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三章

54.第五十三章

夜已經深了,營火旁只有春野櫻一個人守在那裡。

聊完了該聊的,稻垣也乾脆的去睡覺了,畢竟他們三人要輪流起來守夜,以免有敵人或匪徒闖入。

春野櫻有些無聊的靠著樹榦,看著橘黃色的火光,對佐助的態度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那傢伙可不是個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的人,但今晚怎麼會假寐呢?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佐助的背影,那傢伙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毯子里,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假裝睡覺,春野櫻也無心去勘察真假,索性守在營火旁,偶爾添添柴,倒也自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已經聽到稻垣的呼嚕打了好幾遍了,久到春野櫻也覺得有些瞌睡,乾脆閉上眼睛養神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陣細微的響動。

那聲音很輕柔,小心翼翼的離開,又躡手躡腳的走近,春野櫻聽的清楚,也知道這個腳步聲是誰,在他湊過來的時候,猛然睜開了眼睛。

「……」佐助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坦然的看著他,並沒有出聲,而是轉了個圈,走到他另一邊,靠近營火坐在了石頭上。

春野櫻瞟他一眼,瞅了瞅稻垣,那傢伙顯然沒聽到佐助離開的聲音,放心大膽的睡死過去,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情,也不想被外人聽到。

佐助也知道他的舉動,仍舊沒有出聲,而是撿起一根木頭,無所事事的捅了捅燃燒的柴火,既不打算聊天,也沒想繼續睡覺,盯著火焰發獃。

春野櫻挑了挑眉,歪頭看著他的側臉,不得不說,火光下佐助的側臉格外英俊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璀璨奪目,與寫輪眼時是完全不同的美感。

他不想說話,春野櫻也不打算聊天,眼珠轉了轉,轉頭拿過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抽出自己的毯子,身體一轉,一下按住佐助的腿,仰面一倒,剛好躺在他的大腿上。

「?!」佐助沒料到他會這麼沒臉沒皮的躺過來,完全沒有防備,等反應過來,春野櫻已經結結實實枕著自己的大腿躺下了,立刻顰眉低聲呵斥,「滾開!」

春野櫻才不理他,蠕動一下,找到個舒適的位置,躺的自在寫意,乾脆連眼睛也閉上,神情自若的道,「你要是不怕把稻垣吵醒就繼續吼,反正我無所謂的。」

「……」佐助頓時沒了聲音,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半晌才道,「……你為什麼那麼說。」

「嗯?你指什麼?」春野櫻蓋好毯子,枕著他的大腿,一副滿足的樣子,「你是指我為什麼不喜歡稻垣還是為什麼喜歡你?」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佐助不禁有些泄氣,更覺得眼前的狀況對自己實在太不利了,反射性的就想把他掀翻,沒想到春野櫻手比他動作更快,一下伸手拉住他的後頸,將自己的臉壓向他,瞬間就不淡定了,「你幹嘛?!」

「你再大聲,稻垣就真的醒了,」春野櫻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果然,佐助的動作就停止了,只能靜靜的從上方看著自己,「你希望我喜歡稻垣?」

「……」佐助話語一滯,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就算頭不能動,眼神卻已經出賣了他,「那是你的事。」

「那如果我真的喜歡稻垣,要跟他去岩隱村呢?」睜開眼,春野櫻看出他言不由衷,也不在乎耗這一星半點的時間,「還是說,你希望我離開木葉?」

佐助抿了抿唇,沒有接話,或者說,自己從來沒想過春野櫻可能離開木葉,離開第七班,「如果是你自願的話……」

春野櫻定定的看著他,佐助在暗部歷練的很成功,表情和語調都掩飾的相當完美,但人再怎麼掩飾,眼神卻是會出賣他的心意的,尤其面對自己熟悉的人,警惕會放鬆到最低,也是最容易流露出真實情感的時候,「你說謊,你不想我離開,所以剛剛稻垣問我的時候,就在偷聽了,對吧?」

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春野櫻的口氣卻是肯定的,容不得佐助反駁。

「……我們畢竟是隊友……」佐助沉默了一下,才有些艱難的說道,「而且,你喜歡我什麼的,也只不過是種錯覺罷了,正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才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喔,那我為什麼不喜歡鳴人,難道我們沒在一起?」春野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甚至幫他找好了理由,「還是你想說,因為我和鳴人沒一起同居過?佐助,我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你跟我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會不會太晚了點?」

