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章 聖手傳人聖人心 巧取冰寒力無窮
第219章聖手傳人聖人心巧取冰寒力無窮
那女子見李震一副認真又略帶驕傲的眼神,她就不樂意了,好像自己真的低人一等似的。
「我師父的大名,豈是你能知曉的!」女子故意賣個關子。
「噢!既然這樣,姑娘還是請自便吧!」李震聽這個女子說話極為不靠譜,也沒有必要和她在這裡繼續胡攪蠻纏,誰知道這世道人心會是怎樣?他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扭頭徑直向廟門外走去。
「喂!你這個木頭,等等我,我還沒有說完呢!」女子見李震似乎真的生氣了,急忙追了出來。
「喂!你不要走這麼快啊?」女子一路小跑著,勉強跟上李震的腳步。
「我不想和你說那麼多,你這個人呀,連自報家門都唯唯諾諾!」李震面色鐵青,大步流星的走著。
「我的師父是天無影!」那姑娘見李震,一副經不起開玩笑的樣子,只好不再逗他了。
「什麼?你的師父是天無影?」李震聽到這三個字,不禁心裡一震,這天無影老前輩曾經救過自己,他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平生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有好好報答他老人家,如今再次聽到這三個字,他不禁想起那個慈祥可愛的聖手老者。
「知道厲害了吧!我師父讓我下山找你,說什麼天下大亂,我來到這裡苦苦找了你一年多,你這個人知名度也真夠差勁,直到今天我才走了狗屎運,碰到你。」女子說話間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前輩對我有再生之恩,不知前輩近來可好?我有機會定要回去看看他老人家。」李震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聖手的傳人,頓時喜從中來。
「我師父好的很,只是這裡的情況略微有些不妙啊!」那姑娘看了看周圍一片肅殺的景象,不禁搖了搖頭,眼神里透出一種醫者的慈悲。
「是啊!如今天下已經儘是惡鬼,人間已是地獄,你一個姑娘家真不該出來捲入這樣的動亂之中。」李震不知道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如何在這樣動亂的環境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切!別以為這維護正義的事情都是你們男人該做的事,告訴你,女子一樣立於天地間,誰敢惹我,我就把他的頭縫到肚子里!」那女子用力攥了攥粉嫩的小拳頭,惡狠狠的沖李震說道,這句話也是向李震示威,一副小姑娘的心思。
李震聽了不禁微微一笑,「既然是天無影老前輩的弟子,那我一定會保護姑娘的周全!」
「這還差不多!」女子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
「不過在下如今真的有要事在身,前路兇險,姑娘跟著我多有不便……」
「兇險?你要去幹什麼?」那女子急忙打斷了李震的話,一副很好奇又興奮的樣子。
「你這個人……我要去殺人!」李震徹底對這個女子無語了,怎麼什麼事情都不怕似的。
「殺人?」那女子故意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看著一臉正經的李震。
「對啊!還跟著去嗎?」李震眼神瞥了一下那女子,就要離開。
「去啊!當然要去,我這輩子只顧著救人了,還沒有殺過人呢?是不是殺壞人?我也要去!」那女子興奮的說道。
「我說姑娘……」李震實在無奈了。
「叫我雲兒!」那女子見李震幾乎快要崩潰了,突然表情端莊,靜靜地看著李震的眼睛,別說,這姑娘一本正經起來,還真像那個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
「雲……兒!」李震正要發作,卻看到雲兒突然變得楚楚動人起來,她溫柔的就像一潭湖水,任誰也對她發不起脾氣來。
李震那本要衝天的怒火,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看雲兒,低眉信手,明眸暗垂,讓人心生憐惜。
「我們走吧!」李震對這個忽而瘋瘋癲癲似猿猴,忽而嬌嬌滴滴似芙蓉的姑娘,一點脾氣都沒有,既然她是天無影的弟子,那麼只好帶上她了,畢竟天無影的弟子應該也不會是一個酒囊飯袋才對。
「走!好嘞!殺壞人去!」雲兒一聽李震答應帶上她了,自是高興難當,又恢復了那瘋癲的模樣,這雲兒別說還真有天無影老前輩的作風,兩人都是一副永遠長不大的模樣,真不知道他們崑崙之巔孕育出來的竟然都是這樣的角色。
「李震,怎麼就你一個人準備去殺壞人啊?什麼樣的壞人,你這隻身赴敵穴,聽起來挺酷啊!」雲兒在一旁歪著頭看著李震說道。
