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用過我了,就過河拆橋

056:用過我了,就過河拆橋

半晌過後,滿室還留有歡愛后纏綿曖昧的氣息,讓人臉紅心跳。

段長風赤裸著上身,閉著眼睛,靠在床背上,手臂緊緊的摟著沈尋,她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覺得很安心。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他堅毅的下顎,還有性感的喉結,心尖忍不住跳如鹿撞,連帶的渾身,也都布滿紅暈來。

每次都這樣,也不怕縱慾過度,死在床上,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死在床上的是自己。

「娘子,累壞了吧?我帶你去沐浴一下可好?」段長風依然閉著眼睛,勾了勾嘴角說。

累壞了?為什麼聽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的意有所指,這種情況下說這仨字兒,讓她本能的想把自己埋起來。

看他嘴角那抹輕佻的笑,就知道他故意的,沈尋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自己縮了進去,蓋住發紅的臉。

窗外透過月光,和屋裡昏黃的光線交織一起,更顯得柔和曖昧,薄薄的蠶絲被,蓋在身上輕薄如無一物,而被子下面的情景,令人血脈噴張,段長風赤裸的長腿纏住了她的腰。

她又連忙把頭伸了出來,而他這時睜開了眼睛,邪眸炙熱似火,看的她臉頰發燙,沈尋瞪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手還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

她氣不過,又用被子蒙起來。伸出兩隻手指,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又用力了的擰了一圈兒。

段長風蹙了蹙眉,「哦!」悶痛的叫了一聲,這個臭丫頭下死手啊,弄壞了,看你以後還用不用了。

「用過我了,就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這種沒良心的人,心太狠了,可不招人疼。」他十分委屈地嘆了一口氣。

沈尋把被子拉下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能的反駁說,「誰用過你了?」

段長風慵懶的半眯著雙眼,用眼角瞅著她說,「那你的意思就說沒用了?」

「沒用!」沈尋又快又乾脆的回答,幾乎他語音一停,她就接上。

段長風眼睛忽然睜開,一翻身,兩條健壯有力的長腿,重重的壓住了她,嘴角含著一抹邪笑,「被娘子說沒用,看來是我努力不夠啊!」

「啊!」沈尋喊了一聲,用手推著他的胸口,連忙求饒說,「用了,用了。」

段長風深邃的眼神,有波輕輕流轉,「好用嗎?」

沈尋看他柔情似水的眼眸,呼吸都慢了半拍,又聽他說了這句話,更加的臉紅脖子粗,太可惡了,她不敢說不好用,如果說了,他肯定要證明是好用的,撅著小嘴兒,氣呼呼的說,「好用,你就知道欺負我。」

段長風輕笑了一聲,心中的漣漪一波一波的蕩漾,看她像撒嬌一樣,不,明明就是撒嬌,他心中一片柔軟,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玲瓏的鼻子。

「記住了,從小要做一個誠實的小孩,不能說謊,如果說謊了,相公只能言傳身教的,來調教了。」

段長風樂不可支地咧開了嘴,眼角上揚,雖然和他已經夠親密了,沈尋還是被他的笑容給晃了晃,心跳幾乎都停止了,心臟這麼起伏不定,真怕會得心臟病了。

言傳身教,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詞語,都被你用哪裡了,呸!又十分不友好的,剜了他幾眼。

「還有,用過人了,要說聲謝謝,你這橫眉冷目的,可不太好哦。」段長風看她水靈靈的,眸子泛著桃紅,忍不住心尖兒一顫。

沈尋白了他一眼,什麼用不用的,有完沒完了。

「其實用是雙方的,我用的也非常好,非常好用,都用上癮了。」段長風色眯眯的看著她,這就不能聊太過於曖昧的話題,聊著聊著都聊出感覺來了。

「段長風!」沈尋抬腿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伸手擰住他的臉,用力的撕扯著,「我讓你嘴賤,再天天這麼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呦,好疼。」他皺著眉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娘子饒命,我下次保證少說話,多做事兒,好不好?」

「讓你還嘴賤!」沈尋手上又用了些力,「沒看出來啊,四皇叔聲名顯赫,居然也是個下流胚子,你們皇家禮儀,怎麼沒把你教成謙謙君子呢。」

「我要不是謙謙君子,你還有這麼大力氣打我嗎?」段長風身體一傾把她覆身下,「還說累,我看你精神飽滿著呢,我是不是還得做點什麼?」

重死了,都快被壓斷氣了,聽他那輕佻的口氣,以及眼底的某種暗示,她眼皮不安的跳了跳,鬆了手,把臉偏向一邊,說:

「你乖乖躺旁邊,我有事問你。」

看他那眼饞肚飽的樣子,整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精蟲上腦,長得又傾國傾城的,恐怕隨便向哪個姑娘勾勾手指,人家都無法招架吧。

又想到他居然還有心儀的女子,就這個好色的樣子,恐怕早就把人家那啥了,早上就想問的,一直沒機會,如果這會兒再不問,恐怕一會又沒機會了。

「想問什麼,這樣問更方便,這麼近一下子就順著耳朵到心窩裡去了,何必躺在旁邊啊。」段長風用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一副沉迷的樣子。

她心裡堵了一口氣,粗魯的把他這臉推向一邊,「沉死了,壓得我都不能呼吸了。」

段長風聽她這麼說,連忙把身體撐開了一些,手臂摟著她的纖腰一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之後她的身體很不巧的就……

段長風「哦」了一聲,搖晃了一下,以便姿勢更方便舒服些。

沈尋只覺得身體瞬間被充實,很好的一口把他吞下,隱痛中夾雜著麻醉,極致的時候,她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之後意識開始恍惚。

段長風修長的手指,帶著滾燙的溫度,慢慢的摩挲著她的手腕,又把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忽地把她抱起,下了床,嘴裡輕笑出聲,「相公帶你去洗鴛鴦浴。」

沈尋有些疲憊的半眯著雙眼,有氣無力地任由他抱著去洗澡,洗澡的時候,他依然沒老實。

心裡詛咒他,從此不舉。

洗好之後,段長風看著躺在床上臉色酡紅的丫頭,心裡滿足極了,看外面,夜幕已經黑了上來,恐怕天色已經不早,他也有些累了,懷抱著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沈尋的那個問題依然是沒有問出來。

第二天陽光明媚,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是個好天氣,早起覓食的鳥兒,在林間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沈尋起床時,身邊已經沒有了段長風的身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些,她有些疲憊的長出一口氣,唉,以前也很能睡,但是生物鐘一直很規律,晚上十點左右睡,早上六七點就醒了,現在白天困,晚上困,反正除了吃飯,就是想睡覺。

在被子底下氣憤的蹬了蹬腿,因為用力過猛,兩條腿的酸澀更加明顯,特別是大腿根部。

不能再這麼讓他為所欲為,一定要想辦法治治他,蓮翹過來服侍她穿好衣服,又吃了早飯,還是依然沒見段長風的影子,不是說今天陪自己回娘家嗎?一大早就沒見到人。

「那個人又哪去了?」沈尋努努嘴坐在桌子旁邊,雙手托腮,一副懶懶淡淡的樣子。

蓮翹一邊輕笑,一邊幫她梳著頭髮。「姐姐,你現在是一會兒也離不開王爺啊,今天不是要回去嗎?王爺一大早,就囑咐人準備回去要帶的禮物。」

「哦。」她隨口應了一聲,是嗎?真的像連翹說的,自己一會兒也離不開他,才不是呢!是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在哪兒,我就不在哪兒,省的被他欺負。

映荷笑盈盈托來一件雪白色的百褶羅裙,「王妃,爺說,今天讓你穿這件衣服,這是極寒之地的冰蠶絲所製成,和王妃當日穿的嫁衣,是一種料子。」

沈尋懶散的抬眼看了一下,「那就給我穿上吧。」無所謂了,他讓穿哪件就穿哪件吧,反正自己又懶得想。

「哎。映荷,你們家爺最討厭什麼?嗯,比如說討厭吃什麼?不喜歡什麼事等等!」沈尋挑了一下眉問道,他討厭什麼自己做什麼,那麼時間長了,他不就不纏著自己了,這樣也給自己放個假,清閑兩日。

映荷歪頭想了片刻,「嗯,讓我想想啊!爺經常不在府上,至於他討厭什麼,奴婢還真的不清楚,吃的好像不太喜歡吃辣的,其他的嘛,奴婢再打聽打聽。」

說完又好奇地問了一句,「王妃,你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是爺不喜歡什麼,她就不做什麼,這真是太恩愛了,羨煞旁人啊,她哪知道她家王妃,想的正好和這是相反。

沈尋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兒,伸手拍了拍她說,「好好打聽啊,打聽好了,給我一條一條的記下來。」

映荷摸了摸頭,又疑惑的問,「王妃和爺這般恩愛,你為什麼不親自問他呢?」

「給他驚喜!」沈尋眨了眨眼睛,驚嚇才對!