如果不喜歡,那以佐助的性格,根本不會願意與他同床共枕,哪怕最開始是無計可施,他也會在第二天找好理由避開,但問題是,佐助一直和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哪怕被他的母親美琴發現,都沒有把自己趕走。

這要是還不叫喜歡的話,春野櫻覺得自己都不知道喜歡兩個字要怎麼寫了。

佐助抿了抿唇,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駁,只是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有些微紅。

他這個反應,就有點看頭了,春野櫻一下坐起身,歪頭看著他,笑嘻嘻的道,「佐助,你喜歡我對嘛?」

「……沒有,」佐助別過頭,不想正面直視他,但是明顯底氣不足的樣子,尤其是耳朵,幾乎紅透了。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還是說因為稻垣才讓你覺得有危機感了?」春野櫻一個勁的追問,對他這種可愛的反應覺得十分有趣,手也不老實的竄上了他的肩膀,用力往自己懷裡帶,「說啊。」

佐助頓時惱羞成怒,轉過頭使勁捏住他臉頰兩邊的肉,咬牙切齒的道,「你鬧夠了沒有!」

春野櫻也不反抗,任由他捏自己,反正力氣又不大,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依舊笑眯眯的,「你要是不反駁,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以佐助的性格,如果他真的不喜歡自己,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憤怒,但他並沒有,可見在他內心深處已經發覺到自己的這種情感,只是礙於面子不願承認就是了。

看他笑嘻嘻的,佐助不禁有些尷尬,鬆開手泄氣的道,「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覺得這種事一點都不值得炫耀,說不定過了幾個月,你就會覺得我們根本不適合。」

春野櫻眨了眨眼睛,倒是很認同他這句話,可問題是,那又怎麼樣呢?「你怎麼知道我們不適合,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生嗎?可是四代和卡卡西不也過的很好嗎?還是說,你覺得辜負了父母的期待,希望找個女孩生個孩子嗎?」

佐助的父母還算開明,或者說,他們知道反對也是毫無意義的,況且有了宇智波鼬的先例,他們也沒辦法指責佐助什麼,只希望兒女們都平平安安的,就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佐助真不懂他什麼事都能連到生孩子這件事上去,況且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小孩,只是覺得丟臉,「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摟摟抱抱的,忍者如果被這些所束縛的話,那我們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的那麼順利,有些時候,這種固守己見的原則本來就是一種枷鎖,何必去管它?」春野櫻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況且,你以為男女結合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了嗎,照樣可以分開,也可以離婚啊,感情這種事情,隨心而動不就好了,何必在意他人眼光呢?」

論口才,佐助有時候真覺得春野櫻是不是跟鳴人學了什麼口遁術之類的歪理,怎麼都說不過他,翻了個白眼只當自己天真,居然以為能用這些借口說服這傢伙,春野櫻本來就是自顧自行動的人,指望他對常識有什麼關注的自己才是笨蛋,他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算我說不過你,」佐助認輸了,就像他說得那樣,如果現在拒絕了春野櫻的話,誰也說不準將來的事情,忍界並不是永遠和平的,很可能幾次的任務之後,他們中的某個人就會突然犧牲,到了那個時候,即便再怎麼後悔,再怎麼想傾訴自己的情感,也是為時晚矣。

忍者一直行走在刀尖上,想做的事情如果不及時去做,那麼就可能失去了永遠的機會,錯過了最珍惜的彼此。

就連卡卡西這樣的精英上忍,不也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煎熬困頓,才悟出這種道理嗎?

既然明白,為什麼要抗拒。

如果喜歡,又為什麼要拒絕?

在被雨忍圍攻的時候,佐助一度覺得自己和春野櫻可能會死在雨之國,畢竟敵人的數量是龐大的,即便躲過了這一次的危險,那麼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他們真的可能次次都那麼幸運,能夠躲過敵人的刀刃和苦無嗎?

如果頻臨死亡,他最想做的是什麼呢?