李震聽到此言,不禁想起來紫煙,龍嘯和仇玩,真不知道他們在那地宮裡究竟受得什麼罪,自己定要取回武陵的項上人頭,他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堅毅,努了努嘴沒有說一句話。
雲兒看到李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煩心事,不過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這次她很識趣,沒有再繼續問個不停了。
「我們要去殺一個大魔頭,這個人關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的命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李震眼睛盯著前方,一字一句都斬釘截鐵,他的拳頭用力攥的咯咯作響。
「噢!」雲兒只是輕輕的噢了一聲,現在她說什麼,在李震那裡他都聽不進去,唯有沉默。
前方那京城的城牆已經若隱若現了,那武陵的魔窟就在眼前,天色已經發暗,李震帶著雲兒走進一家破落的農家小院里,他們打算在城外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進城。
這個小院里,早就沒有人居住打理了,屋裡屋外灰突突的,李震進屋收拾了一片地方,供雲兒休息,他自己則在後院里找到好多柴火,在這不大的屋裡生起了一團篝火。
火光照亮了這間不大的屋子,李震盤膝坐在地上練起了他新感悟的融匯外界靈力的法門。
雲兒則坐在一旁細細的打量著李震,看他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李震細細的感知著外界的火焰之力,一絲絲溫熱之力湧上心頭,他感覺周天循環往複,不亦樂乎。
「怎麼樣?」雲兒見李震面色紅潤,呼吸勻稱,定是什麼厲害的修習法門,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這個人,你師父沒教過你,別人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的嗎?」李震正準備將周天之氣,再提升到中庭之位,突然聽到雲兒的一聲細語柔腸之音,不禁打亂了他的心神。
「切,不就是練個功,打個坐嗎?又不是什麼高深的進階之法,亦或是男女雙休之重要關節,至於大驚小怪嘛!」雲兒不屑一顧的說道。
李震心神還未恢復平靜,聽到雲兒這驚天枉語,實在不該由一個姑娘家說出口,一口氣沒回穩,差點憋出內傷。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知道的挺多嗎?」李震捂著肚子,疑惑的笑道。
「切,土鱉!」雲兒見李震那副憨憨的微笑,懶得理他,倒下身子,準備睡覺。
李震見和這女子實在無法繼續討論下去,只好向外走去。
今夜月色如水,白茫茫的大地依舊靜悄悄的。
李震坐在雪地上,閉目細思,他感覺身上巨闕之位已然門廳中開。
一股股冰寒之幽力已然悄然上身,周圍的積雪也在一點點的消融,李震靜靜的感知著周圍那無盡的寒力,不停地朝他體內湧來,他起初只是略微有些寒意,待到冰寒之力,似狂風襲來,如泰山壓頂般之時,他已經無力再思索了,整個人連同他的靈魂似乎都被重重的冰封起來了。
李震不停的被動的吸收著冰寒之力,方圓十里的積雪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李震頭頂上都是一層厚厚的冰霜,再停不下來,估計他自己都會被這極寒之力反噬而死。
方圓二十里的積雪也不見了蹤影,巨大的寒流湧進李震的體內,積雪還在不停地擴大著消融的範圍……
突然從他的頭頂上灌進來一股暖流,那層暖流將李震的心脈完全罩住了,李震能夠感覺到不再有寒力湧進他的心脈,他可以通過自身慢慢將這巨大的寒流一點點疏通進巨闕穴。
待到他體內混亂的寒力完全融合進來后,那股暖流罩子又消失不見了,外界的冰寒之力,繼續像滔滔江水不停地涌了進來,李震這次早有準備,將那破門而入的寒流直接疏通進了巨闕之位,並沒有像剛才那般狼狽,他頭頂上的凍霜也悄然融化變成了一股股白煙,裊裊生起,在這月夜的院落里如羽化登仙之態勢。
然而那冰寒之力,越積越多,這大地上的冰雪可不是一畝半分之多,無窮無盡的寒流,就像受到了李震的召喚似的,不停地朝這裡湧來。
李震本來已經疏通的脈絡,被那湧來的寒流再次阻塞了,一股股冰寒之力又開始在他體內橫行,漸漸似有佔據他全身的趨勢。
李震不禁駭然,這一次,寒流來勢洶洶,如果不加以制止,不出一刻鐘,他就會被凍成一尊冰雕。
然而他想挪動身體,身體就像被凍住了一樣,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