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換藥
穆顏清為石天縱把過脈后沉默了許久,才提筆寫下藥方,「三哥,你讓他們把藥方換成這個,同時一個時辰為他換一次傷葯,還有…」她又寫下了一副藥方,卻有些遲疑,最終道,「如果一天之後沒見效的話,那麼就湧上這副葯吧!這是一步險棋,用的好了,石天縱就能好起來,可若用的不好…」
她頓了頓,但從她的表情中顧顏潤可以看得出她的沉重。
他接過藥方看了一眼,上面用藥很奇,他從未見過,不過他能分辨的出來,這是一副激發人的潛質的葯,只是這葯的危險性也很高,若是承受住了,那麼人能活,可若承受不住,這個人就只能死了。
「好,天縱這樣也只能這麼辦了。」
「清兒,天縱如何了?」
陸離掀簾走了進來,穆顏清一愣,趕緊走過去扶著陸離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自己的傷也這麼重,你怎麼能亂走呢?大哥也是,你怎麼就由著他過來了?」
顧顏澤嘴角抽了抽,「小妹,我能攔得住他嗎?我這妹夫可真是,他讓我帶他過來,我不同,他竟然連這是軍令都搬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
陸離尷尬的咳了咳,「清兒,我不是擔心天縱嗎?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他呢?再說我的傷也沒重到不能走動,尤其過了這麼些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剛才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這話說的不錯,只是穆顏清還是很擔心,哪怕她剛剛確實看到了,有些輕傷已經開始結疤了,就算是最重的那道傷痕,看著也被照顧的很好,不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最好了。
穆顏清嘆氣,「石天縱他暫時沒事,只是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莫不說無法讓軍醫一直照顧下去,單說他這樣的狀態能持續多久,誰也不知道。可他的傷勢,我聽三哥說了,他本跟不適合搬動,否則我送他到雪崖山也是可以的。」
「我已經給他換了葯了,如果再不行,那就只能出險招,結果不一定會是好的。我想石天縱應該能願意在險招之下消亡,也不願這樣一直無知無覺的睡著。」
陸離點頭,是啊,當初他會跟著自己,不也是想要做點什麼嗎?
「我知道了。我想天縱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阿離,我一會就走了,我把藥方留給三哥了。三哥你們就說這是顧家私藏的藥方,但不要讓別人知道具體用了什麼葯,我怕有人把它拿去救別人,那可就亂了套了。」
顧顏潤頷首,「我懂。」
穆顏清又轉頭看了看陸離,「以後你小心點,英武將軍可是個聰明的,這一次大概是他的小試牛刀,還是重點提防一下他吧!我覺得他會是一個比查查木更危險的人。」
陸離答應了,「那你什麼時候走?多留一夜不可以嗎?」
穆顏清也有些遲疑,她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僅是為了朱康交待的事,同時也是為了來看陸離的傷勢,現在看也看過了,按理說她應該走了,她得儘快回去。
顧顏澤道,「清暉,別留她了,她這趟來估計不僅僅是來看你的。」
瞧穆顏清那麼遲疑,在場的人又沒有傻子,誰都能猜得出來。
陸離戀戀不捨的道,「嗯,清兒,你要小心,如果是塞城那邊的事,你就更要小心了,夏謹枝的人都是塞城呢,李靖和李也在塞城,你若是露出行藏,夏謹枝肯定會讓人追蹤你的行蹤,另外京中那邊我會回了信,讓師傅她們更加謹慎,別被人發現了異常。」
穆顏清點頭,「放心,我需要完成的事,就只剩下一步了,那就是露個行蹤而已,原本這事朱大人是不想交給我的,他說讓師傅回來,師傅畢竟功夫好,她若回來也不過是露個行藏,就算被人發現,我人在京中跟我就扯不上關係,師傅的功夫好也不會有人把她怎麼樣,可…」
可她擔心陸離所以決定自己親自走這一趟。
陸離也知道穆顏清的心思,便道,「我會讓上影一路跟著你的,如果李靖和李去追你,我會讓他見機行事,說不定我也可以趁此機會,除掉這兩人,斬了夏謹枝一臂!」
穆顏清想了想,雙眼一閃,奸笑了起來,「上影暗中跟著我,可不能是他一個人。」
……
紅狐出現在塞城,夏謹枝當天就知道了,「紅狐?她又來了?」
若穆顏清就是紅狐,她這個時候應該在燕京吧?穆顏清是個聰明的人,如果真是她,她在京中一定會有所安排,可若不是她,那這個紅狐的身份就該是她身邊那個丫鬟林香兒。
反正逃不開這兩人去!
「不管是為了什麼,既然紅狐自己送上門來,本王怎麼能讓她全身而退?李靖李。」
兩人應聲而入,夏謹枝吩咐道,「你們帶上兩個人去追蹤紅狐的下落,不管她往哪跑,你們一定要追上她!這個紅狐啊,李,或許你跟她交過手呢!」
李想到了那個穆顏清身邊的丫鬟,「會是那個人?」
「可能吧!但不抓到人,我們怎麼猜都只能是猜測,是流言,所以我讓你們去抓她!」
李靖卻是說,「可是王爺,若屬下和李都出去了,那王爺的安全怎麼辦?」
夏謹枝擺了擺手,「無妨,我身邊不是還有別人嗎?他們固然比不上你們,可你們若是動作快一些,能早一些回到我身邊自是最好不過的,畢竟有你們在,我才是最放心的。」
兩人恭敬的應聲,推下去了。
夏謹枝提起桌案上的筆,開始給京中寫信。
另一方面,因為紅狐的現身,讓塞城開始了人人自危的情況,同時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說曾經紅狐就來過一次塞城,還在塞城干下一起案子,殺了一個人,只是被官府壓下了。
有人就問了,官府不是一直要抓紅狐嗎?那官府為什麼要幫紅狐把案子壓下呢?
立刻就有聽說了全套說辭的人解釋道,「壓下這樁案子的人,是前任的魏縣令啊,誰知道他想什麼呢?都說他是貪贓枉法下的獄,說不定還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