佐助瞬間的回憶,卻都是有關於春野櫻的。

他們一起生活的場景,他們一起吃飯的歡樂,哪怕是一起睡覺的安寧,在危機之中,都成了最值得珍惜的回憶,讓他無法割捨。

假如春野櫻死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樣的問題,足夠掂量出對方在心中的位置,摯友和愛情,絕不是一個平等的天平,總是會傾向更準確的方向。

所以,佐助偷聽了稻垣和春野櫻的談話,尤其在得到春野櫻並不喜歡稻垣,也不會跟他離開的消息時,連他自己都沒覺察出鬆懈下來的那口氣有多大。

他和春野櫻太習慣了,習慣到已經不覺得這是一種愛情,習慣到容納不下他人的存在,彷彿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關係,不需要改變,也不覺得奇怪。

潛移默化之中,他的情感早就產生了歪斜,只是自己從未發現罷了。

佐助有些認命的閉上眼睛,沉沉嘆了口氣。

「你幹嘛嘆氣,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春野櫻靠在他身側,抓起他的手指把玩,把自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嵌進他的左手中,十指相扣,來回看著,語調相當欣喜,「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那我就只能和鳴人搶你妹妹了。」

「……滾吧,」佐助橫了他一眼,倒是沒抽回自己的手,視線里有自己從不曾發覺的溫柔,也放

松身體靠著他,「這種事,你也不覺得難堪。」

「有什麼難堪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春野櫻偏頭看他,想了想,湊過去在他臉側印了個輕吻,讓佐助一怔,反射性的坐直身體捂住自己的臉,「你反應幹嘛那麼大?」

「你……你有病啊,突然親……親什麼!」佐助反射性的抽回手捂住你自己的臉,目光遊離的看向稻垣,好在那傢伙睡的死死的,只是聽到聲音翻了個身而已,要不然被看到可就丟臉丟大了,

「這可是在執行任務呢!」

「我沒說不是在執行任務啊,親一下又怎麼樣?」春野櫻笑呵呵的看他大驚小怪,覺得這樣的佐助好玩透了,忍不住故意湊過去使壞,「正好,如果稻垣看到了就讓他明白個徹底,我們才是心

意相通的一對兒~」

佐助沒他臉皮這麼厚,直接推開他的臉,咬牙切齒的,「要是你每次都這樣,我就不跟你一起執行任務了,煩死了!」

這麼黏黏糊糊的成什麼樣子,他突然有些後悔跟春野櫻表露心跡了,總覺得好像給自己惹上了□□煩一樣,以後有的煩了!

「有什麼嘛~」春野櫻撲過去把他抱個滿懷,磨磨唧唧的摟著他,差點把佐助壓倒在地上,蹭了蹭臉,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佐助你守夜吧,我想睡覺了。」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原本就是佐助應該守下半夜的,稻垣在昨日已經守了整夜了,佐助也是毫無怨言,可現在的問題是被春野櫻這麼抱著,守夜都成了痴心妄想了好么!

「反正也沒什麼危險,抱一下又沒關係,」春野櫻耍賴一樣抱著他,死活不肯挪動地方,想了想,怕他這樣守夜不舒服,乾脆翻了個身,又橫躺在他的大腿上,滿足的吐出口氣,「這樣就行了吧?」

「……」佐助不可思議的瞪他,這跟剛剛有什麼區別,被稻垣看了仍舊會笑話的要死的好嗎?!「你瘋了!要是稻垣醒過來看到怎麼行?快去一邊躺著睡去!」

再說,他這麼躺在自己腿上,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那自己被壓的死死的,也來不及反應啊!

「怕什麼,反正我也不會真的睡死過去,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是會第一時間跳起來的,所以不用緊張,」春野櫻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了一句,又打了個哈欠,「所以不用緊張,我只睡一小會就好……」

他聲音漸漸隱去,很快沉睡過去,打起了小小的呼嚕。

「……」佐助無奈的看著他,又不能直接把他推開,無計可施之下,也只能任由他去了,何況就像春野櫻自己說的那樣,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第一個跳起來的也肯定是他,只要不是自己家,睡

在哪裡都會保持警惕的。

這麼一想,佐助索性也作罷,看他睡熟了,背靠著大樹也垂下頭,打算閉目養神,夜間想靠視線防禦是不太可能的,倒不如耳朵來的真實。

好在這一夜並沒有什麼匪徒或敵人偷襲,三人在第二天順利上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木葉。

