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我們生個孩子吧。

066:我們生個孩子吧。

空氣像火焰般的熾烈,粉紅色的帳幔里,和好的兩個人,更覺得精神碰撞,同時達到極致,段長風心中的鬱結和體內的情感同時得到釋放,那麼的酣暢淋漓,怕她嬌小的身軀,承受不了自己的體重,他一翻身,讓她躺在自己懷裡,身體緊緊相貼,並沒有分開。

他有些慵懶的半眯著雙眼,神情還沒從迷醉中完全醒過來,沈尋伸出潔白無暇,又修長柔軟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如柔荑般嬌嫩的手,在他裸露的胸口處,輕輕的撫摸。

「長風,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說出這句話,她都想咬了自己的舌頭,為什麼現在好像應該向他道歉是的。

段長風伸出溫暖乾燥的大手,握住她放在胸口的小手,放在掌心輕輕的把玩,長出一口氣,心裡一暖,半闔著雙眼,聲音顯得那麼渾厚磁性。

「你覺得我是該生氣,還是不該生氣?」

說了那麼一句沒有志氣的話,沈尋心裡正在懊惱,不是明明應該我生氣的嘛,可他又問了這麼一句話,那意思好像是他生氣是應該的,不生氣是因為他大度,她抽出自己的手。撅著嘴說:「你有什麼理由生氣?我還生氣呢。」

段長風睜開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健壯的手臂摟在她纖細的腰上,又用了些力,揚了一下嘴角說:

「尋,都已經不生氣了,何必又裝成生氣的樣子。」

「哼!」沈尋被他說的面上一紅,臉埋在他的胸口處,更深了。

段長風用修長的手指,撩起她散落在自己胸前的秀髮,在手指上輕輕地繞著,口氣也是柔軟的。

「尋,夫妻之間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既然結為夫妻,就要用心經營這份的感情,再濃烈的愛情也經不起只消耗不填補,我希望我們兩個人,在以後的幾十年裡能一直都像新婚這樣,猶如醇酒,歷久彌香。」

沈尋靜靜地趴在他胸口上,乖巧的點點頭,這何嘗不是她想要的。

「我是男人多擔待一點,這毋庸置疑,但是作為妻子,這個角色也同等重要,生氣的時候難免都會失去理智,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如果另一方也同樣失去理智,那麼這段關係很容易就陷入死地,就算事後雙方都後悔,破鏡重圓了,還是會有痕迹的。」段長風像教育晚輩一樣語氣心長,又感情真摯。

沈尋心裡有些發虛,更加溫順的貼著他,感受他說話時,聲音好像從胸口,直接傳到她的耳朵里,簡直就是振聾發饋呀。

「特別是有傷感情的話,說出來容易,造成的傷害卻不是那麼容易平復的,生氣的時候,可以剋制,等冷靜片刻之後你再來想這個問題,會發現,事情是不一樣的,當然,結果和你生氣的時候所想的結果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段長風語氣很平緩,感受到那個平時囂張的丫頭,這會兒乖巧溫順的像個貓咪一樣,覺得對她說服教育,這個機會正好,畢竟年齡小,可塑性還是很強的,這就需要他這個相公好好來調教了。

他帶著溫度的手,又輕輕撫摸著她玲瓏的曲線,胸臆間那種暖暖的氣息,慢慢變得灼熱起來,又開始奔流不息。

「一個聰明的妻子,許多事情會做到,看破不點破,凡事留有餘地,只要男人心中還有你,你的寬容,他自會心中愧疚,從此更加倍的愛惜你,許多事情解決方法,並不是靠一腔熱血,一腔怒火,靜下心來思考一下,往往會事半功倍。」

段長風侃侃而談,在給她講著人生的大道理,委婉而又心平氣和的把她教育得心服口服,她只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就覺得這個男人太厲害了,本來都是他的錯,現在說的都是自己的錯,偏偏還反駁不了。

