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母是誰

第六章 生母是誰

且石頭仔細看雌馬雄馬的敏感部位之後,繼而又想:我從怎麼只看過爹,從來沒有見過娘呢?娘是誰呢?她在哪裡呢?她為何從不來看我?

他不解地問騰大娘:「大娘,為何我沒有娘親呢?我怎會從來沒看過她呢?」

「這……」騰大娘張口結舌,心道:這可不好回答呀,我怎知道你的家事啊?

她隨後想想石頭要是有父有母,也不會這麼可憐了。

騰大娘嘆了口氣,道:「唉!石頭呀,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你娘親生下你,她就過世了,所以你沒見過她。一種可能是,你娘親因為某種原因,把你生下來后,便與你父親分開了。」

「爹為什麼不告訴我有娘親?為什麼要騙我是從石縫裡蹦出來的?」兩行淚水忽而從石頭眼角滑落。

他抱著頭,蹲在地上,雙手扯著頭髮。

騰大娘看石頭痛苦地蹲在地上,把頭髮扯得散亂,痛惜地嘆了口氣,連忙走過來,拉著他的走回家去。

回到木屋,石頭整晚睡不著。

他心裡默默念著:娘到底是誰?爹為何從不跟我提起娘?唉!我幫大娘采夠了葯,我就去打聽娘的下落。

差不多就要天亮了,他才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石頭忽覺耳朵好痛,耳邊聽得軟軟的一聲:「懶豬,天亮了,還不起床啊?」

他睜眼一看,卻是岳鳳在擰他耳朵。

石頭連忙從被窩裡爬了起來,揉揉眼睛,道:「鳳兒姐姐,天還沒大亮,你平日可沒這麼早起來的。」

岳鳳道:「今日可不同。」

石頭翻身下床,道:「今日有什麼不同?」

她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道:「鳥人,你忘了?你前天答應教我輕功的。快!我要學輕功,我要做女人中的鳥人。」

石頭這才明白,便跟著岳鳳走出木房,教她吸氣、提氣、呼氣、運力、縱躍之法。

天色大亮,旭日升。

石頭拿過一條巾,為岳鳳擦汗,道:「鳳兒姐姐,我幫你采了一屋子藥材,我就要走了。」

「什麼?你要走?」岳鳳不解地問。

「我要去找我娘。」石頭嘆了一口氣道。

他年少喪父,特別渴望也能有娘親疼愛自己,就象騰大娘疼愛岳鳳一樣。

「可是你並不知道你娘長得什麼樣子?你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你,你怎麼找呀?」岳鳳撥開石頭的手,拿毛巾自個擦汗。

「我長得不像我爹,那我肯定象我娘了。昨晚啊,我拿著鏡子,仔細看了我的樣子,我想我娘的樣子也應該跟我差不多吧,我找那些跟我樣子差不多的大娘一問,不就知道了。」石頭談了自己的想法。

「你姓甚名誰?你爹娘姓甚名誰?你如何打聽?就算世上有一位大娘長得跟你差不多,那你怎麼證明她就是你娘親啊?你娘親又怎麼證明你就是她的兒子啊?」岳鳳也談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又一連串地提問。

「這……唉……可沒有見到娘親,我實在是不甘心。」石頭一掌拍在一棵樹上,打得樹桿搖搖晃晃,樹葉簌簌而下。

「石頭,別苦惱了。你時不時回你以前住的地看看,不定你娘想你,會回去看你。」岳鳳連忙安慰石頭。

「對呀,你真聰明。」石頭高興地回過身來。

他高興瞬間后,神情又有些沮喪地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年,娘都沒來看過我,也許她真的不要我了,也許她真的早就去世了。再,石壁峰那麼高,我也飛不上去。」

