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所圖甚大
府台大人眯起了雙眼,師爺湊上前道,「大人,看熊博這樣,這事十有**是真的,而且這紅狐說不定就在這庫房裡,大人您想,剛剛咱們來的那麼突然,可熊博一看就是早就穿戴正妻,好像是在等我們一樣,這大半夜的,不奇怪嗎?還有他千方百計的阻攔,豈會沒鬼?」
府台大人深以為然,「熊博,勿要阻礙本官辦差,這事就是說到瑞王面前,你也沒理!」
他手一揮,官兵們就強行推開熊博,熊博眉心下壓,算了,看到又如何?
紅狐是被他關著的!
同一時間,穆顏清已經解決了熊博留在房中的下人,看了看手中的赤霄,笑了笑,就算沒法打開又如何?赤霄的銳利,削鐵如泥,不過是一個鐵籠子罷了,就想困住我紅狐?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是夏謹枝,不是所有人手下都有那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在!
穆顏清深吸一口氣,她終於找回點以前那種「所向睥睨」的感覺了。
在雲州,遇上夏謹枝手下那麼多高手,她當真憋屈死了!
門被人撞開了,眾人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快速的掠過,然後一把短劍就插進了熊博的脖子上,「既然聽說過我的傳聞,那麼就該知道,我紅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妄想把我關在這裡,那麼你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對了,那邊的斬馬刀我在匈奴看過,沒想到你這也有!」
熊博在死前最後的一點理智是在想,紅狐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他這麼說就是想讓他熊家按上通敵的罪名,那是會誅了九族的罪,紅狐果然跟傳聞中一樣。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人全家的性命!
穆顏清抽出短劍,輕輕一躍,從眾人的頭上飛過去,「也許我們目的不一樣,但我既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就必定要他全家補償他所犯下的過錯,不管你是誰,還是去查查那邊的斬馬刀和彎弓的來歷吧!」
府台是右相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機會,但是不能讓右相講事情鬧大,所以…
穆顏清剛走,衙門的縣令的就帶著縣衙的官兵來了,兩方一起見證了斬馬刀和彎弓的存在,府台的人又在縣衙官兵的監視下,在庫房裡搜出了跟匈奴人接觸的書信。
這信的內容正是匈奴的某人,指使熊博煽動富商們鬧事,從而流言事件又有新版本。
有人說會有這種流言是因為匈奴人想要對付陸家,是針對陸家而來。
也有人說,這信箋根本就是偽造的,這種通敵的罪證,看過之後,誰還會留著?
所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朝堂上亂鬨哄一片。
宣德帝揉了揉額頭,「所以,你是說紅狐之所以這麼『好心』的告訴田縣的府台,是因為那個叫熊什麼的把他關進籠子里去了?」
左相朱康點頭,「據臣了解來的消息是這樣的。」
宣德帝嘴角抽了抽,紅狐這是借他的手,來報這一箭之仇啊!
可是他還不得不幫他報了!
「這紅狐,沒想到還是個聰明的,他功夫好,腦子聰明,這樣的人怎麼就當了賊了?」
朱康沉默,怎麼就當了賊?
當年她只是一個單純而調皮的小女孩,她不拘小節,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胚子。
可如今呢?
她不再是她。
樣貌變了,性子變了,甚至對著她的父母,她都不能如以前那樣肆意撒嬌。
有這麼多改變,難道你還希望她是曾經那個單純無害的她嗎?你還希望她還是那個,成天喊著誰說女子不如男,她也要上戰場打仗,保家衛國的她嗎?
經歷了養大她的穆家一家的慘劇,她已經變了,唯一沒變的是她對那個人的感情吧!
「那這事可是真的嗎?」
「回皇上,是真的,臣查出來的消息如此,五年前那個熊博由地主轉成商人,甚至還弄了個馬場,種馬也都是上好的種馬,咱們大殷朝馬販子挺多,也沒人會想到他的馬來源不祥。」
宣德帝冷哼,「幸虧熊博經營的時間短,若是時間長了,戰馬越來越多的從他那馬場里里,到了戰場上說不定會引起什麼事呢!」
鐵騎靠的可不僅僅是人的馬上功夫,還有戰馬的持久,若是戰馬不聽話了,馬上的人不就只有等死的份嗎?
「皇上,臣以為匈奴所圖甚大,穆氏不過一個婦人,就算她輕功高,那又如何?她是能翻了天還是怎麼樣?可打擊穆氏,就等於在打擊陸家,現在陸家在雲州守城,實則打擊的可不是陸家那麼簡單了!」
宣德帝點頭,「是啊,看來富商鬧事的事,還不一般呢!查吧,這事朕就交給你了,朱愛卿,你一定要查出來幕後都有什麼人,邊關的事可不能馬虎啊!」
「是,臣遵旨。」
……
「清丫頭,你真是能亂來,你怎麼可以自己跑去?萬一…」
「母親!曾經我自己出入過不知多少人家呢!您不用擔心我,再說左相大人怎麼會讓我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呢?要是危險,阿離也不會同意的。」
顧夫人嘆氣,話是這麼說,可是身為母親,哪有不擔心自己女兒的呢?
「算了,我知道我也說不動你,既然朱大人找你幫忙,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你要記者,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要是傷了看偽娘的怎麼念你!還有,左相大人日拋是問你的身份,你還是直說吧!我覺得他可能已經知道了。」
穆顏清疑惑的看著顧夫人,「母親為什麼這麼說?我跟朱大人也沒見過幾次!不會讓他看出破綻來的。」
顧夫人道,「不是從你這裡,而是從你爹那看出來的,朱大人本就是個及其聰明,觀察細緻的人,你爹的性子他又很了解,能猜到也不奇怪。他若是不問,你也沒必要去說。」
穆顏清卻突然沉默了,朱大人是個聰明的人,又了解父親的性子,所以他能猜到,那阿離呢?
他對自己有多用心,她早就感覺到了。
或許,他也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