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有情無情情在何處

混沌世界，存在於不存在中，去不去真是個問題。

吳明對於想不通的問題，通常不會去想，於是樂呵呵奔著靈山去了。

靈山上金光遍地，似有似無的佛音，彷彿從九天之外而來。

吳明直奔觀音大殿，門口守護的金童玉女，因為實力的差距太大，連他的存在都無法發覺。

倒是在大殿中，白衣赤足跌坐，口誦大悲心陀羅尼經的音娘，似有似無的停頓了一下。

「音娘，別來無恙？」靈山是清靜之地，吳明瞞過了金童玉女，卻沒有隱瞞音娘的意思。

聽到背後有聲音傳來，音娘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誦經聲反而比之前更宏大了。

吳明站在後面沒有說話，沒有動作便是最大的動作，往昔不過是夢境紅塵。

對於觀音大士，這種有大恆心，大毅力，大志願的修士來說，忘記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卻是來錯了！」吳明沉默半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固然，以他如今的實力，足以用行動改變很多事，但是強扭的瓜不甜，該隨風時，往事最好隨風。

輕輕的來，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吳明第二站去了漫威世界，看到了遊樂場中，正帶著富蘭克林坐過山車的蘇珊。

漫威是時間流速較慢的世界，吳明走了那麼久，這裡才過去了短短几年，富蘭克林才十二三歲的樣子。

靜靜的站在半空中，他看著依舊美麗的蘇珊，還有富蘭克林這個名義上是他兒子，實際上為心靈寶石所化的男孩。

十分鐘之後，吳明再次離開了，因為他能感覺到，蘇珊已經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

對於蘇珊，吳明沒有愛，有的只是**，或許有那麼點關心，但是這並不多。

同樣，蘇珊也是這樣，畢竟二人一開始在一起，本身就是衝動下的產物，相見不如不見。

第三站，吳明來到了聊齋世界，走到上清宮中，打算看看小水仙怎麼樣了。

這時的上清宮，早已不是周生的掌教真人，換成了一個面色古板的中年人。

掐指一算才知道，聊齋世界已經過去了三千年，小水仙如今已經在東遊記世界，正跟上洞八仙中的張果老一起。

「咦，小水仙，怎麼還這麼小？」破界降臨在東遊記世界，吳明看到小水仙的時候，自己都愣住了。

按理說，三千年過去了，小水仙就是不成為老妖婆，也該是二八年華的美少女吧。

可見面后才發現，小水仙還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成仙的太早，外表定型在這個年齡了。

「張果老爺爺，你給我點人蔘湯喝吧，聞著好香呀！」東遊記世界，主線是上洞八仙，這時候的張果老還沒有成仙。

吳明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天仙境界的小水仙，正在扮萌的圍著張果老，打那碗超級人蔘湯的主意。

「小姑娘，你年紀輕輕，怎麼混的比老頭我還慘，罷了罷了，這湯就分你一份吧。」張果老還沒有喝人蔘湯成仙，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小水仙的跟腳，被糊弄著將人蔘湯分了一份。

看著美滋滋的喝著人蔘湯，目光中隱藏著戲虐的小丫頭，吳明無語的搖搖頭，沒想到這丫頭連坑蒙拐騙都學會了。

「水仙！」吳明獨步雲端，從天空中走了下來。

小水仙楞了一下，就像養了多年的小狗，遇到了失散的主人一樣。

懷念，錯愕，難以置信。

各種表情一閃而過，穿著粉色長裙的小水仙，張開懷抱就跑了過來：「沒良心的渣男，你這麼多年死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尷尬，大寫的尷尬。

吳明的臉色已經黑了，忘記了自己將小水仙當妹妹，小水仙將他當男友的事實。

不對，應該是未婚夫，當年水仙的娘親，將她託付給吳明的時候，歡歡喜喜的認為水仙是出嫁了。

顯然，小水仙也是那麼想的，要不是吳明不控蘿莉，估計暖床什麼的早就有了。

「小姑娘，他是你什麼人啊？」張果老臉上帶著拘謹，看到吳明從天上下來，就差當神仙拜了。

而小水仙跟樹袋熊一樣，半個身子吊在吳明身上，奶聲奶氣的回答道：「這是我男人...」

「噗！」張果老一口人蔘湯噴了出去，就像在看禽獸一樣。

小水仙長得嬌小，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與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神態滄桑的吳明站一起，說是父女都有人信。

儘管，古代的大唐年間，是以蘿莉嫁王侯為幸事的，可看上去還是彆扭的很。

最起碼，張果老就覺得很彆扭，這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能那麼做呢。

「咳咳，快點下來，天天就知道裝萌，一點女仙的氣質都沒有了。」吳明拎著小狗一樣，將小水仙拎了下來。

小水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抱著吳明的手臂說什麼也不鬆開，卻生生的問道：「大哥哥，水仙現在很厲害了，你要是離開的話，也把我帶走吧。」

水仙的眉毛很長，配合著蘿莉的外表，給人一種心酸的既視感。

一聲大哥哥叫出來，吳明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彷彿看到了那個背著豬草，有點怕生的小女孩。

時間過得真快，都不知道去哪了。

對小水仙來說，她與吳明分別了三千年，對吳明而言，早已經是億年前的回憶。

一聲帶著奶味的大哥哥，瞬間跨越時間，將他拉回了那個挑著貨箱，前往上清宮求道的歲月。

不知不覺間，吳明的態度就軟了幾分，低頭吻了吻小水仙的臉蛋，笑道：「大哥哥這次離開，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願不願意？」

「願意。」小水仙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不問前路如何，也不問歸處何地。

小水仙不是音娘，也不是蘇珊，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吳明。

蘇珊有富蘭克林，本身與吳明在一起也不是愛，吳明不出現才是她想要的。

同樣，音娘心中有信仰，有自己的堅持，山河社稷圖中的一切，對她來說更像是隨風的往事，並不想再回憶一次。

唯有小水仙，自幼跟在吳明身邊，一直當自己是吳明的小妻子，甚至敢將上清宮的功法偷出來，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也要給他修鍊。

仔細想想，自己將小水仙丟下，按照言情小說的說法，還真是渣男一個。他的所作所為，根本配不上小水仙的三千年守候，與不改初心的情義。

「欲倚綠窗伴卿卿，頗悔今生誤道行。有心持缽叢林去，又負美人一片情。」吳明頗為感慨，沒想到億載歲月匆匆過，等自己的還是這個小女孩。

不過，吳明又犯難了，看著小水仙長不大的樣子，暗想道：「難道我今生必控蘿莉，與蘿莉有不解的情緣？要不然，先是月月，再是小水仙，怎麼為我駐留的都是蘿莉呢？」

蘿莉有三好，輕音，體柔，易推倒。

對於廣大蘿莉控患者來說，這是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美事。

可吳明是有操守的人，讓他對小女孩下手太為難了，總有一種摧殘花朵的罪惡感。

「算了，先將小水仙帶走吧，我如今剛剛晉為聖人，正是追求本心的時候，留下遺憾就不美了。」吳明無視了一旁的張果老，直接大手一揮，帶著小水仙破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