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奇的再次相親
我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同時對王莫道說道:「哎我說道長啊,你不是說能對付那邪道的嘛,怎麼突然領跑逃生路了?」王莫道沒好氣的瞟了我一眼:「切,懂不懂什麼叫天有不測風雲,你以為什麼都像事先安排好的那麼簡單,那句話怎麼說的,youcanyouup!」
也許是我們的輕鬆激起了身後邪道的怒火,那隻巨大的爪子猛然快速飛抓過來,我們在王莫道提醒下就地一滾暫且躲過一劫。很快我們跟著他一口氣跑上三十多層直接到了樓頂,隨即我們趕緊鎖死了門。
趁著王莫道低頭準備的功夫,我又想起先前學的那套所謂驅邪的拳法,於是氣定神閑的開始比劃起來,起先王莫道只是偶爾看兩眼,等我比劃到最後九式時他兩眼放光的驚呼:「你居然補齊了天罡拳最後九式,你怎麼會……」
他的話沒說完,通往天台的門像張紙片般高高飛起,一個人懸浮在半空中慢慢逼近,慢慢我看清他身體外有個模糊的黃色怪物,四隻巨爪拍打在地面發出打鐵般的聲響。
「原本以為只是能召喚邪神的小道,沒想到還能半實體化,不過他的功法需要藉助太多外力,所以他必定追求速戰速決,我們現在分散開,用車輪戰耗死他。」王莫道快速和我們交代著。
隨即我和撒林娜一左一右的快速跑開,邪道一愣停下了腳步。又過了一會那個年輕道士領著蕭安南也來到了樓頂,那個禿頂中年看到我和撒林娜瞳孔微微一縮,隨後惡狠狠的對著邪道說著:「紀道長,那兩邊的都是我公司的,一會得想辦法把他倆的記憶給抹消了。」
紀邪道胸有成竹的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對年輕道士說道:「小孟,一會為師抓住那兩個之後,你記得給他們喂忘憂蠱!」孟道士點點頭跟在師父後面等待著出手機會。「你是說那兩個是你公司的人,那應該是普通人?」紀邪道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了蕭安南一句。
蕭安南點點頭,紀邪道仔細看了看吩咐徒弟:「小孟,右邊角落那女的似乎有點懂行,我們的神像非常人不能破,先不管他,先對付左邊角落那個,你先替我牽制這兩人,我來捉他!」說著他雙手一劃,那個包裹著他的影子調轉頭朝我奔來。
另一邊孟道士取出一副畫猛的鋪展開,頓時紅光乍起哭聲大作,王莫道也猛的大喝一聲,同樣鋪展開一幅畫,只見一團黑氣衝天而起,隨後一個短衣長褲的古人走了出來,左手拿著把長劍怒目而視。「護門神成慶!」回頭觀望的紀邪道忽然有些驚慌的大叫一聲。
門神?不是秦叔寶和尉遲恭嘛?在往前推測的古門神也是鬱壘神荼吧,這個成慶又是哪位?我心裡一陣疑惑的看過去,只見那成慶快速出劍,一道金光閃過,原本濃郁的紅光頓時暗淡許多。
「快退,別讓他砍到寶圖上!」紀邪道有些擔憂的喊了句。我回過神見他雖然沖我奔來卻並未注意我這邊,於是我猛喝一聲:「還是注意下你吧,和人對戰最忌分神他顧!」說完我猛的打出天罡拳后九式,只覺丹田中一股熱氣快速湧向雙拳,隨後心中有個意識急待噴薄而出,於是我盯著紀邪道的心窩處狠狠打了過去。
「不可能!」紀邪道直接被我打到飛回徒弟身邊,隨後軟趴在地一口污血如離弦之箭從口中噴出兩米遠,他回頭看著我驚恐的喊著:「一開始遇到個能破咒的高人,之後還能祭出秘傳的古門神,這些我都能接受,可是一個凡人,卻能打出早已失傳的天罡驅邪拳后九式,還能打出拳意,難道說是古道世家後裔?」
我正準備過去嘚瑟一下,突然一股涼氣順著剛才體內氣流行走的路線倒灌進來,之後體內冷熱之氣翻江倒海起來,我咬著牙努力支撐了兩三秒,隨後腳下一陣疲軟的單膝點地,同時鼻子里一股暖流洶湧而出,我猛的一張嘴,一口鮮紅的血噴洒在面前。
