了，血獸皇的研究也差不多了，其它大陸的友軍、敵軍也被亞芠解決的差不多了，恐怕他們現在都認為已經是大局在握，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們手中的兵權收回去了。」
亞華冷冷的笑聲充斥在眾人的耳中，所有人又再次沉默，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亞華所說的並沒有錯，從兩大帝國的皇帝這樣隱密的密切聯繫，想必是針對他們這幾個擁有實際兵權，還有著旁人遠遠比不上名聲的一家了。
半晌，翰羅一臉疲憊的望著一直沒有發言的亞芠，這個聯軍的成立，幾乎是亞芠一力奔走成立起來的，現在既然懷疑兩大帝國要對他們不利，那麼最有發言權的，便只有亞芠了。
明白翰羅的意思，亞芠冷冷道：「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
聽到亞芠石破天驚的發言，眾人不禁嚇了一大跳，倒不是懷疑亞芠有沒有這個能力，而是沒想到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亞芠卻已經先一步的在考慮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反正我之所以希望成立這個聯軍，主要目的不過是為了要替人類爭取生存的機會，既然現在聯軍已經定型，我想應該也不需要兩大帝國在一旁比手划腳了！」
臉上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慄，直到看到家人那駭然的臉色，亞芠才停了下來，只是臉上那笑容，保證足以讓任何一個看到的人，連續做上一個月的噩夢。
直到這個時候，翰羅等人才曉得，其實不只是兩大帝國對他們不信任，自始至終，亞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信任兩大帝國，看亞芠現在的態度，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而且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腳踢開兩大帝國？
臉色相當凝重，翰羅慎重的問道：「亞芠，你老實告訴爺爺，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做這過河拆橋的事了？」
聽到翰羅加重了「過河拆橋」這四個字的音，亞芠連忙搖搖頭，同時解釋道：「爺爺，如果說孫兒我早預料到這件事情，那絕對是騙人的，只是在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孫兒對外人多少會保持一點懷疑的態度。
「關於兩大帝國的態度，其實孫兒也是從人性的角度來考慮，我就不相信兩大帝國真的會那麼安心的將手中的精銳大軍交到我們手中，想必他們在交出來之前，肯定是做了各種周密的安排，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順利將兵權收回。
「或許您會認為孫兒把事情想的太糟了，但現在從魔龍使前輩的消息中，似乎可以證明孫兒心中的猜測並沒有錯誤。
「因此，一聽到這個消息時，孫兒便知道，接下來可能是我們與兩大帝國之間的明爭暗鬥了，我才會考慮在事情還沒不可收拾前，先下手為強？
「畢竟不管從哪邊來看待這件事情，相較於兩大帝國，我們一家都是處於極端劣勢，如果等到兩大帝國真的對我們下手的話，到時候，我們可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對於亞芠的解釋，翰羅心中不由得一驚，但是又隱隱認同亞芠所說的話，其實別說是亞芠了，就是他自己，一想到當年的慘事，就足以讓他與亞芠一樣，動了先下手為強的念頭。
只是翰羅卻又忍不住想到，兩大帝國，尤其是泰龍帝國對他們一家，可以說是相當優厚，如今卻要為了一個可能的猜測，就想要把兩大帝國踢開，這讓翰羅有點不太能夠接受。
搖搖頭，翰羅站起來，在書房內來回踱了幾圈之後，這才對著四個孫子說道：「亞芠說的固然是有理，不過泰龍帝國對我們畢竟是相當禮遇。
「而且，這些也不過是魔龍使前輩的消息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魔龍使前輩似乎也不清楚，我們不如就暫觀其變，等確定了兩大帝國真要對我們家不利，我們再進行反擊好了。」
