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共騎
雖然某些人對於這樣的安排非常不滿意,不過顯然現在也不是時候讓任何人耍小性子,所以在簡單安排了一番之後,除了一部分侍從要負責將馬車趕回學院之外,大家也還是全都找了可以共騎的人。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隊伍又再一次緩慢的出發。
陸如歌怕冷的縮在季懸懷裡,小聲與他說著什麼,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倒是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西宛柔雖然沒能成功騎上季懸的馬,不過同樣擁有著一大批支持者的她也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另外一個自告奮勇想要帶她的男子。
雖然自己的面子並沒有被折損太多,不過被拒絕還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
她暗恨的盯著最前面的兩人,面色陰晴不定。
陸如歌突然抖了一下,季懸忙裹緊了衣服,緊張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太冷了。」
「或許吧……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陸如歌安撫的拍拍他,卻並沒有多想什麼。
落雪山莊所處的位置其實不算太隱蔽,畢竟那麼大的一個山莊,再怎麼隱蔽也沒辦法徹底隱藏住行蹤。一行人在山林小道中縱馬行走了一段時間,總算是看到雪漸漸消退的影子了。
「這是快要到了吧,也走了這麼久了。」
陸如歌說話的時候嘴邊總是一直帶著一朵霧氣聚集成的小小白花,季懸看的有趣,忍不住低頭在她唇畔輕輕吻了一下。
她一驚,立馬瞪圓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換來了季懸更加愉悅的笑聲。
「閉嘴,不準笑。」陸如歌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氣勢洶洶的吼他。
季懸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乖,不笑了。落雪山莊雖然建在常年落雪的深山之中,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山莊內暗藏著什麼秘寶的緣故,山莊內部卻是一直溫暖如春的,越靠近山莊,雪消融的程度越高。所以一旦你看到雪在融化,那就證明快要到了。」
見他總算是好好說話了,陸如歌也鬆了口氣。
他們兩人倒是像沒事人一樣恢復正常了,不過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可就不像他們這樣想了。
顧戰輕輕圈著祝融融,心情第一次這麼平和。他偷偷望了祝融融的頭頂一眼,輕輕彎了彎嘴角。
祝融融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想法,還笑嘻嘻的對他輕聲道:「如歌和季懸的感情還真是好呢,你看西宛柔臉都氣綠了,真是大快人心!」
「你這麼愛管人家的事,怎麼不管管自己的事情?」顧戰不無鬱悶的道,簡直很想用腦袋撞一撞她的腦袋,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整天就知道操心別人的事情,卻對自己的事情視而不見。
祝融融一怔,望向他。
片刻之後她總算是鼓足了勇氣,笑道:「其實我有想過,也認真的考慮過很長一段時間……」
顧戰一怔,沉默不語,只靜靜聽著她說話。
「……其實也是因為如歌開導了我的原因,我也不再繼續逃避這個話題。我發現我確實也很喜歡你,顧戰。」說道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道:「可是我對於與你在一起卻總是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抗拒,可能是我有些懦弱的緣故,我總是在擔心一旦和你的關係改變了會不會發生一些難以掌控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在抗拒。可是如歌告訴我不能這樣逃避一輩子,有些事情總該給它一個結果,現在,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給我們的未來一個結果?」
顧戰在聽到她的種種猶豫之時,便忍不住一把抱緊了她,在聽到她詢問自己這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更是忍不住輕笑道:「哪兒有女孩子主動問這種問題的,該是我問你才對——融融,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
祝融融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原本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我可是很難照顧的,看你表現了。」她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又恢復成了平時那個趾高氣卻又俏皮可愛的驕傲樣子。
「是,我的大小姐。」顧戰雖然平時在大家面前都是個孩子的形象,不過在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時,他卻意外的穩重了下來,輕輕在她發間輕吻了一下,珍而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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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像季懸所說的那樣,漸漸靠近落雪山莊,這積雪也漸漸消融了不少。
一行人靠近山莊時,莊主上官映雪正微笑著帶著一群人等候在大門外,顯然很早就已經得到了他們到來的消息。
季懸攬住陸如歌,帥氣的翻身下馬。
上官映雪見到這一幕之後目光閃了閃,很快又變回了溫柔可親的樣子,迎上前笑道:「歡迎諸位光臨寒舍,我是上官映雪。」
「上官莊主好,老朽與諸位老友和徒弟這段日子恐怕要打擾了。」一位身著陰陽圖案衣服,看起來很是玄秘的老者走上前報了抱拳,想來他就是縱橫學院的首席長老之一了。
「東長老過謙了,能夠獲得貴校的邀請舉辦這一次的三校交流會,這可是我們的驕傲呢,說起來,最近有一位很是博學的公子可是已經早早抵達了這裡,那位公子與東長老還有幾分淵源呢。」上官映雪輕笑,似乎是想起了某個人,眼中竟是突然帶上了幾分羞澀之意。
東長老聞言自然好奇,不過此刻站在這裡卻並不是適合說話的好時候,他便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上官映雪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忙抱歉的笑了笑,轉身讓小廝們上前去牽馬,嘴中招呼著:「諸位想來一定也乏了,我已經將屋子準備好了,諸位快請進去歇一歇吧。」
眾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紛紛長舒了一口氣,笑著對她報了抱拳。
上官映雪笑著擺手道沒事,正準備帶著眾人往裡走,又突然想起了一件望了說的事,抱歉道:「還有一件事,由於來的人太多,我們這裡又實在不那麼大,所以恐怕要委屈大家一下了,如果可以的話,恐怕只能兩個人睡在一個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