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機好深的女人
笑了笑，我勸道：「做這行本就不容易，被人誤會是常有的事，何況他是你的男朋友，緊張你也無可厚非，只是他應該聽你的解釋。」
拉著我的手，庄佳佳說道：「蕭哥，還是你通情達理，本來做公主壓力已經很大，他還不理解體諒我，老是發脾氣，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佳佳，我其實有點疑惑。」我撓頭說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回答，可以當我沒問。」
「蕭哥你說。」
「據我所知，你和吳江都是大學生，本應享受美好的校園生活。為什麼要跑來KTV會所當公主和少爺？說實話，如果有的選，你們真不該選這一行。」我疑惑問道。
神情一黯，庄佳佳無奈說道：「蕭哥，有頭髮誰又願意做禿子。吳江媽媽得了尿毒症，透析一次要好幾萬，他爸爸身體不好，也沒有工作。如果我們不出來工作，生活費都沒有。這行工資又比較高，所以我們才想著在這裡好好乾一年，順便存一些錢，等明年畢業了在另做打算。」
「好吧，我祝你們早日過上好日子。」我衷心說道。
初時進入這行，我對公主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總覺得她們自甘墮落。後來相處久了，我才知道很多公主進入這行都是有著迫不得已的苦衷。
很多公主和庄佳佳一樣，為了給家人治病，或者供弟弟讀書，只能選擇來錢較快門檻較低的這行。更可貴的是，庄佳佳的五官不輸於周倩茜。若是她像周倩茜那麼放得開，也會有很多老闆強者包養她或請她出台。可庄佳佳一直沒有答應，即使有老闆開過一晚十萬的高價。
不知不覺已經兩點半，我勸道：「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吳江擔心。」
搖了搖頭，庄佳佳執拗說道：「不，我今晚在休息室睡，絕不回去。」為了避免流言蜚語，二人早已不住宿舍，搬出來租了房子。再三相勸，庄佳佳還是不肯回去。我知道，她在等吳江打電話來道歉。
典型的小女生脾氣。
讓庄佳佳睡在休息室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擔心一個人會出什麼意外，始終不太擔心。想了想，我走出休息室撥通了吳江的號碼。
等了半分鐘，吳江才接電話。可是他那邊很吵，我根本聽不太清他的話，像是在和別人喝酒。若是直接勸他道歉，怕是不會答應。我只好找了個借口，說他負責的包廂某些設備出現故障，讓他迅速回來一趟。
幸好他沒喝醉，聽到我的語氣那麼重，以為出了大事，帶著一身酒氣，屁顛屁顛地趕了回來。扶著牆，他氣喘吁吁地問道：「蕭哥，究竟設備出了什麼問題？」
指著公主休息室，我厲聲喝道：「去，接佳佳回家睡覺，兩人別在吵架了，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吳江冷哼一聲，扭頭要走。抓著他的衣領頂在牆上，我皺眉說道：「吳江你有出息了是吧，我的話你也不信。說了是誤會，你還不趕快去哄回佳佳，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
不等他回答，我一腳把他踹進公主休息室，乾淨利索地鎖上門。點上一根煙，我淡淡說道：「你們慢慢談，要是談不妥，誰也別想離開。」
想想也好笑，我是C區領班，不趁著小情侶吵架勸庄佳佳出台，好提高C區的營業額，反而像鄰居的大媽一樣幫忙勸架和好。陳龍斌不止一次提醒我不要對公主太好，我記得，可是做不到。我不想自己變成像張之北那樣的人，連自己都討厭。
其實我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簡單點相處再好不過，何必有那麼多心機，活得太累。不爽就罵，同情就幫，快意恩仇。正是這種性格，我為了一個哥們，出手打傷道上的人，最後被迫逃到了SH市，但我從未後悔過。
既來之則安之，我也打定主意，不在這裡混出個人模狗樣，絕不回去見那群兄弟。
休息室里安靜了幾分鐘，隨後爆發齣劇烈的爭吵，彷彿要拆了房子。後來吵鬧聲越來越大，吳江喊道：「蕭哥，快放我出去，我和她沒什麼好談的。」
敲了敲門，我淡淡說道：「沒事，慢慢談，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對了，想想剛談戀愛的時候，你們就知道該怎麼談下去了。」
這句話過後，房間里再也沒有吵鬧聲。半個小時后，庄佳佳拍門說道：「蕭哥，我們沒事了，開門吧。」
「蕭哥你開門吧，我們真的和好了。」吳江喊道。
聽出兩人的聲音不是偽裝的平靜，我打開門，看到庄佳佳的肩膀上披著吳江的衣服，確認二人真的和好如初，揶揄道：「誰說談不下去的？」
「蕭哥，謝謝你。」兩人再三感謝。我揮了揮手，讓他們趕緊回家休息。
