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和前女友的孩子,憑什麼要我來養!
第132章你和前女友的孩子,憑什麼要我來養!第132章
「呵,沒想到你還記得。」
夏喬冷笑了聲,嘴角上溢出的儘是譏諷。
程嘉木站在不遠處,目光留在夏喬的臉上,五年前有些嬰兒肥的臉在五年後瘦了,尖尖的下巴卻有些刻薄,特別是她用如此仇視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程嘉木更是覺得渾身的不舒坦。
他避開夏喬的目光,輕聲道,「你有什麼我不記得的。」
說起來也儘是苦澀,他記憶力好,看什麼都是過目不忘,夏喬小時候更是像跟屁蟲一樣粘著他,就連上廁所,她都得知會他一聲。
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大概沒有吧。
程嘉木走了幾步,卻在夏喬跟前轉了彎。他走至陳列櫃里,裡面都是些小玩意兒,漫畫書、動漫周邊......唯一一個大件的,就是程嘉木此時拿在手裡的這個講座了。
水晶六棱形獎座,冰冷而透亮的光從每個面不約而同地折射出來,下方刻著幾個字,這是夏喬拿過的唯一一個獎。
夏喬一凜,疑惑而警惕的目光落在程嘉木手上,「你拿這個做什麼。」
這個正是她那座戶外攀岩冠軍的講座,這麼多年了,多虧了有人細心擦拭,才不讓獎座變成一個沒用的玻璃樽。
程嘉木把東西在手上顛了顛,視線從獎座身上挪開,淡淡地落在夏喬身上,「還記得這個獎你是怎麼拿的嗎?」
程嘉木忽然問道。
夏喬上前一步,欲從程嘉木手裡拿過獎座,但程嘉木手往後一別,夏喬差點撞上了他的胸膛。
「你!」夏喬在程嘉木面前站定,怒不可遏。
程嘉木背著手拿著獎座,平滑的指甲縫彷彿嵌在玻璃上似得,壓得皮肉都變了形。
「怎麼,不記得了?」程嘉木反問。
可夏喬並不知道她的用意,「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能怎樣?」
她記不記得關他什麼事嗎?
「可是我記得!」程嘉木一字一頓,語氣頓挫。
夏喬肩膀一顫,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逆著光反到看不清楚她的容顏了。
程嘉木繼續說道,「當年,你也只在戶外活動上肯下功夫,就是被人說了句只會上躥下跳而已,便不服氣地報了野外攀岩訓練營。本來沒人看好你一個小小的女孩子能在這樣的項目上能夠出頭,你也吃了不少苦頭。第一天,你的腿就受傷了,在醫院打了石膏,結果課程落下了。但是等你好了,大家也都認為你吃了苦就要放棄了,你卻又找到老師,讓她單獨訓練你...」
「別說了!」這段故事對夏喬來說是痛苦也是甜蜜,可是從程嘉木嘴裡說出來,為什麼她的心就這麼亂呢?
這三個字灌滿了錯亂,夏喬的手捏成了拳頭。
然而,程嘉木只是深深地向她的臉望去,但卻怎麼看不清她的模樣。
他繼續說道,「說來也奇怪,每次你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成績,但每次我都是看見你頻頻出錯,甚至有一天不小心踩空,差點滑了下來,好在防護措施做的不錯,不然...」
「我讓你別說了!閉嘴!」不知怎麼的,夏喬從前方沖了過來。
那張慘白的小臉此時氣得鐵青,細長的脖子因為氣憤凸起了青筋,看似恐怖,卻也能聽見夏喬語氣中濃濃的悲哀。
「為什麼不讓我說?」程嘉木站在她面前,反問。
那眼神,如一股漩渦,能把夏喬捲入萬劫不復。
夏喬倔強地不去看他,嘴硬道,「沒什麼好說的,說什麼說。」
「呵呵。」程嘉木笑道,「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
夏喬張了張唇,爾後又呵笑,「你這是在用我痛苦的歷史來炫耀嗎?炫耀你的聰明?還是有能耐?」
夏喬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也覺得程嘉木忽然提這件事也莫名其妙的很,一時口無遮攔。
「不,恰恰相反。」程嘉木認真道。
夏喬側眸,「你想說什麼。」
「我不是神人,也有不擅長的東西,可偏偏你會的這一項運動恰好是我不擅長的,所以這一點,你略勝一籌,不過...」程嘉木欲言又止。
夏喬蹙著眉,十分厭煩,她被程貝貝的出現攪得心煩意亂,哪有心情聽著程嘉木回憶過往?