兩個丫頭相視一笑,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懂了,映荷連忙答應說,「放心吧王妃,我保證給你打聽清楚。」

「孺子可教也!」

沈尋眉開眼笑,又勾了勾手指,兩個小丫頭不明白怎麼回事,把頭伸了過來。

沈尋在她們兩個耳邊竊竊私語說了幾句。

兩個小丫頭有些蒙圈的,對視了一眼。這樣真的好嗎?可是又不敢不聽王妃的。

「天吶,你們倆是不是我的人,是我的人還不聽我指喚。」沈尋吹眉毛瞪眼睛的威脅道。

「可是爺怪罪下來……」兩個人有些底氣不足,心裡發虛。

「他敢怪罪!」借他個膽試試,沈尋搖搖頭,真是兩個沒出息的傢伙,這怎麼能配得上你主子的無法無天,這得調教。

兩個小丫頭心裡泛起了嘀咕,爺是捨不得怪罪你,可俺們兩個是丫鬟,他要是生起來氣了,還不得拿我們出氣,可是王妃的也得聽啊,唉,捨命陪君子吧,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段長風查點了一下禮品單,又對照了實物,吩咐人裝上馬車,就轉身回來。看阿尋準備好了沒有。

剛走的院子中的那潭碧水旁,就看到蓮翹和映荷,兩個小丫頭驚慌失措,一臉焦急,手舞足蹈的,段長風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還沒開口,就看到兩個小丫頭哭喪著臉跪在地上。

「爺,不好了,王妃在這亭子邊上沿著玩,不小心失足掉在湖裡了,已經半天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段長風聽完這句話,心裡頓時慌了起來,想都沒想,一躍身跳進了湖裡,湖水很清澈,並不太深,但是裡面長了不少水草。他睜開眼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人影,這個湖並不大,四周都是封閉的,如果掉下去,怎麼可能看不到人。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踩著水把頭探出水面,只見湖中央的亭子裡邊,阿尋悠閑自在的躺在貴妃椅上,翹著二郎腿,滿面春風,一邊把瓜子拋的高高的,一邊用嘴去接。

他搖搖頭,自嘲的笑了,這真是關心則亂,以這個丫頭的水性,就是掉進湖裡,也不會有危險,還記得之前,兩人掉進水流湍急的江里,她都沒事兒。

「長風哥哥,這個浴桶夠大吧,早上洗個冷水澡,是不是特別清爽?」沈尋翹起的腳尖兒,還不停地晃動,又指了指肩膀,示意蓮翹幫她捏捏,伸出芊芊玉手,映荷連忙把一杯水放在她手上。

「長風哥哥,你速度太快了,我是想跳的,還沒來得及呢,你就先跳下去了,謝謝你那麼緊張我,我感動得稀里嘩啦。」沈尋揚了揚嘴角,眼睛笑的彎彎的,特別迷人。

段長風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倏地從水裡躍了出來,渾身濕噠噠的站在她面前,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想把她抱起來扔河裡,但是想的這幾天她運動透支,怕冷水一擊再病了,就沒捨得,那就只能晚上在床上好好懲罰她了。

「大清早,在湖水裡泡泡確實神清氣爽,使我精神抖擻。」

段長風神色自若,秋日的早上小風這麼一吹,是挺涼爽的,不過這個他不怕,他暗暗抬手運了一絲純陽真氣,絲毫也不覺得冷,「娘子,我發現這湖水和你一樣,深不可測,我在裡面掙扎了半天,差點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這種爽心的感覺,讓人沉醉。」

段長風沖她眨了一下桃花眼,嗓音性感魅惑,戲謔的神色,盡顯在眼底。

蓮翹和映荷是不明白他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阿尋以前可能不明白,但是自從和他有了親密的關係,如果現在再聽不出來點什麼,除非她傻了。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在丫頭們面前,她尷尬的臉都紅了,瞪了他一眼,抬手把手裡的杯子甩向他。

段長風身手十分的矯健,這麼手輕輕一抬,好像是一塊磁鐵一樣,把那個杯子就吸了過去,杯子穩穩噹噹的落在他手裡,裡面的水,一丁點兒也沒灑出來。

他揚了揚嘴角,端到嘴邊,喝了一口,「多謝娘子賜茶。好喝!」喝好,把杯子放在映荷手中,爽朗的大笑一聲,出了亭子。

映荷看爺走了,膽子才壯了一些,剛剛她可是提心弔膽的,都沒敢抬頭,這時才好奇的問了一句,「王妃,剛剛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湖水是深不可測,可為什麼會和王妃一樣呢?」