聽到翰羅的話，亞芠不禁無奈的嘆口氣，雖然他知道爺爺說的並沒有錯，但是他卻無法容忍家人再有一絲受到傷害的可能，只是當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亞旭卻捏捏他的手，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最後，一家人在有點凝重的氣氛下，又小談片刻之後，亞芠兄弟四人這才起身離開，而翰羅則是站在書桌前，看著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公文，暗暗嘆息一聲！
只是翰羅卻沒有想到，他雖然還想要看看兩大帝國當局的態度，但是他的四個孫子可未必願意陷入那種被動的狀況，因此，當亞芠四兄弟一離開書房之後，又偷偷的找了個隱密的地方，繼續剛剛的話題。
「亞芠，該不會你真的像爺爺所說的那樣，早就想要過河拆橋了吧？」
房間里，亞若狐疑的看著臉色生硬的亞芠，忍不住的問出來。
亞芠則只是報以苦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實際上，他確實早在今天之前便有這種想法出現。
只是這樣一個想法，卻是在精靈大陸的時候，由太始那番話所引發的，當時的太始只是提醒他要多注意人類的備戰情形，才讓他有種想要將事情掌握在手中的念頭，倒也不是想要一腳踢開兩大帝國，或許該說那時候的他也沒有這個想法。
只是後來在聽到魔龍使的消息以後，才讓他動了這個念頭，因此當翰羅問他的意見時，他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這些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三哥說清楚，因為就連他自己也被這念頭嚇了一跳，因此亞芠只好保持沉默，隨他去想象了。
幸好一旁的亞旭很快的出聲解圍道：「亞若，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最重要的是，如果兩個帝國當局真的要對我們不利的話，那我們應該如何去應對，這才是目前我們應該討論的事情！」
亞華緊接著亞旭的後面，開口道：「我想不需要什麼討論了，如果兩大帝國上層真的要對我們不利的話，肯定就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大家可別忘記了，在國家的利益之前，可是不講任何情面的，因此討論如何去因應根本就無濟於事。
「現在我比較注意的是……」轉過頭去，亞華一臉陰冷的望著亞芠，坦直的問道：「小弟，你說要先下手為強是不是真的？
有沒有完善的計劃？需要我做什麼？「
亞華此言一出，頓時嚇到了他的三個弟弟，原本亞華在亞芠三人心中一直都是豪爽正直的，現在竟然不反對亞芠的先下手為強理論，反倒是最支持的一個，要知道，以前的亞華可是最討厭偷襲暗算人家的人！
亞旭忍不住擔心道：「大哥，你沒事吧？」
亞華只是露齒一笑，但是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其中有任何笑意，反而像只想咬人的的猛獸，那外露的牙齒讓人忍不住聯想起，猛獸在咬人時，不也同樣是先露出牠們的利牙？
而另一邊，對於大哥亞華的詢問，亞芠則同樣報以笑臉，只是不同於亞華那種兇猛、殘暴的笑容。
亞芠此時的笑帶給了人一種冷酷、嗜血的陰森，他相當乾脆地說道：「計劃倒是沒有，反正我是一個原則，只要大哥你們有把握完全掌握住手中的兵權，並且徹底控制這千萬大軍，那我自然就有辦法將兩大帝國的高層拿下！」
說著，亞芠轉頭看向二哥亞旭，冰冷的笑道：「二哥，正如之前大哥所說的，反正現在聯軍的兵權還在我們的手上，而且聯軍的整合已經出現一個模型了，也不需要兩大帝國在旁比手划腳了，你不認為這樣我們反倒是比較好辦事？」
見到最大跟最小的兩個兄弟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亞旭忍不住苦笑起來：「等等，等等，你們兩個先冷靜下來，別把那副陰森森的笑容拿來對我笑，想要嚇死我呀？」
開了一個不算玩笑的玩笑后，身為兄弟之間的智囊，亞旭認為自己有這個必要保持冷靜，並且適時的提醒一下自家兄弟，而不是跟他們一樣被憤怒沖昏頭，因而壞了大事。