佐助和春野櫻帶著稻垣直奔火影樓,向水門提交了自來也親筆書寫的任務報告,而看過捲軸的水門也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又寫了一份捲軸,然後將兩份捲軸都交給稻垣,要他帶回岩隱村向土影彙報,為了安全起見,還發了一份文件由忍鷹傳遞迴岩隱村,以防萬一。

原本稻垣是想來木葉參觀一下,沒想到火影這麼快就處理完公事,無計可施之下,他也只能帶著捲軸準備啟程離開,畢竟相交一場,春野櫻和佐助陪著他前往大門,也算是送別。

「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要離開了,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再來木葉找你們敘舊好了,」稻垣帶著捲軸,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份捲軸沉甸甸的,如果處置不好,說不準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搞不好還會引發戰爭,「總之,以後希望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他這話完全就是一副友人的態度,對春野櫻也沒了什麼別的心思,佐助看著他,扯了扯嘴角,倒是沒什麼反應,春野櫻點了點頭,也不想拒絕他的好意,「行啊,有機會來木葉玩好了,我和佐助都會歡迎你的。」

「……你和……」稻垣看了一眼把頭扭向一邊的佐助,頓時明了,探手攬過春野櫻的肩膀,把他帶離遠一點,竊竊私語,「小子你行啊,這麼快就把人搞定了,算你厲害。」

春野櫻扯開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拉開距離,聳了聳肩膀,「也算是托福吧,如果沒有你莽撞的告白,想必也不會產生危機感吧,算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

這下子,稻垣可苦了一張臉,有些鬱悶的看著他,「切,早知道我就不那麼快跟你說清楚啦,說不定你在他那裡碰夠了釘子,就會轉向我這裡了,失策失策。」

春野櫻翻了個白眼,看了看天色,「你還不走嗎,等會就要天黑了呢。」

「……這麼快就趕人,你也太無情了吧小櫻,」稻垣鬱悶的癟嘴,倒也不矯情,「嘛,不管怎麼說,你高興就好,反正我還是歡迎你來岩隱村做客的,那麼我就告辭了,兩位保重。」

說罷,他點了點頭,轉身瞬身而去,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岩隱村,報告這次的任務結果。

看他走遠了,留在一邊的佐助才抱著胳膊走過來,哼了一聲,「那傢伙搞得像很大度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吧?」

如果真的喜歡春野櫻,怎麼會一點傷心都沒有,恐怕也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春野櫻奇怪的看他一眼,覺得他未免有點太小氣了,「佐助,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小家子氣的,這是一種佔有慾嗎?」

「……佔有你個頭!」佐助頓時臉色一紅,抬手給了他一拳,忍不住啐道,「這可是大街上,你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

春野櫻不以為意,湊過去攬住他肩膀,笑呵呵的挖苦他,「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反正早晚大家也會知道的啊~」

這麼好的事情,他必須儘早宣布才行,覬覦佐助美色的人多了,光是暗部就有很多人對佐助有好感了,不標註所有權怎麼行?

「你有病,還不快放開我!大街上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佐助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到坦然接受,忍不住罵他,一個勁的掙脫,可惜春野櫻的力氣大的很,死活都掙脫不開,急的臉色通紅,沉了臉呵斥,「還不快鬆手!」

「好啦,」春野櫻委屈的癟嘴,順從他的話,攤手後退一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明明是你決定的,現在又要後悔嗎?」

佐助瞪他一眼,覺得以後有必要要約法三章,像他這麼不分時間地點就開始任性的毛病,實在是太可惡了,「你不要臉我還要,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炫耀的,神經病!」

春野櫻知道他臉皮薄,能接受自己已經很難得了,也不提過分的要求,摸了摸鼻子道,「那外面不行,在家裡可以吧?你不會打我吧?」

「……看情況再說,」佐助輕咳一聲,懶得跟他聊這種無恥的話題,再聊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先去火影樓吧。」

稻垣雖然離開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已經有了定論,自來也就算是收服了『曉』的頭領,可長門也說了,真正收集尾獸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這也就是說,『曉』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在暗中操縱,而且對『曉』成員來說,更多的是追隨著長門背後的那個人,並非長門自己。

所以,未來要怎麼安排,還是要看四代火影的決定,才能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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