他語氣甚是傷感,眼眶發紅。

「她不要你是不可能的,你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岳鳳拍拍石頭的肩膀,好言相慰。

「那就是我娘早就不在人間了?」石頭忽覺得心頭好疼。

「也不一定,也許她與你父子失散了,一直在找你們。你你家住的地很高,也許她找到了,上不去呢?」岳鳳見狀,連忙勸慰。

「那我還是得找機會回去看看。」石頭強忍著就要掉下的淚水,堅定地道。

「教我學會輕功再走,好嗎?」岳鳳心裡有些捨不得他走,難得有個玩伴。

「嗯!我不僅要教會你輕功,還要幫你采滿一屋子的葯,然後再走。」石頭定定神,又開始教她修習輕功。

岳鳳倒是冰雪聰明,一學就會。

練習了輕功,她又吵著讓石頭教她騎馬。

「唉,我自己都不會騎,怎麼教你呀?」石頭搖搖頭道。

「這還不簡單,你怎麼騎的,就怎麼教我唄。」岳鳳自有一番道理。

石頭只好牽馬過來,扶她上馬,然後把自己是如何騎馬的法教給了她。

她按石頭所,勒緊韁繩,環抱馬頸,雙腿一夾,騎馬就跑開了。

「喂,鳳兒姐姐,心啊!」石頭連忙施展輕功追去。

騰大娘看著淘氣的女兒直搖頭。

自從石頭來了,她家倒充滿了笑聲。

石頭不諳世事,又好奇,經常問一些離奇古怪的問題,讓她娘兒兩人經常笑出眼淚來。

笑聲使騰大娘母女有了快樂,娘兒倆也不再孤單了。

岳鳳每晚教石頭讀書練字,讓他慢慢明白了很多事理,懂得了人情世故。

他從就和父親打獵為生,生火做飯烤肉,樣樣在行。

他到了騰大娘家,還學會了下田耕作,上山採藥,懂得不少藥材的作用,學會了配藥。

勞作之餘,他勤練武功,修習內功。

慢慢地,騰大娘已把石頭看作是親生兒子一樣了。

眼看寒冬來臨,看著身材又長高了許多的石頭和岳鳳,騰大娘便到鎮上扯了幾丈布,給他們做了幾件新衣裳。

石頭在勞作之餘,常常去丈量屋子裡的藥材,看看堆起來的藥材離屋頂還有多高?

他想:等藥材齊到屋頂了,就離開騰家,去找娘親。

明月當空,銀光灑地。

石頭梳洗一番,穿著騰大娘做的新衣裳,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岳鳳換上新衣裳的,顯得清雅優麗。

她拉著他的手,跑到草坪上看青年男女跳舞。

剛到大草坪上,便有兩個女孩跑了過來,拉著岳鳳問石頭:「鳳兒,他是誰呀?」

岳鳳笑道:「他呀?……叫石頭,是我娘收養的孤兒,現在是我的弟弟。」

「石頭?……呵呵……你的名字好怪啊!」一女孩看了石頭一眼,伸手笑道:「俺叫德珠兒。」

另一位女孩也伸手笑道:「俺叫百合兒。」

石頭笑嘻嘻地拉著她們的手。

在空曠的土坪上,燃起熊熊的篝火。

白馬人手拉著手,肩並著肩,圍著篝火盡情歡舞。

場中青年的服飾,以白、黑、花三色袍裙為主,男穿名為「春納」的對襟長衫,兩襟操攏,系腰帶,扎綁腿,頭戴名叫「沙尕」、插著白雞翎的氈帽。

羽飾隨著他們身體的擺動輕輕搖曳,極具風采。

女子身穿以黑、藍為基調的長衫,領、肩、袖及后裙均由各色花布搭配拼接,並綉有花草魚蟲等圖案,色彩艷麗。

他們的舞姿優美,歌聲甜凈。

隨著他們身姿的舞動,他們的白羽毛飄起來。

石頭直看得如痴如醉。

他看到很多人頭上插著白公雞羽毛,甚是不解,便鬆開德兒和百合兒兩人的手,走到岳鳳身旁,問道:「鳳兒姐姐,場中為什麼很多人頭上都插著白公雞羽毛呢?」

石頭的娘親是誰?為何他一直沒見娘親?岳鳳會給石劍講故事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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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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