所以亞旭斷然道：「大哥、亞若、亞芠，看來今天大家都被剛剛的消息弄昏頭了，這種狀態實在不適合討論這些事情，不如給大家一點時間，我們都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到時候再找爺爺一塊討論好嗎？」
說完，不等其它人有所反應，亞旭便半拖半拉的，硬將亞華扯走，如果這時候，其它三人能夠聽到亞旭的心聲，恐怕會忍不住噴飯。
真是開玩笑，還沒開始計劃，老大跟老么就像饑渴的魔獸一樣，急的嗷嗷亂吼，一點理性都沒有，如果再說下去的話，恐怕真的要跳起來吃人了，還是先讓他們冷靜一下好了，再好好計劃一下該怎麼去做，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事！
此時，一向自詡為冷靜客觀的亞旭卻沒有察覺到，自始至終，他完全是站在亞芠的理論角度上，思考如何對付兩大帝國上層，已經不知不覺的從各方面考慮，該怎樣下手才好，完全沒有認知到，其實他跟亞華與亞芠在對應這件消息的態度上，根本就是沒什麼兩樣的。
等到亞旭拉著亞華走遠之後，被留下來的亞芠與亞若兩人也只好無趣的各自離開，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消化吸收一下聽到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四人幾乎是有志一同的來到昨天的房間當中，雖然彼此不曾交談，但是看到各人眼中嗜血的光芒，四兄弟都很清楚，大家的想法似乎已經達成一體了，因此由亞華領頭，四人很快來到翰羅的書房。
喝退服侍的下人，翰羅看著在他眼前一字排開、面目同樣陰沉可怕的四個孫子，嘆口氣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確認，他們確實有要對我們不利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反擊，可以嗎？」
亞芠兄弟四人互望一眼，對翰羅點點頭，翰羅所說的並不是問題，如果兩大帝國根本沒有這個意思，他們自然不會愚蠢到想去跟兩大帝國為敵，因此這完全不是問題！
見到四個孫子都同意他的意見，翰羅這才揮揮手道：「好了，剩下來的就都交給你們了，爺爺已經老了，禁不起太多事情的折騰，我現在能夠做的只是把這個聯軍整好，其它的事情，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亞芠四人一陣沉默，他們心裡很清楚，昨天的事情已經對爺爺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種被人出賣的打擊本來就令人不好受，再加上又是第二次了，所以對他的傷害更深，這讓他心灰意冷的已經不想再管其它事情，所以也不想知道他們的決定是什麼。
看到爺爺這樣子，亞芠兄弟四人也不好受，只能夠默默的離開翰羅的書房，然後做好準備！
而在此時，遠方的泰龍帝國皇宮之中，葛沃比一人獨坐在他的御書房中，眉頭深鎖的望著手中一張小小的白色字條，字條上面只有簡單幾個字，說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亞芠回到奇武大陸的消息。
原本對葛沃比而言，今天是一個不錯的好日子，晴朗的天氣下有著陣陣的涼風，是一個相當舒爽的天氣。
原本他還打算在下午出去打一會獵，舒緩一下緊張的身心，沒想到一張來自於帝國的機密情報，卻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那個讓他寢食難安的銀月惡魔，終於又回來了。
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葛沃比招呼左右道：「來人，去幫我把葛瑞斯叫過來。」
沒讓葛沃比等多久，葛瑞斯便尾隨著侍衛來到御書房。
揮退左右侍衛之後，葛沃比站起來，低聲問道：「小弟，銀月惡魔回來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原本就被葛沃比的突然傳喚弄得有點摸不著頭緒的葛瑞斯，在聽到這話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亞芠回來這件事，他心中一動，很快說道：「昨天我才接到消息，原本今天就想要跟你說的，沒想到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昨天你才知道？」葛沃比一陣疑惑：「那你知道他已經回來四、五天了嗎？」