沈尋臉上一紅,瞪了她一眼,她渾然不覺,還歪著頭問,「既然水太深了無法自拔,為什麼還會爽心,沉醉呢?」

沈尋一張俏臉變得粉紅,抬手摸了摸脖子,咳嗽一聲。「小丫頭片子,還不去給我倒點水,瞎打聽什麼?」

不多時,段長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兩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出了王府的大門。

到門口時,沈尋突然想到了什麼,用手輕輕的推搡了一下段長風,問,「你有沒有人派人去請南靈啊?」

段長風目光閃爍了一下,抬手摸著下巴說,訕訕笑道,「呃,那個忘了。」

「忘了!」沈尋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你怎麼能忘了,那現在派人去,你明明答應好的!」

段長風輕輕笑著,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我要是不答應,接下來的事兒能那麼順利嗎?」

阿尋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就是昨晚如果他沒答應,接下來床上運動可能就沒那麼順利了,天吶,雖然小聲說的,可是當著這麼多人,她知道這會兒自己臉,肯定又變成關公了。

氣惱地用水靈靈的眼睛瞪著他一眼,用胳膊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王府的丫頭僕人一大堆,看著王妃對爺大呼小叫,而爺渾身線條異常柔軟,不但沒有生氣,還放下身段來討好,這難道是天上下紅雨了,害得他們齊刷刷的都去看天,發現今天的天,和昨天的也沒什麼兩樣啊,又看看太陽,還是從東邊兒升起來的呀,都納悶兒的撓了撓頭。

段長風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嗓音亦是柔軟,連眼神都特別的溫柔,小聲的說:「你倒是對別人挺上心的,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不是我不去請,南靈的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既然知道沒有結果,何必在讓他們空惹閑愁,好了,管好你自己吧,我們該走了。」

沈尋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服氣,被他攬著肩剛要上馬車,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

只見南靈火紅的身影,騎著一匹駿馬,由遠及近,沈尋心中一樂,挑釁的看了一眼段長風,「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啊,不是人力所能阻擋的,唉!」

她頓時眉開眼笑,對身後的映荷說,「告訴公主,今天和秦公子再吵架的時候,那句吵不過,記下來,等我回來,我找秦焰算賬,都好好伺候著。」

說完她高高興興的上了馬車,你說這,天天為人家操碎了心,還沒有一個人感激,這真的是把雷鋒同志的精神發揚光大啊。

馬車裝飾的豪華大氣,裡面也寬大舒適,躺著睡覺可舒服了,她正想再睡個回籠覺,這時帘子被打開,段長風一矮身也進了來。

現在對他都有心理陰影了。一單獨和他在一起,心裡就害怕,她剛躺下來的身子立馬又坐得筆挺。

「你不是騎馬嗎?」

她屁股往一邊挪了挪,本來馬車裡的空間,是挺大的,可是段長風身材頎長挺拔,還有渾身的氣場,一坐進來,就讓人覺得馬車裡擁擠了起來。

「我怕娘子寂寞,進來陪陪你。」段長風大刺刺地坐下來,一個人占幾個人的位子,沈尋又小心謹慎的往旁邊挪了挪。

段長風蹙了蹙眉,拍了拍身邊,「離我這麼遠幹嘛,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

沈尋抬頭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老虎,是色狼。

突然想到,想問他一個件事,快兩天了,都沒機會問出口,說出去的沒人信,這兩天,天天和他在一起居然沒機會問他。

段長風揚了揚眼角,看著她的小樣子,臉色紅暈,眉梢眼底盡顯風情,忍不住笑了,真是愛極了她這副樣子,稍微挑逗一下就臉紅,他眸光沉了沉,自己往她身邊坐的過去,「怕我啊?」

「誰怕你了。」沈尋斬釘截鐵地開口反駁,什麼時候怕過他,除了床上怕他,這樣一想,突然忍不住笑了,又想起要問他的事,心裡就酸酸的。

「那就坐過來!」段長風拍了拍自己的腿。

沈尋嘟了嘟嘴,坐就坐,誰怕誰呀,就算自己不坐過去,他還是有辦法讓自己坐,主動一些,他心裡一樂,什麼話都說了。

她坐的他大腿上,伸出纖長柔軟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還對他甜甜笑了一下。

段長風目光變得深邃,覺得後背有些僵硬,今天這麼聽話,兩個人的溫度,透過布料相互傳遞,這種觸感,自然讓他想到昨晚銷魂的感覺,她在上面真的不一樣。

「我問你件事。」沈尋開了口,突然又沒有勇氣問了,他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理智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智歸理智,情感歸情感,她還是心裡有些堵,她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佔有慾。

