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重重的……打手心

「他們，果真是這麼說的嗎？」

「是。他們罵得非常得難聽。」小丫鬟越發的戰戰兢兢。

藍衣女子罵道：「不像話。這些舉子們膽子倒不小，敢跑到我們公府前面來罵街。菀兒，咱們出去看看。」

紅衣女子叫道：「好，這些混球敢欺負到我們國公府門前，絕不能饒了他們。」

獨孤老夫人面色陰沉如水，這一次並沒有再次制止她們兩個。

紅衣女子和藍衣女子大步走到了門口，迎面又跑進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衝進來，幾乎一頭撞進了紅衣女子的懷裡，紅衣女子側步，一把扶住了丫鬟。

「三夫人，姑奶奶。」

「又怎麼了？」

「國公爺，國公爺聽到叫罵聲，出府了！」

「啊，父親出府了？」紅衣女子驚叫了一聲，拉住了藍衣女子：「二姐，我們快去幫忙。」

二人正要出門，身後獨孤老夫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回來。」

「母親。」兩人回頭。

「既然公爺出面了，你們兩個也就不必拋頭露面了。」獨孤老夫人說著，又看到了跪在下面的寒月與吳大公子，心中的邪火登時又發作起來：「吳病，姬寒菡，你們兩個做得好事！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現在連京中的舉子們都來我們公府哭罵，你們……你們……你們這兩個混賬冤家！來人……春香，秋菊……」

老夫人越說越氣。

兩名丫鬟微微躬身：「老夫人。」

「給我……給我拿戒尺，打……打這兩個混賬的手心……每人……十下。」

獨孤老夫人本想重重地處罰這兩個混賬，可是說了半天，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腸，只是打姬寒菡和吳病十下手心，這讓正要勸解老夫人消消氣的羅菀兒止不住噗嗤一笑。

獨孤老夫人又瞪了她一眼。

春香和秋菊兩個丫鬟從內室里取出了戒尺，走到了寒月和吳大公子的身前，先低聲說了聲「小姐，表少爺，得罪了」，就拉過寒月的手掌。

「等一下。」丫鬟還沒有動手，一旁吳大公子又叫了起來。

獨孤老夫人一拍桌子：「吳病，你還想幹什麼？」

「外婆，我都說過了，這事兒和表姐沒關係，都是我讓表姐做的，所以要打就打我好了。」

吳大公子看到獨孤老夫人臉色更加難看，似乎馬上便要發作，連忙又嘿嘿一笑：「外婆，菡兒表姐可是您得心頭肉，您怎麼捨得打她？萬一打壞了可怎麼辦？還是打我好了。我皮糙肉厚，打兩下也不礙事。」

寒月又瞄了一下吳大公子，見吳大公子「瞪大」了兩隻眯眯小眼，倒真有幾分真誠，並不像是做假。

難道她的前任，那位姬寒菡大小姐是不是被他的「真誠」打動了，所以才委身給他？

不對啊。

不知為什麼，寒月現在感覺有些怪怪的，如果是姬寒菡大小姐真的和吳大公子作出了苟且之事，獨孤老夫人和紅衣女子、藍衣女子，還有在座的那兩個並沒有吭聲的女子之間似乎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