葛瑞斯納悶道：「知道呀！最初他是出現在妙林城，跟他那個情人相處了幾天，後來便到聯軍總部的元帥府去，對了，昨天他三個兄弟也一早就到元帥府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隨口將亞芠等人這幾天的行蹤說出來，葛瑞斯不解的望著自己的大哥，相當疑惑的問道。
葛沃比緊緊的皺著眉頭：「小弟，你知道他這次回來是要幹什麼嗎？」
葛瑞斯搖搖頭道：「不曉得，我目前只有接到他的簡單行蹤而已。大哥，你要找他嗎？那我馬上去聯絡，請他過來一趟好了。」
說著，葛瑞斯連忙站起來，就要出去，而葛沃比則示意他坐下，突然微笑道：「別急，我只是好奇他這次回來又要幹什麼，畢竟前一次，他一回來就搞出了一個亡靈峽谷的戰爭，我怕這次他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才找你來問問看的。」
葛瑞斯聞言不禁一笑：「呵，你也知道的，那傢伙總是神神秘秘的，每次都會變出一大堆花樣來，你就別操心了，如果真的需要我們協助的話，他自然會來找我們的。」
葛沃比忍不住心中苦笑起來，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沒警惕心，讓他有些事情都不太敢跟他說明白。
深呼吸一下，葛沃比轉移話題道：「對了，說到這個，最近聯軍有在忙些什麼嗎？你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們的財務大臣才向我抱怨說，聯軍最近跟他提出的軍費需求越來越大了！」
葛瑞斯聳聳肩道：「我倒是沒有多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想也知道，除了訓練外，就是跟華那邦那群傢伙練練兵，要不就是跟斯達帝國的人打架，除了這些，不會有別的。」
聽到這，葛沃比不禁嘆口氣，忍不住的說道：「對了，小弟，你認為我們長期將精銳交給翰羅元帥統治妥當嗎？老實說，我真有點擔心呢！」
葛瑞斯一愣，隨即皺眉道：「大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最近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呢，已經很多次問我相同的問題了，你到底是哪裡不放心？不如跟我說說，我們一塊討論討論。」
葛沃比欲言又止，最後一咬牙道：「你也知道的，我們幾百萬的精銳交到翰羅元帥的手中，使得國內兵力長期空虛，你說是我疑心病太重也好，說我不放心也罷，這種手下沒兵的情況，總是讓我一陣心驚膽跳的。
「再說，你也知道，我們帝國的治軍方案，便是不讓一個將領長期帶領固定的士兵，以免發生什麼意外，但是你想想，翰羅元帥手底下那些士兵已經跟在他手下幾年了？這實在是讓我相當不放心呀！」
葛瑞斯忍不住？毆值目醋鷗鷂直齲-詈筇鞠⒌潰骸罷餉此道矗-閌遣環判暮猜拊-Я耍俊？
眼角微微抽搐，葛沃比不否認的點頭道：「反正我們是兄弟兩個，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我的確是不放心，而且這種不放心隨著翰羅元帥掌握軍權越久，就越是不安。」
葛瑞斯忍不住翻翻白眼：「我說呀！你們這些當皇帝的傢伙，似乎都是疑心病特別重的人，如果真的不放心，你當初不會幹脆不要讓翰羅元帥去當這個聯軍統帥？或者是乾脆一紙調令將他召回不就得了，瞧你現在一副東怕西怕的樣子！」
葛沃比不由得一陣苦笑，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呢？只是他卻不能呀！
如果今天翰羅還只是那個剛剛投靠他泰龍帝國的翰羅，他自然不需要擔心這些了，他還很清楚，當初他絕對願意給予翰羅絕對的信任，同時也是基於這個原因，才會讓翰羅去擔任聯軍的統帥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光是想到翰羅手底下擁有的千萬人馬，當初再多的信任，都難以遮掩他心中的不安，況且翰羅還有那麼一個好孫子，更是叫他不敢隨意去動翰羅，也就造成了今天他患得患失的心理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