「想問什麼,就問吧。」段長風用下巴蹭著她的面頰,神情有些迷醉。

「你,你有喜歡的人嗎?」沈尋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段長風怔了一下,輕笑出聲,「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沈尋掰扯著他放在腰間的手,有些不開心的說,「怎麼,不能問啊?」

「能問,有!」他輕輕地說了一聲,手臂摟的更緊了。

果然有,沈尋只覺得心中一酸,撅了撅嘴。

「不是你嗎?」段長風多會察言觀色,感覺她身體有些僵硬,就知道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她居然問這種問題,是不是證明她對自己也很上心。

「除了我。」沈尋雖然知道他又在避重就輕,但心裡還是放鬆了一些。

段長風側過頭看了一下她的神色。「那你現在是心平氣和的嗎?」

天吶,居然這樣問,問題嚴重了,沈尋一下子的心情跌落低谷,胸口悶得酸酸的,有些喪氣地說,「算了,不聽了,我睡一會兒。」

說完推開他,就躺在旁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表面平靜,內心起伏不定,肯定是有老相好,還是愛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馬車走的是平整官道,所以並不算太顛簸,段長風蹙了蹙眉,蹲在軟榻旁邊,看丫頭負氣的閉上眼,他心裡甜絲絲的,唉,這又打翻醋罈子了,真沒想到那麼愛吃醋。

「在你之前真正喜歡的,沒有,有好感的,倒有那麼一個,當時的感覺很朦朧,話都沒說過幾次,我就去了邊疆,後來就慢慢淡忘了,現在我連她長什麼樣都記不大清了。」段長風伸出手,把玩著她鬢角的碎發,「真正讓我眼裡心裡割捨不下的,還不就你一個嘛,尋,我這一生有你一個就足夠了,你放心吧,以前沒有其他人,以後更不會有其他人,倒是你,整日讓我提心弔膽的。」

沈尋躺在那裡閉著眼睛,眼皮不安地動了幾下,聽了他說的話,胸中的悶氣舒緩了不少,抿著嘴想笑,但又生生忍住,呼隆一下子坐了起來,鼓著嘴巴說:「你不用給我講,我又不想聽。」

段長風看她雖然氣呼呼的,但神情和緩了下來,嘴硬!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叶韻是誰?」沈尋說著不想聽,可嘴又不受支配的說的這句話。

段長風眯了眯眼睛,這連名字都清楚,怪不得剛剛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人呢?唉,這女人啊,天生就是做偵探的料,幸虧自己沒敢隱瞞,要不然,還不捅了天了。

他撩起袍角。坐了下來,從後面擁著她說:

「我說的就是她,她是大司馬葉詹的女兒,比我小四歲,之前和母親到宮中探望太后,恰巧我也在,見了一次,覺得這個姑娘出塵脫俗,氣質出眾,難免就多看了兩眼,也沒有很特別的感覺。」

多看兩眼,不知道多看多少眼呢,哼,沈尋心裡生著悶氣。

「當時太后,也有意想把她指揮給我,我當時並沒有特別反對,但也沒有很期待,後來,葉詹犯了事,被貶出京,我也去了邊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她也沒在我心裡翻起太大的波瀾,當時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就過去了,也沒有在心裡留下特別深的印象。」段長風淡淡地說著往事,心情很平靜,因為他心裡早已經把這件事放下了。

「有沒有隱瞞?」沈尋想想心裡都膽戰心驚,差點沒被指婚,那就是說葉詹如果沒犯事,那面前這個男人就不是自己的了,雖然都是過去的,可就是有些介意,畢竟那段時間是自己不曾參與的。

段長風連忙伸出一隻手,對著天說,「絕對沒有隱瞞!」

「那我要是現在走了,你會怎樣?」沈尋負氣的說,誰知道他當時是不是小小的失落,說不定心如刀割呢,「是不是也只是小小失落一下。」

段長風一瞬間心尖泛著疼痛,把她緊緊地摟著說,「你要是走了,那就是要了我的命了,尋,不要說這種話,我心裡會承受不了的。」

沈尋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只覺得眼圈有些發澀,也回摟著他,「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不準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要是被我發現了,家法伺候。」

段長風胸口一暖,漾著不明的情愫,並不覺得難受,雙手捧著她俏生生的小臉,一低頭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那兩片櫻唇,氣絲灼熱,呼吸急促,用實際行動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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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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