感覺到他的身體也是越來越熱,沈尋嘟了嘟嘴,「那都是我的錯了?」

「知錯能改還是我的好妻子。」

聽他說的理所當然,她又有些不服氣了,誰說都是我的錯了,不過他所說的話,她也聽進去了,是很有道理,要是這個男人心裡沒有你,你再吵也是沒用的,要是有你,他就算犯了錯,只要在可以原諒的範圍內,何不換一種方法來解決,這樣就能更加牢牢的把他掌控在手裡。

沈尋這個人就是心胸還算寬闊,凡事不喜歡記仇,知錯能改。

「今天我是有些不對,我跟你道歉。」

「道歉,可不是用嘴說說的,要有誠意。」段長風微微掀了掀眼帘,聲音染上了一絲情慾。

「那我給你磕頭認罪!我吵鬧那是因為,我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她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沈尋貼著她緊緻有彈性的肌膚,又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心裡也有些慌了,她剛想起身,段長風手臂又往前一帶,她身體失去重心,又趴了上去,嘴巴還親了他的心口處。

段長風渾身顫了一下,只覺得氣血在體內逆流,翻轉,他聲音變的更加暗啞,低緩:「你為什麼會不自信?南晉最有權有勢的兩個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你還有什麼不自信的?」

「我……」沈尋努努嘴,忍不住笑了。

段長風睜開眼睛,下巴蹭著她的頭頂,開口說,「磕頭認罪就算了,不如來個實用又簡單的,今天你發那麼大脾氣,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們之間的夫齊,生活不和諧,現在就請娘子親自代勞,好好檢查一下。」

沈尋面上透出紅暈,連帶著脖子都泛紅了,「你不要胡鬧了,你喝了那麼多酒,你不知道對,對身體的小蝌蚪影響很大的嗎?」

「什麼小蝌蚪?」段長風雙手扶住了她的腰,手上用了些力。

沈尋扭捏了一下,臉上更紅了,因為已經感覺到了,他。

怪不得,這是古代的人口質量那麼差,你想啊,生病了,喝酒了,還照樣那什麼,又沒有什麼防護措施,也沒有什麼事後補救措施,懷上了就得生下來,身體缺陷,身體弱的兒童就多啦。

「你喝了那麼多酒,就不怕生個小酒鬼出來。」

段長風是覺得身體有些疲憊,但是又想和她溫存,口氣有些曖昧的說,「生個小酒鬼有什麼不好,以後有人陪我喝酒了。」

想到以後會和她生個孩子,他心裡突然有些激動,覺得一股暖流襲遍他的全身。

「娘子,我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就算你以後再生我的氣,看在孩子的面上,說不定會手下留情,就不那麼狠心折磨我了。」

段長風明亮的眸子,看著那麼溫柔多情,直把她看得面紅心跳,特別是他灼熱的氣絲,撫在臉上,讓她一陣麻顫。

「你以為生孩子是下地摘菜呀,說生就能生的?」

段長風一低頭,吻上了她漾著水色的眼睛,「那我就多多努力耕耘。」

沈尋臉嘭的一下爆紅,什麼詞兒都能讓他用的色彩斑斕,你丫。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你真的是,喝酒越喝越清醒,我真的有些累了。」

段長風蹙了蹙眉,看她嬌俏嫵媚的模樣,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克制住了,把她摟緊一些,「那我就抱著你睡,以後不準再說那些,給我戴綠帽子,分手,不在乎我的這種話,我現在想起來,胸口都還在隱隱作痛。」

沈尋努努嘴,沒有出聲,只是把臉埋的更緊了。

段長風嘆息了一聲,眼皮也有些重。

沈尋還以為自己沒回應他呢,他才嘆氣。「我心裡都知道了,你還唉聲嘆氣什麼?」

段長風悠悠開口,「不是因為你,我只是擔心秦焰和南靈。」

他沉澱了一下情緒,又開口說:「無論如何,這次我一定要幫他們,皇上不同意,我就要逼他同意,但是首先他們兩個要心意相通,可如今也鬧了彆扭。」

沈尋揚了一下美麗的脖子,「你怎麼逼皇上?鬧彆扭了還不簡單,明天我找南靈說說,然後再讓他們兩個見一面,什麼誤會不就解開了。」

「我心中有數,明天把南靈喊過來,你們兩個關係好,你勸勸她,睡吧!」段長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他確實有些累了,酒勁兒也還沒有過,頭也有些發暈。

