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步步逼問
「風語,你似乎很激動?」夏景容揚眉看她,她比他好像還要義憤填膺些,風語散漫坐在椅子上,將腳擱在那桌上,一臉痞樣道:「反正我這就是淡吃蘿蔔瞎操心,皇上不急太監急,你說我為了救你容易么,損了多少陰德?你瞧瞧你這身子板,可比你原先的那副好多了,就瘦弱了些,如今沒了那離王的身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好。」
「是,我很感激你。」夏景容甚是誠摯,若非她,他現在應該已下了地獄,哪裡還能好好的活著,而這具身子的生魂也早已死在戰場中,他不過算是借屍還魂而已,只是....這身子與他如此契合,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
「知道感激就好,為你們兩的事,我得折騰死,為自個我都沒這麼操心過,畔之美人的命是有你的精血養著,還能撐個幾年,你們啊,總算還能相守幾年,也不枉費我這麼費盡心機了。」
風語甚是感嘆,這些日子,畔之可不就是由他精血養著,這次啊慢慢好起的?說起來,這續命的法子有些陰毒,不過是以命養命罷了,可惜的是,畔之她並不知道,甚至還被瞞的死死的,想起來怎麼感覺這麼虐?
「只是還需多籌謀罷了,不過,應該不需要多久了。」夏景容神色之間已有幾分從容,風語這才放下心來,她就說嘛,不可能換了個身子,連性格都變了,他要委屈求全什麼的,那就不是他夏景容了。
「看來,你已經打算好了,那就行,話說,你家兒子長得真像你,尤其是那一雙眼,跟你那死魚眼簡直一模一樣,這麼小脾氣就臭的緊。」她笑嘻嘻的打趣他,口中對小包子嫌棄萬分,奈何,最喜歡逗他的除了樓浮沉就是她了。
「那是自然,你也不瞧瞧他是誰兒子。」夏景容難得表現出幾分得意來,雖然較為克制沒表現出來,但對那小子,他這做爹的哪有不疼的,況且還那麼像他。
風語白了他一眼,一說就得瑟上來,忙又對他囑咐一聲說:「那個,你要是帶畔之美人私奔什麼的,記得一定要帶上我啊。」
「多個人,多個累贅。」私奔什麼的這個詞用的不怎麼好。
「怎麼會!你們不還缺個帶孩子的么,就帶上我啦。」風語生怕他真將她給撇下了,開玩笑,那小包子多好玩,小時候她被師兄欺負,這會不得欺負回來啊?況且她也捨不得畔之美人。
「你也該考慮你的終生大事了。」夏景容提醒道,跟著他們,耽誤了她怎麼辦?
風語十分無意的擺擺手,淡聲道:「你先找個配得上我,還能制的住我的人來,而且還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否則,我嫁什麼人?還不如自個活的逍遙自在呢。」
夏景容默了,沉默半響后道:「畔之身上下的葯可有解?」
「還沒研究出來,其實...也不必解,你沒看到她對你依舊有情嗎?不過是被青城欺騙了而已,告訴她真相就好了,還有小糰子,得把他弄到我們這邊來,她肯定信小糰子的,況且我看她對青城,也未必相信。」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她倒是敏銳的可怕,夏景容陷入沉思,也不知對她的話聽進去了多少。
畔之是不知那邊的風潮湧動,反正她自個陷入自疑與疑他中,就就那樓浮沉也試探上了,可憐他處理了一天的事務回來,打算親親他的小外孫,順便抱抱他香軟的身子,卻被畔之直言回絕了,那脆弱的小心肝頓時碎成了一片一片,好聲好氣道:「乖女兒啊,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那眼色朝一旁睜著眼不知道瞄哪裡的小乖孫看去,心癢的不成樣子!
「爹,你老實告訴我,一,我是女兒嗎?」
「這還有假?你真是我嫡親的女兒啊,整個王府中就你一個,旁的一個都沒有。」斬釘截鐵就差要發誓了,畔之又道:「是嗎?那這閨房真是我住了十幾年的?那頌芝真是伺候了我多年的貼身丫鬟?」
那問的一個比一個犀利,樓浮沉突然感覺壓力甚大,尤其當她那雙鳳眼眯起來的時候,讓人感覺慎得慌,這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手心開始冒汗,那個,在女兒面前心虛什麼的,實在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咳咳....
「那....那是自然,爹還能騙你嗎?」
「撒謊!別以為我失憶了就隨便騙我,那頌芝謊話編的還行,可對我的一些小習慣卻一點都不知道,她還沒青城知道的多呢,有些問題,我隨便問個幾遍翻來覆去都是一樣的,況且,我對她感覺一點都不熟悉,若她真是我貼身丫鬟,我怎會對她感覺這麼陌生?!」
「那個....」
「還有,我發現我說的話跟你們的口音有一定的區別,口音是後天形成,說明我生活的地方與你們是有偏差的,別以為我一直在王府中就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
「二,我跟青城到底有沒有私奔?他是不是我孩兒他爹?是不是我被拋棄了,然後你才叫他來充數的?」腦洞大開,畔之已朝著無限可能發展而去了,樓浮沉慌了,趕緊解釋:
「這事我怎麼能騙你?誰敢拋棄我女兒,我剁了他,其實...其實這青城是一殺手,還是最厲害的那種,以前在你爹我手下做事,后就跟你看對眼了,他一殺手,我哪裡捨得讓你跟他在一起,於是他就將你給拐帶跑了,我派好多人來抓,他是個狡猾的,一直躲的深的很,最後過了大半年才將你們給抓回來,我一瞧,你連人家孩子都懷上了,索性就成全你們算了。」
這說的有鼻子有眼,一臉分鐵不成鋼之色,畔之冷眼瞧了他半響,卻還是沒怎麼信他的話,這就是種直覺,她說謊的時候喜歡盯著人看,而他....好像眼神一直盯著她看,眨都沒眨過,這有些蹊蹺。
「是嗎?」聲音拖的老長....
「這還能有假?你是不信你爹呢,還是不信青城?那小子對你痴心一片,你不會是變心了吧。」樓浮沉就奇怪了,那夏景容都死了,她還能惦記誰?
「我不信你。」畔之撂下這話,就別過眼去,小性子大的很,偏偏樓浮沉就是沒法子,就連皇上都敢訓的攝政王,對他家女兒說聲重話都不敢,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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