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耳邊隱隱有人喊著我的名字,我努力咬著牙想要站起來,只是一陣陣的疼痛從骨頭裡向外侵蝕,最終我無力的仰面倒去,在強烈的瞌睡感將我包圍前,感覺有個人將我輕輕摟在懷裡。
「你醒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柔軟的問話。我轉動著眼珠打量著四周,顯然這是在病房裡,也就在這時候一個如瓷娃娃般精緻的面容闖進我眼中,一雙烏黑乾淨的大眼睛帶著些許好奇看著我。
「你是誰啊?」我努力的想要抬起頭卻發覺渾身稍微動一動就難受萬分。「她叫慕容婉兒,是我在中國最好的閨蜜,我現在就住她家,偷偷告訴你,她可是個標準白富美,關鍵還單身,有沒有興趣啊,mr王?」撒林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慕容婉兒微微紅了紅臉起身一把拽過撒林娜有些嬌嗔的回擊:「哎,別,看你昨晚送他來那緊張的樣子,那梨花帶雨淚紛紛的,真的是我見猶憐啊,中國有句古話叫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啊,不跟你爭,你好好疼著點你男友。」
兩個人很快嬉笑著打鬧成一團,這可苦了我,明明就快看見春光乍泄的情景了卻因為疼痛不得不閉上眼大口喘氣。打鬧了一番,有護士過來勸告才讓兩人安靜了下來。
之後在兩人互相補充下我才知道自己強行打出天罡驅邪拳後身體立刻出現反噬,渾身抽搐且不斷從各處流出鮮血,緊急送往醫院時已經嚴重昏迷,出血量也驚人的達到三千cc,醫生都勸說可以準備後事了,然而驚奇的事隨後出現,原本形如枯槁的身體竟然自主回復生機,之後很快移到了普通病房。
就在我們三閑聊的時候,門被一群人推開了,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像是看千年寶物般盯著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隨後詳細詢問著身後的一群大夫護士,又問了撒林娜幾句以後開始為我把起脈來。
「真是奇怪的脈象,初碰時是無脈之息,隨後浮脈與遲脈交替出現,片刻以後脈象復歸平穩,還真是古今罕見。」老者又看了看我的舌苔和瞳孔,隨後和那群人一起低頭交流著走了出去。
「我覺得我要趕緊出院,不然只不準被人當成什麼來研究了。」我剛提議完,撒林娜忽然笑著搖搖頭:「可惜暫時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托你的福來到了這家醫院。」
看著神秘笑著的她我腦海快速劃過個念頭:「難不成這家醫院也鬧鬼?」慕容婉兒也搖著頭說:「醫院有幾個沒鬧鬼之類的靈異傳說?」
「是這樣的,你昏迷之後師父很快解決問題,後來蕭安南和兩邪道都被送到了這家醫院,原本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誰承想剛送來沒多久,蕭安南就離奇死亡了,而年老的道士也失蹤了,現在只剩下年輕的道士昏迷不醒。」撒林娜快速和我說著。
我重新閉上眼,看來我還要在這裡呆一陣,「放心吧,你的工作我會幫你搞定的,這也是上面的意思哦。」撒林娜的話讓我又泛起了好奇心:「嗯?對了,王莫道到底給你們灌輸了什麼,怎麼總裁長女那邊一直很支持他?」
「師父救過她命,所以她對師父很有好感,所以咯。」撒林娜只是簡單解釋了下,但是我覺得絕非如此簡單。
我又試著活動了下手腳,疼痛感雖然減弱了不少但依然明顯感覺的到,於是我索性閉上眼安心養神。