沈尋抬頭凝望了他一會兒,甜甜的笑了,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依偎在他旁邊,片刻也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吃早餐的時候,秦焰還在昏昏睡著,早上派去宮裡送信的回來,也同樣帶了一封南靈的信回來。

上面說不想到王府來,不想看到某人,如果阿尋想約她出來見面,就到城南郊外的那個亭子里等她。

沈尋看了一下信,心裡還在嘀咕,這南靈是不準備和秦焰見面了啊,居然連王府都不願意來了。

吃了早餐。換了男裝,還是決定出去一趟,段長風有些不放心,想讓侍衛跟著她,可是沈尋堅決不讓,總覺得自從嫁給他,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以前自己也經常跑出去,也沒見哪次出事。

段長風只好作罷,表面上是同意了,但是卻暗暗的讓人跟著保護。

沈尋臨出門時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意味不明的看著段長風笑了一下。

段長風心裡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被她看的有些心虛,心想自己又沒做錯什麼,就問了一句:「怎麼啦,捨不得相公啊?」

沈尋笑的如沐春風,站在他面前說:「長風。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兒,不如明天你把叶韻,請家裡做客吧。」

段長風心中嚇了一跳,手都有些抖了,昨天的事兒還沒過呀,上前拉住她的手說:「放心吧,我以後都不見她了。」

「怎麼不見,要見,我也要見,我不是無理取鬧,說的是真的。」你看我的表情多認真,多誠摯,絲毫沒有負面情緒。

段長風額頭上的青筋歡快的跳了幾下,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昨天她那麼鬧,真的讓他怕了,這好不容易才和好,可不能再招那晦氣。

「你。你想做什麼呀?」

沈尋莞爾一笑,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你的心放肚子里,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我就是要讓她死心,讓她知難而退,讓她以後不敢再打我相公的主意。」

段長風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明白了她的意圖,柔聲說道,「別人再打你相公的主意,只要你相公心在你這兒,是沒有人能搶得走的,與其從別人身上下手,不如從我們兩個自己身上努力,你能這樣把我放在心上,你相公這輩子趕都趕不走了,好了,早去早回。我也要去進宮一趟。」

沈尋努努嘴,他好像說的又有道理,嗯,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自己這點道行,在他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她是準備刺激刺激叶韻,現在看來,算了吧。

她墊起腳尖,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說,「那好吧!」

段長風用手撫摸著被她親過的地方,心裡像喝了蜜一樣,覺得這次吵架也不是沒有收穫的,她變得乖巧溫柔了很多,看來她歡快的身影,消失的門口,他頭腦蒙了片刻,也出了門。

南靈所說的那個郊外的亭子,她知道,是那次和她無緣無故參加長跑時,途徑的一個亭子,如今可不會傻到再跑過去,她從馬棚里挑了一匹駿馬。

過了中秋節,秋意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外面的空氣有些清冷,郊外的樹葉,也開始變黃,隨風飄落,路上積了一層厚厚的枯葉,沈尋騎著馬,踩在上面也沒有發出多少聲音。

一個時辰后,她看到前面有一匹,俊逸神飛的紅色寶馬,心裡還在納悶兒,這南靈居然騎這麼好的馬,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乖乖,比段長風的白龍駒還要名貴。

她把自己的馬拴在一棵樹上,可亭子裡面空無一人,這個死丫頭,難不成尿急,拉尿去了。

她耐心的坐下來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影,這泡尿拉得夠長,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微風吹來,有些涼涼的,樹上的黃葉,飄飄洒洒,煞是好看,可此刻卻讓她心裡著急起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沈尋剛想站起身,卻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心裡一喜,以為是南靈來了,剛想轉身,眼睛卻被人用手蒙上。

