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戰失利(上)
看到鼠寶投來的目光,女人得意地眯了眯眼,眼角笑紋深深。她抬起下巴朝陸漪韻的方向努了努嘴,站在曾林天的視覺盲點,一張一合地無聲道:爛貨!
剎那間!悲傷、怨懟、彷徨、震怒……種種負面情感,如滔天巨浪般衝擊著鼠寶的大腦,她猛地沖了過去,手一伸……
各種驚叫聲瞬間響起!
待得鼠寶再度反映過來時,她已經被戚殷、陸涵等人死死地抱住往後拉。
而對面,周曉梅身上那件v領襯衣和裡面的文胸已經被撕爛,她赤.裸著光潔的背部被曾林天抱在懷裡一個勁地抽泣著,曾寧則手忙腳亂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替她遮擋。
「呵——!」鼠寶在感到解氣的同時,看到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又覺得格外刺眼,冷笑道:「身材不錯啊,怎麼沒拿你爸媽給的這身裝備去坐台?」
打理好周曉梅的曾寧快步向鼠寶走來,抬手就欲扇她一個耳光,卻被曾林天喝住:「寧寧!」
陸涵趁此機會,眼明手快地把曾寧推至牆角,他的手看似纖細瘦弱,卻成功地把曾寧抵在牆上,令其動彈不得。
雖然喝止住了曾寧,但曾林天也沒有給鼠寶什麼好臉色看,「曾鼠寶,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你今天的所作作為,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鼠寶又是一陣冷笑:「呵呵,這樣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把她扒光了擰到外面去溜一圈呢?」
曾林天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門邊人群里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寸頭,圓頭大耳的魁梧大漢高聲道:「小三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奶奶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吧?你怎麼能一見面就撕長輩的衣服呢,這也太下流了!而且還和自己的父親大小聲,真是沒有禮貌!再說了,多個長輩來疼愛你也是好事……」
「呸!」鼠寶恨聲打斷他的話,「陸建生,什麼周奶奶,這賤貨是你哪門子的奶奶?!還好事,要不要我把她送給你爸,叫她好好疼疼你們父子倆,讓你也沾沾這好事的光?」
那大漢流里流氣地笑道:「誒,這個可以有,哈哈……哎喲!」只見他被身後一老頭狠捶了一把。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回去看你媽怎麼收拾你!」老頭漲紅了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曾!鼠!寶!你越說越過分了,到底還有沒有點家教?!」曾林天真的怒了。
「家教?!我的家教可不都是你教的嗎?怎麼,只許你偷人,不許我罵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教導我的!」鼠寶毫不示弱地反駁道,滿心的酸、澀、苦、辣、脹使她如同點燃的炮仗,向所有人發動攻擊。
「老曾,別說了。」周曉梅身上披著曾寧的外衣,一雙紋了眼線的嫵媚大眼泫然欲泣,眸子里儘是欲訴不能的委屈。
然而在看向鼠寶時,那雙眼睛所射出來的妒恨和厭惡,卻足以讓人窒息。
「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跟寶寶沒有關係。當初末世來臨的時候,要是我死了就好了,也不會害得陸姐姐變成這樣,更不會讓你們父女倆反目成仇。」周曉梅捧著心口自責道。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曾寧聽到周曉梅的自責話語,奮力從陸涵手中掙脫出來,心疼地快步走向周曉梅,還不忘抽空瞪了鼠寶一眼,「明明就是曾鼠寶的錯,她一回來就針對你,還撕爛了你的衣服,簡直低俗無恥!哼,我才不要認這樣的人做姐姐呢!」
曾林天看向曾寧,嚴肅中帶著一絲寵溺地責備道:「寧寧,不許這樣對你姐姐說話!這些都是我們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插嘴!」
「爸!」曾寧斯文秀氣的臉上眉尖深蹙,對曾林天的雙重標準很是不滿,要知道曾鼠寶也只比他大兩歲而已,就能如此侮辱他母親,而他卻連多說兩句話都不可以。
看到這三個人靠在一起,宛如一家三口的模樣,鼠寶更是氣樂了,連珠炮似的怒道:「住口!誰准你喊我寶寶的,別髒了我的名字!」
「還有,不許管我媽叫姐姐,你不姓陸也不姓曾,沒有這個資格!」
「最後,你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你確實該死,趁著現在末世還沒有結束,趕緊出去死一死吧,棺材錢我出!」
眾人一陣無語。
曾林天氣得用食指一個勁地點著鼠寶,半天沒擠出一個字來。
周曉梅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話,難道真的要她出去死一死,以展現誠意?
鼠寶卻不管這麼多,繼續嘴不停歇地說道:「什麼父女反目成仇?你是電視連續劇看多了還是腦子短路了?我跟我爸能有什麼仇,就算有仇也是跟你有仇!你想挑撥離間是吧?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裝什麼白蓮花,再怎麼搔首弄姿也改變不了你是一朵綠茶婊的事實!對了,最後提醒一句,把你那衣服換成肚兜,褲子也開個襠吧,那樣更加符合你那低人一等的婊砸氣質!」
周曉梅猛地後退一步跌靠在曾林天懷裡,滿臉「我很受傷」的表情,眼淚珍珠般的滾出眼眶,星星點點。
「至於你……」鼠寶將目光轉向曾寧,兩人怒目相對一秒鐘后,她咬了咬牙,轉而將火力對準門口一群看熱鬧的人,「……們,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有本事都回家給自己老爸找個小三豎在家裡慢慢看!」
人群里頓時一陣「嘖嘖」聲。
「真沒禮貌啊……」
「是啊,一點也不懂事……」
「比不上人家曾寧……」
「聽說她媽脾氣也不好……」
「是嗎?難怪都被氣成神經病了……」
「你不知道?我聽人說啊,陸家代代出瘋子!這一次啊,估計瘋的就是這兩母女了。」
「啊?真的假的啊……」
「嘻嘻嘻……」
「呵呵呵……」
「滾——!」鼠寶眼睛通紅的高聲尖叫,險些撕破喉嚨,「統統給我滾出去!誰再敢說我媽的壞話,我就跟他拚命!」
在這些閑言碎語中,曾林天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知道再這樣下去也只是徒增笑話而已,於是沉聲道:「大家先回去吧,我們家有點私事要處理。」
很顯然,曾林天的話比鼠寶要有分量得多,他才剛說完,原本集聚的人群就三三兩兩地散去了。
不一會兒,屋子裡除了戚殷、林飛白和葉家兄妹,已經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