很快我感覺自己體內有兩股氣流在交替流轉,一冷一熱循環著,氣流遊走了一小時后又齊齊調頭反轉著開始運行起來,伴隨著氣流的運作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輕鬆起來。
就在我舒服的快要呻吟出聲的時候,兩股氣開始自主融合起來,頓時我體內再度翻江倒海般折騰著,很快豆大的汗珠也冒了出來,慕容婉兒突然驚呼起來:「呀,他怎麼了?」
很快我發現自己開始做起夢來,我發現自己走在只有一人多寬的小路上,左邊是陡峭的山崖右邊是湍急的河流,小路綿延直通遠方。隨著我的行走路面漸漸變窄很快就只能側身行走,然而路面依舊在變窄,而且也明顯比兩邊高出許多。
我站住腳看了看前後,就當我想要抽身回去時發現身後的路開始慢慢崩塌起來,我只好咬咬牙閉著眼往前走去。又走了一陣,我嘗試著睜開眼,發覺腳下已經沒路了,只有一種奇觀:我懸空站在山頭,而山上一條沒有頭尾的河流繞山流淌著,而且河水是從山腳流向山頭,在看下去這座山也懸浮在另一條不見首尾湍急的河流上。
當我再度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興許是一直昏睡沒好好進食的緣故我倍感肚餓,於是下意識起床想要找點吃的,突然發現自己渾身說不出的舒暢,簡直就是連著一周沒合眼之後美美睡了一天後的精神抖擻。
「看來你真的是初步融合了千年妖丹,而且多半天罡之氣也正在逐步融合在身體里,怎麼樣,是不是感覺特別肚餓?」王莫道正站在門口說著。
隨後他輕車熟路的帶著我翻過醫院的后牆,那裡一輛藍色寶馬靜靜地等候著,車的駕駛座和副駕上分別坐著撒林娜和慕容婉兒,等我們坐上車撒林娜吹了聲口哨俏皮的說:「哎,師父,mr王,想去哪裡浪啊,我免費帶你們去。」
慕容婉兒笑著拍了她手臂一下說道:「行了,別鬧了,趕緊去約好的餐廳,吃完回來還要追查你們說的那個邪道的蹤跡的。」
我們四人很快來到了酒吧街頭一個自助餐廳吃了個痛快。夜幕徹底降了下來,我們重新回到了醫院,等夜班護士查完房后我們悄悄溜到了太平間前的花園角落裡。
月亮悄悄的爬上枝頭,太平間特有的陰森感愈加濃厚起來,突兀的寂靜夜空傳來一聲貓頭鷹的叫聲,隨後一道如紙片般的身影悄然飄落很快擠了進去。
我正詫異著,一條鮮血慢慢流出來之後那張紙片身影也跟著鑽了出來,隨後那身影倒向鮮血,兩者之間肉眼可見出現一架完整的骨骼,然後一片片肉塊開始慢慢長出來,王莫道也開始悄悄走過去,手裡隱隱出現一束冷光。
在王莫道離那個東西五步遠的地方那個東西猛然回過頭,兩道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我們,隨後它一揚爪五道清晰的寒光直奔我們而來。
王莫道也一揚手一條電蛇竄了過去,然而那東西卻快速一扭身避過後快速來到我面前,五道寒光也跟著奔我面門而來,我下意識的抬手格擋,卻三兩下****翻在地,眼瞅著寒光直衝胸口而來,突然我身體彷彿有另一個意識操控的快速和它對招起來。
對招了五分鐘,那怪物明顯急躁起來,招式開始大開大合完全拚命的套路,我有些慌亂的格擋著,就在這關鍵時刻,王莫道抽身來到了它身後猛的一出手印在它后胸處,一張黃色的靈符慢慢透進它體內。
「啊,沒想到你作為一個正道衛士居然也會偷襲!」那個東西不甘的吼道,王莫道笑了笑:「偷襲?什麼時候的思想了,能夠制敵的就是正確的,說吧,你後面到底是誰在幫你,別跟我玩花樣,就你的道行根本使不出這招離魂合韻!」
那東西逐漸顯現出清晰的身影,正是紀邪道,他先是左右觀察了好一陣,隨後一副失望的表情浮現,在臉上:「沒想到,那人終究是將我當成了棄子,好!你不仁我不義,我告訴你們,我幕後的人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臉上浮出驚恐和不甘的神情。
