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宇治橋姬
然而,八幡神也並非夜夜都來。當時某些貴族或富豪,甚至可以在同一時期訪東走西。而橋姬卻只能坐鎮橋畔,夜夜翹首盼望八幡神前來。優美女神引頸翹望河面遠方的姿態,刺激了眾多古代歌人的想像力,留下不少著名和歌。
紫式部也知道宇治橋姬傳說,在《源氏物語》中宇治十帖寫下〈橋姬〉、〈浮舟〉等三位女性的悲戀故事。平安時代初期、中期,貴族往往把戀愛的苦惱及思念情懷,寄託於和歌或詩文,將之升華為一種美。因此這時期的橋姬,始終是個一心一意等待戀人前來的哀愁美麗女神形象。
平安時代後期,橋姬不再是女神,而是庶民女子身份了。
話說古早古早,宇治橋畔有位守橋女子,人稱她為橋姬。橋姬也有丈夫,懷孕時,孕吐得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丈夫看不過去,向橋姬說:
你想吃什麼?說說看。我一定設法去找來。
橋姬想了一會兒,說:
以前我吃過伊勢的裙帶菜,當時覺得很好吃。要是那個,我想應該吃得下。
好,我去取來給你吃。
丈夫立即前往伊勢(三重縣)。過了幾天,仍不回來。橋姬很不安,也動身前往伊勢尋找丈夫。她在海岸徘徊,結果浪濤中出現了心愛人的朦朧身姿。全身水滴,面無血色。丈夫蠕動蒼白雙唇,念出一首和歌:
狹筵(さむしろ)にころも片敷(かたしき)今宵(こよい)もや
われを待つ(まつ)らむ宇治(うじ)の橋姫(はしひめ)
意思是:草席上只鋪著一人衣服,今晚依舊在等我的宇治橋姬。
橋姬大吃一驚,想奔向丈夫,不料丈夫卻消失了。這時橋姬才明白,丈夫為了摘取海岸岩上的裙帶菜,不小心失足落海而溺死了。橋姬只能哀哀欲絕地回宇治。
上述和歌是《古今和歌集》卷十四,戀歌四的古歌,作者不詳。平安時代男女一起過夜時,通常脫下兩人身上的衣服,鋪在席上當被褥。片敷是只鋪一人份的衣服,表示獨寢。
此傳說中的橋姬,並非女神,也非《源氏物語》中躲在垂簾內的貴族女子,而是庶民身份的守橋女子,跟丈夫似乎也住在一起。而丈夫為了懷孕中的妻子,到遠處摘取裙帶菜,這舉動也非常庶民。
治安不好的中世時期,丈夫出遠門在他鄉喪命,留下身懷六甲的妻子,夜夜苦等丈夫歸來,這種例子,中世並不少見。
時代再往後推——鎌倉時代
據說有個遭丈夫拋棄的女子,因痛恨丈夫移情別戀,到貴船神社參拜,祈求神靈代她向丈夫復仇。這時有位神官告訴女子:
你將頭髮綁成五隻角,頭戴三腳鐵環,三腳點火,臉塗紅丹,身穿紅衣,怒形於色,前往南方。以此姿浸於宇治川三七二十一日,即能如願。
女子果然照神官所說做了,浸在宇治川禱告,終於在滿月之夜,化為駭人的女鬼。之後她如願殺死了負心丈夫和丈夫新歡。
這傳說正是能樂謠曲〈鐵輪〉的雛形。《今昔物語集》、鎌倉時代的《平家物語?劍卷》,以及同樣是鎌倉時代的說話集《閑居友》下卷中,都有類似故事。
橋姬在此已非當年那位痴心等待郎君的女子了,而是你若敢拋棄我,老娘就給你好看!的悍女。
京都一條戾橋也有女鬼傳說。因橋的歷史悠久,有種種傳說,但戾橋名稱起源如下:
平安時代初期的文章博士參議三善清行(八四七~九一八),過世時送葬行列路經此橋時,湊巧與在外地修行,自熊野趕回來的清行八男凈藏貴所相遇。凈藏全心全意祈禱后,清行蘇醒過來,父子倆得以做了最後的告別。以後人們便稱此橋為戾橋。(戾:もどり,回來之意。)
而平安中期的武將源賴光(九四八~一○二一)家臣渡邊綱(九五三~一○二五),某天路經戾橋時,巧遇一位美女。渡邊綱無意中望向橋下河面,發現映在水面的影子是個女鬼,當下拔出主人賜給的名刀,砍下女鬼右臂。源賴光將手臂存放箱子,日後卻上了化為老母的女鬼的當,把手臂給騙了回去。這故事也是記載於《平家物語?劍卷》。
宇治橋西邊有座小小的橋姬神社,據說目前是斷絕男女關係的女神,當地人舉行婚禮時,通常避免路經神社前。而神龕內奉祀的是一具上半身**,下半身穿緋紅褲裙,左手纏蛇,右手握著釣魚鉤的女鬼神像。
瀨戶真中古和物茶入(茶瓶),價值50貫,外觀呈現略帶弧形的筒型。參照古今集中「今宵依舊孤枕眠,宇治橋姬入我心。」而取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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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童子,自然也是這群有著特殊經歷者的其中之一,它們每個亡魂都有著凄慘的故事。
來到舞房,紅色簾幕紛紛擾擾,好似透著大風,與這秀景相融相和的,是秋月的一身紅衣,只看舞動的衣群在簾幔中盡顯妖姿和嫵媚。
酒吞童子品酒觀舞,真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半月時間,怕是也不能看膩這絕美舞姿,如此風華絕世的女子,可惜不是自己的所有物,想來,也有些不甘。
他抓起一罐烈酒便仰頭倒酒,連酒杯都成了擺設,酒吞童子的喝酒方式永遠都那麼豪邁。
殘餘出來的漏酒順著脖子滑落,喉結明顯的起伏,酒水流進了衣里,卻也早就習慣。
美酒配美人,且不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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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你先別急嘛,要相信秋月」死神在張恆耳邊反反覆復的重複著,可他就是一次也聽不進去,當秋月跟酒吞童子走的那一刻,張恆才得以醒悟,也明白了一句話,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不懂的珍惜,就不配擁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