喝了那麼多酒，又陪著二人鬧了那麼晚，我回到家以後直接癱倒在床。第二天醒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洗漱完畢，我隨便吃了點東西便趕去會所
和白小柔打個招呼，我要了瓶啤酒，邊喝著回魂酒邊走向公主休息室。路過洗手間，我正好看到周倩茜。她在洗手，張之北在一旁低聲說著話。通過鏡子，我看到周倩茜一臉不耐煩。
笑了笑，我靠在牆邊說道：「張領班真是空閑，每天都過來找我的公主談心。要不你也和我談談？」
尷尬笑了笑，張之北擺手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和倩倩隨便聊聊。」
上前摟著周倩茜的肩膀，我轉身說道：「隨便聊聊也有個內容，你倒是說來聽聽。說不定你有什麼煩惱，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看了周倩茜一眼，張之北沒再說話。我喝了一口啤酒，冷笑道：「怎麼，還不捨得走，來來來，我們找個包廂好好聊，務必讓張領班聊得盡興。倩倩，你願意么？」
抬頭看了我一眼，周倩茜撇嘴說道：「要聊你們聊，我可沒精力也沒興趣再和張領班聊下去。昨晚出台了，好累，我先去休息一下。」
聽到這番話，張之北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轉身要走。拉住他，我笑道：「別那麼快走，我還有好多的問題想請教張領班，比如怎麼厚著臉皮搶客人，這方面我可要向張領班好好學習。」
「我還有事，你們聊。」張之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隨後落荒而逃。
「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很好。」周倩茜嘟嘴嬌媚說道，朝著我的耳朵哈了口氣。
「蕭哥，昨晚感覺怎麼樣？」周倩茜在我耳邊低聲問道。既然她如此放肆，我也不會客氣。一把捏住她的翹臀，我挑釁說道：「昨晚還沒分出勝負，有興趣再來一場友誼賽么？」
捏著我的耳垂，周倩茜笑道：「不怕輸的話，儘管來。我倒要看看，最後誰先投降。」
這一次，我在周倩茜的口中達到了巔峰，整個背部麻得彷彿被十萬伏的電流點中穴位。
完事之後，周倩茜先行離開，我留在廁所內，點燃一根煙。
說來也奇怪，我馳騁沙場那麼久，很久沒有女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挑起我的yu火。可我面對周倩茜的誘惑總是把控不住，像中了蠱一般。是她太有魅力，還是……搖了搖頭，我決定還是不要多想。
等我來到休息室，公主們異常熱情地圍過來，又是按摩，又是斟茶遞水，弄得我都有點不太適應。想了想，我當即明白過來，一切都得歸功於陳龍斌昨晚給我介紹兩位貴客。
最後，不堪其擾的我只能落荒而逃。我前腳剛踏進領班休息室，蔣曉麗後腳跟了進來，還反鎖了門。
休息室頓時變成一個只有我和她的封閉空間。我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幹什麼？」
沒有說話，蔣曉麗走到我身邊，跨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坐了上來。摸著我的臉，她撒嬌道：「蕭哥，我好想你。」
蔣曉麗也是頭牌，受歡迎程度僅次於周倩茜。論長相，兩人相差不大，論氣質，周倩茜還是更勝一籌。她嬌媚說道：「蕭哥，我最近學會了一招，你是想試試么？你放心，我只是單純想伺候你，別無他求。」
雖然我不喜歡耍心機，可我也不笨。如此主動，無非是想讓我給她介紹多一點像趙偉那樣的貴客。使出了美人計，還說別無所求這種鬼話，真當我是白痴？
可惜我才釋放慾望不久，對她的挑逗一點也提不上興趣。看著她，我冷冷說道：「這裡可是領班休息室，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被人看到可不好。」
看出我不是在開玩笑，蔣曉麗也不再糾纏。轉身坐好，她嘟嘴說道：「蕭哥，你對我態度怎麼那麼差，其實我的活一點也不比周倩茜差。」
虧她常和別人說，自己和周倩茜情同姐妹。不過幾天時間，已說了兩次壞話，這女人……
不過她畢竟也是我手下不多的紅牌，總不能做得太過。笑了笑，我捏著她的大腿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真的？」蔣曉麗笑道：「蕭哥，你可不要騙我，其實我真沒想要你怎麼樣，我是真心想你，想陪你。如果你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好，快回去工作吧，別讓我失望就行。」我點頭說道。
「現在真的不需要？」蔣曉麗再次問道。我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厭惡，不耐煩地揮手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