況且,她一點也不想回憶,回憶太痛,她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她盯著程嘉木,「這種事情你十分沒必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我們本來就不是同類人。」
他是好是壞,管她何事?他擅長與否,她又何必關心呢?
夏喬讓自己硬起心腸,因為這樣,才不會痛。
經過了一夜的掙扎,在宴會上遭受到的異樣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感受到。
那些指指點點,她都用微笑來化解,為的是什麼呢?
程家對她有養育之恩,養大於生,她自然不會讓白雪和程錦鵬失望,作為一個大方得體的兒媳婦出場,也給程家賺了十足的面子。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呢?卻是她所有厄運的來源,令她痛苦,令她遭受白目,甚至是不是還想逼迫她接受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
「夫妻本是同林鳥。」程嘉木說了句,「是同林鳥,自然就是同類人。」
這句話還真是好,夏喬笑著,又對上另外一句,「可是還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經不起考驗,同林鳥最後也是形單影隻,有何意義?」
她隱隱猜到程嘉木的用意,只是,她不能接受。
「可是這不是你想飛就能飛的,只要你身上還有一道鎖,你就永遠跑不了。」
程嘉木說的更是深意,態度中也更是強勢。
「那就要看你願不願意解開這道鎖了,放我自由。」夏喬深深地看著程嘉木。
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五年前和五年後依舊是擺脫不了這個男人,可是好累。
曾經一度對這個男人的迷戀,現在通通被所有的磨難折磨的消失殆盡,現在有的是什麼呢?
是恨。
「放你自由?不可能!」程嘉木很果斷拒絕。
就算摘星星摘月亮,他都可以為她辦,找一顆星星的命名權,買回一塊從月球帶回的土壤,可偏偏,放他自由,是他一輩子都不想去做的事!
夏喬猛地轉身,走至窗邊。
程嘉木一愣,看著透著風和陽光窗戶,以為夏喬又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連忙跟上,卻聽見嘩啦一聲,整個房間暗了下來。
他的眼睛因為忽如其來的黑暗感到不適,倉促地眨了眨,有些乾澀。
但很快,適應了下來,但夏喬早已像鬼魅一般站在她面前。
「你拉窗帘做什麼?」厚重的窗帘擋去了所有的光,房間里是暴風雨前夕般的暗色。
夏喬勾起唇,泛冷的笑在程嘉木耳邊響起,「你覺得你即將要說的事情能見光?」
「我程嘉木做事光明磊落,有什麼不見的光的?」程嘉木聽出夏喬語氣中的鄙夷,不快道。
夏喬立刻捂著肚子大笑,「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打自己臉的嗎?」
這番笑聲並非發自真心,而是故意,乍聽之下很刺耳。
「別笑了!」程嘉木呵住,心裡煩躁。
夏喬哪會聽他的?
她繼續說道,「你程醫生有個快五歲的私生女,還和我談什麼光明磊落,真是好笑。」
夏喬從程家一家子態度看來,心裡也瞭然了幾分,是生氣,還有更厚重的屈辱。
程嘉木既不喜歡私生女三個字,不悅糾正道,「你是她的媽媽。」
「笑話!我怎麼會是她媽媽?」夏喬覺得好笑,這媽媽是可以亂當的嗎?
程嘉木卻點點頭,「你是我的太太,為什麼不會是我孩子的媽?」
「就憑那是你和別的女人偷晴生下的!」夏喬忽然怒吼。
程嘉木被夏喬忽然加大的聲音怔了怔,又蹙眉,「話別說這麼難聽。」
「呵,心疼了?」
程嘉木搖頭,「我只是不希望你說違心的話,貝貝是個好孩子,不應該受到傷害。」
而她,也是善良的。
總是再怎麼頑劣,每次爬樹,夏喬總是會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樹榦上的鳥窩。
對待雛鳥尚且如此,何況還是個還不滿五歲的孩子呢?
「對,你的女兒是好孩子,不應該受到傷害,可是我呢?我何嘗不無辜?新婚之夜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密,現在卻又要讓我接受你們生的女兒,程嘉木你當真覺得我夏喬是聖母嗎?」夏喬壓著嗓子,咄咄逼人。
程嘉木一時啞然,卻不知從何解釋。
呵呵,又是五年前,他開口,「五年前,如果你想聽,我可以說,但貝貝對我來說也是個意外,她是無辜的。」
「不!我不想聽!五年前我只相信我看見的!我何嘗不無辜?該看的也都看見了,該聽的也都聽見了,你多說無用,至於那個孩子,你當真我夏喬是如此下賤嗎?你和前女友的孩子,憑什麼要我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