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開撩
這個吻又深入又兇猛,簡茶有一種喉嚨都被舔到的戰慄感,而口腔更是被人刷得發麻,甚至是到最後連牙齦都沒放過,被人用舌頭一遍遍戳刺得痒痒的。
被親得木掉了,某人才鬆開她。
燈光下,少年臉蛋發紅,眼底卻是潮濕的,他抱著她凝視著她,微微喘著氣說:「好了,我也被感染了。」
簡茶呼吸也是一片亂。
她突然間就想到那一回和易如故玩《穿越火線》,生化模式下,變成母體的簡茶孤立無援,易如故是唯一一個不僅不開槍還主動送上門讓她感染的人類。
只不過,遊戲里的感染不過是滑鼠左鍵的一個點擊而已。
哪有現實里這麼感染來得甜蜜。
嘿嘿!嘿嘿!
某個「生化病毒攜帶體」,望著那個被自己感染的人類,目光深情到令人作嘔。
易如故被那樣既專註又熾熱的目光灼到了一下,一時間心痒痒的,忍不住又想親,最後還是選擇了把持住,然後看向簡茶拎進來的一堆的生活用品,問道:「你室友幫你拿來的嗎?」
「不是,是顧淺行。」
簡茶同學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便選擇了如實以告,突然想到易如故可能不認識顧淺行,便問:「顧淺行,你認識嗎?和你一棟樓,我今天被盆栽砸了一下,他送我到了校醫院。」
「知道。」
易如故聽到那個名字,立馬變了臉色,他很沒好氣地說,「以後離他遠點!」
嘻嘻嘻嘻。
易如故同學你吃醋了對吧!
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了對吧!
覺得你家茶茶會被人搶走了對吧!
得瑟的簡茶傲嬌地哼了哼,說:「看你表現咯!」
易如故當時特想抽她一頓,但到底捨不得,便只是冷了一張漂亮的臉,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簡茶沒想到易如故對那個顧淺行那麼介意,驚詫了一下,但很快便覺得自己的確過分了一點,現在兩人還沒複合呢,讓他感到危機感不太好,於是她只好給某隻小狗順順毛,昧著良心說:「放心,他長得挺丑的,我才看不上。」
易如故這才淺淺地勾起唇角,桃花眸也染了笑意,像是三月桃花在陽光下盛開。
他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便催促道:「快去洗澡!」
簡茶被隔離在醫學院的宿舍樓里,這裡都是新建的,條件非常好。
獨立衛生間、熱水器、空調……
可以說,醫學院是整個學校住宿條件最好的學院了。
所以,哪怕被隔離了,簡茶還是挺開心的,她已經好久沒看到過帶衛生間、熱水器、空調的房間了。
一時間感動得近乎落淚。
易如故則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的確是發燒了,估計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又洗冷水澡的緣故,便叮囑道:「用燙一些的水洗,別洗頭髮了。」
簡茶說:「出了汗,不洗味道很臭。」
她以前比較懶惰,頭髮基本是兩天洗一回的。
現在倒是養成了每天洗頭的習慣了。
易如故幽幽地橫了她一眼:「又熏不到你!」
簡茶:「……」
也對,熏的是他!
可正因為熏的是他,才要狠狠洗三遍啊洗三遍!
但,都隔離起來了,雖然隔離的地方條件好,但簡茶仍是希望早點燒退離開的,大半夜洗頭髮又不吹乾的確不好,便說:「那我明天起來洗。」
易如故輕輕地「嗯」了一聲。
簡茶則跑去盥洗室卸防晒,洗臉刷牙,然後洗澡。
只是,洗完澡穿上自己大媽款的睡衣,簡茶好想唾棄一把自己。
啊啊啊啊啊!
這麼好的一個色…誘機會,她居然錯過了!
因為學校公用澡堂的關係,簡茶自然不好風騷到穿勞什子的弔帶真絲啊透視蕾絲什麼的,大部分時候她都是穿了個棉質的白裙,總之,和別人沒什麼不同。
可是,她是準備了很多性感的睡衣的。
為得,不就是奔赴上推倒易同學的康庄大道嘛!
可今兒個她根本沒想到易如故真的會來,所以她沒有讓宋溫暖給自己拿上那些漂亮的睡衣。
心痛到無法呼吸了。
一面心塞著,一面努力把裙子往下拽,想露一點胸,然而裙子太保守了,怎麼拽都好嚴實啊啊啊啊!