她以為是南靈惡作劇,心裡並沒有驚慌:

「你個死丫頭,快放開,我在這兒等你半天了,你去哪兒了?」

說著她還伸手去掰扯蓋在眼睛上的手,摸到那雙手時,她心裡一窒,這絕不是女孩子的手,南靈的手,她摸過,非常柔軟細膩,可是這雙手粗健有力,又骨節分明。

沈尋心裡頓時有些發慌,用力掰扯,連忙掙扎著轉身,後背撞到身後的人時,她更加確信,這不是女孩子,因為後面的人,身形偉岸,胸膛還很寬厚,結實。

身後的人感覺她的抗拒,雙手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了她的腰部,就在他伸開手時,沈尋拼了全力轉過了身,可身後人的手,卻還是緊緊地攬在了她的腰上。

身高的差距,她不得不仰著頭,等看清楚面前的人時,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惱又羞。

「皇上!」

慕寒月目光灼灼,嘴角勾起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阿尋。你等我半天了?」

沈尋身體微微向後傾,奈何他的手臂緊緊的摟著,上身離開了距離,下身卻貼的更緊了,她心裡有些惱火,南靈,你敢陰我,我記住你了!

「皇上,你別誤會,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沈尋用力撲騰了一下,再不放手,小爺可不客氣了。

慕寒月並沒有準備放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日她的容顏,都會在腦海中出現無數次,他下了幾次狠心,想要放手,可是不但不甘心。心還會好痛,他想見她,每時每刻都想,想每晚讓她承歡身下,想每晚抱著她入眠。

他在開口時嗓音微微有些發顫,「我的智商只能理解到表面的意思,就是你在這兒等我。」

沈尋一瞬間抬頭,用水靈靈的眸子,有些惱怒的瞪著他,慕寒月,你!唉。

「皇上,我現在是你皇嬸,是你的長輩,你不得無禮!」

「皇嬸!長輩!」

慕寒月心裡泛痛,有一些失神,就在這時,沈尋一用力從他懷中掙脫,剛想拔腿就跑,慕寒月像警犬一樣機警,頓時回過神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阿尋,陪我坐一會兒,我不動你。」慕寒月眼神里飄過一抹疼痛,還有一絲希冀。

沈尋胸口被氣得一起一伏的,陪你坐一會兒,又如何。

慕寒月上前拉著她,並扶她坐在前面的石凳上,自己坐在她對面,有些貪婪的,凝望著她冷冰冰的小臉,心裡有些沉悶和刺痛。

「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可是我想見你,每時每刻都想。」慕寒月看她沉默不語,苦笑了一聲,「你不想和我說話?」

「皇上,你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找你皇叔說,男女授受不清,皇上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沈尋實在不想這麼和他糾纏下去。

慕寒月冷笑了一聲,神情有些霸凜,氣質有些陰冷,眼底射出冷厲的眼芒,「哼!你以為我皇叔心裡只有你一個嗎?」

沈尋本想說他心裡有幾個關你什麼事?可還是忍住了,抬頭掃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她不出聲,慕寒月以為她心裡底氣不足,才不出言反駁的,他掀了一下嘴角又說,「皇叔難道沒向你坦白?還是他根本就想瞞著你,他心裡有人。」

沈尋冷笑了一聲,原來皇上也會挑撥離間,她口氣放的雲淡風輕,「他坦不坦白。那都是過去,他這麼大一個人有點過去很正常,如果沒有,才說明他有問題,皇上難道沒有?」

她這句話到把慕寒月給問怔了,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如果說沒有,那就是自己有問題,如果說有,那既然自己都有,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別人。

慕寒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收斂了渾身的鋒芒,眼底流露出運籌帷幄的光,「我是沒有,那是因為我沒遇到對的人,可是現在有了,你難道不知道我皇叔的心上人,已經回來了。」

沈尋不需要問他怎麼知道。因為根本就是他從中搗的鬼,冷冷地說了一句:「回來了又如何,她只能代表過去,而現在和未來,我都是燕王妃,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每天日理萬機,國事那麼繁忙,還有心思管這些小事。」

