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魔塔的情況
「你如何保證我的安全?」
血櫻抬頭望著面前的少年,他說的並沒有錯,魔族順應天命,降生於世,從這個世界誕生之初,本沒有什麼絕對的王者,魔主之所以是魔主,完全是因為其強大的力量壓服了所有上位魔族,像她這樣的中位魔族更是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但與這個世界的妖族相比,他們並無對皇族血脈發自內心的崇敬與信仰。
所以,從一開始忠誠便不存在。
「你認為自己還有選擇嗎?」楚名讓妖族將軍解去她身上的束縛,除了禁魔環之外,恢復了她的自由,「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但是只要你願意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會給你最好的俘虜待遇,在這件事情徹底結束之後,就放你離開。」
「就算妖族方面不會傷害我,可你又如何確保人類同樣能夠做到。」血櫻盯著他眸子,想要從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楚名擺了擺手道:「我說過,我給不了你任何保證,因為未來的發展並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也許下一秒魔主就會破關而出,將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可是,你的命運卻掌握在我的手中。」
血櫻在營帳內來回踱步,笑著說道:「這還真是一件難題啊,連軍師自己也無法保證己方的勝利,卻讓我一個魔族背叛魔主陛下。」
「那麼,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
面前少年淡淡的聲音傳來,她毫不懷疑,一旦開口拒絕,就將遭受到這世上最冷酷殘忍的打擊。
「人皇有旨,將捕獲的魔女速速帶去面聖。」
就在這時,帳外有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只見身形高大的人族將軍趙意手持聖旨,想要闖進來,卻被妖族護衛攔在外面,剛想動手強行突圍,卻彷彿想到了什麼,鼓動著體內的法力將聲音傳入營帳之內,他相信就算妖族再怎麼桀驁,那名妖族軍師再如何足智多謀,也不敢違逆如今強盛至極人族至尊的意志。
「你打算怎麼辦?」血櫻內心還在猶豫之中,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不由望著面前的少年問道。
楚名朗聲笑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就算是人皇又怎樣?」
作為一名來自異世界的孤獨穿越者,與這個世界原住民最大的一點不同,就是心中毫無一絲敬畏之心,不管是他,還是在妹妹小町眼裡,人皇其實與普通人無異,只是擁有百萬倍於普通人的能量而已。
「我自有辦法。」楚名望了一眼帳內妖族將軍頭頂的方向,說道:「勞煩白將軍以比武切磋的名義,與那個在外面吵吵嚷嚷的煩人傢伙較量一番,盡量拖延一些時間,但不必以命相搏,若是實在無法力敵,直接投降認輸便是。」
「末將領命,必不負大人所託。」白戩沒有一絲推諉的打算,轉身走出營帳。
「那麼,現在沒有人打擾到我們了,血櫻姑娘,你可以告訴我,最後的決定是什麼?」人算不如天算,楚名也沒想到這邊剛剛捉到魔女,人族就立刻得到消息,而且如此迅速的前來要人。
「大人,你想問什麼?」血櫻內心掙扎了許久,與傳說中恐怖的人皇相比,還是選擇相信面前這位年輕的妖族軍師。
「我想知道被你們稱為天魔塔的這座建築的情況,以及塔外的那一層強力結界?」楚名遙遙可以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白戩不過剛剛60級,而之後一直跟在小町身邊,受到天狐皇族血脈的影響,現在已經提升到了75級,再加上妖族本身擁有極高的天賦和戰力,大致與一名80級左右的人類修行者相當,面對80多級的人族將軍趙意,就算無法擊敗,但打上個三百回合應該不成問題。
血櫻既然心中做出決定,便再無保留,「天魔塔的魔字自然代表著魔族,天魔則是象徵魔主突破100級之後,達到與命運齊平的高度時,一種嶄新的修行境界。」
「這座天魔塔一共有一百零八層,每一層都有魔族高手鎮守,他們的實力也隨著層數不斷遞增,魔主便是在位於塔頂的一百零八層閉關突破。」
「至於外圍的結界,這是塔內所有魔族共同施展的一道法術,結合天魔塔本身的材質組合而成的一座大陣,就算是你們人族中最強的大修行者也難以從外部打破。」
聽完后,楚名面露思索,沉吟了片刻之後,問道:「可有其他辦法破除這層結界?」
血櫻道:「我偶然聽到白澤妖王提起過,在這座塔第十層有一處中樞所在,只要將其破壞,不但可以令結界消散,而且能夠直接摧毀這座天魔塔。」
聞言,楚名面色一喜,道:「具體該如何做?」
血櫻看了他一眼,知道此時應該是讓面前這位妖族軍師知道自身價值的時候了,「我可以讓一小部分人進入天魔塔中,只要他們能夠破壞中樞,就能毀掉這座天魔塔,不過……」
「不過什麼?」楚名問道。
血櫻看著他說道:「天魔塔內自成一界,擁有著許多類似於小世界的法則,比如前十層便限制五十級以上的修行者無法進入,而魔族自身雖然也受到一定限制,但八十級以下都可隨意出入。」
「你的意思是進入破壞中樞的人,要以相差近三十級的差距對抗魔族?」楚名面色凝重道,這名魔女的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間,而且失去了退路,所以她說的話至少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
他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關於進入人數方面有什麼限制?」
原本以為這個要求定然會讓這位妖族軍師選擇放棄,至少也會遲疑不定,但對方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再次開口,血櫻說道:「最多五人。」
「靠五個五十級以下的修行者來破壞中樞?」聽到這裡,楚名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極為荒繆的感覺。
可眼下並不是從長計議的時候,只要是辦法,任何都可以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