最後,簡茶同學直接放棄了。
就穿著個特別保守的棉質裙子出來了。
易如故正在鋪席子。
簡茶出來的時候,他正跪趴在床上。
瞧著她老公這麼個銷…魂的姿勢,肉…文看多了的簡茶小姐有點想歪,然後她想,如若她是他手下的席子就好了。
求推!
易如故瞧著某個猥瑣的死胖子,啊,不對,死瘦子色眯眯地盯著自己,感覺有些微妙。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純潔得一塌糊塗。
但某個破丫頭,似乎是,在污的道路一去不復返了!
他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她就有著不好的遐想。
他鋪好席子,又把枕頭和薄被擺好,便重新爬下床,點上蚊香,然後他說:「去睡吧!」
簡茶摟著某人的胳膊,很怕某人離開,便笑嘻嘻地道:「你會陪…睡的對吧!」
什麼叫陪…睡?!
總覺得一年多沒見,茶茶倒是變得攻氣十足也污力滔滔了。
他淡淡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漂亮得一塌糊塗也邪惡得一塌糊塗的女孩,說:「我去沖個澡。」
這話,比答應陪…睡還蕩漾啊啊啊啊!
簡茶哪怕發著燒,也被這五個字撩得打了雞血一般亢奮,她說:「我到床上等你!」
易如故唇角抽搐了一下。
老覺得,以後和簡茶都無法純潔地對話了。
這種……被賊惦記著的感覺。
只不過,某人是淫…賊,想偷的是他的身,而不是他的心。
憂傷!
易如故轉身前往盥洗室,簡茶提醒道:「我的東西,你隨便用!」
易如故和簡茶啥關係,他們高二的時候就睡過且共用過一條毛巾了,這時候,自然不會客氣,他隨意地回道:「知道。」
本來呢!
這就是一場非常簡單的對話了。
偏偏,簡茶又加了三個字:「包括我!」
易如故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求問,媳婦兒時時刻刻都言語撩騷該咋辦?在線等,急!!!
某個被人用語言撩到的傢伙去沖澡鎮壓那股子邪惡的念頭了。
簡茶屁顛屁顛地爬到了上鋪,在床上擺各種風騷的Pose。
哦也!
終於追到易如故了!
要是直接來一炮,人生都圓滿了。
但很快她就想到一件令她憂愁的事情,她現在是姨媽期。
她不介意帶病工作,但是倒在血泊里還要堅持工作難免有些血腥重口啊,呵呵呵呵!
於是也不敢開撩了,乖乖躺平了等著人來推!
易如故沒帶任何換洗的衣物,所以自然不存在睡衣這種東西。
事實上,這麼熱的天,男孩子哪個不是穿條內褲就睡的。
易如故也不例外,把明天要穿的T恤和褲子都摺疊好了整齊地放在椅子上,而他則穿了內褲就走了出來。
簡茶聽到動靜,立馬趴在床沿看看看……看美人。
她家美人皮膚好白、肌肉好性感、大長腿好直……
好看,超級好看!
怎麼看都好看!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
易如故被那熾熱的眼神一掃,直接硬了起來。
他的茶茶,明明是乾淨純真的容顏,偏偏眼神卻直白和火辣,毫不掩飾的渴望。
他有些後悔了,剛出應該在衛生間直接來一發的,不然他哪裡扛得過今夜。
他佯裝沒注意某人的眼神似的,踩著人字拖直接跑去關了燈。
沒了光線,本來以為會好過很多,但某女現在的生肖是狼,而且是一頭素了一年多的惡狼,好不容易看到易如故,那就是看到了一塊肉。
且易如故又要陪…睡,那分明是已經到嘴了就要吞下去的肉啊!
那眼神,自然是綠油油地放光。
她覺得自己激動得快要從床上滾下來了。
易如故被那熱烈的眼神撩得渾身難受,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將某人撕碎。
但某人病著呢,當然不能開吃。
而且,易如故並不急著吃了這小妖精。
來日方長,無需操之過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鎮定下那股子邪火,然後平靜地回來,爬上了床。
夜很黑,窗帘又拉得嚴實,室內一片昏暗。
簡茶只是隱約地看到某個身影矯健地爬到了上鋪。
他體重不輕,質量有些差的醫學院床鋪隨著他的動作吱吱抗議著。
「噗通」「噗通」……
簡茶心跳快到離譜了。
好近啊,真的好近啊!
她已經好久沒有靠他靠得這麼近了。
啊啊啊啊!
所以,我的少年,你終於,重新靠近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