慕寒月皺了一下眉頭,這丫頭居然油鹽不進,他伸出溫潤的舌頭,舔了一下發乾的唇,「你的事,對我來說都不是小事,我雖然廣有後宮佳麗,但是我從來沒對她們用心過,我只對你一個人用過心思,但是皇叔他就算娶你一個。可他心裡卻不是只有你一個,四年前他去邊疆,你以為是他心甘情願要去的?」

看她緘口不言,慕寒月微微笑了一下,「叶韻父親因貪贓枉法,被彈劾,我那是剛登基,正好藉此事要殺一儆百,他本來是死罪,是皇叔保下他的,以他的性格,不是對葉姑娘有情,他不會這樣做,他去邊疆是因為想離開傷心地。」

沈尋簡直都要生無可戀了,慕寒月,你這樣糾纏有意思嗎?你使勁挑撥離間吧,雖然心裡是有些堵,但也不會在他面前顯露。

「我是你皇嬸!」

「你隨時都可以不是,只要你願意,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名正言順的入宮。」慕寒月眼裡閃出一絲光芒,握住她小手的手掌下意識的收緊。

沈尋嘆息一聲,慕寒月你怎麼那麼執著,我沒成親的時候,都不想入宮,何況現在成了親。

「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慕寒月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他能拋棄權勢和地位,你能嗎?

沈尋渾身有些窘迫不安,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試了幾次都是徒勞,她艱澀開口,「皇上,你貴為一國之君,富有四海,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不值得你費這麼多心思,你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慕寒月眼神暗了暗,值不值得費心思,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勾了一下嘴角,「我只在乎,瓜是不是我的。」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況且我並沒有強扭,並沒有逼迫你,我只是在爭取你。」

沈尋長出一口氣,爭取?你爭取的讓人無法招架,她有些無奈的說,「皇上,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也會把你對我的好留在心裡,我真的不希望這一點美好的記憶,也被你抹殺,皇上出來的時間夠長,怕宮裡會擔心,還是回去吧。」

慕寒月眸光有些晦澀,他苦笑了一聲,「你就那麼急著趕我走,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哪一點比不上慕衍塵?」

沈尋真想破口大罵,把他罵醒,可對面的人不是段長風,她忍的胸口發堵,「皇上,你,兩個人在一起有感覺,並不是對方一定要很優秀,我該回去了。」

沈尋手上用了些力,慕寒月眉宇間的陰鷙若隱若現,他突然鬆手,她用的力氣。一時來不及收回,「騰騰」後退了幾步,險些摔跤。

慕寒月站起身,邁開長腿走向她,她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慢慢逼近,伴隨著他的每一步,這股氣流越來越有壓迫感,這就是王者之氣,讓人臣服,幾乎讓人有屈膝仰視的衝動。

他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冷笑:「如果我要把葉姑娘,賜給皇叔做側妃,你說皇叔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沈尋被他渾身陰冷的氣質逼迫的無法遁形,心中冒火,聽了他這句話,心裡更要炸了毛,徹底火了,清澈的目光。直逼他陰冷的眸子。

「慕寒月,你到底要怎樣,就算他迫不得已,娶了側妃,我大不了還有一死。」沈尋看著他,毫無畏懼之色,「慕寒月你的愛讓人窒息,說到底,你不愛任何人,只愛你自己,如果你真的心裡喜歡一個人,你不會捨得這樣步步緊逼,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你這樣只會把我逼入無底深淵,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慕寒月眼神痛苦的掙扎了一下,疾步上前,長臂一揮,試圖把她攬入懷裡。可沈尋身體向後一傾,躲過了他的懷抱。

他怔愣了片刻,伸出去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他驟然轉身,高大的身形有些落寞和凄涼,縱身上馬,紛紛黃葉,洋洋洒洒環繞在他的周圍,更顯孤寂,他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他慕寒月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過,「阿尋,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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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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