「不好,快退!」王莫道猛的大喊一聲我們趕緊閃開,只見紀邪道身體快速膨脹著,隨後像是有東西要破體而出,扭曲了一陣后平地吹起一股陰風,他像是被撕裂般碎成粉末飄揚而去。
王莫道領著我們快速離開了醫院,之後又在我們每人身上貼了張符低聲念叨陣后才放心的說:「還好沒有人被撒到,看來他幕後的黑手很果斷也十分的心狠手辣,竟然不惜用他人血肉強行入葯做成魔粉,要是剛才我們中有人被撒到魔粉就會變成下一個傀儡了。」
隨後我們趕緊去辦理了手續離開了醫院,路上慕容婉兒問道:「哎,王帥哥,我聽撒林娜說過你只是個普通人啊,怎麼今天看你剛才那身手完全不像啊,難道你是傳說中的大隱隱於市?」
我撓撓頭說了下自己當時離奇的感覺,王莫道在旁邊聽了會分析是先前那顆千年妖丹里有青竹居士的一些道法記憶。隨後我又問起了劉成才和蕭安南有什麼過節,撒林娜解釋道:「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應該就是因為兩個部門間的矛盾吧。」
一夜無眠后我重新回歸正常生活,除了偶爾撒林娜會喊上慕容婉兒和王莫道一起四個人趁周末去周邊遊玩。只是每次婉兒都會找各種借口把我拖走,於是我就問起撒林娜是不是對王莫道有好感,婉兒點點頭。
很快又是周末,大清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我吵醒,翻開一看原來是我有陣子沒聯繫的阿姨打來的,我忽然想起年初她曾給我說的相親對象歐陽晴雯,難不成是來問我談的怎麼樣的?
我揉了揉臉問了聲好,阿姨在那頭很是熱情的說:「小豪啊,還沒女朋友吧,你今年三十齣頭了吧,要不要找一個了?」我聽的一頭霧水隨後轉念一想估計是歐陽晴雯回絕了我。於是我支支吾吾的回應了下。
阿姨繼續熱情的說著:「要不這樣吧,阿姨手裡正好有個很不錯的女孩,你看今天晚上沒事吧,要不出來互相見個面聊會天?」我想了想今天好像撒林娜喊了我們一起去玩,結果我和慕容婉兒早就約好推說沒空,讓他們兩個去好好相處一下,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
晚上我早早的來到了約定的咖啡店,看著窗外匆匆的人潮不由感慨現在都市快節奏下連愛情都變成了速效品,很多人只是簡單的見了幾次,吃點飯看場電腦就能開房然後有了娃登記結婚,隨後爭吵冷戰離婚,彷彿愛情只是為了走回自己當主角的秀而已。
思緒像開了閘的洪水肆意奔騰著,直到阿姨出現在我面前才回過神來,互相寒暄了幾句,阿姨出去帶進來個嬌小的身影,昏暗的咖啡屋燈光照射在她身上產生一圈朦朧的光暈。
等到女孩坐下來,除去墨鏡我突然驚呼起來:「是你,慕容婉兒?」對面也同樣一聲驚呼:「呀,怎麼是王大高手?」阿姨有些發懵的看著我們互相擁抱了下隨後說道:「你們!認識?」
我們都點了點頭隨後慕容婉兒很自然的挽著我的胳膊走了出去,經過阿姨身邊時我聽見阿姨小聲的嘀咕著: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動作快,這才剛見面就已經認識還如此親密,哎,算了,這樣也好,也算對雙方都有交代了。
走出咖啡屋慕容婉兒問我要去哪,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酒吧,她有些驚訝的說:「咦?今天你變性啦,我記得你不喜歡去泡吧的啊。」我小聲貼著她耳朵說:「如果我告訴你我看到了上一個相親對象,而且似乎離奇失蹤了的人,你會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